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膽魄,有意思!”喬毅漁冷冷一笑,轉身朝傳道崖外走去,道:“傳道授法之地不鬥法,我們論道峰比鬥台見,已經有些日子沒出手了,若不是因為……。”


    “對了,你能夠舉手間便鎮壓了煉氣三層的修士,想必實際戰力也在煉氣四層左右,為了表示師兄我不以大欺小,比鬥台上,我喬毅漁自封修為至煉氣四層與你一戰!”


    ……


    論道峰之東邊有一擂台,通體使用堅固無比,普通刀劍難以留下劃痕的金剛岩鋪就,灰色的金剛岩鑄就的比鬥台給人沉沉的厚重與肅穆,台上斑駁不平,劃痕縱橫交錯,歲月的氣息撲麵而來,邊上更是有著防護法陣守護,隻需要一塊初階靈石便可激活使用,所以比鬥台是宗內弟子比試的最佳場所,甚至就連內門弟子的晉級戰也是這樣的金剛岩鑄就,隻不過是煉製的手法更加複雜,防護的法陣更加強悍了而已。


    當呂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比鬥台的時候,徹底地引起了大轟動,無數的外圍弟子從四麵八方朝著比鬥台湧來,一時論道峰的東邊人聲鼎沸,人山人海,頗有幾分內門弟子晉級戰時的聲勢。


    一個被判定完全無法修煉的廢物修出了元氣,居然敢以煉氣一層的實力與外圍弟子第一人的喬毅漁對戰,雖然隻是五招,但是在高手對決中都是一招決定勝負生死的,五招已經是多了,但大家都想看看那個青竹山的呂夏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做出如此舉動,已經許久未曾熱鬧了的論道峰因此人流湧動,其餘兩峰也有外圍弟子趕來,甚至有內門弟子出來湊熱鬧。


    同時也有人開出了賭局,隻收丹藥與靈石,喬毅漁與呂夏是十比一的賠率,引得眾弟子紛紛押注,在眾人看來,這戰果毫無懸念,白撿丹藥靈石的事誰不願意做,誰會嫌棄自己的靈石丹藥多,甚至連呂夏都忍不住想把自己的丹藥和靈石全壓到喬毅漁身上去,他雖然戰意濃烈,可是卻終究底氣不足,畢竟他從未與煉氣五層的修士交手過,缺乏經驗。


    而與此同時,那棟門口掛著“外圍弟子辦事處”的閣樓中,青年胖子睜開了他的小眼睛,嘀咕道:“真是麻煩,這麽吵,還讓不讓小爺睡覺啦。”


    隨後他側耳一聽,旋即小眼睛中精芒爆射,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而出,在閣樓內憑空升起了一股冷風,隻見青年胖子小眼睛綻放著神芒,喃喃道:“原來那小子就是那個萬年一遇的廢體呂夏,我說怎麽這麽耳熟呢。”


    他頓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半月前才在我這裏晉升的外圍弟子,不過區區煉氣一層的實力居然敢大言不慚對戰喬毅漁,真是有趣,小爺我倒要去看看是你當日隱藏了實力,還是你在藏寶閣取到了什麽了不起的法寶。”


    言罷,他長笑一聲,一揮手打開了閣樓的大門,居然如同閃電般激射了出去,隻聽見呼的一聲,人影已消失,這時候閣樓的大門才慢慢地在一股白芒的引導下猛然合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比鬥台上,呂夏與喬毅漁相對而站,整個比鬥台亮起了一層閃爍著淡淡藍光的護罩,護罩呈半圓形,把比鬥台全部罩在裏麵,藍芒上有淡淡的符文遊動著。


    周圍人潮湧動,議論紛紛,有人興奮,有人冷笑,有人嘲諷,有人咒罵,紛紛對著台上的呂夏指指點點。


    論道峰中仙霧繚繞,雲海沉浮,清風拂動,吹得周圍的古鬆搖曳樹影斑駁,春日微暖,有陽光穿透雲層投射下來,照在所有人的身上,也落進了呂夏錚亮的眸子中,呂夏就這麽筆直地瞪向了喬毅漁,身上的戰意讓人心驚。


    觀戰的人群中有人道:“這流露出來的戰力已經在煉氣四層邊緣,若是說這小子是廢物,那是把我等置於何等境地?可是他的元氣明明就在煉氣一層?”


    更遠的地方有著幾位內門弟子打扮的青年也眉頭微蹙,神情複雜地道:“若是這小子能夠渡過這一關,或許今年的內門弟子晉級戰將會多出一匹戰力驚人的黑馬啊。”


    青年胖子一人站在角落裏,臉上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道:“有意思,這小子很有意思。”


    比鬥台的四周,眾人感受到呂夏身上的氣息紛紛議論,久久才平息下來。


    喬毅漁不屑地一笑,緩緩地運起了元氣,一股強者的氣息自他的身上彌漫開來,強大的氣勢讓修為在煉氣五層之下的眾人都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四周突然變得靜悄悄,眾人都神色複雜地看著喬毅漁。


    突然,喬毅漁在他的身上一點,原本煉氣五層巔峰的氣息瞬間被壓製回了煉氣四層,可是氣勢卻愈加恐怖,這是常勝帶來的自信,他冷冷笑道:“我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新人,你的實力讓我驚訝,但是,今日你依然難逃敗亡的結局。”


    “我知道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別無退路,我一定會撐過五招的,因為我相信,我的命,不會輕易交給別人主宰!”


    言罷,呂夏的身上有著淡淡的元氣繞體,分明是運起的煉氣一層的修為,可是在衣服遮掩下的肉身卻響起了輕微的氣血轟鳴聲,古銅色的的結實肌肉如同虯龍般道道隆起,在這一瞬間,有強大的力量自他看起來依然瘦弱的肉體中洶湧澎湃而出,呂夏的氣海內金光燦燦,道道神芒縱橫,他冷厲的眸子瞪了瞪喬毅漁,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戰意。


    “刷!”


    光芒一閃,喬毅漁如同鬼魅一般激射過來,化掌為刀,右掌邊緣亮起了白芒,一股鋒銳而森寒的氣息散發而出,隻見他瞬間便纏上了呂夏,右掌以刀劈華山之勢斬向了呂夏的脖頸。


    他沒有用盡全力,在他看來如此急速的攻擊和如此強悍的力量足以結束這一場戰鬥,甚至他已經想到了呂夏被放倒在地的狼狽模樣,他的嘴角已經泛起了嘲諷地笑容,嘲笑對手的不自量力。


    可是喬毅漁的笑容剛一展開便凝固在了嘴角,他隻看到呂夏在千鈞一發之際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快速地側移了幾步,非常輕鬆地避過了,居然還在腳下橫移的瞬間伸出右拳與喬毅漁的右掌狠狠地擊到了一起,發出沉重的轟鳴聲,元氣激蕩。


    喬毅漁臉上有驚疑之色一閃而沒,隨即便是憤怒之極,發出了一聲長嘯,又攻了過去,逼得呂夏不斷地在比鬥台上奔騰挪移,以往砍竹子時躲避竹子反彈的步伐在這一刻被他運到了巔峰。


    可是觀戰的眾人卻看得膽戰心驚。


    “砰!”


    呂夏體內的元氣一頓,反應慢了些許,被喬毅漁一拳狠狠地轟在了胸前,隻感覺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整個人摔在了比鬥台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跪了求饒吧,或許老子心情好會饒你一命!”喬毅漁緩慢地一步步朝著呂夏走去,目中的嘲諷與不屑之色更甚了,雖然許久未曾與人戰鬥,可是當年他也是這樣一拳一腳地戰出來的外圍弟子第一,尤其是每次看到對手眼中的絕望他更是有著莫名地快感。


    呂夏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掙紮著站了來,目光堅毅如同磐石一般,卻也有狠戾瘋狂之色閃現,道:“還有最後一招,我未必會輸!”


    “噗!”


    話音才落,體內被攻入的元氣瘋狂地在他的身體之中衝擊著,終於忍不住,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把胸前的錦衣染成了紅霞。


    “可笑!”喬毅漁冷哼了聲,體內有更加強大的元氣奔湧而出,他的身體泛起了濃鬱的白芒,他每走一步,比鬥台都輕微地顫動著,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呂夏的心髒上。


    比鬥台外響起了一連串倒吸涼氣之聲,這喬毅漁不愧是外圍弟子第一人,這實力真是恐怖。


    呂夏壓製住了混亂的經脈,目中有異色一閃而沒,居然也毫無懼色地迎了上去,附近的天地靈氣被他吸引而來,海量的天地靈氣洶湧強行灌進了他的體內,隻見他的身體上有厚重之氣流轉,光憑肉身居然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錯覺。


    沒錯,呂夏準備硬抗喬毅漁這最後一擊,全力激發肉體的潛力,死扛喬毅漁的這一招。


    比鬥台外,青年胖子第一次流露出詫異的神色,小眼睛有異芒閃動,微微頜首,到:“這小子潛力驚人,如此年紀便有這樣的肉身修為,難道真的是七年來的厚積薄發!?”


    比鬥台上能量劇烈波動,呂夏的身體像是披上了淡淡的戰甲一般,元氣流轉間線條分明,散發出刺眼之極的光芒,自他的身上湧現出強絕而厚重的強橫氣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壓力,似乎來自莫名力量的威壓,眾人臉色震驚地看著比鬥台上的兩人,沒有人說話。


    喬毅漁目中有驚疑之色閃動,知道不能再讓對手繼續蓄勢了,毫不猶豫地出手了,拳風厲嘯,他如同一道閃電般飛掠過去,拳頭上鋒芒乍現,氣勢驚人,若是被砸實,必死無疑,因為在那一刻,呂夏感覺到喬毅漁居然鬆動了以前的壓製,元氣踏進了煉氣五層之中!


    呂夏沉身紮馬,力貫雙臂,口中發出怒吼之聲,居然不閃不避,任由喬毅漁攻擊過來!


    “砰!”


    喬毅漁的拳頭砸在了呂夏的身上,發出“哢嚓”的聲響,呂夏探手“砰”的一聲抓住了他的手臂。


    “撒手!”


    一聲怒喝,喬毅漁砸在呂夏身上的拳頭光芒爆射,居然瞬間就飆到了煉氣五層巔峰,呂夏被狠狠地砸飛了出去,可是他的左拳卻不知在何時也轟擊在了喬毅漁的胸口,隻見對喬毅漁居然倒退了五步,臉上閃過一抹潮紅,居然是吃了個暗虧。


    “蓬!”


    呂夏撞在了防護罩之上,藍色的護罩被砸出了一個凹痕,隨即被狠狠地反彈回來,重重地摔在了比鬥台上,有鮮血不斷地自他的嘴角湧出,可是他卻在笑,染血的笑,笑聲越來越大,震撼了觀戰的所有人。


    “五招,夠了!”


    呂夏笑聲在比鬥台中回蕩,把眾人從震驚中驚醒了過來,紛紛神情複雜地看著在台上嘴角帶血,狂笑震天的呂夏,似乎那一刻台上這瘦弱的少年嘴角那粘稠而猩紅的血,也帶上了笑容般,震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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