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各方勢力懷著各種心思,打算以著各種手段接近白鎧的時候,木槿正在遊戲中兢兢業業的履行著身為一名人控npc的職責。


    現如今天界地界地圖已經被玩家打開,英雄塚的人-流量也比過去好了很多,等著做7boss大型副本最後一關的玩家幾乎在瑤池紮了根,但始終還是離最高等級差了幾步,於是木槿也閑了下來,冷梟不在的時候,便經常坐在英雄殿一隅的那個院子裏,看那顆梨花樹上的白色花朵隨風紛紛飄落,別有一番誘人的景致。


    當然,最高等級隻是相對而言,係統主神絕不會讓玩家對遊戲的興趣止步在等級上,隻等打敗了槿娘之後,新的遊戲等級就會相應的出來。換言之,如果想要再次晉級,就必須打敗了槿娘才行。


    “你倒是跟你父親一個樣,總喜歡弄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


    廊殿上,彼岸的聲音打趣般響起,木槿回頭,看著清風中那個一身戾氣的嬌小女子,笑了一下,拍拍身邊的空位,頗悠閑的回道:


    “我與他不同,我是表麵風雅,其實心中淨想著些陰謀詭計。”


    彼岸走近木槿,在她手拍的地方坐下,看著木槿直發笑,“你以為他心裏就真的高雅?其實也是表麵裝的,想著的就隻是怎麽賺錢罷了,這點,你們倆倒是挺相似的。”


    可能因為工作繁忙的關係,錐冰其實很少上遊戲,最近更是逼著顧建開將以前吃進去的利益一點點往外吐著,這對他那樣智商與財勢的人來說不難,隻不過以前是被白梓嫿牽製著,現如今這個白鎧隻是個幌子,又身在地球,顧家已無可用之人,沈家滿腦子想著的就是怎麽為自己謀利。顧建開鞭長莫及,就那麽一點點的被錐冰逼上了絕路。


    彼岸也與尋常女子不同,錐冰那麽忙她也理解,根本就不需要錐冰時時刻刻的黏著她。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有滋有味,且不虧是個戰爭狂人,在遊戲中帶著那些好戰的玩家,配合著左染,把孤牧城打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她並未將孤牧城趕盡殺絕,總是在九裏殺伐最絕望的時候留下一線生機供九裏殺伐反擊,可是這樣卻更是惡劣,因為戰無不勝,所以彼岸遇見九裏殺伐,就宛若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玩物一般。直到遇見下一個可玩的對象之前,彼岸是不會輕易弄死弄殘弄傷九裏殺伐的。


    到了孤牧城,彼岸就不可避免的會經常來木槿這裏坐坐,她不像個母親,木槿也不像個女兒。兩人之間倒像是言淺情深的摯友般,可能這真的跟深入骨髓的性格有關係,放不下,但也不會過份幹涉強求對方,於是便造就了彼此間這種談不上多黏糊,距離不遠不近,關係不溫不火的。雙方都感覺很自在,很舒服的關係。


    木槿經常想,她不曾感受過別的子女對父母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但她一路走來,從那些大家族中感受到的一樁樁一件件,她覺得其實這樣更好。斛律錐冰與彼岸這樣大的家業,她就與他們保持著這樣的關係,沒有利益糾葛,沒有商業聯姻,沒有爾虞我詐。或許有那麽一天,當她去了星際,她會去看看他們,當他們有困難,她也會傾盡了生命去幫助他們,這樣的情感不濃烈,卻永恒,真好。


    “你知道4906年的大陸網絡癱瘓事件嗎?”


    說著說著,木槿就想起了沈雲初與沈鎮國之間的談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她就是忘不了這件事,好像是一件很大的事故似的。


    而坐在她身邊的彼岸聞言,歪著頭仔細想了會兒,才是蹙眉不是很確定道:“4906年?我不太清楚,好像聽說過華夏大陸有一次網絡全麵癱瘓的事件,這種事錐冰比我了解的多,畢竟人家是做遊戲的嘛,要不我回去幫你問問他?”


    “那就麻煩你了!”


    木槿點點頭,這種非戰爭的國家大事,問彼岸真還不如問錐冰,彼岸除了打仗,很少會關心身外之物,而錐冰除了賺錢,對別的也不熱衷,網絡癱瘓對網絡遊戲運營肯定會有影響,這事兒錐冰一準知道。


    陽光很美好,梨花花瓣紛飛中,一身是黑的彼岸側頭靜靜的看著木槿,雙眸中透著一抹無可奈何的傷感,良久,看著木槿那坦然的淡泊姿態,才是垂目,略顯落寞道:


    “不客氣。”


    終究是55年差距,再親近的血緣關係,也沒法裝作十分的熟稔,可木槿也真的太過冷淡了一些,唉…彼岸幽幽的歎了口氣,瞬間又鼓足了勇氣,至少現在她們可以如同朋友一般共同欣賞梨花美景,那麽下一個努力的目標便是她們之間說話,一定不要再這麽客氣。


    兩人正推進著彼此的感情,彼岸卻是神色一肅,看著天邊不再說話,木槿覺得些許好奇,回過頭來順著彼岸的目光瞧去,隻見蔚藍色的天空中徐徐飛落一隻獨角獸,坐在獨角獸上的,端然是那看起來單純善良宛若小白花一朵的喜娘。


    “槿娘…”


    喜娘並不知道彼岸的真實身份,隻當她是一名來找木槿做任務的玩家,正眼都沒瞧過彼岸一眼,自獨角獸上走下來,俏麗在白色的梨花樹下,白衣白花白色的坐騎,看起來果真純潔無暇,隻等她提著白裙走近了木槿,才是說道:


    “槿娘,我特意來找你,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她說得很急,臉上的神情也顯得幾分焦慮幾分氣憤,黑色的發絲上駁雜著幾片白色的花瓣,提著裙裾的手指也攢得死緊。隻是木槿覺得很奇怪,這個喜娘當初在白鎧的麵前毫不猶豫的說她欺負人,這會兒怎麽跟她倆之間從沒發生過那些不愉快似的?


    見木槿隻是與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女玩家坐在殿廊下,對於她的話根本就沒絲毫的動作,喜娘的急色遮掩不住了,她站在兩三米外,跺跺腳,要說的話卻又不好對著玩家說,隻能朝著木槿招招手,急道:


    “你來,我和你說一件事。”


    又看見木槿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懶洋洋的坐在那裏,才是咬牙,恨聲道:“是關於沈雲初和白鎧的事情,你過來我和你細說。”


    保密協議是誰都不想違背的,除了夏爾這個空有美貌的花瓶外,誰都知道讓玩家產生聯想的話題最好少說,但在喜娘的心目中,這個叫做滄海遺珠的玩家不一定就認識沈雲初白鎧是誰,所以她隻不過說了一下這兩個人的名字,倒也無可厚非。


    果不其然,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宛若老佛爺般不動如山的木槿終於施施然站了起來,百無聊耐的跟著喜娘轉到了梨花樹背後,隻等已經看不見彼岸的身影了,喜娘才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一身懶散的木槿,蹙眉,道:


    “你能不能和沈雲初說說,讓她不要老是纏著白先生?”


    她最近真的受夠了,無論白鎧帶著她上哪個場合,沈雲初都會冒出來,且都會以著各種理由各種話題吸引白鎧的注意力,喜娘以為她和白鎧會這樣慢慢的發展下去,一直到成為情侶成為夫妻為止。事實上,曾經白鎧也明裏暗裏的提過要與她更進一步的想法,但喜娘終歸是矜持的,她想著隻等白鎧對她的用情深了,隻等她矜持夠了……


    可喜娘哪裏知道會憑空冒出一個沈雲初?沈雲初那樣大的一個軍官,能說會道,認識層麵廣博,每每都能成功的將白鎧的心神牽引住,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喜娘毫不懷疑白鎧的整顆心都會被沈雲初拐走。


    於是她急了,她必須想個辦法讓沈雲初遠離白鎧,可是她這樣小的人物,根本不夠權限也沒有地位與沈雲初直接叫板對話,甚至於整個蒼穹網遊公司,除了斛律越與木槿之外,根本就拿不出與沈雲初對抗的人物。


    斛律越就別想了,他們之間根本不熟,但木槿不同,木槿現在的身份隻是蒼穹網遊公司的一名員工而已,而且木槿之前的身份就是退役軍人,且從屬沈雲初麾下,最重要的是,喜娘與木槿是同事。


    “你放心,隻要你能讓沈雲初不再來找白鎧,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見木槿臉上浮現出一股若有所思的神情,喜娘心知因為此事來找木槿是找對了,她與白鎧在一起時,白鎧很是大方,所以她現在手中小幾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卻不知聽了她這話,木槿原本就冷凝的臉上牟然一沉,眼神銳利的掃向她,陰冷道:


    “這件事你最好少管,同事一場我也是出於好心警告你,沈雲初與白鎧之間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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