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野蠻土匪!誰讓你們來砸城門的!無法無天了是不是!”終於有人忍不住罵出了聲,“我們副嚴城十萬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們!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犯我副嚴!”


    “就是!”又有人憤懣的罵出了聲,“你們這群不學無術的匪寇們,平日裏狐假虎威也就算了,今日竟敢直接來砸我城門,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


    有人帶頭,罵聲自然更加激烈家激動,幾乎是所有人都在開罵,七嘴八舌的罵個不停。


    “你們這些蠻橫無理的流氓!等著吧!我們的城主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即便是城主不來,你們也死定了!我們已經去請舊城主了!等他一來,看你們還怎麽囂張!”


    旗錄和石七等人是完全愣在了當場,你看我我看你卻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和這些百姓們對罵!


    他們依顧薑闌的意思砸了城門,卻不知道她有什麽打算,她現在不見了蹤影,留下他們這數十多個人在這裏接受口水唾沫,著實是讓人隱隱不安。


    等了一會,鍾離筠果然醒了過來,他迷茫的睜開眼,勉強的坐了起來,剛坐好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捏住了下巴,知道是誰,鍾離筠也沒反抗,直接配合的張開嘴,隨後就被塞進了一顆藥丸,是極好聞的梔子花香,清清涼涼的入口即化,鍾離筠微微一笑,正要問顧薑闌這是什麽藥,效果這麽好的時候,顧薑闌突然轉過身去,淡淡的說了句,“快把衣服換好,我們去城門口找旗錄他們!”


    鍾離筠一愣,這才覺得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臉色瞬間爆紅,沒想到顧薑闌毫不忌諱的把他剝了個精光,尷尬之下不免有些竊喜,一陣陰風吹來,鍾離筠抖了抖,連忙幹脆利落的穿好衣服,之後才慢慢的站到顧薑闌身邊,弱弱的抬起那隻受了傷,其實不是很疼的手臂到她麵前道,“闌闌……手臂疼……”


    顧薑闌微微一愣,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半響後,她淡定的走了出去,就在鍾離筠以為她要直接走了的時候她又回來了,而手中多了塊白布。


    她走到鍾離筠麵前,許是想起了在陡坡那裏鍾離筠對自己的保護,她動作輕柔的拉過鍾離筠的手臂,又給他敷了一層藥粉,用白布套上幾圈,環在他的脖子上,抹了後顧薑闌還故意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鍾離筠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兩人沒有再說話,鍾離筠的身體還是有些弱,功力什麽的也還沒恢複過來,無法,她隻好在他身邊扶著他,兩人踏著不快不慢的腳步往城門口走去,大老遠的就看見好多老百姓往城門口跑,還有一些怒罵聲從那裏麵冒了出來,鍾離筠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顧薑闌,後者回以他高深莫測的一笑,之後便使用輕功,帶著鍾離筠從百姓頭頂飛了過去。


    還沒落地,剛好聽見這麽一句:“什麽狗屁不通!砸了城門還好意思誇誇其談!騙誰呢!是新任城主讓你們砸的?那朝廷命官新任城主是個東西?她來了就是為我們百姓服務的,怎麽可能砸門!肯定是你們瞎編的……”


    “就是本城主叫他們砸的!”顧薑闌一臉嘲諷的打斷了那個老百姓的言詞鑿鑿,“怎麽不可能砸城門了?本城主還就砸了,你們還想怎麽著!”


    “你才不是我們的城主,你是個騙子!”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不滿的喊道,“聽說我們的城主是個英明神武的英雄,怎麽可能是你這一介女流之輩!無知小兒也敢冒充新任城主大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嗖”的一聲,那滿嘴胡言亂語的胖子被一顆針紮到了額跡,隨後轟然倒地,嘴裏吐著讓人惡寒的白色泡泡,明顯中毒的情況。


    鍾離筠收回正準備動手的手,滿眼寒洌的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胖子一眼,朝身後招了招手,“把那個對城主出言不遜的家夥拖出去喂狗!”


    “是!”旗錄和石七笑嘻嘻的喚了人上來托人,吖的天知道他們剛剛忍了多久才沒把這胖子弄死,這個死胖子話最多,什麽話都敢罵!要不是怕給主子惹事他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還是主子夠義氣,一來就幫他們弄死了那死胖子!


    “看清楚了!”在眾位百姓們嘩然的驚恐眼神下,顧薑闌“唰”的從懷裏掏出一張任職書,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本城主不知道你們在私底下幹的那些勾當!今日這胖子隻是給了你們一個警戒!若是再敢對本城主以及本城主的人出言不遜,破口大罵,本城主就讓他嚐嚐生不如死是個什麽!”


    原本氣焰囂張的老百姓們被這一嚇嚇住了,一聽顧薑闌這樣說,連忙唯唯諾諾的承諾再也不敢!顧薑闌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心中對這副嚴城更是討厭。


    “快叫人把本城主的城主大人府清理幹淨,天黑了,本城主很累,要睡覺!”


    “是是是……小的們這就去準備……”


    那些個成衣店裏的夥計們已經認出了這衣服是自家店裏的,膽戰心驚的瞄了幾眼便沒膽的嚇跑了,即便是認出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要說什麽?難不成上去說,城主大人您拿了我家衣服能不能掏點錢?這樣的話夥計們可不敢隨便亂講,剛剛城主大人殺人的手段他們就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萬一城主大人一生氣,把他們也唰的一根銀針哢嚓掉了那就不好了。


    交代了一些事情,顧薑闌由著城裏百姓的帶路,朝著城主府走去,路上為了配合鍾離筠有些勉強的腳步,她故意走的很慢,鍾離筠這家夥倒是真要麵子,明明現在不適合走走太多路,他卻硬撐著要自己走,不讓她帶飛的,沒辦法,顧薑闌隻好陪他慢慢的走了。


    那帶路的人雖然心急,卻不敢多催促,這位高貴冷酷的城主大人今日一出手便震撼了所有人,連一向在城裏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六胖,被她隨便揮揮手就沒了,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可不敢隨意招惹。


    走了大概有半刻鍾,這一行行人才走到城主府,經過顧薑闌剛剛那一嚇,鬧得老百姓們人心惶惶,連忙幫她來收拾屋子,忙的不亦樂乎,他們在路上逗留的這半刻鍾剛好輪到百姓們收拾完畢,顧薑闌一進門就感覺煥然一新,氣色好的不行,空氣清新,人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了起來,吩咐下去,安排了幾個輪流守夜的之後,再那鍾離筠送到了另一間房,然後顧薑闌才回去睡覺。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顧薑闌沒有像往日一樣起的很早,她迷迷糊糊的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破天荒的睡起了懶覺。


    這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她磨磨蹭蹭的又是一個多時辰,外麵城主府中已經沾滿了城中各家的富豪,他們的心中都焦慮不安,麵上卻從容淡定的對同行的人笑意盈盈,廳堂上除了旗錄偶爾來的一句“城主待會就到了”便再沒了聲音,對於顧薑闌的故意冷落,他們都心知肚明,明明知道城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燒燒副嚴城百姓的氣焰,他們卻不得不上門巴結巴結她,畢竟,民再怎麽囂張,也始終鬥不過官,到時候人家一奏折上到了皇帝那,他們能說什麽?


    旗錄淡定的站在大廳門口,身子筆直的站著,看著那些明明很不耐煩了卻依舊笑容滿麵的富豪們,他在心裏幾乎要笑翻了,以至於麵部肌肉有點抽風,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住心裏那股笑意的,顧薑闌這招實在厲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調囂張的令人發指,卻又不得不讓人佩服她。


    明明是深更半夜溜進城幹了壞事,卻還要光明正大的讓他們砸門進城,被百姓指責了也不像其他朝廷命官一樣笑臉相迎道歉,反而還一臉“老娘就是砸了你門又怎麽著?有本事你也去砸砸”的囂張樣,人家地方富豪親自上門巴結,這貨居然還故意睡懶覺,叮囑他們守著隨便說一句“城主就快來了雲雲”之後就大肆肆的睡懶覺去了,這一睡就是一上午,聖人等了這麽久也該坐不住了,偏偏這些富豪定力好,竟然等了,還滿臉笑容,雖然是假的,但著實讓人忍不住噴笑。


    慢吞吞的起了床,慢吞吞的洗漱一番,又慢吞吞的吃了中飯,顧薑闌終於大發慈悲的端了杯茶出來了。


    她腳步蹣跚,慢吞吞的進了院子,似乎根本不知道這裏有人等了她一上午,腳步輕快悠閑,輕鬆的不得了。


    這讓那些個麵帶笑容把不耐煩使勁在心中按捺一上午的富豪們瞬間把怒火飆到了極點,憑什麽他們在這裏口幹舌燥的等了這麽久無人接待,這個新任城主卻剛剛起床端了杯茶水慢悠悠的晃過來?他們怎麽說也是這副嚴城重量級的影響人物,這個新任城主難道不知道對他們客氣點嗎?


    一個身材微微發福地中海的中年男子滿臉憤懣的指住剛剛跨進廳堂的顧薑闌,怒聲道,“你這個城主是怎麽當的!我們這麽多客人來城主府拜訪你,你就是這麽招待我們的麽!就算是沒時間過來見我們,好歹茶水也要端一杯吧!這就是城主大人的待客之道麽?”


    其餘的富豪們雖然也有些不快,但大多數都是謹慎之人,雖然這個城主剛剛上任,但一想到她昨晚的種種劣跡,他們還是閉了嘴,也沒人阻止那個發了福的地中海,他們也很想看看這個城主會怎麽麵對這個嚴重的問題。


    “死胖子,把你的鹽豬爪給本大人拿開!”顧薑闌皺眉看了眼眼前直指自己的手指,冷聲道,“本大人的待客之道何時輪的到一個矮窮矬來指指點點了?再說了,你們昨晚有說過要來拜訪本大人嗎?既然沒有,又在這裏鬼嚎什麽!你們自個兒犯蠢要在這裏幹等,與本大人何關!”


    “你你你你……”沒想到顧薑闌如此囂張,那個地中海一臉不敢置信,打著結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隻胖手一抖一抖的指著顧薑闌,就差點沒直接點她鼻子上了。


    “哢嚓”一聲,顧薑闌狠狠的把手中滾燙滾燙的茶杯扔在那地中海的臉上,同時手一伸一折,瞬間把那隻看起來惡心至極的胖手折斷,顧薑闌再伸腳狠狠一踹,不過瞬間的時間,那個地中海便滿臉血流不止,身子如同失了支柱的胖墩迅速往高空飛去,猛撞了一下屋頂,又急速墜了下來,之後,那地中海在眾人驚駭不已的目光下“嘭”的一聲狠狠的摔落在地,全身抽搐著,嘴裏不住的呻吟“我的手……我的手……啊……我的手……”


    毫無疑問,他的手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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