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站在院子裏,黑虎依偎在他身邊。一玄一黑的兩道影子不約而同的看向臥房的方向,他們明白,事情的根源在胥天翔。


    就算明白,他們一人一狗除了能安慰單一諾幾句外什麽都不能做。


    穩定好激動的情緒以後,單一諾提出要離開淳王府,無論蒼暮怎麽勸她還是堅持要和祁玉回忘憂穀。


    蒼暮知道他攔不住她,也不再強求,讓他們趁機都冷靜一下。


    祁玉二話不說喊來剛子,讓他準備跟著一起離開。


    黑虎生怕被丟下,“汪”的叫了一聲跑到單一諾的身邊,表示自己也要跟著走。


    她揉了揉黑虎的大腦袋,滿眼愧疚的走向剛子道:“剛子哥哥,你還好嗎?是一諾害你受苦了。”


    把剛子從杜家救出來以後這是她第一次見他。


    他是跟著蒼暮一起來的,燕子和石頭回忘憂穀的時候他沒有跟著回去,留在飛雲莊是想陪杜邵瀅一段時間。


    杜邵軒發信讓杜邵瀅在飛雲莊等著他們兄弟過去,他不能帶她走。


    既然她不能走,那他就留下,這是他愛她的方式。


    蒼暮來到這邊先去了飛雲莊,剛子也擔心上京城中的情況就一起跟著過來看看。


    “我沒事。”剛子見單一諾眼中的神色慌忙上前一步說道,“那件事不怪你,是我想要保護瀅瀅,也為了杜家其他人的安全才會故意讓他們擒住的。”


    他說的是實話,當時他就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臥房中的胥天翔聽完剛子的話微微蹙了蹙眉,他抬頭看向院子裏單一諾的位置,想要知道她此刻是什麽表情。


    剛子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要看的人,也因此,她也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和不舍。


    千屻峰上,祁爾的話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心結,也讓她鼓足勇氣想要和他重新再來一次。


    她一直期盼著能從他眼中看到以前的柔情,和他的愧疚。


    至少,他要為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有點表示。


    還要讓她看到他對她的情感,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投入他的懷抱,放心的將一切都交給他。


    她說的沒錯,老天總是見不得他們幸福,總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這一次,他們又沒有看到彼此確認心意的眼神,他們之間的誤會也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


    錯過就是一瞬間的事,當她故意挪開腳步看向臥房時,他已經再次回了頭,隻留給她一個淡漠的背影。


    他們二人都因為剛子的話有了別樣的感悟,所以想再次確認彼此的心意。


    “瀅瀅是個有福氣的丫頭。”單一諾含笑看著剛子道,“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要你們分別些時日了。”


    “一諾直說便是,我定當竭盡全力。”剛子篤定的看著她說道。


    她激動的抱了抱剛子,從他懷裏出來看著他說道:“我還有別的事要辦,剛子哥哥可否先帶著黑虎去忘憂穀。”


    剛子當然是一口應下,徑直走向黑虎,和它互動起來。


    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剛子,但黑虎依舊和他親密無間。


    “丫頭,我跟你一起去,難得有這個榮幸能去看看傳說中的忘憂穀是什麽樣。”薛淼大步走來看了眼祁玉對單一諾說道。


    忘憂穀在大陸上是個謎一樣的存在。


    傳說忘憂穀的人沒有煩惱,過著如神明一般無憂無慮的生活,去次忘憂穀可增壽三年。


    不過傳說也隻是傳說,並沒有事實根據。


    “好。”她含笑應下。


    坐落在上京城西北方向山穀中的忘憂穀距離淳王府並不算太遠,快馬兩日便到。


    黑虎必須要乘坐馬車,大概需要四五日,它的目標又很大,她決定讓剛子,薛淼,雲林和雲森帶著黑虎先走。


    即使已經證明袁國公夫婦的死和她無關,但她的流言還是一直不斷。


    她要留下做些事再離開,黑虎卻不能留在城中。


    簡直就是她標簽的黑虎走到哪都會被認出來,一是對它的安危不利,二是不方便她做事。


    送它離開,她也必須要保證它的安全,因為薛淼帶著它尋找手帕的秘密時它已經被很多人見到,所以她讓他們幾人一同護著它走。


    有祁玉在她身邊,蒼暮也表示放心,黑虎的安危重要,勸說不願離開的雲林先護送黑虎過去。


    雲林看了一眼臥房的方向,沒再多說什麽,囑咐留下的暗衛幾句和薛淼等人帶著一小部分暗衛離開了淳王府。


    淳王府外,目送他們離開後,單一諾也沒再回去,直接上了馬車。


    先讓泠雨回之前的院子將東西收拾下,她和祁玉去了杜府。


    很多本要問胥天翔的事情,現在隻能去問杜邵軒了,不過她覺得杜邵軒也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身上的幾樣東西還需要他轉交給胥天翔。


    離開前她想給蒼暮,怕蒼暮會命令她收回去,才沒有拿出來。


    除了蒼暮意外,隻有杜邵軒是最安全的,不想麻煩他的她不得不讓他來做這件事。


    聽聞她來,杜邵軒麵帶笑容迎了出來。


    “軒哥哥自己在家嗎?怎麽不見杜二?還是他不想見我?”她問迎接她的杜邵軒。


    “他自己在房裏麵壁思過呢!”


    “麵壁思過?”她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杜邵軒輕笑,低聲和她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聽的她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她露出笑顏的那一刻,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


    招呼著祁玉和她進了花廳才詢問了她和胥天翔的身體狀況,畢竟要解易水寒的毒並不容易。


    為了掩人耳目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去淳王府。


    蒼暮來的時候就發現上京城中布滿了宮裏的暗衛,他在每次出行的時候都感覺到了背後的無數雙盯著他的眼睛。


    胥天翔中毒的事不能被那位知道,所以那日蒼暮才著急讓他悄悄離開了淳王府。


    “軒哥哥放心吧!毒已經解了,他也已經沒事了,至於我,當然也沒事,這不是正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


    單一諾帶著非常自然的微笑,為了證明自己很好還在杜邵軒麵前轉了個圈。


    大概沒人知道,他見到這樣的她心有多痛。


    臉上依然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心裏很清楚,麵前的小丫頭是又一次受了傷。


    如果當初那個假貨沒有把他的心意說出來,此刻他會抱抱她。


    現在他隻能極力克製著自己,保持麵帶笑容的狀態,繼續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等著她說明來意。


    又說了一會閑話,她掏出一個手帕步入正題道:“軒哥哥,你可知這個手帕上的圖騰是什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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