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遊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體、築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華生用的巫術自然不是這種咒語,而是招魂靈符。華生不知道這種咒語是不是有它的道理。但是符咒在流傳的過程中,很多成為了神棍忽悠人的把戲。神靈若是這麽好請,還有神棍的事情麽?


    “好吧。我替他治療。不過治療過程,你們必須回避,以後出去了,也不能跟別人說起這裏的事情。答應了這些條件。我就給小青治療。”華生說道。


    “沒問題。這些條件我們都能夠答應。”黃義英滿口答應了下來。


    “今天來不及了,你們明天再來。我得先準備準備。正好你們也可以回去好好商量一下,看是不是需要我給小青治療。”華生說道。


    “好的。好的。我們明天一定會過來。”黃義英說道。好不容易有人願意進行治療,而且看起來也不太像騙子。黃義英還是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黃義英一家在東海醫科大學附近的小巷子裏找了一間最廉價的旅館。這裏服務的對象主要是學生。所以房費並不是很貴。一家三口全部擠在一個房間裏。


    於家能夠將兒子送上大學,已經費了老大的力氣。好容易盼到了兒子畢業,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誰知道竟然出現了變故。這年頭,當父母的不容易。當中國的家長更是難上難。孩子在不同的時期,父母會麵臨不同的煩惱。養兒防老什麽的,那都是傳說中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於家為何會關顧華氏中醫館這樣的小醫館。這也是於家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在大醫院裏,光是檢查費用,就將於家的積蓄消耗得一幹二淨。


    到了一家醫院,人家首先就是走他們的流程,將他們的檢驗儀器檢驗方法過一遍。別的醫院的檢查結果。是絕對不能認的。


    結果檢查費用,遠高於治療費用。到了最後,病沒治好,錢全部用光了。


    “當家的,你說這個年輕的大夫靠得住麽?”黃義英問道。


    “不問咱們要錢。那就還靠得住。要是問咱們要錢,那估計也不蠻靠得住。”於桂平說道。


    “你就把錢看得比你的命還要重吧。小青都成這個樣子了,也不見你著緊。天天把錢當成你的心尖尖。”黃義英埋怨道。


    “我是舍不得錢麽?大大小小的醫院我們跑了多少家?各種各樣的檢查,騙了我們多少錢?他們不管能不能值咱小青的病,進去了就是一句話,先去檢查!現在的醫生沒有一個好的。就隻認錢。這家醫院的檢查單子。到了另一家醫院就不能用了。”丁桂平說道。


    “這個醫生可還沒問你要錢。連診斷費都沒收。”黃義英說道。


    “他要是宰一刀,我還放心一些。他揚起刀子,卻不割肉。讓我提心掉膽。”於桂平說道。


    “你話說八道。人家可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一把脈,就知道咱兒子的情況。”黃義英說道。


    “你說了半天,早就把情況告訴人家了。這樣忽悠,我也會呢。”於桂平說道。


    “你說來說去。究竟要說什麽?”黃義英見自己丈夫老是唱對台戲,有些來火了。


    “我就是讓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別到時候,大失所望。”於桂平說道。


    “你就給我一點希望不行麽?”黃義英帶著哭腔了。


    於友青沒有說話,他說的外語,父母怎麽也聽不懂。反而讓他們更著急。


    華生開始為第二天的治療做準備。


    “你覺得他們一家明天還會來麽?我感覺他們家似乎還有些猶豫。”鄭婧瑩問道。


    “來不來,那是他們的事情了。任何醫生也不能包醫百病。也不能強行給病人治療。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我也沒有辦法。”華生說道。


    “你剛才說的。我也有些聽不懂,感覺有些像迷信一樣。”鄭婧瑩說道。


    “有些東西雖然現在得不到人們的認識與理解,但是並不能算作迷信。就好像我的護身符一樣,就已經救過我好幾回。說明這些東西並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華生說道。


    華生用符筆在黃裱紙上麵刻畫著一些深奧的符文,隨著華生的符筆的移動,似乎不停地有靈氣鑽入符文之上。


    “你畫的這些符號很好看。”華生停筆的時候,鄭婧瑩指著符紙上的符文說道。


    “別用手指,指了就不靈了。”華生連忙說道。


    鄭婧瑩被華生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指收了回來。


    “真的麽?”鄭婧瑩問道。


    “當然是……”華生賣了個關子,神情依然很嚴肅,左看右看,似乎生怕符文失效了一般。


    “當然是假的了!”華生看著鄭婧瑩那個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鄭婧瑩剛才嚇了一跳。卻發現竟然是華生在捉弄她。很是生氣。用手掐住華生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下。


    於家人不想放棄這個看似廉價的機會,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便出現在華氏中醫館的門外。


    “你們想好了?”華生問道。


    “華大夫,貴不貴?”於桂平依然忍不住問了問。


    “貴。你可要考慮好。”華生說道。


    於桂平臉上抽動了一下。


    黃義英也默然了。


    “我們想好了,治!大不了,我拿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命!”於桂平說道。


    “其實就算不治,也要不了命。大不了就跟個啞巴一樣。比人家啞巴總還要好吧?”華生說道。


    “大夫,你到底是想讓我們治還是不想讓我們治啊?”於桂平受不了了。


    “我要你們自己決定。”華生說道。


    黃義英有些尷尬;“華大夫。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其實我們家的錢早花光了,剩下沒多少了。原本準備直接回去的。結果從這裏路過,就進來試試。總共也就三百多塊了。實在不行,我們一家三口在東海打一段時間的工湊路費。”


    “三百就三百。等下要是有效果,我就收你們三百。不過賺錢的事情,就該讓小青去了。”華生說道。


    於桂平兩口子將信將疑。


    華生將於友青帶進治療室,然後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華生嘀嘀咕咕念動咒語。咒語的作用其實是為了發出一種固定頻率的聲音,來引動符文。


    光芒一閃,靈符化作一道靈光,沒入於友青的頭部。


    “啊!”於友青一聲慘呼,竟然直接昏迷了過去。


    符文起了作用。能不能治好於友青的病,還需要等於友青醒過來。


    治療完成,華生便將房門打開。


    “大夫,怎麽樣了?”黃義英很是緊張。


    “剛剛完成了治療,效果怎麽樣,等小青醒過來就知道了。”華生說道。


    雖然有很多新人加入。鄭婧瑩的工作不僅沒有輕鬆一些,反而更加繁重。新人來的時候,拿著閃光的文憑。耀眼的經曆,自然一個個眼高於頂,桀驁不馴,但是往往眼高手低。一個闌尾手術都有可能捅出漏子來。


    鄭婧瑩作為指導老師自然有些焦頭爛額。她反而覺得帶本科實習生也比帶著些新同事要容易得多。


    本科生在她手裏的時候。雖然經驗上學識上要比這些高材生低很多,但是他們卻如同一張白紙,可以接受鄭婧瑩的任何批評。而這些新來的同事,卻是卯足勁想將前浪拍在沙灘上的主。


    “鄭博士,這樣的手術,我覺得就不應該讓我們去做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些難度更高的手術。附一醫院要提高水平。就應該大膽地去完成一些國際上有一定難度的手術。這也是附一醫院花巨資引進我們這些歸國博士的原因。如果讓我們每天做這些沒有任何價值的手術,我絕對,這是對醫院資源的一種巨大浪費。”李雲聰說道。


    龐天楓對於鄭晶瑩的安排雖然沒有直接表達意見,卻也還是對最近的手術安排頗有微詞的。


    “對於病人來說,不管嚴重還是輕微,誰也不願意受到忽視。醫生不應該挑選病人。任何一種疾病,處理不當的時候,都有可能導致患者的死亡。既然你們這一段時間被安排在我的團隊裏麵。就應該服從安排。如果不服從的,自己打報告給郭院長。”鄭婧瑩說道。


    李雲聰可不是真的想離開鄭婧瑩這一組,而僅僅是想通過一台難度高的手術來贏得鄭晶瑩的另眼相看。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鄭婧瑩的眼神根本就不會落到他的身上來。


    鄭婧瑩安排了好了龐天楓與李雲聰這一天的任務之後,便去了辦公室,查看資料。


    她正在查看的資料證實外語綜合症。醫學網上麵有關這種疾病的報道並不是很多。好在國外的一些雜誌有過對這種疾病的研究。但這個病例暫時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辦法修複大腦的損傷。


    鄭婧瑩將查到的病例全部打印了出來。待會去中醫館的時候,順便帶過去。


    就在鄭婧瑩查資料的時候,普外來了個急診病人。


    早幾天確定的直腸癌,剛剛送入手術室,操刀的是李雲聰。這個手術,是李雲聰從別的醫生手裏要過來的。


    手術對於李雲聰來說也不算什麽太複雜的手術,但是手術過程卻出了問題。


    患者的心髒驟然停止了跳動。


    鄭婧瑩連忙趕了過去。


    “什麽情況?”鄭婧瑩問道。


    “手術剛剛開始,患者突然失去了心跳。采取了措施,但是效果不明顯。”李雲聰說道。


    哪裏是效果不明顯?分明就是沒有效果!


    病人已經失去心跳有好幾分鍾的時間裏,身體的供血必然已經受到了影響,很有可能已經造成大腦的損害。


    鄭婧瑩也是著急,連忙采取措施。鄭婧瑩在臨床上比李雲聰經驗豐富得多。在鄭婧瑩的操作下,患者終於恢複了心跳。


    “太好了。心跳恢複了。”李雲聰說道。


    “先別高興,患者術後能不能醒過來,還存有疑問。”鄭婧瑩說道。


    “怎麽可能?”李雲聰不大相信。


    鄭婧瑩搖搖頭,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手術沒有再讓李雲聰動手,鄭婧瑩有些擔心李雲聰剛剛出了漏子,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宜進行手術操作了。


    鄭婧瑩完成手術。


    果然,在麻醉消退之後,患者並沒有清醒過來。


    李雲聰這下終於慌了神。


    “鄭醫生,患者為什麽不能醒過來呢?”李雲聰明知故問。


    鄭婧瑩皺了皺眉頭。


    果然,李雲聰開始推脫責任。


    “我承認開始的時候,患者是停止了一段時間的心跳,但是後麵又已經恢複了過來。後續的手術操作同樣可能造成患者出現新的狀況。所以,這一次的手術責任不應該由我來承擔。”李雲聰竟然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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