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將其收了起來,同樣得到了一滴純淨無暇的小液滴。


    如果那保鏢臨死之前是三十歲的話,那麽這滴小液滴大約就是其二十多年的生命活力。這滴小液滴要比韓瑩的那滴大得多,大約是其三倍的樣子。


    韓瑩的那滴是五六年的生命活力,這滴是二十多年,大小卻隻是其三倍,看起來似乎是少了,其實不然,隨著衰老的進行,同樣年齡的消耗,所產生的小液滴便越來越少。


    許莫在藥房裏找了幾隻小玻璃瓶,將小液滴裝了起來,接著又依法去其他自殺的人身上收集。二十多個保鏢裏麵,自殺的人隻有五個,算上李鶴齡,也不過是六個。


    李鶴齡的那滴已經消耗掉了,其它保鏢身上得來的分別放在一個玻璃瓶裏,加起來總共也隻有一克左右。


    許莫做完這一切,才回房裏尋找韓瑩,打算和她一起離開。


    韓瑩卻搖了搖頭,“咱們報警吧。”


    許莫聽了這話,不禁躊躇,如果報警,豈不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何況他剛剛從幾個自殺的保鏢身上收集過小液滴,用手術刀在他們屍體上劃了口子。如果被警察當做自己殺人怎麽辦?


    韓瑩看到他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接著解釋道:“走是走不掉的,先不說咱們留下了這麽多的痕跡,我的銀行卡曾經在這兒刷過,如果警察調查刷卡記錄,一定可以找到咱們。何況到這兒之前,我還填過一個表格,那表格被那保鏢拿去,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一時之間是很難找到的。”


    許莫聽了這話,更是憂慮起來,他本打算做完之後,一把火將這兒燒了,毀滅證據,但聽韓瑩說起刷卡記錄,便知絕不可行,不由甚是沮喪。心想:早知這樣,就不去到那幾人身上收集小液滴了。


    韓瑩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在擔心什麽?”


    許莫將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說了。


    韓瑩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什麽,接著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說的小液滴,就是給我吞服的那一滴?”


    許莫點了點頭,又道:“你吞下去的那一滴,是從你身上出來的。其他人衰老而死,便與這小液滴有關,這小液滴似乎關係到人的生命。體內的小液滴減少,人的生命力流逝。”


    韓瑩神色驚訝之極,奇道:“怪了!還有這樣的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聽你這麽說,這小液滴可真夠珍貴的,你收集了多少?”


    許莫將那幾隻玻璃瓶拿給她看了,又解釋道:“隻有自殺的人身上才能收集到,老死的人臨死之前,小腹爆裂,就沒有了。”


    韓瑩‘哦’了一聲,將一隻玻璃瓶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尋思片刻,才道:“既然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先把這些小液滴藏起來再說。衰老而死這種事情怪異的很,料想那些警察也想不到人死之後,會有這種小液滴的出現。”


    許莫點頭表示同意,接著道:“那好,過一會從這兒出去,就找個地方藏起來,這裏死了人,警察一定會封鎖現場,如果藏在院子裏,就很難找回來了。”


    “你說得對。”韓瑩道:“咱們留下的痕跡也要清理一下,尤其是一些碰過的東西,不要留下指紋。”


    “那見了警察,咱們怎麽說?”許莫打算和她串一下供詞。


    韓瑩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沒有多少應付警察的經驗,但也不戳破,微笑道:“咱們什麽都不說,回頭我自然會打電話給我的律師,一切自有律師應付。對了,如果有人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你就說是跟我來的,其它的什麽都不知道,而我實話實說就可以了,反正李鶴齡七年前曾經為我母親開過藥方,那藥方無效,我現在過來向他問問,也算不得什麽秘密,更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地方。”


    “好。”許莫很幹脆的答應了。


    當下兩人從院子裏出去,走了一段很遠的路途,才把幾隻玻璃瓶埋了。韓瑩先打電話給她的律師,才打電話報警。


    一段時間之後,警察開飛機來到,將兩人帶去警局。許莫依著韓瑩的吩咐,什麽話都不說,一切交給韓瑩應付。


    韓瑩的律師並不在這個城市,乘飛機過來需要一段時間,兩人被帶到最近的警局,關在臨時的拘留室內。


    不久之後,有一個警察走到拘留室的門前,將門打開,向兩人看了一眼,對許莫道:“許莫,有人要見你。”


    許莫和韓瑩對視一眼,兩人都感覺驚訝,不知道什麽人要見許莫。韓瑩向他微微點頭,許莫會意,點頭回應。


    那警察催促道:“快一點,有人要見你。”


    許莫隻得從拘留室內出去,那警察帶著他進了一間房裏,瞧房內的擺設布置,似乎是什麽人的辦公室。


    那警察緊接著便出去了,順手帶上房門,自始至終,卻什麽話都沒說。


    許莫心中更覺怪異,但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對方對自己做什麽,都什麽話也不說,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久之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的推門進來,身上穿著警察的製服,許莫看不懂警銜,但瞧他的氣派,似乎在警察裏也是個不小的官兒。


    那人進來之後,又順手關上房門,在許莫對麵坐下。又向許莫上下打量了幾眼,態度倒是十分客氣。接著從身上取出一盒煙來,向許莫讓了一讓,“抽不抽?”


    許莫搖了搖頭。


    那人也不勉強,將煙叼在嘴裏,取出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上了,抽了幾口,才緩緩的道:“介紹一下,鄙姓高,易州天華市警局警長。”


    許莫‘哦’了一聲,一言不發。


    高警長又看了他幾眼,神色略顯猶豫,過了一段時間,才似乎下定決心,突然問道:“許先生,得了多少命元水?”


    命元水?


    許莫聽了這話,不禁猛地一驚,心想:命元水?難道是指那小液滴麽?但我收集命元水,這姓高的怎麽知道了?


    心裏驚訝,臉上不動聲色,依舊不說話。


    高警長笑了一笑,把煙拿在手裏,到煙灰缸的上方彈了彈煙灰。隨後神秘的笑了笑:“這病是鄧佳玉傳過去的吧?對了,我忘了說了,鄧佳玉就是郭林的妻子。”


    許莫聽了這話,心裏更是驚訝,心想:他們調查的好快,這麽快就將事情的前因調查清楚了。


    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高警長神色突然變得嚴肅,壓低了聲音,身子略微前探,沉聲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許先生,直說了吧,你得了多少命元水?”


    許莫不由疑惑,心想:他怎麽知道我有命元水?


    高警長見他不說,突然冷笑一聲,從抽屜了取出一份資料,扔在桌子上,接著道:“許莫,男,生於乙醜年三月二十八日,現年二十八歲。許先生,三年前你在淮市,卻突然失蹤,這兩年多都不知去向,是加入某個組織了吧?”


    許莫聽了,心中這才恍然:原來他將我當做某個組織的一員了,就不知那是個什麽組織。


    拿起桌上那份資料一看,但見資料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自己前麵二十多年的事情。雖然算不上絕對詳細,但自己二十多年來所經曆的各種大事卻基本上都有了。甚至有自己找不到工作,和女朋友分手,不過幸好沒有自己得到幻夢粉以及修煉靜呼吸的事情。


    至於在雲斷山脈荒野中生活的這兩年,更是毫無記錄。想必這高警長也是因此將自己當做了某個組織的一員。


    那高警長見他不答,還以為是默認了,繼續道:“好吧,你所在組織的秘密,原本不是我這種小警長可以摻和的,我也不問。不過…”


    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頓,壓低了聲音,接著道:“而且我也相信你許先生遇到今天這檔子事情,隻是巧合。但是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這麽輕鬆的一走了之麽?”


    許莫臉上不動聲色,還是不說話。


    那高警長突然不耐煩起來,不悅的道:“咱們直說了吧,許先生。人當然不是你們殺的,這一點,我清楚,你也清楚。你是什麽打算,我也清楚,明說了吧,你是打算等韓瑩的律師到來,保你們出去吧?”


    不等許莫回答,便繼續道:“但是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這麽輕鬆的一走了之麽?你許先生既然是這組織的一員,這幾個人在你麵前老死,這麽好的機會,你會不趁機取他們身上的命元水?那些老死的人,每個人都是肚子上有傷痕,雖然我不知道命元水在什麽地方,但從他們的傷痕來看,許先生,你是從他們肚子上取出來的吧?”


    許莫聽了這話,更是心驚,同時又不禁暗暗佩服,這高警長僅憑著這麽一點蛛絲馬跡,就做出這樣推測,像親眼看到一般,推理能力實是驚人。


    隻聽得那高警長繼續道:“你私自取了命元水,就算從這兒走了,消息散播出去,你以為你們組織的人會不找你麽?組織的人找了你,你以為你身上的命元水還能保得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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