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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森是誰方成不知道,不過既然是鄭彩帶來的,那自然就是貨真價實的鄭家人,這點沒有絲毫疑慮,隻是鄭家這次的目的到底是否像鄭彩說的那樣方成還真要打個問號,但不管怎麽說,台灣島如今已經被耽羅府一方形成了既定事實,到了手的東西自然也不會還回去,所以鄭家得此來,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這也是理所當然。


    方成在熱蘭遮堡曾經的總督大廳接見了鄭家來訪的鄭森和鄭彩,相比起鄭彩的圓滑來,鄭森更顯得眉毛寬大,虎背熊腰,套具庸俗的話來講,就是光看上去就足有英雄之姿。


    “卑職鄭氏森見過總兵大人。”


    方成雖然著的便服,不過鄭森還是用的朝廷上的禮節拜見上官,畢竟鄭家最大的也隻是個遊擊將軍,眼前的人卻是一介總兵,總兵和遊擊,那可不能同日而語,總兵是統轄全軍的,而遊擊隻是總兵下轄軍官而已,所以鄭森不得不行拜禮。


    “無須多禮。”方成和善的笑了笑,擺手道:“鄭家在南,耽羅府在北,如今卻是與我一衣帶水,此行不知所為何事?若是有難,自當竭力。”


    方成表達出了善意,他是不想與鄭家在這個時候為敵,雖然日後方成想要進入南洋勢必要和一家獨大的鄭家有衝突,但也總歸不是現在。


    鄭森正色道:“不敢,森此行隻是遵從家中長輩的意思。”


    鄭家長輩的意思?此行與其說是來索要個答複還不如說是試探,怕是伯父鄭芝豹已經在磨刀霍霍了,若是自己回去言稱耽羅府不堪一擊,怕是鄭家的大軍眨眼間就到了島上。


    “家中長輩讓森此行探聽總兵大人的去處,莫不是朝廷有了什麽指令?總兵大人這才拿下了大員島?”鄭森試探道,這若真是朝廷下的令,那就無可奈何了,就是幾個伯父再是不甘,那也得吞了這個啞巴虧。


    方成擺了擺手,他雖然用了東江鎮的名頭,甚至還聽從徐太拙的意見給朝廷上了奏章,隻不過畢竟不是朝廷下的旨,撒謊也沒什麽用,鄭家隻要回頭一打聽,自然就知道個一清二楚了,到時候反而難以解釋,這個時候還不宜得罪鄭家。


    方成沉吟了沉,半晌才歎口氣道:“雖非朝廷旨意,隻是如今眼看我大明領土為西夷所占,身為大明總兵,豈有視而不見之理?”方成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可至於到底有多少真實性,恐怕真的打很大一個折扣。


    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鄭彩正是臉色一黑,顯然聽得出來方成是在睜眼說白話,純屬胡說八道。


    至於這次為主的鄭森,隻要不是白癡都聽得出來方成這是推托之言,但也無可奈何,實在是如今形勢比人強,鄭森自認,鄭家即使能奪回了大員島,那也是得不償失的多,而且,還得與先前丟了島的荷蘭人以及西班牙人為敵,反而徒增麻煩,這也是此行鄭森前來是善意,而不是咄咄逼人的緣由,鄭家並不想再豎一個敵人。


    “總兵大人不愧是朝廷棟梁,實乃我大明之福。”方成睜眼說白話,鄭森年紀不大,但也深得為官之味,既然自己這邊如今奈何不了對方,那也用不著徒然惹怒,隻是一臉正色的……拍著馬屁。


    “這……”方成訕訕的笑了笑,他倒是沒想到鄭森能這麽正大光明的給他一個奉承,本以為鄭家此行是來找刺的,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還滿臉稚嫩的鄭家來使竟然如此難纏。


    “若是說實話,這,實乃是朝廷未發俸祿,命我等自籌糧餉……”方成半真半假的道,一臉的愁眉苦臉,倒是有幾分真實度,雖說也有事實在裏麵,耽羅府,或者說東江鎮,這次確實是因為擴展新的貿易線路這才拿荷蘭人開刀,至於和朝廷發沒法糧餉那是沒什麽關係,崇禎給的餉銀,再多個十倍那也不夠。


    相比起之前的假話,這話就要真實多了,而且方成又是半遮半掩,一副怎能說得出口的模樣,也不由得鄭森不信。


    “唉,朝廷去年大災不斷,又有中原腹地叛賊起事?餉銀一分都未發來,總不能讓兵卒餓死,某隻得出此下策。”


    “總兵大人說的是。”鄭森一臉狐疑,但也不由得不信,朝廷,確實是好一陣沒發齊欠下的餉銀了,雖說年前發放了今年的新餉,但本來就是不是全部給付,再加上上上下下克扣一部分,各地又是十幾個總兵督撫,能落到實處的十聽裏能有三聽那就不錯了。


    鄭家這幾年上上下下花在打點上的錢,別說是朝廷給的餉銀不夠,就是再貼上個幾倍那也不夠啊,好在鄭家家大業大,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若是如此,我鄭家願意花錢買下大員島,如此可好?”鄭森腦中一轉,想出個辦法來,這大員島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落到手裏自然是好的,至於銀兩?若是別人還無法,鄭家若是得了大員島,一年光收益就能足有百萬兩,這帳怎麽算都不虧,至於應付荷蘭人,鄭家也不是一次兩次打大員島主意了。


    方成淡淡的笑了笑,這鄭家打的主意,那也太輕巧的,他若是想要一筆錢,打劫誰不好,犯不著去得罪荷蘭人拿下了台灣島。


    “哈哈哈哈。”方成大笑不止,隻笑的鄭森臉色發黑,隻要發怒,實乃這樣太過於看不起人了。


    “若是卑職話說錯了,這就……”


    鄭森方要拂袖告辭,方成趕緊擺了擺手,道:“莫要誤會,笑的不是別的,隻是你可知我養兵需多少錢財?”


    “此話怎講?”鄭彩黑著臉停住腳步,強忍著怒氣道。


    “本鎮有兵卒三萬五千人,其中步卒兩萬兩千五百人,騎卒五百人,水師一萬兩千人,大小船隻三百餘艘,分為四軍,看上去人數不多。”


    方成抿了一口茶,看著鄭森與鄭彩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也確實如此,三萬五千兵馬還真不是太多,雖說方成如今靠著這三萬多人屢戰屢勝,連女真人都不敢輕敵,但畢竟在人數上,也就一個普通總兵所能統轄的兵力,大明的一任督撫隨便都能下轄十餘萬兵馬,即使如鄭家,東拚西湊也能有個四五萬人,雖說其中烏合之眾較多,但在鄭森看來,耽羅府的三萬五千人,應當也不會全都是正兵。


    隻是這水師人數不多,但船隻還是不少的,這才讓鄭森略微色變,三百餘艘大小船隻,怕是鄭家自己也止多如此,確實稱得上海上大豪。


    看著鄭森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方成想笑都笑不出來,他也知道若是再笑,恐怕和鄭家就再沒了回轉了餘地了,還有什麽比嘲諷更大的奇恥大辱的了?


    耽羅府要真是那麽容易被人輕視的,那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了,鄭家自己都不敢擅自惹荷蘭人,最後卻是被耽羅府給趕走。


    方成接著道:“這些都是正兵,月需餉銀三兩,每名士卒至少裝備鳥銃一把,腰刀一把,鑲鐵棉甲一副,其餘各樣雜物數件,再加上日常的火耗,每名士卒月需二兩上下,合計六兩之多。”


    方成越往下說,鄭森的臉越黑,這次卻不是怒的,而是被方成報出的數字嚇得,若是聽得沒錯,豈不是一個戰兵月需餉銀六兩,三萬五千人,年餉二百一十萬之多?怪不得大明朝廷發不起餉銀了,就是鄭家自己,一年也拿不出這麽多銀兩養兵啊!要都拿來養兵,鄭家哪還有錢給自己蓋宅院,娶妻納妾。


    而且,這還不算棉甲的價格,雖說隻是鑲鐵的棉甲,但在價格上也不低,三萬五千人都著甲?那至少就是上百萬兩,都未算火耗了!


    這若是聽從他剛剛的意見,那鄭家要花多少錢才能買下大員島?那豈不是要拿出相同的數目才行?本以為花個三四十萬兩就行,如今看來就是多個幾倍都未必夠,這就是不是他能拿的主意了,雖說鄭家有錢,可鄭家在海上的生意也大,支出同樣驚人,但每名兵卒的年餉也就六兩而已,分為一個月隻有半錢銀子而已,遠遠比不上方成所說的。


    鄭家的餉銀還算不錯的,大明其他部隊,一年能有個額定四兩就不錯的了,實際發到手的更是連一半都沒有,有些克扣的狠的,兵卒一年到底一分都沒有的那也大有人在,鄭家還是學的當年戚家軍八兩銀子來給付,扣下來的二兩就是算作平日的火耗,已經不算少數了,這才能保持鄭家兵卒的戰心。


    “這怎麽可能?”鄭森保持不住鎮定了,看對方的模樣也不像做偽,這要真花這麽多錢來養兵,也怪不得兵卒人人赴死了,鄭彩所言對方能連連打的北方的韃子一敗再敗那也理所當然,都拿出了那等餉銀,哪個兵卒不會慷慨赴死?


    方成沒接鄭森的話,而是繼續自顧自話的道:“耽羅島上更有萬餘預備兵,民兵萬餘人,皆是半錢銀子月餉,年餉合計六兩,各有鳥銃,隻是未著棉甲,這部分未花銀兩。”這話隻說對了一半,耽羅府是有預備役以及民兵役記兩萬人,但那時在正兵未擴編前,如今兵衙還未從新補充新的民兵役和預備役,還遠遠不到兩萬人。


    方成說得越多,鄭森越是心驚,如此看來對方竟然連輔兵都拿著和鄭家正兵一樣的餉銀,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多了,這讓鄭家如何自處?至於你什麽預備役,民兵役,在鄭森看來自然就是輔兵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說耽羅府就真的有三萬五千正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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