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宇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良久,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靜靜陪著自己的紫衣。


    紫衣在第一次聽到公公把蟠龍戒給了李文宇,就知道愛人會麵對鋪天蓋地的麻煩,現在麻煩來了。失去記憶的李文宇全然不是當年一人擊退三名摩尼天王的李文宇。


    紫衣知道李文宇恢複了一小半的能力,但是以後將要麵臨的卻是四大家之中傑出後輩,各個實力非同凡想。李文宇能抵擋的住嗎?


    紫衣輕盈的在李文宇身側坐下,伸出白嫩的玉手握住了李文宇戴有蟠龍戒抬起的手掌,“文宇。”


    “紫衣,剛剛太史鯉璉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父親保護了我十多年,放棄了二十年?”李文宇並沒有去擔心那後日將要麵臨的強大敵人。與之這比起來,李文宇看重更多的卻是這是那遺失了記憶。


    “宗主怕門內的鬥爭和他的死敵傷害你,隱居在了華夏的一角,守護你直到你長大成人。”紫衣對於這點,沒有隱瞞。


    “能仔細的跟我說說嗎?”


    “可以。”紫衣歎息了一聲,*重就輕的講述了李文宇在小城之中溫馨的十六年生活,不過,刻意的避開了王悠然。


    李文宇聽完紫衣的講述,臉上多了分色彩。


    十八年的回憶逐漸開始飽滿。


    自己以前不是富家大少,過的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我也是市井小民,我也曾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裏學習了十六年!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父母為了自己犧牲的太多,難道自己還會躲在他們身後做一個萬事不*心的富家公子嗎?


    不,不會。


    李文宇性格柔中帶剛,注定了的天命李文宇不會逃避。誰叫自己有一個世人敬仰的父親?誰讓自己有一個一心為了自己的妻子?誰叫自己有了溫暖的家庭?這個家,總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頂梁柱,一根不能倒下的頂梁柱!


    “父親和公公把這枚戒指交給我的寓意我已經明白了。他們希望我堅強,不退縮,不放棄,他們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們失望!”李文宇握緊了紫衣的手,綻開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鏗鏘有力的說道。


    紫衣欣慰的笑了笑,頭靠在了李文宇肩頭,心頭更多的卻是擔心和憂鬱……


    ————————————————————————————————————————林欣雯這幾天很忙,忙的暈頭轉向。


    新生入學,很多事情都落在了他們新聞係的頭上,身為新聞係當家花旦林欣雯更是不餘餘力。


    還好這十多天一直有陳鬆陪著自己,幫了很多大忙,減輕了很多的負擔。


    今天下午,已經整理完所有事情的林欣雯坐在學校的小林間的長椅上,長長的舒了口氣,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事情忙完,渾身舒服。


    林欣雯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女孩子,做事認真仔細,現在這樣的大學生很少,放到社會裏磨練幾年,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性格決定成敗不假,成雄成才幾乎從小就可看出,當然,不排除那種憑借大毅力大磨難而扭轉本性扭轉命運的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句話用在百分之八十的眾生身上差不多恰當,不過那種經過大磨難大沉浮大挫折的妖孽,可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蟲凝結繭,化羽蝶飛。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無疑,李文宇漫步殺戮危機的兩年是他褪而結繭的過渡期,現在,三年的失憶卻是金鱗化龍的騰飛期!


    十六年人畜無害的市井小民,兩年遊戲人間的無情獵手,三年後卻變成了心如止水城福頗深的富家大少!


    三種完全不同的性格扭曲成了現在的李文宇!可以說,他還沒有真正的成熟,他還沒有真正的步入他父親的行列。無法於那種真正的大佬、梟雄比肩,不過,幾年的死命磨難,能看出這個小子的瘋狂潛能,短短兩年,他超越了千萬人,二十一歲的他,人生之路,侃侃走上人生最最風騷、輝煌的年紀!


    林欣雯還未涉足社會這個大染缸,還保留著大學生所帶有的那絲天真和清純,不過,這個女孩子現在已經的遠遠超越了大多數同齡人,走在了前端。


    林欣雯心裏跟暢快,自己的勞動成果自然得到了相應的回報。比起大多數擁有好高騖遠的大學生來,她更懂得了擺正自己的位置。


    多少努力多少收獲。就如同窮苦惱大眾仇視千萬身價的富商豪門,他們隻看到了豪門富商表麵的風光,哪裏可曾知道他們背後付出的倍數汗水和辛酸?


    沒有嗟來之食那容易和卑微,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幸運和奢望。


    林丫頭在周圍草坪百米之內毫無人影的情況下舒服的伸展著腰支,玲瓏的身段勾勒出動人心扉的弧度。


    林欣雯突然想起了李文宇!


    這個男孩子幾十天前突然又重新的出現在了她身前,這一忙起來,竟然把他短暫的忘記了!


    現在的李文宇完全無法和幾年前趴在桌子上憨睡的學生相比,以至於,林欣雯感覺到現在的李文宇變了,變的讓她不認識了。


    現在的李文宇從容、淡定,說話做事有股莫名的自信。這是在以前自卑的李文宇身上看不到的。


    以至於,讓林欣雯覺得李文宇生疏了。不過,他還是有一些特殊的習慣沒變。


    嘴角會勾起一絲隻有他才能表達出韻味的笑意、稍稍緊張和難堪之時會不由自主的撓頭發、還有那走路的姿勢以及微微眯著仿佛永遠沒有睡醒的眼睛……


    算起來,李文宇和林大美人還是四五年的老同學,天天兩人如影隨行的上學放學,或多或少都有些情感,幾年的沉浮變化,倒是讓這個嬌女感歎不已。


    林欣雯還記得那天,李文宇給他表白卻被拒絕的夜晚。還記得自己生日宴會的時候有意的遺漏李文宇。


    當年的李文宇,弱小、懦弱、、成績不好、被老師責罵,在學習好就是好學生的初中高中階段,這種孩子無疑就是壞學生的典範,所有壞事錯事都是老師第一懷疑的目標。


    這種學生自然是同學鄙夷唾棄的對象,唯獨同李文宇初中三年同學的林欣雯對其還保留著一絲同學之情,不過,大多也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以及揮之來揮之去。


    生日快樂宴會幾年來從未邀請過他,什麽初中同學會更是如此,高中的……他連高三都未讀完就消失了,畢業照裏沒有他,同學錄沒有他,更談不上什麽聚會。


    不過,一如既往軟弱的李文宇竟然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背著自己逃跑,滿身灰塵而一副無所謂撓頭傻笑的樣子在幾年前的那個下午,林欣雯到現在甚至都還記得陽光照在李文宇側臉上細微毛孔的模樣。


    這個毛頭小子後來做出了一係列在林欣雯對李文宇印象裏絕對算的上驚世駭俗的事情。就此,傻小子給這個丫頭幾乎留下了一輩子都不可磨滅的印象。


    後來,李文宇在家吸食毒品的時候,林欣雯那個時候才算是首次感到了揪心的心痛。


    後來的一走了之,到如今再次再次相遇,兩人之間已經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種聽自己話向自己告白的小男孩,多了一種讓林欣雯說不明白的東西。


    這個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卻從自己身邊緩步走過。


    是她!


    林欣雯認識她,是因為李文宇的關係認識她的。後來,林欣雯衝陳池的口中,知道,這個女孩叫黃惜傾,是黃壽山的孫女,跟自己的豪門世家比較起來,絲毫不遜色。


    林欣雯是豪門大家的後代,三代富裕,造就了一個輝煌的家族,至於,為什麽林欣雯會孤身一人居住在一個毫不聞名的小城這裏麵也有一段恩怨情愁的故事。


    之所以認識陳鬆陳池也是這樣因為這個原因,不然,世家大少哪裏會看上林欣雯這種漂亮靚麗的女孩子,畢竟,他們見的太多。


    後來,幾人深交,了解到這對親生兄弟不同於林欣雯印象之中那群趾高氣昂、眼高於頂讓人厭惡的公子哥,陳鬆沉穩幹練,陳池的豪爽細心,兩兄弟體現了真正大家風範。


    “是你?”原本已經走過去的黃惜傾扭頭看到孤身一人坐在長椅上的林欣雯微微一愣,嬌嫩的聲音響起。


    “你好。”林欣雯原本並沒有打算跟黃惜傾打招呼,現在這般,自然要說些什麽。


    “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陳鬆那小子怎麽沒陪著你?”黃壽山在醫院之中並沒有大礙了,人逐漸恢複了精神,由於中毒過深,想要清除毒素必須要以中西結合的方式進行治療,估計在醫院內起碼還要待上一兩個月才能完全恢複。黃惜傾原本的心情自然的也好了起來,上午休息充足,下午去了醫院看望了黃壽山,直接來學校辦些事情,沒有想到在這兒遇見貌似和李文宇熟悉的漂亮女孩。


    “他呀。有事忙去了。”林欣雯不介意黃惜傾的誤會,說道。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黃惜傾竟然邁開步子走了上來,坐在她身旁。


    “陳家是少有的三代富裕的世家,當年國內烽火沉淪年代陳家出過大力,開倉救民、捐款送藥,包括給毛老爺子帶領的紅色隊伍毫不猶豫出過錢、武器,現在國內經濟複蘇,這樣的家族,已經是鶴立雞群的存在,放眼全國也不過五指之數能和陳家相提並論。陳鬆是陳家的嫡係子弟,為人處事十分老練,背後的世家和人品都是上上之選。能讓他動心的女孩子很少很少,你可要抓緊。這樣的好男人在這物質橫流的社會很難找了。”


    “我知道。”林欣雯點了點頭,對於黃惜傾這些話她也了解,不過,心裏總覺得有道坎兒過不去,老是飄蕩著那個若有若無的身影。“你,你也認識文宇嗎?”


    黃惜傾很奇怪的看著林欣雯,點了點頭,“當然。”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林欣雯不認為李文宇原本的市井小民怎麽會和黃惜傾這個高高在上的小姐有交集?


    “幾年前他來蘇杭,在一個非常巧合的情況下認識的。嗬嗬。怎麽?這麽關心這個小子?”黃惜傾笑嘻嘻的看著林欣雯。


    “他和我是三年的初中同學以及高中同學,我們兩個人的家相隔的不遠,天天上下學都在一塊,後來,他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幾十天之前在蘇大的校園內看到他可真是嚇了一跳。”林欣雯坦然自若的回答道。


    “哦?”黃惜傾聽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女孩子竟然和李文宇是同學,還是那種青梅竹馬那種的,“文宇和你是同學?說說,說說。他可從來沒在我麵前提過。”


    沒提過?林欣雯心裏湧起了一陣心裏憋得慌的感覺,看著黃惜傾激動的樣子,道,“其實沒什麽。我和李文宇曾經同住在一個風景美麗的小城之中,第一次見到他……”


    林欣雯敘述著往事,不慌不忙條理清楚,兩個女人圍繞著一個男人竟然在長椅上一座便是兩個多小時,聽著李文宇往年的趣事、囧事嬌笑聲時不時響起。


    “他以前就是這樣一個混小子,現在倒是變了太多。”林欣雯歎息道。


    其實,林欣雯也在驚歎,沒想到,五六年前學生時代的事情竟然都記得的那麽清楚那麽明了,清晰的有些嚇人。


    “可惜啊~他現在記不得了。”黃惜傾聽著,不由小聲的唏噓一聲。


    “什麽?”林欣雯自然聽清楚了黃惜傾貌似自言自語的話語,猛然抬頭,直視黃惜傾,心兒竟然被這一句話挑撥的心尖狂跳,“什麽叫他現在記不得了?”(學校舉行全市統考。日死,更新慢,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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