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畢院長的外甥女,又是醫科大的高材生,可是年幼時臉上被開水燙的傷疤,讓朱黛性子又高傲又自卑,所以第一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怎麽喜歡朱黛。


    以前畢院長也曾經利用假期讓朱黛進入醫院進行實踐學習,多增加一些行醫經驗,可是朱黛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若不是因為畢院長的關係,估計沒哪個醫生願意帶著她。


    如今朱黛突然臉被硫酸潑毀容了,而事件的起因是什麽,朱家和畢院長這裏是三緘其口,醫院上上下下也是各種猜測,更多的人則認為一定是朱黛平日裏太高傲,估計得罪了人所以才慘遭潑硫酸。


    這會看到朱黛獨自出現在中醫樓這邊,四周的醫生和護士不由小聲嘀咕起來,平日裏朱黛就斜著眼睛看人,現在臉上塗抹著黑色的藥膏,眼神愈加的猙獰扭曲,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讓四周的人都不由的退避三舍。


    “媽呀,畢院長的外甥女看起來像是鬼一樣,幸好現在是大中午,這要是晚上碰到了,三魂都能嚇掉兩魂半。”一個小護士驚恐的拍了拍胸口,實在是朱黛那眼神太不正常了,讓人看的心裏頭瘮得慌。


    “你小心一點,我聽住院部那邊說她精神有點問題,打了好幾針鎮定劑,不要亂說話讓人聽到了。”另一個年長的護士沒好氣的瞪了口無遮攔的小護士一眼,朱黛再怎麽不得人喜,那也是畢院長的外甥女,這要是起了衝突,倒黴的肯定是她們這些在醫院上班的人。


    小護士吐了吐舌頭,她最多也就是低聲說幾句,可不敢和朱黛鬧矛盾,家裏給她找這份工作可沒少花錢。


    對於四周看過來的眼神,朱黛高昂著頭,看似清高的根本不在意,可是雙手卻用力的攥緊成了拳頭,指甲將掌心裏摁出一個一個的血痕來,這一切都是陶沫這個賤人害的!


    陶沫不是很在意那個叫妞妞的小姑娘嗎?不知道親眼看著她在意的人死在麵前會怎麽樣?關鍵是這個小姑娘還是因為陶沫而死的!朱黛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神愈加的瘋狂。


    她不是沒有想過對陶沫再下手來報仇,可惜自從朱黛隻因為龍武被打就遷怒到陶沫頭上,甚至找人潑陶沫硫酸,朱父就將朱黛所有的銀行卡都停了,就是為了杜絕她再亂來的可能。


    對於還在上大學的朱黛而言,她平日裏性子高傲,根本沒有什麽朋友,沒有了錢她根本什麽事都辦不成,而且她雖然瘋狂,但還是怕死的,她也害怕自己真的對陶沫做了什麽,到最後會報複到自己身上。


    但是若是什麽都不做,朱黛根本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在聽褚若筠說了小妞妞的事情之後,朱黛就想到了報複陶沫的辦法了,此時朱黛陰森森的笑著,將從藥房那邊拿來的天雄、羌活、五倍子、白鮮皮亂七八糟十來種中藥材都拿了出來。


    若是陶沫在這裏就會發現,這些藥材雖然雜亂,但是藥效上卻有一個共性,都屬於祛濕祛寒的藥材。


    “我忘記拿柴胡過來了,你去幫我稱三錢過來。”朱黛冷眼看著自動煎藥機前的小護士,高昂著下巴挑著眉梢命令著,當目光掃過小護士放在一旁的藥方時,朱黛眼神激動了幾分,這正是褚老爺子給妞妞開的方子,治療濕熱相加症狀的。


    別說朱黛此時那陰冷的表情,就憑著她和畢院長的關係,護士也不敢得罪朱黛,住院部那邊的消息醫院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朱黛因為毀容之後情緒更偏激了,將病房都砸了好幾遍,護士也擔心刺激到朱黛,所以點了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將其他調理身體的中藥放在一旁,朱黛拿過餘下的十來種祛濕祛寒的中藥,一股腦的都倒進了自動煎藥機裏,嘴角是謀算得逞之後猙獰而扭曲的笑容,然後朱黛又拿過紙巾四處擦了擦,將自己的指紋都擦幹淨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看到朱黛離開了,煎藥的護士總算鬆了一口氣,和表情猙獰的朱黛同處一室還真是可怕,難怪都在傳畢院長的外甥女心理有病,看來是真的。


    中午時分,陶沫拒絕了畢院長聚餐的邀請,畢竟那些院長和專家教授基本上都不怎麽待見陶沫,小妞妞事件雖然是由秦老首長鬧出來的,但是褚老爺子之前在病房那含沙射影的話,讓不少人都感覺陶沫是故意坑了曾醫生和兒童醫院。


    雖然曾醫生很不是個東西,大家也同樣很痛恨這樣黑心斂財的醫生,可是大都數醫生還都是好的,陶沫發現問題了,她不和兒童醫院的領導反應,也不去衛生廳投訴,她偏偏帶著秦老首長的孫子裝作妞妞的家屬找到曾醫生,給曾醫生下了套,最終才將事情鬧大了。


    衛生廳和紀委組成聯合調查小組要徹查京城所有醫院的醫生護士,這一番動蕩下來,哪家醫院不傷筋動骨?開除了蛀蟲是挺好,但是大醫院的關係錯綜複雜,這樣大範圍大力度的肅查下來,他們這些當院長想想都感覺頭痛,那麽多的關係,那麽多的人情,他們能怎麽辦?所以大家自然對陶沫沒有好臉色。


    京城四方樓。


    “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你這樣坐立不安又有什麽用?”布置典雅的包廂裏,男人放下手裏頭的茶杯,抬頭看了一眼焦躁的弟弟,俊雅端方的臉上快速的滑過一抹無奈之色。


    “哥,你不懂,你除了工作你懂什麽?”封惟堯沒好氣的開口,外人都認為哥是個翩翩君子,可是在封惟堯看來封惟墨的生活堪比苦行憎。


    他這個哥哥不是心懷天下的君子,而是一個冷心冷肺、根本不懂得感情的木頭,或許是因為封家未來繼承人的原因,封惟墨自小就表現的無比優秀,簡直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缺點。


    這樣精明幹練太過於理智的大哥在封惟堯看來那就是家族機器,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家族上,學什麽也好,做什麽也好,都是從家族利益考慮出發,封惟墨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愛好和追求。


    不管是華國自古流傳下來的琴棋書畫,還是國外貴流行的騎馬、擊劍、高爾夫這些運動,封惟墨都很精通,這是一個讓人一眼看過之後就無法移開目光的男人,麵容俊朗,舉止優雅,風度翩然、君子端方。


    封惟墨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溫和以待、不慍不火,可是封惟堯真的無法理解自家大哥的生活,這樣活著真的有意思嗎?


    眼角的皺紋微微疊加,顯得極其的性感俊朗,封惟墨笑著看著暴躁的弟弟,修長的手伸了過去,動作優雅的給封惟堯倒了一杯茶,清朗的嗓音不急不緩,“我以為你清楚陶沫和陸九錚是戀人關係。”


    “我……我當然知道!”梗著脖子,封惟墨回了一句,眼中快速的閃過晦暗之色,他當然知道,他封惟堯雖然紈絝,但是也從沒有想過去當第三者,去破壞別人的感情。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理智上封惟堯知道這一切,可是情感上,他依舊無法釋懷,想到陶沫,心裏頭會鈍鈍的痛著,即使他知道會看到陶沫和陸九錚一起過來赴約,這一幕會讓他更為的痛苦,但是封惟堯寧可這樣自虐,他還是想要見見陶沫。


    看著那個一貫張揚,在京城橫行霸道的弟弟忽然之間露出這般沉痛又隱忍的表情,封惟墨不由皺了皺眉,俊雅如玉的臉上有著不解,陶沫和小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據他對陶沫的調查,她並不是那種玩曖昧的女孩,而且陶沫從最開始隻是將小堯當成朋友而已。


    可是即使這樣,小堯還是陷進去了,甚至有些的無法自拔,封惟墨是真的無法理解,他一直認為感情、婚姻隻是生活裏可有可無的一部分,封惟墨自己的未婚妻就是執政聯姻的結果,婚期就定在了明年。


    對於這個未婚妻,封惟墨會體貼她、愛護她、給她封家日後當家主母的尊嚴和權力,封惟墨一直很理性的對待自己的婚姻,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根本無法想象那些為了愛瘋狂癡狂的人,如同他此時並不能理解封惟堯這個弟弟一樣。


    陶沫是和陸九錚準時到達四方樓的,封家雖然從政,但是在很多理念上和陸家是一致的,所以兩家明麵上並沒有什麽過多的來往,但是實際上兩家的關係還算不錯,有種神交的感覺。


    “薛少?”當走進四方樓,陶沫詫異的看著不遠處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是薛蒔,當初陶沫初到潭江市,和曹長允、薛蒔、程明穀幾個二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薛蒔為人有些的沉默寡言。


    當初薛市長還沒有倒台之前,薛蒔和薛家的關係並不好,所以他也早早的進入了市裏的城建辦工作,後來薛市長為了和楊杭爭奪市委一把手的位置,和黑社會性質的開發商勾結對老街進行強拆,最後東窗事發,薛市長倒台,薛蒔倒沒有受什麽影響,而且楊杭還比較看重他。


    “陶沫?”薛蒔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陶沫和陸九錚,原本有點木然的臉上帶著一絲喜色,不由快步走了過來,“陸上校。”


    京城的四方樓檔次極高,一般人根本沒有資格進來,在這裏不講究錢,講究的是身份是地位,薛蒔為了這一次的任務,托了不少關係才在四方樓的北樓訂了一個包廂,看著眼前的陶沫和陸九錚,薛蒔忽然有些的感慨,能進入四方樓,陶沫和陸九錚應該發展的很好。


    “薛少,真的好巧。”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陶沫不由的笑了笑,“你來京城是公幹?”


    “嗯,有些事,不要叫我薛少,叫我名字就行。”在京城處處碰壁,薛蒔早就明白潭江市的一個小幹部小領導在京城根本什麽都不算,真的走出來了,薛蒔眼界也高了很多,回頭想想當年在潭江市的時候還真是井底之蛙。


    這邊陶沫還沒有來得及接話,一旁一道不屑的嗤笑聲響起,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滿臉鄙夷的嗤笑著,見陶沫看了過來,更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土包子也敢在京城稱少?真是貽笑大方。”


    在京城這地方能稱得上某少的,那都是豪門世家的子弟,自己沒能力是個紈絝無所謂,隻要會投胎就好,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敢在京城裝b,早晚會被人修理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蒔脾氣改了很多,別說薛家已經敗落了,就算薛家沒有敗,薛蒔的身份最多也就在潭江市有點作用,拿到京城來根本不夠看,能來四方樓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貴,薛蒔知道陶沫看起來柔和,可是脾氣挺暴,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大廳裏的客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不過似乎都認識找茬的青年,再加上陶沫他們是生麵孔,所以一個一個都同情的看了一眼陶沫幾人。


    更有一些人幸災樂禍的跟著嘲笑起來,惹到四方樓的少爺,也算這幾個外地的土包子倒黴,誰讓樓少爺這幾天性情惡劣,拿幾個土包子出氣也是他們的福分,要知道一般人樓少還看不上眼。


    陶沫也不願意惹事給薛蒔添麻煩,可惜陶沫這邊的省事在對方看來那是慫了,眼前故意找茬的樓少臉上更是不屑的譏諷之色,“都是些孬種,當初你爹就該把你們射到牆上去,省的日後出來丟人現眼。”


    陶沫的臉倏地一下就冷了下來,一旁的薛蒔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之前他們是不想惹事,但是樓天辰此時的話太侮辱人了。


    “不知道你爹當初將你射到什麽地方去了?”陶沫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刺了回去。


    大廳倏地一下安靜了,估計誰也沒有想到陶沫一個看起來文靜乖巧的小姑娘竟然也敢爆粗口,這話問的也太黃了!隻是在震驚之後,大廳眾人看向陶沫的目光充滿了同情,果真是不知者無畏,這小姑娘逞一時口舌之快,可是今天卻要倒大黴了。


    樓少估計一開始也沒有反應過來,這會不由的暴怒起來,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椅子,如同失控的野獸直接吼了起來,“我*的,老子今天給你好好洗洗嘴巴!”


    京城認識樓少的人都清楚他父親是樓少的逆鱗,誰敢拿這個說事,樓天辰不將他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絕不會罷休,當初有個被樓天辰修理過來的紈絝私下裏拿樓天辰父親的事來說嘴,也不知道包廂裏的話怎麽就傳出去了。


    第二天,樓天辰帶著一批人直接衝上了他家的公司,當著全公司職工的麵,用老虎鉗子一顆一顆的將對方的牙齒給拔了下來,據說當時場麵異常的血腥,一口牙一顆不剩,滿嘴的鮮血還有那淒厲的慘叫聲,讓目睹這一幕的人回家之後都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看著衝過來的樓天辰,一旁陸九錚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腳將樓天辰給踹飛了出去,連連撞到了好幾把椅子和桌子,最後才停了下來。


    看著鴉雀無聲的大廳,一旁的薛蒔忽然忍不住的歎息一聲,來京城之前程明穀給自己踐行時,還和自己說起陶沫,說她看起來是個乖巧柔和的小姑娘,那性子可比一般人暴,而且陶沫天生有惹禍的體質,走到哪都能出事。


    薛蒔當時隻是笑了笑,不過此時他是真的相信程明穀的話了,陶沫是真的不主動惹事,可是偏偏什麽事都會讓她碰上,別人被罵了幾句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陶沫一般不會忍,就算陶沫能忍,這還有一個麵癱的陸九錚根本不能忍。


    陸九錚這些年很少回京城,即使偶爾回來,那也是因為任務需要,他假期幾乎沒有,回路家老宅看望陸老爺子也是匆匆來匆匆去,再加上這些年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鋒刃上,陸九錚是真的沒有想到京城年輕一輩都這麽混,一個一個除了惹是生非、逞凶鬥狠是什麽本事都沒有。


    敢在四方樓打了他們的少東家,這三個外地來的土包子隻怕要將半條命丟到這裏了,大廳裏的客人原本隻是看熱鬧,這會一個一個不由的頭皮發麻,誰知道樓天辰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出手,他們今天在這裏看到樓天辰被三個土包子給打了,誰知道會不會被樓少遷怒給報複了。


    “你們竟然敢在四方樓鬧事!”隨著大堂經理又急又驚又恐的嗬斥響起,一群黑色勁裝的保鏢從外麵衝了進來,看得出這些保鏢都是練家子,那眼神銳利的如同野獸一般,絕對不好招惹。


    大堂經理此時也是臉色蒼白,樓天辰是什麽性子,大堂經理在四方樓工作了快十年了,他比誰都清楚,樓少那就是個暴虐嗜血的野獸,他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大堂經理隻要想想就恨不能死過去,不管如何自己的責任是免不了了。


    陸九錚一腳不算太重,但是也不輕,若是一般人挨了,估計也得在家裏躺上兩三天,可是樓天辰此時卻從地上爬了起來,猙獰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瘋狂。


    “滾!”一把甩開大堂經理要攙扶自己的手,樓天辰抹了抹嘴角剛剛摔倒時被椅子腿砸出的鮮血,暴虐一笑的看著陶沫和陸九錚、薛蒔,“很好,夠種,我有多少年沒有人被打過了,你們夠種。”


    聽到樓天辰這怒到極點的冷笑聲,大廳裏的人臉色愈加的蒼白,樓天辰被人尊稱為一聲樓少,但是更有樓瘋子的稱呼,這就是一個瘋子。


    而他那逆鱗老爹更是人人畏懼的角色,對樓天辰這個私生子更是有些的愧疚,所以慣得他愈加的無法無天,吃喝嫖賭什麽事都幹過,據說手裏頭也沾過人命,但都被他老爹給抹平了。


    “把這三個人給我抓起來,不要鬧出人命,大家都是文明人。”樓天辰陰森森的笑著,牙齒上沾染著殷紅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一般,“先將他們的衣服給我扒了,然後掛到四方樓的大門口去曬上三天三夜。”


    大堂經理一聽這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出人命就好,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辦,而幾個保鏢聽到命令也快步上前就打算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愣,眉頭皺了又皺,“這是怎麽回事?薛蒔,你竟然敢在四方樓鬧事?”


    “梅科長。”薛蒔回頭一看就認出了今天自己要請客的對象,南江省駐京辦這邊官員特意強調一定要交好的對象,這一次928線高鐵能不能從潭江市走,其他方麵都還好打點,唯獨這個梅科長是個難纏的角色。


    薛蒔之前去了梅科長的辦公室,好話說盡可惜對方根本不理睬薛蒔,這一次薛蒔好不容易在四方樓的北樓訂下了包廂,而梅科長也終於答應過來赴約。


    “你是豬腦子嗎?竟然敢在這裏鬧事?”梅科長恨不能沒有來這一趟,京城誰不知道四方樓的後台硬,薛蒔想找死是他的事,不要連累了自己!


    越想越是氣憤,惡狠狠的瞪了薛蒔一眼,梅科長看向臉色不好的大堂經理,連忙陪著笑容,“方經理,今天這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哪裏知道這從南江省過來的人敢這麽無法無天,這些小地方的官員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將京城當成了他們那一畝三分地。”


    “梅科長客氣了,我知道這事和你無關。”方經理麵對樓天辰時那表情異常的惶恐不安,可是麵對梅科長卻態度卻很是冷淡,甚至帶著幾分高傲,“我不管他是什麽人,他鬧事也就罷了,可是他竟然敢得罪樓少,這事會怎麽處理可不是我說了算,得樓少表態。”


    聽到這話,梅科長臉上血色盡褪,抬手指著薛蒔,嘴唇哆嗦著,“你要找死不要連累我……你給我跪下給樓少道歉……薛蒔,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讓樓少消氣,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薛蒔之前去找梅科長沒坐冷板凳,也被他擺著官架子冷嘲熱諷過,但是薛蒔就算再識時務,也不可能給人跪下,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看著無動於衷的薛蒔,梅科長氣的臉色鐵青渾身直發抖,腳步上前對著薛蒔再次開罵,“薛蒔,你今天不道歉,行,你有骨氣,我告訴你,928線不要指望從潭江市經過,你們南江省今年就不要指望能修928線了,我寧可把這筆資金挪到西南省的戈壁灘上!”


    南江省隸屬東南部,經濟落後,以前依靠的農業發展,到如今雖然有幾條高鐵線路,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京城高層這邊原本打算通過南江省關於928高鐵線路的申請。


    當然,現在這個申請一剛提上日程,至於能不能通過,預計什麽時候修,途徑哪幾個市縣,一切都還沒有定奪,隻能算是個初步的方案。


    楊杭如今是潭江市的一把手,他的消息也靈通,所以在928高鐵線路還完全保密的情況之下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楊杭才會派薛蒔到京城來,爭取讓928線路經過潭江市,去年從省裏報上去的申請上928線路並不經過潭江市,但是楊杭還是想要爭取一把。


    “梅科長是吧?”樓天辰獰聲一笑的走上前來,指了指自己破皮的嘴角,對著哆哆嗦嗦的梅科長豎起大拇指,“行,你的手下夠爺們,都讓我見血了,梅科長看來管不好手下,你這個科長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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