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韓國擁有海軍,也無法越過南麵的大海,直接進攻秦國。那裏的氣候非常特殊,常年有大風巨浪,海船根本無法接近。這種惡劣特殊的海洋環境,一方麵封閉了韓國,另一方麵卻也保護了韓國。畢竟,若是連韓國戰艦都無法進入,就更不要說是其它國家穿其中,從海路進攻韓國。


    即便是有著上天的垂愛,好處也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連續兩年的寒流大規模襲來,已經使得韓國損失慘重。燕國因為領土麵積廣袤,糧食儲量較大,情況要比韓國好一些。韓國卻因為地利環境優越,對於此類自然災害估計不足,也沒有什麽準備。從去年至今,韓國已經餓死了數十萬人。就連守衛地峽天險的韓軍,日常事物供應量也被迫縮減了不少。對此,韓皇也沒有好辦法,隻能是接連派出使者和商隊,前往其它國家請求援助。


    齊國與楚國接壤,也是在地理環境上與楚國最為相似的國家。齊國在幹旱中受災的麵積要比楚國更大一些。齊皇對此也是覺得頭疼,一時間找不到任何好的處理方法。


    魏國處於大陸南部,也是天下各國當中物產最為豐富,自然環境最好的國家。從上一代開始,兩代魏皇都是性格軟弱,對於來自西麵秦國的進攻很是畏懼。盡管魏國有著相當數量的優秀將領,卻沒有得到魏皇重用。二十多年來,魏國已經連續戰敗數次,割讓了六座城池。對於這種狀況,魏國內部也是紛爭很大。主戰派與主和派之間你爭我奪,各使手段。反觀魏皇自己,卻在皇宮內院之中撒手不管。仿佛天下間的事情與他這個皇帝沒有絲毫關係。


    總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國家,讓人難以評價。


    如果把趙國比喻為猛虎。那麽秦國就是當仁不讓的雄獅。


    放眼整個大陸,趙國曾經是最為強大的國家。“強大”兩個字。不僅僅隻是體現在擁有麵積最大整個普通概念上。趙國曾經擁有全大陸數量最多的軍隊,擁有世界上最優秀的將領。那個時候,趙國的兵鋒一度直指齊國王都,也曾經攻占過魏國皇城大梁。千百年過去了,再優秀的將領也有壽終正寢的時候。再強大的軍隊也會變得蒼老衰弱。好武的性格,也許是每一代趙皇血脈基因裏的根本。從最早的神武靈皇胡服騎射至今,曆代趙皇從未在弓馬兵器上落下半分。


    那是一個無比輝煌的時代。整個大陸都在趙*隊的鐵蹄之下瑟瑟發抖。這絕對不是誇張,而是事實。上古時候。周家天子分封諸侯,趙國從天下列國之中一躍崛起。先是滅掉鄰居竺國,然後是理國、段國、方國、嚴國、曹國、沛國等等……那是一個充滿戰亂與紛爭的年代,也是充滿了古代禮儀文化和思想爆發的時代。有一個叫做孔丘的家夥,曾經著書立傳專門對此進行記敘。至於那本書的名字,就叫做《春秋》。


    相比之下,秦國的出現,顯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天下各國當中,秦國封地最為偏遠,也被函穀關牢牢擋在了中原文明圈之外。秦國多山。可耕地數量稀少,百姓自然也就生活艱難。那個時候,秦皇甚至沒有得到“皇帝”的封號。隻是區區一個侯爵。都說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放在當時的秦候身上,再適合不過。隻有區區兩萬人的兵馬,秦候硬是朝著西麵方向不斷拓展生存空間,連續滅掉了偏遠地帶的數十個外域國家。在那之後,秦國百姓當中也就多了不少具有外域血統特征的人。隨著統治疆域不斷擴大,秦候慢慢變成了秦王,然後又變成了秦皇。用一道函穀關牢牢鎖住秦國,應該是擋住周天子的陰謀。他從來就不喜歡秦候。對於那個所謂侯爵。更是厭惡多過明麵上的東西。然而,連英明的周天子也沒有想到。鎖住函穀關的戰略,竟然成就了秦國霸業。從此。秦國隻需要很少一部分兵力就能擋住關隘,無需提防來自關內的其它國家威脅。等到秦國日益變得強大起來,兵馬數量突破了百萬之後,天下各國君王們才突然發現,曾經的綿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大陸之上最為強大的雄獅。


    那個時候,趙國忙於與晉國之間的戰爭,無暇顧及秦國。說起來,趙國與晉國之間乃是兄弟。還有魏國,都是上古大國智國的封爵。那種關係,相當於另外一個世界太陽帝國大名之下的家臣。因為智國國君無道,趙、晉、魏三國共同謀劃殺掉了那一代智國國君,瓜分了智國,這才有了後來的三國鼎立局麵。再後來,趙國和魏國結為同盟,將兵鋒對準了晉國。


    魯國是一個必須提到,也永遠繞不過去的國家。盡管很小,也不是很強,卻因為出了一個怪胎孔丘而名震天下。嚴格來說,孔丘應該算是魯國貴族之後。當然,這是他自己所說,誰也不知道真假。反正,魯國皇室宗人府的名冊檔案裏,根本找不到孔丘這個人的名字,也從未有過孔丘父親、爺爺之類祖輩的記載。憑著一本《春秋》,孔丘名聲傳遍了天下,很多人也拜到了他的門下。那個時代距離現在很是遙遠,文明不算發達,自然也就沒有學堂之類的東西。孔丘與門人弟子之間的學問傳授,很是吸引了一些貴族的興趣。有人願意拿出錢來,資助孔丘把學堂規模做得更一些,孔丘卻野心勃勃,想要憑著自己的學識,在大國之中擔任上品官職。然而,學問歸學問,終究隻是紙麵上的文章。孔丘此人學問是有的,卻僅僅局限於記錄書寫,對於百姓生機和科學文化沒有絲毫見解,更不可能上陣殺敵。魯國國君也不是傻子,知道孔丘肚子裏有多少墨水,看在他是《春秋》作者額份上,也就隨隨便便給了個沒有實權,品級低下的小官。


    孔丘乃是誌向高遠之人。怎麽可能因為這種無聊的官階被束縛住?在他看來,隻有國相之類的重要位置,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孔丘很是光棍。連辭職書都沒有一封,直接帶著門人弟子離開了魯國。據說。臨走的時候,還在城門那裏對著明媚春光大發感慨,歎息著魯國君主沒有識人之明,屬於那種稀裏糊塗,胸無大誌的傻逼。


    當然,孔丘不可能把話說的那麽直接。隻不過,人人都可以從他那些話裏聽出那些隱含的意思。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用英文字母“sb”代表“傻逼”,魯國君主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要不是因為孔丘走得快,早早離開了魯國邊境,魯王早就派人把他抓回來大卸八塊。


    在天下各國遊學,順便拜見各國君主,推銷自己的治國理念,從而得到賞識,這就是孔丘的計劃。


    計劃本身沒有什麽問題,實施起來也是按部就班。每到一地,孔丘都是照例鋪開草席,與數百弟子辯論授課。因為規模很大。很是吸引了不少百姓過來觀看。漸漸的,名氣也就大了起來。


    孔丘從來都是一個理想化的人物。他的治國理念很是特別,認為天下間不應該有什麽戰爭。人人都應該放下刀槍,每個人在社會上都有自己的位置。農夫應該在田地裏耕種,婦人應該呆在家裏紡織,國王可以號令天下,官員大夫幫助治理相關事務……總之,想法很是美妙,卻根本不可能實現。


    在齊國,麵對齊皇詢問應該如何治理水澇災害的問題,孔丘目瞪口呆。


    在魏國。麵對魏皇詢問應該如何把本國糧米賣到更高的價錢,孔丘嗤之以鼻。認為這根本就是充滿銅臭且對自己的侮辱,於是拂袖而去。


    在秦國。當時還未稱王,僅僅隻是侯爵的秦候對孔丘很是恭敬,向孔丘求取如何才能征服敵國百姓人心的法子。對此,孔丘告訴秦候,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麽刀槍,隻要在敵國那邊多派博學之士,廣為散布秦候仁義,百姓自然會心生向往,主動歸附。秦候對此回答大為不滿,聲言敵國百姓連字都不會寫,如何能夠明白孔丘所謂的“大義”?若是真的可以,那麽就請孔丘前往正在與秦國交戰的紫孫國。若是孔丘真能說動紫孫百姓歸附秦國,那麽秦候就把紫孫一地劃為孔丘專屬。


    條件是足夠優厚了,孔丘卻沒法做到。嘴皮上說說與實際做起來,根本就是兩種事情。無奈之下,孔丘隻能帶領弟子連夜離開秦國,轉道前往韓國而去。


    幾十年過去了,普通人和修士都會變老,孔丘也不例外。他所倡議的那一套,根本無人領會,也完全不符合天下各國君王想要的利益。對此,孔丘門下弟子也漸漸覺得不滿,認為自己所學沒有任何效果。孔丘在六十歲那年靜下心來,對學識概念做了修改,轉而出現了天下人應該歸化王道之類變化。總之,就是讓自己的學識理念變得適合君王,更容易被接納。


    那個時候,剛剛登基的趙皇很是年輕,身邊大臣們對於趙皇也很輕視。對於皇權旁落的現狀,趙皇很是焦急,迫切需要尋找解決方法。孔丘在教化禮儀方麵的改進,正好應對了趙皇的胃口。趙皇下令封孔丘為大鴻臚,執掌趙國境內的百姓教化問題。孔丘為人狡猾,知道這一官職來之不易,所以也就與朝中大臣往來接好,按照勳貴大臣的要求,對自己的理論再次進行修改。讚同的人多了,孔丘的名氣自然越來越大。隻不過,孔丘實在是年紀大了,在趙國呆了沒幾年,便一命嗚呼。後來,所著書籍也就由門人弟子繼承,稱之為“儒學”。


    當時的趙國政局,說穿了就是趙皇想要重新獲得權力,與朝臣之間的紛爭。孔丘儒學的出現,偏偏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君王權力,卻在表麵上看起來恰恰相反。因此,無論朝臣還是趙皇,都對孔丘讚譽有加。當時,趙國已經滅掉魯國,專門設出一地,作為孔家封地。由此,孔丘的儒學才開始在天下間流行。


    趙國的飽學之士漸漸變得數量龐大。文風,成為了社會上評價一個人優秀與否的標準。你可以什麽也不會。卻唯獨不能不懂詩詞。你可以什麽也不做,卻唯獨不能尊君王。何況,這種學文的風氣。根本不是另外一個世界對於科學技術的探索,純粹隻是在文字之間的一種遊戲。孔丘為了讓自己所創儒學變得更加高深。為各國君王看重,還提出了“罷蠹百家,獨尊儒術”的概念。天下間無論任何一種非儒學的學問,統統被斥為異端。這種情況在孔丘死後,完全被儒學弟子發揮到了極致。那個時候,趙國境內墨家學館被縱火焚燒,法家人物被連續暗殺,兵家的書籍被查抄罰沒……


    這就是一場學問之間的戰爭。隻不過。在孔丘活著的時候,還沒有狂暴到如此劇烈的程度。為了能夠從中獲取最大化的利益,孔丘的門人弟子手段殘忍毒辣,對於持不同見解的人,要麽直接殺掉,要麽采用各種方法打壓。反對的聲音少了,讚同的人自然就多。千百年下來,儒學慢慢變成了中原各國為之認可的學問基礎。原先如同喪家犬一般的孔丘,也被尊奉為聖人,得到了“孔子”的名號。


    儒學的壞處。開始在趙國漸漸顯現出來。


    當人人以文風為尊的時候,當兵從軍,自然也就變成了下下之道。儒學門人掌控天下大權的局麵已經形成。各國取士的科舉製度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完善。在這種情況下,趙國兵力連年減少,戰鬥力也比從前貧弱不堪。此後的趙軍,再也不是從前那種縱橫天下的強盛模樣。就連對付一個小小的中山國,也不得不派出三十萬大軍,混戰四年時間,才得以將其征服。若是換了在神武靈皇執政時期,這種兵員數量不過兩萬的小國家,最多隻需半個月。就能將其徹底踏平。


    秦國做夢都想要重入函穀關,重新回歸中原之地。邊關戰爭每年都在爆發。規模也一次比一次更大。早年的時候,趙國甚至突破了關隘天險。占據了秦國六十多座城池,差一點兒把秦國滅掉。無奈之下,秦國隻能一邊朝著西麵方向拓展,一邊在東麵方向設置重重關隘阻擋趙軍。這種狀況在武安君白起之後,得到了徹底改變。孔丘門人全麵掌控趙國政局之後,爆發了趙、秦兩國之間規模最大的長平之戰。白起一戰而勝,更在戰後坑殺了一百七十萬趙國降卒。從此,白起名震天下,秦國兵鋒勢不可擋。趙*隊全麵退守函穀關,原本屬於秦國的土地城池,重新歸於秦國所有。若是不是因為函穀關實在難以攻打,說不定,現在趙國早已被秦國滅掉。


    安州大概是整個大陸之上最為特別的一塊地方。


    這裏專門設有安州商務學堂、安州工務學堂、安州農務學堂、安州技術學堂和安州軍事教習學館。總共五個大類。其中又按照不同規則,分為更加仔細的項目。


    楊天鴻最初設置這些學堂的時候,即便是刺史曹輝等人,也是覺得滿臉迷茫糊塗,弄不懂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因為這些學堂裏教授的知識,與普通正規的私塾官學完全不是一回事。


    楚國朝廷取士,一樣是遵從於科舉之道。然而,想要一步步越過童生、秀才、舉人、進士的階級,真正成為朝廷官員,隻需要老老實實埋頭苦讀聖人文章即可,根本不需要理會其它。畢竟,就算你廣聞博見,胸中對於天下大勢熟知了解,知道鐵礦如何煉成精鋼,種子如何發芽生長,人體生理結構如何,對於科舉卻是沒有半點用處。


    文人就是文人。至於上述那些東西,應該由工匠掌握才對。孔聖人當時就說過,天下間所有事情都應該由專門人負責。打鐵的隻能打鐵,種地的隻能種地,若是懂得聖人文章,自然可以做官。


    在安州學堂,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東西也是教的。不過,那隻是用於兒童的啟蒙獅子。所有安州學堂的特色,就是文字教育貫穿其中。就連軍事武館裏的弟子,一樣也要學文識字。至於其它的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卻是一概不交。另外幾處學館裏傳授的東西,更是與科舉沒有半點關聯。


    孟家商行成為了安州的商人翹楚。安州商務學堂裏教授的經商買賣、店鋪經營的學問,從夥計待客、賬房算賬、掌櫃管理一直到進貨出貨等等所有大小細節,都會傳授。授業老師也是孟家商行和其它各家來到安州常駐商人中間經驗豐富的掌櫃們。其中,所有商行都收到了楊天鴻的約請。按照規定,這也是各家商行能夠在安州常駐的條件一直。或者讓他們負責講課,或者請他們手下得力之人進行傳授。


    這是規矩,沒什麽道理可講,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若是不答應,那就趁早滾出安州,再也不要過來,清靈玉液以後的銷售份額也不會有你一份。安州以後出產的各種物件,你根本想都不要想。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做法。商人們根本看不懂,也無法理解。


    開始大家都覺得為難。心想著:這各家發財都有各家的門道,若是這些秘訣如果傳授出去,那咱們自家還吃什麽?可安州節度使府開了口,下了命令,更是條條框框寫在州府文案上的東西,誰也不敢不答應。更有些想象力豐富的人想到,這會不會是楊天鴻想要吞並大家的借口?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是疑慮消散。等到前麵幾次講課的人回來一說,大家發現原來安州節度使就是讓他們講述那些通用的學問和規矩。這些東西人人都會,無非是從前是自己帶學徒,現在是在更多人麵前公開講課。區別僅此而已。


    情況一旦擺開,也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這倒是讓眾多商人很是來了興趣。無論張家、李家、陳家還是孟家,商人再怎麽豪奢顯赫,畢竟也是孔聖人規定過士農工商裏最下一等人。在社會上沒有地位,在權貴麵前更是低下,心裏總有些隱約的自卑。現在,居然在安州這種地方也有了傳道解惑的機會,也有人公開稱呼自己是老師和夫子。這種狀況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有人覺得好玩,有人覺得體麵,何況安州節度使府也不是讓他們天天呆在學堂裏講課不得外出,最多也就是沒人一個月來講一次而已。事情說開,大家自然願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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