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中元氣翻湧,金光璀璨,陣陣浪潮之聲此起彼伏,瞞天符銀芒狂綻,隨後蔓延開來,最後徹底地將呂夏的整個氣海給封了起來,他的肉身中也有轟鳴之聲響徹而起,血氣瞬間衝出,居然猶如蛟象,讓人心顫。


    耀眼的白芒充盈在他的體表,白芒下全身的肌肉如同虯龍般迅速鼓起,璀璨的白芒猶如戰神甲衣一般將他籠罩在當中。


    “元氣凝甲?煉氣六層?!”為首一人臉色一變,驚呼出聲。


    其餘四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滿臉驚容地看著如同變了個人的呂夏,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要知道元氣凝結戰甲,那是煉氣六層的標誌,不要看煉氣六層與煉氣五層隻是一層的差距,但其實卻是真正的雲泥之別,就跟修士與凡人之間的區別一般,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完全可以以碾壓的姿態屠戮一群煉氣五層的修士。


    所以當看到呂夏身上居然出現煉氣六層才會擁有的元氣凝甲後,不由都大吃一驚,完全忽略了先前呂夏隻不過隻是煉氣三層的元氣水平而已。


    “呼~”


    呂夏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白芒,白芒如同匹練般衝出,在虛空中不斷變幻著形狀,隨後便被他重新納回了氣海之中。


    “想不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呂夏感受著氣海內奔騰的元氣,臉上微微有些詫異,似乎他的氣海跟別人的完全不同,這次突破後,體內的元氣居然直接翻了一倍,與別人那有最大容量的氣海相比,他的氣海卻真的如同大海一般浩瀚,似是能容納百川一般。


    “若是我的實力不濟,想必早已身死道消,貪婪是原罪,你們都去死吧!!”


    呂夏冷厲的眸子如同利刃一般瞪了瞪遠處的五人,心裏殺機狂動,怒至癲狂,此刻他的嘴角掛血,眸綻冷電,亂發飛舞,體內不斷有元氣湧出,維持著他體表的白色戰甲,他像是被打落天界的謫仙一般。


    熊熊戰意在他的心頭燃燒,若是說先前對戰時他還有所顧忌,留著一絲餘力想趁機逃離的話,那麽此刻的呂夏卻是真正的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如今的他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徹底地斬殺遠處五人!


    柴刀變得滾燙,似乎變得愈加地烏黑了,呂夏的額間在輕輕地跳動著,像是有什麽要從裏麵衝出來了一般。


    有月光衝破雲層,清輝鋪瀉天地之間,讓原本陰暗而森寒的夜變得愈加清冷。


    突然,呂夏出手了,風馳電掣,一步十丈,柴刀橫空,烏光閃耀,冷咧的刀意讓人心顫,“鏘”的一聲,遠處五人也紛紛拔劍出鞘,劍光照亮了天空,劍氣似是要刺破蒼穹,刀劍交擊,刀氣劍光相互碰撞,幻滅,天際流光溢彩,殺氣騰騰。


    呂夏以一對五,刀舞如龍,大開大合,縱橫捭闔,殺氣衝天,竟然完全一副不顧一切的打法,白芒閃動,戰甲流光,他越戰越勇,如同戰仙在世!


    生死對決,呂夏的肉身上居然開始有淡淡的熒光浮現,周圍有天地靈氣不斷地被牽引而來,在他的身體之上再次凝結成了一層透明的薄膜,神異無比。


    “哐”的一聲,呂夏柴刀如同銀河倒掛,斬在了其中一人的劍上,火花四濺,居然生生地把那人的長劍給斬成了兩截。


    “噗”的一聲,一把長劍斜刺進了呂夏的小腹之中,他目露瘋狂之色,伸出空下的左手緊緊抓住劍刃,右手輕輕劃出,一道血浪噴射而起,居然就這麽斬下了一顆充滿驚懼的頭顱。


    與此同時,他再次揮動柴刀,震退了其餘四人。


    此刻的呂夏緊抿著唇,怒目圓睜,身上還帶著剛剛斬殺敵手的殺氣,那股凶悍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其餘四人看著地上身首異處,鮮血直流的同伴,驚呼道:“劉青大哥!”這名為劉青之人正是他們五人中年歲最長之人,雖然團隊中是按實力分地位,但是劉青平時對待他們真的是如同兄長一般,而此刻居然看著自己的兄長在自己的麵前身首異處,死無全屍,這如何讓他們不怒。


    “小子,不管你為何如此古怪,但今天你必死無疑!”為首一人恨得銀牙緊咬欲崩碎,殺氣騰騰地說道。


    隨即四人再次聯手攻來,劍芒絢爛奪目,照亮了夜空,閃動著無盡的寒芒,對著呂夏刺去,劍劍狠辣刁鑽,劍劍驚心。


    呂夏冷哼一聲,長刀向天,似欲撕破天幕,帶著崩天之力殺向了餘下的四人,目中瘋狂的戰意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著,刀橫天地間,劈得四人連連爆退。


    “嗤”的一聲,呂夏身上再添新傷,粘稠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裳,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若是換了常人早就喪失戰力了,可是他的肉體卻強悍無匹,有淡淡的熒光閃耀,縱使是這樣的傷勢,呂夏依然如同戰仙臨世,殺意驚天。


    柴刀狂舞,氣貫長虹,大殺四方,再次有一人躲避不及,身上的元氣銜接出現誤差,被呂夏抓住機會,一刀貫穿了天靈蓋,將其斃殺於當場。


    旋即拔出柴刀,怒劈八方,叮當之聲不絕於耳,剩下的三人越戰越心驚,看著眼前仿佛不知疲倦,戰意濃烈的呂夏,簡直懷疑他本來就是煉氣六層的實力。


    他們從來未曾遇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敵人隻有煉氣四層的實力,卻能夠力敵他們五人聯手而不落下風,居然還斬殺了其中兩人,這人是妖孽麽?除了那些大門派中有著妖孽體質的天才,又有何人能夠擁有如此驚天戰力,而呂夏又是出身青陽宗,越想越是心驚,越是膽顫,甚至萌動了退意,本來以為能夠拚一段富貴的,誰知點子卻這麽硬!


    生死廝殺,狠者無敵,狹路相逢,勇者無匹!


    這樣的生死對戰,呂夏雖然從來未曾經曆過,但是以他的聰慧,自然會把握戰機。


    “噗!”


    刀出帶著崩天之力,斜斬在了一人的肩上,隨即撥出:“殺!”


    呂夏目現瘋狂之色,揮刀再次追上,將那人斬殺於刀下,鮮血噴湧而出,將他淋成了一個血人。


    衣染血,嘴帶笑,刀光寒,驚破敵人膽!


    “噗。”


    呂夏臉上突然閃過潮紅,一口鮮血噴薄出,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可是他的嘴角依然帶著一抹嘲諷的笑,鮮血順著那扯開的嘴角緩緩流淌,滴落,他渾身浴血,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殺意,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似是要屠戮這片天地的蒼生萬物一般。


    僅剩下的包括為首之人在內的兩人,臉上滿是驚懼癲狂之色,握劍的手在輕輕地顫抖著,看著同伴一個個死去,他們心膽俱裂,平日雖然也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他們何曾遇見過如此狠辣之輩,場上被斬殺的三人居然無一全屍,這般慘烈的廝殺徹底摧毀了他們的意誌:“你是瘋子……,你是瘋子……你不要過來!”


    呂夏臉色蒼白,嗤笑出聲,聲音也由於連番劇烈的廝殺變得嘶啞,冷冷地長笑在夜空下回蕩,似是在宣泄著什麽,當年的事在他的心中留下的陰影太深太深了,那鮮血在呂家中如同小溪般汨汨而流,他卻無可奈何,看著一個個親人在他的麵前倒下,他悲憤欲狂,鮮血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我隻願此生,我命由我,再不由人!我隻願以我手中刀,護我心中人,哪怕百戰輪回,血染天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血紅色的眸子看向了那兩人,咧嘴笑道:“怕了麽?後悔了麽?每個人都得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你們,不會例外,劍宗也不會例外!”血滴而下,他的亂發被鮮血粘在了臉上,有血珠在發尾凝聚,不停地滴落,話音冷冷,讓人心寒。


    “鏘!”


    刀橫天地間,如同天外飛仙,似那天河倒掛,垂直劈落,將戰意盡喪的兩人斬斃。


    “噗!”


    呂夏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軟,以右手的柴刀為支撐,單膝跪了下去,渾身浴血,身披十數處傷,換來周圍伏屍五具。


    月上中天,四周風聲呼呼,如在哽咽,五人伏屍,猩紅遍地,沒人知道在這一夜,有一少年柴刀橫空,越級而戰,以煉氣四層的元氣實力斬殺五大煉氣五層的高手於青陽山的山腳下,若是這消息傳出,勢必震動東林,驚攝十方!


    清冷月光灑落,照亮無盡黑夜,呂夏的身軀猛地挺直,咬牙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一遍四周,現在該是收取戰利品的時候了,有時候搶別人之時,也要做好給別人送福利的準備。


    不一會,呂夏便找齊了五個儲物袋,他也不看,就順手收回了自己的胸前,貼身放好,若不是修仙界的儲物類型的寶物是無法兼容,那把戰利品放進自己的儲物袋中,那才是最安全的。


    有風吹來,四周猩紅刺目,刺鼻的血腥味道讓人直欲作嘔,呂夏瞳孔微縮,眉頭一皺,邁開步子踉踉蹌蹌地朝著山上走去。


    突然,在呂夏的身後響起了一道平淡之極的聲音:“小子,你就準備這樣走了麽?”


    呂夏心底一驚,居然有人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卻沒有發現,若是來人有惡意,那足夠他死千百次了。


    他還未轉身,身後那道聲音再次響徹而起:“敢屠戮我平沙門的弟子,你是欺我平沙無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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