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公留下的血書中包裹著一個手帕和一個令牌。


    從昏迷中醒來的單一諾剛見到血書時並沒有在意這個手帕,直接忽視了它。


    後來祁玉讓她臥床休息,無意中拿起了丟在一旁的手帕,看到手帕左下角繡著的一隻蝴蝶和一朵牡丹花的繡圖有些奇怪。


    乍一看就是蝶戲牡丹的繡花,其實,原本活靈活現的蝴蝶中間卻多了一根黑線。


    正是那根黑線把蝴蝶分成了兩半,像她手臂上的紋身一樣。


    祁玉聽了她的疑惑以後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任何結果,手帕上的圖騰究竟是什麽意思他們一直沒有弄明白。


    她在黑虎來的第一時間就讓薛淼帶著黑虎去查手帕能牽扯到的所有東西。


    黑虎隨著氣味找到了一個院子,但是院子空無一人,屋中也沒有任何暗道和密室,各種跡象表明那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她隻能詢問胥天翔。


    已經厭惡她想要她離開的胥天翔沒有辦法給她答案,杜邵軒就是她第二選擇。


    “一諾是從哪裏找到這個的?”杜邵軒故作好奇的看著手帕道。


    “外祖父臨死前將它死死地握在手中,我覺得它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杜邵軒蹙眉看著手帕,像是在研究圖騰又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單一諾以為他是在思索圖騰的信息,細心的祁玉卻發現了異樣,但是他沒有開口。


    他很清楚,胥天翔和杜邵軒做什麽事都是為了她好。


    “一諾,這個你能不能先放在我這,等我查清楚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杜邵軒試探性的抬頭看向單一諾說道。


    “那就放在軒哥哥這裏吧!”她爽快的答應後又拿出一個包袱遞給他說道,“軒哥哥若是去淳王府看師傅,順便幫我把這個還給王爺吧!”


    王爺的稱呼再一次讓他確定之前的猜測,不由得蹙了蹙眉問:“這是什麽?”


    她莞爾一笑沒有給他回複,轉頭便岔開話題道:“軒哥哥,我要做件可能會血本無歸的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茗韻樓摘出來。”


    “怎麽摘?”杜邵軒挑眉問,“茗韻樓和飛雲閣本就是一體,能摘得出來嗎?”


    聞言,她激動的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懷裏。


    雖然她在極力忍耐,但眼底躍躍欲出的淚水還是刺痛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緊緊將她圈在懷中。


    所謂血本無歸的事就是她要對付嚴家,斷了丞相府和胥天宇的財路。


    “你想在怎麽做?”杜邵軒問。


    “酒樓,客棧和火鍋都要做到‘以食為綱,顧客第一’,其他的鋪子我想用降價的方式擠壓嚴家。”單一諾篤定的說道,“停掉在其他各國的所有發展,集聚人力和財力在嚴家主要斂財的渠道發展。”


    別的方式太慢,隻有這一種方法是最快的。


    真的要這麽做的話,還真的要提前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杜邵軒躊躇了片刻的時間,這片刻間單一諾思緒萬千,想到了很多還沒有來得及做的事,還有邊關疾苦的百姓。


    為了一己私利,她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越想她就變得越猶豫,就算她要報仇,內心深處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報仇。


    “不用降價。”杜邵軒突然開口道,“用你之前用過的那種滿贈和滿額打折的方式做個長期的促銷。”


    促銷一詞他是和單一諾學的,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好奇的問了她很多問題。


    後來他慢慢在實踐中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果然還是軒哥哥聰明。”她高興的笑著,臉上洋溢著久違的幸福感。


    不是她自己覺得幸福,她是為因此而受益的人感到幸福。


    臨走前,她再一次抱了抱杜邵軒,趴在他肩頭壓低了聲音誠心誠意的跟他說了聲謝謝。


    “傻丫頭,為何每次都要選擇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杜邵軒心疼的說道,“難道你連我作為哥哥給你一個庇護的機會都要剝奪嗎?”


    “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因為這次我需要好好想想要怎麽決斷,所以才不能說明緣由。”


    “不要一個人獨自悲傷知道嗎?”他揉了揉她烏黑的秀發道。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緩緩鬆開他和祁玉離開了杜府。


    今晚她要留在上京城,要去袁國公府將她那副畫拿回來。無論如何,飛雲莊的那段生活她想好好珍藏。


    記憶裏俏麗的身影如今變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沒有了原本的活力。


    杜邵軒越看心就越疼,送走她以後他直接去了淳王府。


    蒼暮扛不住他一直詢問便告訴了他一個大概,當然沒說單一諾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事,謊稱胥天翔要把她送回南燕城。


    僅僅隻是回南燕城嗎?


    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師傅,這是一諾拿給我的手帕還有讓我交給翔的包裹。”


    手帕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雖然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手帕,但他可以確認,這些日子他苦苦尋找的東西就是它。


    胥天翔怕是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居然就是一條手帕。


    “這條手帕就是那件信物嗎?”他忍不住又詢問道。


    蒼暮輕笑一聲道,“看來袁國公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為師和平兒啊!”


    “袁國公為何要隱瞞?”杜邵軒不解的問。


    “可能他是為了保護那丫頭,不讓人發現她真正的使命。”蒼暮盯著手帕上的蝴蝶低聲道。


    杜邵軒知道,單一諾身上還有很多他不曾知曉的秘密,即使有很多疑惑他也沒有再開口詢問。


    有些事,他也不能問,想要幫忙的唯一途徑就是靜觀其變。


    收起手帕以後,蒼暮又看向杜邵軒手中的包袱,包袱裏好像是個錦盒。


    他和杜邵軒對視一眼,去找了將自己關在書房的胥天翔。


    胥天翔看了手帕以後劍眉蹙成一團,有氣無力的問道:“難道隻有這一個辦法嗎?”


    “袁國公應該是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信物來保護那個丫頭的安危。”蒼暮道。


    “能護她,但也能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拿著手帕的手慢慢收緊,胥天翔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不想她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四年前,因為單家的財產她已經被盯上了一次,現在他不想她再次陷入險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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