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刹那,溫天保心念如電,閃過無數的想法,是生是死,仿佛都靜止在這一個刹那。


    “如何才能對抗此人!如何才能抗衡?!不,我多次經曆生死險境,如今我也一定不會死的!”溫天保心中怒吼,在這一刻,他的思維被運轉到極限,腦海裏一道道拚死搏殺的場景不斷跳動,一切術法、法器手段在麵對這個融元期修士,其實都是徒勞。而寶玉如今雖然能夠催動一點純白之氣,但這點力量也不足為談。忽然,他感應到右臂的顫抖,心念驟閃,想到了一個神秘的東西。


    “就是它!那個神秘寶箱!”那白發中年隻見溫天保眼中精光一閃,直接將‘捆靈索’擲出,這‘捆靈索’一出,白發中年身上邪氣一動,頓時‘捆靈索’被侵蝕。就這片刻機會,溫天保已經從懷中摸出當日丹鼎派死去的那名天一劍宗弟子的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他一直將其貼身藏匿,也始終未曾打開。因為他每日要修煉‘煉骨之法’,而每次運轉此法,這儲物袋中的寶箱裏都有神秘感應波動。


    “我看你有什麽手段!”那白發中年大手一揮,一股邪氣聚成的長矛刺向溫天保。溫天保臉色一變,當即將那儲物袋大開,同時猛力擲出。


    這儲物袋打開的瞬間,他能夠感受到其中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波動,與他的右臂完全吻合,幾乎是有種一脈相承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卻讓溫天保有種不詳的預感,因為這道波動仿佛有靈性。溫天保右臂本來不能動彈,甚至要受製於那白發中年。那白發中年的手段實在詭異,之前的‘捆靈索’在被侵蝕之後,也被他所操縱,他的邪氣仿佛無所不能,隻要被侵蝕,一切都能由他掌控。這已經與那石子本來的邪氣有所變化,也無怪於寶玉沒有什麽動靜。


    現在因為這奇異波動,溫天保居然感覺到右臂有一絲鬆動的感覺。


    很快,他感覺到又一股吸力從儲物袋中的寶箱裏傳出,像是要從其中跳出,占據他的身軀一般。


    不僅僅是他的右臂,甚至他的身上骨骼都一陣脆響。他除了洗練過右臂之外,其餘骨骼事實也接受過一定靈力的洗練,隻是沒有像右臂一樣經過完全碎骨步驟。


    此刻他身上所有骨骼都綻放出點點靈光,右臂更是激發出耀眼的光芒,不過卻是呈現陰灰色。


    “這是怎麽回事?”溫天保想要壓製這股力量,但是儲物袋中波動太過強烈。


    “怎麽回事?”眾人都見到溫天保身上迸發一股青色的光芒,而右臂則是灰色的光芒,似乎是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麵前的白發中年更加感應強烈,他心中隱約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特別是當他的邪力聚集的長矛飛出,儲物袋被擊破爆炸的瞬間,更是心髒一縮,一股銳利的鋒芒從爆炸的煙霧中冒出。


    這股銳芒綻放而出,一方寶箱呈現在眾人,上麵紋理不住閃爍,色澤黯淡,似乎是因為那道長矛的緣故,一些陣紋已經被毀去。“這究竟是什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寶箱,之前與幾名還虛門、魔修弟子搏殺的曾才,也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隨著這寶箱的出現,溫天保心中大駭,他身上的骨骼都出現了反應,與那寶箱中的神秘波動出現了一致的靈力波動。


    不過右臂的陰灰色光芒似乎並不甘心,不住閃爍,他的右臂再次不受控製。


    就在他右臂再次出現異樣的瞬間,那寶箱中像是有活物一般,溫天保心中大震,剛想倒退,卻聽一名天一劍宗弟子也驚聲一呼,身上的骨骼也出現了莫名的反應,不過卻是不如溫天保的感應強烈。


    那白發中年將目光盯向了那寶箱,道:“讓我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他也不管背後諸人與那曾才的打鬥,凝聚出一道灰色大手抓向那寶箱。


    灰色大手落下的瞬間,這個寶箱迸發出一股異樣的力量,上麵的紋理開始寸寸碎裂,一道道金色靈光迸湧而出。見此情形,溫天保也是呼吸沉重。這道寶箱得自那死去的天一劍宗弟子儲物袋,那人當日身家豐厚,甚至都有法寶,而這等神秘之物想來更是不凡!不過此物似乎頗為詭異,倒是讓溫天保有些驚懼。


    “砰!!”一聲驚天巨響發出,隻見漫空金芒浮動,金氣飛揚,金光四溢,金絲萬縷,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片鋥亮的金色。


    溫天保目光一聚,看清了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具金色骨骼!神秘而浩瀚的力量從骨骼上波動而出!


    仿佛是感受到溫天保的目光,又似乎是因為溫天保右臂上強烈的反抗波動,這道骨骼直接飛向了溫天保的身軀。


    隨著這骨骼飛來,他的右臂更是不停顫栗,上麵被那白發中年占據的灰氣都散發出來我,漫空一卷,還沒來得及回到那白發中年的體內,這道灰氣就被金色的光芒湮滅。


    “什麽東西!”溫天保大吃一驚。


    這時白發中年也是眉頭一皺,他轉頭看向溫天保,又看了看這道骨骼,身上灰芒閃動,凝聚出一道猙獰可怖的骷髏頭,張著大口想要將那骨骼吞沒。


    那骨骼臨空一抖,金色的光芒更勝,與那骷髏頭對抗起來。


    與此同時那白發中年也是目光炯炯,又是凝聚出一道灰色大手,這道大手灰氣滾滾,更有一股強橫的威勢,直接要將那骨骼抓住。


    “砰!”一聲爆響發出,金光將灰氣除盡,骨骼也色澤黯淡,不過仍帶著一絲靈性朝溫天保衝來。


    溫天保也來不及躲避,就見這骨骼如同化作透明一般,金光一閃,滲入他的身軀中。


    “劍抗此世終不悔,生來不過一刹那。不死不滅唯劍骨,附體重生再浮華!”


    溫天保已經震驚的無以複加,這東西居然是天一劍宗一位前輩的遺骨!


    獲得這遺骨的那名天一劍宗弟子顯然也是好運,不過卻不慎身死,被溫天保得到。但眼下這骨骼雖說被那白發中年大傷,但似乎還附著了一絲神魂,就這一絲神魂靈性,就隨著骨骼的融入,衝入溫天保的識海,想要直接奪舍溫天保。


    這一絲的神魂力量也不可小覷,凶猛異常,剛突入溫天保的識海,溫天保的靈識都是不由一振。這神魂並沒有遠超溫天保的靈識力量,溫天保反應極快,他知曉這是一次生死博弈,如果沒有殺死此人,那死的將是他。


    “想要奪舍我!殺!”溫天保靈識化劍,殺入此神魂之中。他雖然遍體鱗傷,靈識也受損,但眼下仍然拚盡全力凝聚出一道劍光。


    這神魂也是帶著強橫的精神意誌,似乎也化作了一道劍,與溫天保的靈識劍相碰。溫天保靈識再次飛散,有了一絲損傷,但沒有那麽嚴重。


    與此同時,溫天保也拚命溝通腦海裏的寶玉,希望寶玉輔助來擊潰此神魂。但寶玉隻是在激發下光芒一閃,一道道純白之氣緩慢滲出。


    “仙靈之氣!”神魂感受到這股純白之氣,不由一振,也沒有主動與溫天保對抗,而是衝入了那純白之氣中,不住吸收起來。


    他卻沒想到這氣體不是尋常的仙靈之氣,裏麵似乎蘊含了寶玉的一些特性,這神魂吸收的同時,不斷膨脹,仿佛是大補,但整個神魂卻沾染了一絲玉色,不再是透明虛無。見到這神魂居然吸收起渣白色氣體來,溫天保初始心中驚駭,但隨即他略一感應,心中頓時大喜,這神魂在吸收之後,居然變得遲鈍起來,仿佛是背負了巨大的負荷,上方的寶玉光芒流轉,似乎在壓製這神魂,甚至原本有些靈性的神魂念頭都有些不暢了。


    “這東西根本不能隨意吸收,連我現在都不敢靠此氣修煉,這人顯然是自尋死路。”溫天保心中冷笑。


    他趁勢一動,靈識化劍,再次擊殺而去。果不其然,此魂沒有再抵抗,隻聽一聲脆響,如同玉碎,一道道純白之氣從神魂中再次湧出,而神魂則被溫天保的靈識劍湮滅。一道道精神碎片遊離在溫天保識海中,溫天保靈識一動,將其一卷,吸收起來。


    很快,溫天保的靈識一陣鼓動,完全被精神碎片修補起來,甚至還更上一層樓。不過溫天保也沒有時間繼續吸收,就這片刻工夫,外界再次發生了鬥爭。


    曾才已經連續殺死了兩名還虛門弟子,以及幾名魔修,與那白發中年再次大戰起來,那白發中年盡管一心係在溫天保身上,但方才施展兩道術法擊潰寶箱,有所消耗,又麵對瘋狂的曾才,幾乎無暇顧及溫天保。大戰波及之下,另外幾名修士也都是不敢妄動,若非溫天保渾身籠罩這骨骼的金色光芒,隻怕也會被大戰的波動影響到。


    隨著這金色的骨骼融入溫天保的骨骼之中,溫天保感覺渾身的骨骼一陣變化,都隱約散發出淡淡的金輝,特別是右臂,整個右臂骨骼在金色光芒滲透之下,整個骨骼的裂縫被填滿,滋生了金色的紋路,這道紋路非同尋常,溫天保感覺到大量的骨骼力量都融入在這裂紋上,似乎舉手投足間,就能通過這紋路激發出神秘莫測的力量!


    甚至在金色光芒的滲透下,他的肌膚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現在的骨骼……”溫天保睜開眼睛,氣勢勃發,脖骨扭動,複歸原位,整個身軀湧動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現在雖然靈力不足,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骨骼極其強橫不說,右臂抬動之間,更有一股磅礴的力量醞釀。


    “殺!”溫天保靈力一動,駕馭腳上‘劈空劍’就趕緊離去。


    曾才雖然是他的師兄,但他也無暇顧及,明哲保身為好。


    當下那五名極冰宗弟子與三名天一劍宗弟子見到溫天保轉眼恢複,不由臉色劇變,從兩個方向分別殺來。


    在他們看來,溫天保一身都是秘密,每個人都心思浮動,想要殺死溫天保而獲得其中的秘密。


    就在這時,那邊的還虛門弟子又是一陣嚎叫,隕落兩名,被曾才吸收血氣精神,在他的力量節節上漲的同時,溫天保感應到他的生機似乎也愈發薄弱。


    那白發中年見曾才越來越強大,也是麵色大變,又看到溫天保完全恢複,軀體隱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波動,白發中年更是心中一振,慌忙之下,居然被曾才的一絲腐敗之氣侵蝕。


    “拚了!”眼看著局勢愈發難測,那白發中年索性施展了某種秘法,隻見他身上邪影重重,像是有鬼魅在身上滋生,口裏喃喃念動詭異的咒語,一道邪惡的影子從他的身上分裂出來,驀然一動,擊向那曾才。白發中年施展此術之後,整個精氣神似乎都萎靡了一些。


    這道邪惡的影子,帶著陣陣狂風,陰鬱之風散發而出,餘下幾名還虛門弟子都是麵色一變,不慎沾染了一絲陰風,整個人身軀都一陣發寒。


    麵臨此術,曾才嘶吼一聲,渾身陰綠之氣噴薄而出,陰綠之氣全都掀作一道瀑布似的垂簾,將影子漫卷一裹。同時他當空一點,似乎是一招上古術法,無形的波動帶著陰綠之氣,將影子擠壓。


    二者大力施展術法之下,溫天保這邊也展開打鬥,溫天保也沒有鼓動靈力,隻是右臂一抖,裏麵金色的紋路閃爍,淡淡金輝覆蓋整個臂膀。


    “殺!”一名天一劍宗弟子施展出一道飛劍殺來,溫天保右臂揮動,一拳擊出,淡淡的金芒閃耀下,居然將這飛劍擊飛老遠。這道飛劍好歹也是高階法器,可現在卻像是玩物一般,被溫天保輕而易舉擊飛開來,這一下震蕩,直教那施展飛劍的天一劍宗弟子都是麵色慘白。


    隨後又是幾道飛劍、法器落下,溫天保隻是揮動右拳,他沒有拳法,但他聰慧過人,一拳一式下,他居然逐漸暗合‘天一劍法’。雖然更多隻是模仿,出拳也較為生澀,但每一拳擊出,卻有不同的變化,每一拳之下,飛劍、法器全都被震蕩開來。


    溫天保感受到右拳裏磅礴的力量,一絲淡淡的金芒覆蓋下,他幾乎無堅不摧。他的右臂不止已經徹底‘融骨’大成,甚至接近於‘法骨’!不過他雖然沒有晉級‘法骨’,卻有了‘法骨’的一些神通威能,比如手臂上附著的淡淡金芒就是威能之一。


    此刻,在溫天保拳頭之下,無論天一劍宗弟子還是極冰宗弟子都是瞪大了眼。


    眾人一番大戰的時候,那邊驚天爆響傳出,一圈震蕩波動將眾人都是掀離開來,溫天保在這股磅礴波動下,卻沒有遭受過多影響,趁勢追擊,腳上飛劍移動,連續數拳擊出,幾乎是在幾個呼吸間,就擊中了一名天一劍宗弟子以及兩名極冰宗弟子。這三人遭受溫天保的右拳重擊,連護體靈光都潰散,內髒破裂,七竅流血,從半空中墜落。


    硝煙散盡,除了白發中年之外,餘下的魔修、還虛門弟子都死在其中。而白發中年麵色慘白,深受重傷,臉上一陣陰青之氣浮動,他也不遲疑,連忙駕馭法器迅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而那曾才則是傲立在空中,麵色恢複正常,好像沒有任何的損傷。見到那白發中年魔修都逃竄了,原本處在憤怒中,要全力擊殺溫天保的天一劍宗與極冰宗弟子都是麵色沉重,深深地看了眼溫天保與那曾才,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恨意迅速離開。


    這時曾才好像恢複了一絲神智,直接看向了溫天保。


    “方師弟……”溫天保感應到一股靈識波動傳自腦海,不由轉身,驚訝地看著似乎恢複的曾才,隨後一皺眉,預感到一些不妙,也傳聲道:“曾師弟你……難道……”


    “我是回光返照,現在全憑著鶴長老給我傳遞的靈力維持最後的生機。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如果不是鶴長老花大代價灌頂以及供應丹藥將我勉強救活,在最後將我用傳送陣傳出,我也不會最終來到此處。”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生機也逐漸流逝,還好我頭腦裏有上古的煉屍之法,為了續命報仇,就索性將自己煉製成半人半屍的存在。若非這群人追殺來,我恐怕也能夠壓製屍氣,逐漸重回生機,返屍為人。但現在我屍氣盡去,也算是間接的重新恢複了人性,也了無牽掛了……隻是,可惜了丹鼎派,我們丹鼎派千年大派就這樣湮滅了,我實在不甘心……還有鶴長老……”傳音之餘,曾才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與掙紮。


    “唉,逝者已逝,其實也怪我……”溫天保深深一歎,此事確實怪他,若非他寶玉引得大震動,怎麽會讓丹鼎派就此湮滅?但一切都過去多時了,他也有些淡忘。


    曾才以為溫天保是自責,微微搖頭一笑:“你無需自責,你既然能逃出來,也算是你的福氣,也不必背上什麽叛宗之名。我現在也看透了,人生在世,不過鏡花水月,不如化作一抔塵土,無牽無掛無念無心多好……”


    “咳咳……”曾才猛力一咳嗽,七竅也隨之滲出了一絲絲鮮血。


    “我已經不行了,。”


    “師兄我這裏有一些丹藥……”溫天保眼下也不知說些什麽,麵對曾才,心中深感自責。


    “不用了,我將死之人,尋常丹藥也無用。”曾才擺擺手,沒有繼續說話,閉目片刻,忽而道:“師弟,你有足夠的靈石麽?”


    “有!”溫天保愣了一愣,從儲物袋中一連拋出數十枚中品靈石。


    “看來方師弟在外麵混得不錯,居然有了這麽多中品靈石。這些靈石正好夠了,現在他們想必在召集人手來追拿你我,作為一名丹鼎派弟子,就讓我在最後為丹鼎派效一份力,而且師弟你畢竟也是鶴長老青睞之人,救了師弟,就當是安撫鶴長老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是做師兄的最後為師弟你的。”曾才微微一笑,雙目都被血色染就。


    他雙手一揮,數十枚靈石就在半空轉動,逐漸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


    “開!”曾才靈力鼓動,手指微微有些顫抖,身上也逐漸發顫,顯然是即將死去的征兆。但他一身靈力澎湃,幾十道靈石光芒迸發,匯成一道透亮的光芒,當空形成一道光彩照人的門戶。


    “這是上古術法,虛空挪移陣,能隨機挪移數百裏,需要大量消耗靈力,若非有這些靈石輔佐,我隻怕也無法激發出來。還有,我這裏還有一些得自鶴長老陣法以及功法心得,贈給方師弟參考一二,希望方師弟能將鶴長老的陣法一道發揚光大!”曾才拋出一道光澤透亮的玉簡。


    “曾師兄!”溫天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也並非大忠大義之人,見曾才投來堅定地的目光,溫天保終是一歎,抱拳致謝道:“曾師兄今日所做,方某自覺無從報答,若有機會成宗做祖,定給曾師兄供立牌位,籍此永報曾師兄的恩德!”


    “方師弟,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曾才說罷,閉上眼,身軀也不住顫栗,似乎快挺不住了。


    溫天保一咬牙,跨步其中,隨後門戶光芒大盛,溫天保身影逐漸被光芒淹沒。再一眨眼,門戶扭曲收縮,徹底消失。


    看著門戶消失的曾才也渾身龜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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