翌日,葉聽雪找她爹葉斬要了一隊人馬,交給了白寧,白寧帶著人,把葉宏圖說的寶藏挖了出來,金銀財寶,古玩字畫,玉器木刻,古書玉簡,裝滿了三百畝的儲物袋,她看過後,把古書玉簡留下了,其他的她大手一揮,給她爹充軍餉了!足足夠十年的軍餉呢!


    葉宏圖知道後直在忠烈祠丁頁層跳腳。


    ‘那是老子給安陽傍身的!不是給別人的!她怎麽就這麽送了去啊!她到是大方!將來那姓白的小子負了她怎麽辦啊!’


    丁頁層下麵的眾多英魂無語的看著他,心默默吐槽,[小丫頭是修仙的,你那些個財寶有什麽用啊!老子當年山窮水盡的時候你都沒提過,現在到送人當嫁妝了!也就是小丫頭懂事,用做軍資了,不然老子非夜裏找她談心不可!]


    不提忠烈祠葉宏圖如何的跳腳,也不論葉家多英魂如何的吐槽,眼下,葉老夫人大壽在即,葉聽雪親自上陣指揮上了。


    “桌椅擺好,燈籠掛起來,食材再清點遍,寧可多不可少,要是少了現在就去補,那壽字掛正堂,擺正了!”葉聽雪飄在半空指揮,讓外人怎麽看怎麽驚悚,但她飄在半空中,看什麽都看得清楚,開始時大家有點不習慣,很快就習慣了,也方便不用擔心撞著她,“壽桃蒸好了!先挑賣相好的外麵擺一大盆,各桌上擺一小盆,一桌也別漏!”她一邊說,廚娘掀鍋蓋,幫忙的婦人上手挑壽桃,往外擺,葉聽雪順手拿了個,掰開一看是果醬餡的,先咬一口,果醬這玩意兒在易江可算得上是稀罕物,幾壇子果醬還是她帶回來的,都是品階比較低的靈果做,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少小姐。”朱砂飄起來,到她身邊,把一份名單給她,“您讓我找的老人家,隻有一小半來了,大多說不來添亂了,您看?”她說著手一揮把來的名字勾起,隻剩沒來的,還真不少人。


    葉聽雪把手中吃了一半的壽桃塞朱砂嘴裏了,飄浮到堂外,中氣十足的喊,“豆幹!葉豆幹!”朱砂啃著那半個壽桃跟出來。


    “這呢!人這呢!”葉夏末立刻跑過來,嘴角還有偷吃燉肉的醬汁,一邊跑一邊用袖子擦。


    “名單上的人必需給我請來。”葉聽雪把名單甩給他。


    “請不動呢?”他有點為難,這上麵的都是脾氣死倔的主啊!


    “請不動,你不會綁啊!”她翻他一眼,“人不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這麽凶殘啊!到底是不是親姐啊!


    “還不去!”她眼一瞪。


    “馬上去!”他撒腿就跑,點齊人馬,去綁,不對,去請人了!但,這百八十號的壯兵漢子,這真的是請人麽?


    府內忙著,府外也忙,葉斬葉軒帶人上城外迎接各路來賀壽的,其中就有他們的堂姐葉木棉,連同丈夫安子儒,獨子安常平來易江,還有些以前的同僚,以及晉朝國皇帝派來一隊使臣。


    “大哥,還是雪團兒有遠見,這要是真沒辦壽宴,你這臉往哪放啊?”葉軒騎在馬上笑問。


    “該放哪就放哪,辦有辦的用處,不辦有不辦的方法。”葉斬撇嘴,“也就是那丫頭多事,花這錢!”


    “我到覺得雪團兒說的也對,娘她老人家也辛苦一輩了,辦個壽宴什麽的不為過。”葉軒話峰倒向葉聽雪。


    “你小子!”葉斬怒瞪,“同意不辦的是你,支持辦的又是你,你到不怕得罪人!”


    “一個是我親哥一個是我侄女,是我哪個都得罪不起啊!”他似真似假的說,起身後的從副將們大笑,兄弟倆一起回頭,“笑什麽笑!”


    “沒,就是覺得兩位將軍被大小姐給拿捏住了。”真有不怕死的說。


    “拿捏個頭!”兄弟倆又是一口同聲,“那是我閨女(侄女)!”兄弟倆對看一眼,身後的笑聲更大了。


    一路笑著就到了關卡前。


    “大哥,我現在有點擔心皇帝派的那對使臣,這回不知又要出什麽妖娥子!”上回皇帝派人來的事,葉軒是到現在氣兒都沒消呢!


    “怕什麽!”葉斬冷言,“不就是看著雪團兒回來了,我那嶽家要來人,想來借東風!”他冷哼,“他們安分到好,若是不安分,咱也有得是手段收拾他們!這日子口不能給娘她老人家添堵,更不能給雪團兒惹事。”他唇一勾,露出了和葉聽雪算計人時相似的笑,隻不過他的更加的陰狠,“出了易江地界,就一切好辦了。”


    “大哥,我懂了。”葉軒同樣一臉壞笑,身後的眾副將不忍直視。


    怪不得發起火時,大小姐凶殘,二小姐凶狠,三少爺凶悍呢!感情根在這呢!這葉家的人就沒一個老實的!


    “爺!有人來了!”有副將發現了馬隊。


    葉斬葉斬兄弟倆同時看去,都是騎馬行來的,連同女子也是,那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是葉木棉,一左一右人高馬大的壯實男子,正是她的丈夫與兒子,安常平那長的,嘖嘖嘖嘖!


    用葉斬的話說就是半點也沒隨了葉家人,全隨了安家人了,那長相,說不是安子儒的兒子都沒人信!


    要讓葉軒說,那就是,和他爹一樣,兩頭熊!


    “兩位葉兄近來可好?”安子儒聲音洪亮,在馬上抱拳。


    “好著呢,安兄可好?”葉斬同樣抱拳。


    “好,好,好,都好著呢!”他大聲笑著。


    葉軒略嫌棄的看他一眼,催馬到了葉木棉的身邊,聲音放輕的問,“堂姐一路辛苦,咱娘這幾日還提起堂姐。”


    “我嫁的遠不能常回來,也不知嬸娘身子如何?”葉木棉輕歎。


    “堂姐放心,咱娘身子好,這幾年帶著一群老姐妹到處跑,各村的轉,這也就是雪團兒回來,才在家,不然一個月也不見在家幾回。”葉軒笑道。


    “如此啊。”她點點頭,她也知道葉老夫人是閑不住的。


    “娘,雪團兒是誰?”安常平插嘴問道。


    “你大堂妹,葉聽雪。”她簡單的回了句,到讓他的眼睛亮了,自金櫟城一別,他就在也沒見過葉聽雪,如今聽到這個名字,他想到的還是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子,不由的心跳加快幾分,不知如今她,長成什麽樣了。


    “二弟,你帶堂姐他們先進城,我等後麵的人。”葉斬話前說出,葉木棉瞪了他一眼。


    “怎麽?拿姐當外人了?”她一臉的不高興。


    “哪能啊!”葉斬搖頭,“這裏麵堂姐可不是外人。”那意思是安家父子算外人,安子儒黑著臉看他,這家夥,都多大了,咋還這德行呢!


    “不拿我當外人,還帶什麽路,我又不是沒在易江住過,行了,忙你們的把,這地方我熟著呢!”她揮揮手,催馬往前走。


    “堂姐,接著。”葉斬把腰牌拋給她,她接住看了眼,掛腰上對著葉斬一行揮揮手,催馬往易江城而去,安家父子帶著家將在後麵跟著。


    等人走遠了,葉軒撇嘴,“我還是看不上這姓安的,堂姐配他,屈才了。”


    “人是堂姐自己選的,並且她現在過的很好,這樣就夠了。”葉斬淡言,他相信她的眼光。


    “也不知雪團兒將來過的好不好。”葉軒歎氣,怎麽想怎麽不放心。


    “路是她自己選的,好不好,都是她受著。”葉斬冷哼,心中很是不滿,他大閨女就應該配個武將才對,配給這麽個小子算怎麽回事啊!雖然那小子對他大閨女不錯吧!可他怎麽都不甘心啊!


    葉軒一看自家大哥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麽,默默的在一邊不開口,身後的眾副將也不開口。


    這時候誰開口誰倒黴!


    葉木棉憑借著葉斬的腰牌帶著家人順利的進到易江城中,她離開很久了,城內多少有些變化,但大體的布局還是沒變的,她走在街上,那些熟悉的景色,讓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還在世的叔父拉著她的手,帶她走進了這座城,和她說,別怕,到家了。


    身懷六甲的嬸娘挺著肚子,在城牆上指揮著兵馬,抵禦赫賊,將瑟瑟發抖的她護在身後,告訴她,別怕,怕沒有用!拿起刀!殺了敵才能活下去!


    她在這裏學會了最殘酷的一切,交到了最好的朋友,有了護著她的弟-弟們,有了疼愛她的家人,這座城在變,又仿佛從未變過,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然而,曾經熟悉的麵孔,如今已被陌生的麵孔代替,這時她才感覺到,她真的離開很久了。


    馬停在鎮赫侯府,葉木棉一下馬就見,一群壯小子,喊著號子抬人,四個人一組抬著把椅子,扛在肩上,椅子上坐著的老人罵罵咧咧,被抬入了侯府,把人在正堂放下,壯小子們大笑著一哄而散接著奔下一家。


    老人們剛要站起來走,一杏眸可愛的小丫頭跑過來,挨個給倒酒,並幫著他們罵葉夏末,說等他回來一準揍他!那有為麽請人的!


    “幾位爺爺就別生氣,快來嚐嚐,我阿姐帶回來的仙釀!”葉秋瀧笑嘻嘻的說。


    老爺子們一聞到酒,尤其是好酒就都走不動道了,一個個的端著杯子,眯著眼抿著酒,時而有自家老伴兒跑過,笑罵句,“糟老頭子,你不是來麽?怎麽的?聞見酒味兒就來占便宜了?”老爺子們都不接話,隻是不好意思的撇過頭。


    “幾位阿奶,我奶奶請幾位過去說話,別和幾位阿爺鬥嘴了,屋裏有花生瓜子奶豆腐。”清亮的聲音傳來,杏眸漂亮的女子走來,身上似帶了仙氣兒般看著就不一樣,讓安常平看直了眼。


    “還呀,大小姐就是會說話。”幾位阿婆笑道,“是怕著老夫人一個人無聊吧?我們這就和她聊天去。”阿婆們說笑著往裏走。


    “聽雪?”安常平腦子裏突然冒出她的名字,脫口說出。


    她回頭,平靜平淡微寒的眼眸看著他,“你是?”


    “我是你表哥安常平!”他緊張的說。


    “噢。”她隻是點了下頭,又對葉木棉說,“堂姑姑可來了,奶奶今早剛念切,你什麽時候到。”


    “我去看嬸娘。”葉木棉笑道,扔下丈夫兒子,直接往內院走,安子儒無語的跟在她身後,全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到時不知葉老夫人怎麽想呢!


    於是,安常平被父母丟下了,他到沒在意,此時眼中全是葉聽雪。


    “表妹,我……”他剛一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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