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裏外一處地方,出現了一道光門,一道人影從中出現,麵貌年輕沉穩,正是溫天保。


    “唉……”溫天保轉頭看了下四周,歎了口氣。這周圍顯然是個新的環境,但見草木蔥蘢,枝繁葉茂,四野俱靜。一彎小溪流淌而過,一些青石隨意地散布在溪流旁。此處靈氣較為濃鬱,溫天保也不知是落到了何處,但總之好歹是一處平靜清幽的地段。


    溫天保也不急於就地修煉,先是從儲物袋中取出地圖查看,中原大陸地圖展露眼前,雖然是粗糙的圖卷,但也聊勝於無。翻開圖卷,溫天保不斷測定方位。通過對周圍的草木植被的探索,溫天保最終把範圍圈定在一個區域裏。


    “我似乎還在衛國修仙界,不過此處應該是接近衛國修仙界的中南部,我記著地圖上好像記載有一座散修聚集的城池,這也是衛國修仙界目前唯一一座有大量散修匯聚開辟的城池,仙沿城。”溫天保略一皺眉,數百裏並不遠,不過也讓他暫時逃過了殺劫。


    豔陽高照,飛鳥橫渡,一片恬淡靜謐之景。“好地方。”溫天保周圍逛了一圈,便循著溪流慢慢走去。他之所以沒有就地修煉恢複靈力,自然是因為此處太過開闊,不宜修煉打坐,倒是要尋一處狹窄靜謐的處所,比如洞穴之類。不過這地方顯然地勢平坦,偶爾有小山包起伏,視野倒是無比開朗,幾乎一覽無餘。


    他剛剛經曆一番打鬥,如今走到這陽光明媚的山嶺間,緩慢踱步間,別感一番韻致。不過他也並非是單純地行走,而是不斷撚指掐訣,一道道靈氣從四麵八方滲透而來,緩緩被吸入體內。


    雖然他有靈識輔助吸納靈氣,但因為他的靈台緣故,所以每次吸納的量比較稀少,還好他全身上下都能舒張毛孔,從而將靈氣吸入,也不浪費這一絲一毫。


    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一連走了數個時辰,靈力幾乎完全恢複,這才駕馭法器繼續前行。又是數日工夫,溫天保降落在一處坡端,在坡端那頭就是仙沿城。從一個坡端走下,放眼一看,遙遠處的平原上,一座龐大的城池拔地而起,遠遠超過世俗城池的大小,幾乎占據了數百裏方圓,不過從外麵看去,隻能看到一道籠罩的光圈,以及影影綽綽的房屋。


    “這應該就是仙沿城了。”溫天保再次翻看地圖確認,又看了下四麵的地勢,這才完全確認下來。


    遠遠看去,那城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一層薄薄的透明光圈將城池籠罩。諸多修士駕馭飛劍從四麵八方飛來,嗖嗖的法器破空聲不絕如縷,這座城池就像是一個聖地,召集著遠道而來的各方散修,不過卻是沒有還虛門召集散修那般熱鬧,而且來往修士也並不輕鬆,每個人都是神色緊張,來也匆匆,去的也匆忙。


    說來溫天保對這‘仙沿城’也並不了解,但通過一些記載上,卻是說這座城池早在千年就已經建立,是衛國修仙界現存的,規模頗大的散修之城。這座城池之所以沒有被取締,據說也是因為修建這座城池的前輩。不過經過這麽多年,這散修前輩的威懾力越來越小,留下城中幾大修仙家族在各大門派的鬥爭下,苦苦掙紮。


    “看來也不是人人都想加入那還虛門的聯盟,散修來往於這座城池似乎也樂得其所,不過據說這座城池現在也有些搖搖欲墜了,想來是因為天一劍宗、還虛門的矛盾,這座城池顯然也是死氣沉沉的。”溫天保搖頭一歎。


    隨後,溫天保緩緩走向這座城池,越走得近些,越覺得這座城池的龐大。


    此城雖如龐然大物,但是卻似乎缺乏了一些生氣,眾多修士都是一臉陰霾,連同整個城池都變得有些陰鬱。


    走過一條開墾的大道,溫天保終於來到城池不遠處,一輪巨大的光罩從城門口開始圈繞,成排的衛兵守衛在城口,每個守衛都是嚴正以待,神色緊張。


    見到如此陣仗,溫天保也是心裏搗鼓,他有些擔心自己的事情被暴露,不過思前想後,隻是幾日工夫,不太可能就傳播出去。但他為了慎重起見,先是‘隱氣陣’運轉,修為假意跌落到煉氣九層,與此同時,臉上骨骼哢嚓作響,肌肉扭動。顴骨突出,下頷微鼓,額庭也更加飽滿,整個麵目頓時有了很大的改觀,一副書生模樣。他原本就能夠鼓動肌肉,現在骨骼發生質變,更能夠移動骨骼,從而讓臉部發生驚天變化。


    “這下就算是滅族仇敵親自前來,恐怕也認不出我的模樣。”溫天保借著法器劍上的光澤,自顧自照看了一下,這才滿意。


    溫天保從一側樹林走出,接著走向了那仙沿城。往來仙沿城的倒不止溫天保一人,就在溫天保走向城池的時候,也有好幾名散修一同趕向城中。


    不過這成排的守衛卻是守護森嚴,剛來到仙沿城腳下,就被這守衛一一攔下,幾乎每名修士都是當眾被搜尋、查探類法器觀察,也不知這群守衛是在收查什麽。不過這批守衛都是清一色的築基修為,為首一名守衛長更是有築基後期的修為,溫天保可不敢貿然引起衝突,隻能乖乖地跟隨這群修士走上前接受審查。


    各色靈光閃動,照在溫天保的身上,一切如常。


    溫天保淡然地走入仙沿城。待進入了仙沿城,溫天保第一時間就準備尋一處可供修煉的靜室。


    城中的氣氛有些凝重,仿佛籠罩了陰霾,有的臉色冷峻,有的神色慌張,總之整條街道都是一片蕭索。


    雖然時常有來往的散修,但這批散修往往都不互相來往,皆是往店鋪、客棧裏一鑽,便再無人影。過路逗留的散修雖不多,可路上巡視的身穿守衛服裝的城中修士卻倒有一大批。幾乎每個散修都不願與這些城中的守衛接觸。


    “這是怎麽回事?”溫天保有些好奇,但眼下卻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現在先要想辦法安定好自身。


    如今這城中雖然沒有張貼他的通緝訊息,但想必再過些時日,就會發生驚天變化。且不說天一劍宗、神秘魔修的追殺,假若天下人都得知他身懷寶玉之事,那麽他將處處難以安生。幸來他可以通過移動骨骼調換麵目,但這個法門事實上也有破綻,每個人骨骼數量是一定的,皮膚能夠拉升,但也是有極限,加上每個人的眼神都是不同的,若是真正要查探起來,哪怕溫天保‘隱氣陣’十分強大,但若真正細致觀察,從眼神入手,或者有人運用了更神妙的法器,溫天保就在劫難逃。


    不過比起在外麵遊蕩,來到這城中,其實反而更安全一些,畢竟現在這仙沿城已經因為不明原因處於半封閉狀態,哪怕他的事情宣揚出去,隻怕不過是對於這仙沿城也隻是又一大衝擊。在諸事衝擊下,加上這仙沿城魚龍混雜,溫天保待在其中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溫天保心中一定。隨後走到城中心,尋了一處裝裱精致的客棧。


    從客棧外就能看到整個客棧有淡淡的靈光閃動,整個客棧也運用了‘須彌芥子’的手段,從外麵看雖然並不很大,但實際入內卻是無比奢華。來往這客棧的修士都是錦袍加身,頗有些財力。這其中更多是家族弟子,也有一些財力豐厚的散修。


    一入客棧,第一層就如同裝潢奢華的大殿,裏麵各色的靈光燈火浮動,許多妖獸的皮囊被製作成毛皮桌椅,一條大長毯鋪就在大殿中央,四麵都分有靈力隔間。所謂靈力隔間,就是通過某種陣法分列成格狀,靈光浮動,從外麵來看是一片朦朧,而裏麵人卻能夠觀察到外麵的情景,同時隔絕了聲音。


    這種奇異的隔間讓溫天保都是眼前一亮。心道這仙沿城不愧是散修組成的大城,完全尊重每個散修的利益,而不像還虛門發動的臨時散修聯盟,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散修的利益,但其實根本上並未尊重散修。


    如今還虛門出了魔修,想必很快整個還虛門會更加變本加厲,徹底打造一個隸屬於門派的聯盟,整個衛國修仙界似乎就隻有這座城池屬於淨土。但現在看來,這座城池也潛藏著諸多不安的因素。


    溫天保愣了片刻,待到耳畔悠揚的音樂響起,這才轉過頭來,遠遠一觀看,便見廳堂台上一些美女散修在扭動身姿,隨著音樂作出各種妖嬈的姿態。這批跳舞的女子都是低階散修,幾乎是如同奴隸一般。往往在這些大型的客棧場所,幾乎都有安排一些女修,提供各種服務。


    就在溫天保思索之際,一旁走來一名年輕修士,手上拿著一枚記錄玉簡,顯然是客棧的小廝,走上前笑道:“這位兄台是第一次來吧。”


    “正是,不知此處有什麽上等的房間?”溫天保回應道。


    “我們這裏分為三等房間,上等需要十枚中品靈石一晚,中等的百枚下品靈石或者一枚中品靈石,下等的十枚下品靈石即可。”小廝解答道。


    “怎麽這麽貴?”溫天保皺眉道,雖然他不缺靈石,但如此貴重的客棧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比還虛門的洞府還貴得多,也不知這客棧是弄什麽把戲。


    “我們客棧自然不同,想必你還沒有看我們客棧的招牌,乃是整個仙沿城第一客棧,是我們仙沿城三大修仙家族出資開設的。在這裏各類服務不說,保密工作自然也做得很好,加上最近多事之秋,故然需要這麽貴。”


    “最近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我看許多散修都行色匆匆,到處都是守衛,好像整個城裏發生了什麽大事。”溫天保點了點頭,不由接話問道。


    “前不久一名可怕的魔修殺害了我們仙沿城一名家主,又吞噬了諸多修士,現在搞得人心惶惶。而且據說還虛門那邊也出了事情,也有大量魔修出沒……唉,再這樣下去,隻怕整個衛國修仙界都要一片混亂,到那時候,我們仙沿城恐怕也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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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實在不行了,就這樣吧,明天會整理思緒,爆發的!先對各位書友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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