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葉萱來了興致。


    “絕非平常百姓,倒像是~”


    “倒像是?”


    大夫壓低了聲音,瞧了瞧四周:“皇親國戚!”


    葉萱一聽哈哈大笑,端起一碗水像喝酒一般:“多謝大夫抬舉,我啊就一商人,若是真能與他們打上交道,我也算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自古重農抑商,你如此一說,到真讓我有些飄飄然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葉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一個聲音在葉萱的身旁響起。


    葉萱笑了笑沒有轉頭徑直站了起來:“好啊!”


    兩人到了僻靜之處,合月的爹先是打量了葉萱一番,然後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方才聽葉公子說自己是商人,依著我們這些貧苦百姓,不知哪裏能幫上葉公子的?”


    葉萱微微一笑,皮皮的的伸了伸懶腰:“我啊其實也不圖什麽,若說我真沒什麽可圖的那還真就不像話,是吧!這裏的房屋我看上了,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不過若是修修補補之後定會是一美麗的村莊,所以~”


    “所以您是想敢我們走,好~”


    葉萱撲哧一笑:“我若是想趕你們走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前來看你們嗎?直接給一些人錢,讓他們來做不是省事多了?”


    “那葉公子的意思是~”


    葉萱歪了歪腦袋:“這樣說吧,我想將這裏的房屋修好,然後給你們住,也可以給你們一些錢,不論是想自耕自重也好,還是經商當官也罷,我每年會回來這裏。收取一些房租便好,你們願意給多少那就依著你們的收成和實際的家中情況,我不勉強你們留下也不勉強你們搬走。隻是要求這裏不可再荒廢下去,我四處瞧了瞧。看似荒野無法開墾,實則不然,隻要有人去做,要不了幾年這裏便會變樣!”


    “您的意思是~”


    葉萱笑了笑:“我是商人,聽合月說你也是商人,商人並不一定要賺錢,但是卻不能做看不到收獲希望的買賣!”


    “可~這裏的地~!”


    “地?”葉萱笑了笑:“你們不也是沒有這裏地的地契便住在這裏了?你放心。我既然已經應承你們把這裏修好,那就定會把所有都搞定!”


    “葉公子~”


    “瞧你,如今又如此煽情了,我們可都是大男人。我做的隻不過是一些皮毛,接下來可要靠你們自己努力了!”葉萱笑著拍了拍人高馬大的崔德厚:“你若是不信我,明日自會知道了,再說了你們這麽多人,我就與我的哥哥兩人。哪裏敵得過你們!”


    “我不是不信公子,隻是不信這世間還有像公子這般心地好的人!”崔德厚感激的瞧著葉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比葉萱高出大半截:“若是公子不嫌棄,我就把合月送於公子了!”


    葉萱一聽差點沒吐出來。看了看有些嬌羞的看他的合月,頓時噎了噎口水:“你舍得?”


    崔德厚搖搖頭:“可~我見公子不是壞人,而我家合月對公子您~”


    葉萱無奈的甩了甩腦袋:“我已經娶妻了!”


    催合月不知何時出現在葉萱身邊:“無妨,我隻求跟隨在公子足有伺候公子,若是公子願意,我就算當牛做馬也不嫌苦!”


    葉萱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女人喜歡,不對是女孩,她還那麽小,她~


    “那個~你先起來,我呢~不是嫌棄你,隻是~你太小了,而且,我不喜歡你,你對我隻是感激之情,日後你再長大些便會明白,你不是真的愛我!”葉萱扶起催合月然後當著崔德厚的麵道:“不是因為她不好,是因為我不夠好,我四處漂泊,跟了我隻能獨守空房,我是真的為她好,您也別介意,她如今還小不明白什麽是恩情什麽是感情,日後,長大了她定會知道,她該喜歡的人不是我!”


    崔德厚拉著自己的女兒慚愧的看著葉萱:“是我不好,她娘親死的早,這一路跟著我們漂泊至此,不懂什麽道理,我也跟著瞎摻合,還望葉公子莫要受到驚嚇才是!”


    葉萱淡淡一笑,心中卻忍不住發狠:不是驚嚇才怪,雖說我如今是男兒裝扮,可我隻喜歡男人,我不反對喜歡女人的女人,但!額~好吧,我想的太多了,她不是喜歡女人,她隻是誤把我當男人了!


    “無礙,無礙~你們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還有事呢~”


    “那您呢~”崔德厚問。


    葉萱指了指馬車:“睡那,習慣了!”然後故作很困的樣子伸了伸懶腰:“啊~好累,我先去睡了,晚安!”


    “晚安?”


    葉萱忙改口:“明日再見吧!”


    “哦!”


    葉萱回到馬車揉揉眼睛又眯了眯眼睛:“果真是累了,隻是今夜還未喝藥呢,肩上有些發痛,不知何時才會好,剛才伸懶腰才發現,原是已經僵的不能動彈了!”


    “公子~”畫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進來吧!”葉萱道。


    畫兒端來了一晚藥:“我讓那大夫熬的,您啊,就是不顧自己,整日都這麽拚命的為著他人,若是王爺知道了,定會心疼死!”


    葉萱感激而又感動的看了看畫兒,有些淚眼汪汪的樣子:“還是畫兒你好,我剛才便覺著我左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我用手碰了碰,已經腫了!”


    “瞧您,叫您好好照顧自己了!”


    葉萱端著藥勉強自己喝下去:“許是今日抱一個,牽一個小孩時又傷著了,誒~真是不堪一擊的身子!”


    畫兒既生氣又好笑:“您啊,若說不堪一擊,那您受的那一掌可不是平常人能受的!”


    葉萱瞧見畫兒剛才還冷冷的臉終於有了一些緩和,這才笑道:“其實剛打中那一下,我整個人都木了,沒有疼的感覺,慢慢的才疼起來,已經無法後悔了,早知道便不去那個客棧了,還以為人多便好,哪裏知道晚上都沒人了!”


    畫兒嘟了嘟嘴:“這傷啊我瞧是要內服外敷才有效,您這番折騰,又不好好喝藥,回到王宮看您如何向王爺交代!”


    葉萱揚揚眉:“無礙,回去他還得向我交代呢!”


    “嗬嗬~”


    “哈哈~”


    一個冷笑,一個得意的笑,兩人也不知是苦中作樂還是樂中摻雜了苦澀,人生有時就是這般,你以為本該是這番模樣,到最後卻是那番模樣,帶著滿滿的希望,最後卻是一籮筐的失望,當你什麽都不想的時候,上天又嫌你太平淡了,於是便順手給了你驚喜,隻是到底是驚喜亦或是驚嚇,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看法,不同的心情,結果也會不一樣!


    第二日天還未亮,畫兒起身已不見身邊的葉萱,急的她忙抓起身邊的小刀便衝了出去,一股寒風吹來,卻絲毫沒讓她臉色改變什麽。


    葉萱瞧著突然出現在她身前的畫兒,嚇到是嚇到了,不過看見她緊張擔憂的樣子又不免有些感動和抱歉:“我沒事,你啊!”


    “呼~”畫兒收回拔出的刀,這才發現有些冷,縮了縮身子:“公子,外麵如此之冷,天還未亮,您這麽早起來做什麽?”


    葉萱微微一笑:“昨夜的篝火讓我昨夜夢到了以前!”


    “以前?”


    葉萱點點頭:“我已忘了那是夢還是現實,是過去還是早已湮沒在記憶中的虛無,因為,那裏離我已經很遠很遠了!”


    “是公子常說的夢中?”畫兒問。


    葉萱回望畫兒眼神迷離,微微有些濕潤像哭過:“是啊,是夢中,原是真的是夢!”


    “公子~”


    “我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過去了!畫兒,我想他,我想他們~真的,我想這便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葉萱突如其來的淚水,使得畫兒有些措手不及。


    畫兒隻得上前抱住葉萱:“很快,很快我們便可回去,奴婢相信王妃定有辦法回去!”


    葉萱靠著畫兒:“我很想他,原是愛一個人分開便是這種感覺,我好像寫信告訴他,我現在在哪裏,我做了什麽,我其實真的很想他!”


    “娘娘~”


    “我是不是很傻!”


    畫兒搖頭又點頭:“奴婢不知道這算不算傻,不過奴婢知道,王爺也很愛娘娘,若是瞧見娘娘如此,心也會跟著傷心,娘娘一向都很堅強,奴婢很少瞧見娘娘哭~可如今真瞧見娘娘哭了,奴婢才覺著娘娘也是活著的!”


    葉萱擦了擦臉:“是啊,我真的好久不曾哭了~其實~我真的好想哭,有時候又覺著,若是我也哭了,瑾一定也會承受不住,你們也定會跟著泄氣的!”


    “很快便可回去了!”


    葉萱吸吸鼻子點點頭:“嗯,我不哭了!”


    “娘娘~”


    “我要堅強,我必須得堅強,畫兒,相信我,我們最後定會成功的,無論是什麽,我定會完成的,隻要我想!”


    “奴婢相信您,奴婢一向都想想娘娘!”


    葉萱點點頭:“快天明了,明日便是最後期限,希望太妃她遵守信用,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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