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故事?你說說我聽聽。”高俅饒有興趣的問。


    “爹爹去世後,我那時病的愈發厲害,大病纏身,小病不斷,每日求醫問藥,將我娘帶過來的那點嫁妝一點點喝成藥渣,一家老小十餘口睜著眼睛、張著嘴巴等吃的,哥哥我是久病不愈,家裏漸漸撐不下去了,我就覺得奇了怪了,病成這樣為什麽就不死掉算求。”


    高俅心裏有些難受,歎口氣,“我一直還以為哥哥家日子能過的好一些,大爹那麽會過,連吃飯的時間從白天都能改到晚上……,”高俅發現高廉臉色有些發悛,知道失言,馬上改口,“唉,沒想到你們一家過的也是憑般辛苦,這般不濟。”


    “我是命苦從來都不怨政府。”


    高俅歎罷,大口一張,許下一願,“以後你就跟著兄弟吧,兄弟再不會讓哥哥一家人受苦了。”


    “二弟之言,正合我意,多謝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高俅擺擺手,繼續問道:“還是說說哥哥是如何做道士的吧。”


    “我文不能做官,武不能當兵,力不能挑擔,學曆不高,又沒有門路和關係,四處求職,到處碰壁,隻能給人打點短工,幹些雜役,掙錢不多,又不長久,那日子過得,真是苦不堪言,一言難盡呀。”


    高俅默默點頭,他曾經為了自己一張嘴,吃盡了各種苦頭,高廉可是一家子嘴呀,高俅從草根走上來的,他知道窮人的日子有多難過。


    “我幹的最長的一份工作是在道宮內,兄弟應當知道,就是天波門外玉清昭應宮。我在那裏應聘了個臨時工作,沒什麽技術含量,晚上敲個更,白天掃掃院子什麽的,這家道宮規模宏大,收入頗豐,從來不拖欠工人工資,可惜就是不給我們交養老保險。我做了有三個多月,因為請了幾次病假,惹怒了觀中一位執事道士,揪著一件錯事,將我掃地出觀,唉,我就是個掃地的呀,被掃地出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呀。”


    “這個道士如此可恨,待我回京替哥哥出這口惡氣。”高俅聽了義憤填膺。


    “趕出來也就算了,後邊還慘呢,我離開道宮時又急又氣,舊病發做,頭暈眼花的,不曾提防,出門一跤跌到石階上,撞個頭破血流,看看也就隻有出的力氣,沒有進的力氣了,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倒不少,沒有一個肯來扶我一把的,那日,我是徹底心灰意冷,躺那等死了。”


    “哥哥病之將死也沒人肯扶一把嗎?大宋的人都怎麽了?”高俅更加氣憤。


    “我估計也沒人敢扶,我當時就想著,誰要扶我我非讓他給我買棺材送終不可。”


    “哥哥有這種想法,能有人扶你嗎?誰也怕被訛呀。”高俅皺起眉頭。


    “我也就是想想罷了,我那樣子了還能訛誰呀。就在生死關頭,我救命恩人出現了,那位恩人原本是個遊方的道士,那日正巧進觀中講道,見我跌在門邊無人理睬,隻望了我一眼,便說了一句。


    .


    “我看你骨格精奇,是個學道的奇材,你與道家有緣,你可願皈依我門?”


    “求之不得,隻是小人病之將死,有心求道,無命修行。”


    “你不過是病殘之體,經脈阻塞,氣血倆虧,命不該絕,隻是未遇良醫,耽擱日久,也是你前世壞事做的太多,今世劫數難逃,命該受此折磨。”


    “小人還有救哇?”


    “你不但有救,還前程遠大,拯救地球的重任還需要你付出一份努力呢。”


    “隻求活命,不敢他求。”


    “生死富貴,豈是你能強求的。


    “小人愚鈍。”


    “你可知為什麽你會有遠大前程?”


    “小人不知。”


    “隻因你姓高。”


    “小人不解?”


    “因為你有個姓高的好兄弟。”


    “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呀?不會是我爹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媽吧?”


    “你日後就知,我是‘神霄宮主’,你我有師徒之份,我特來此地度你。”


    “小人拜見恩師。”


    .


    高廉說到這喝口茶潤了下喉,繼續說起來:“後來,聽說兄弟混得風生水起,步入仕途後,更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升,我才知道恩師說的那個姓高的兄弟原來是你。”


    “哥哥既然知道兄弟下落為什麽不來尋我?”


    “我沒時間呀。”


    “此話怎講?”


    “從那天起,拜了‘神霄宮主’為師,我正式成了一個道士,也是我時來運轉,恩師給了我幾本秘籍,我學會了吐呐呼吸之法,煉出不少金液還丹,打通了大小周天,我的病竟然連根好了,再也不用吃藥了。天啊,我吃的那些年的藥都可以開一間藥鋪子了。”


    “原來哥哥竟然還有這般奇遇,要是那麽說,哥哥現在以道士為業了?”


    “不錯,我給人看個風水,畫個神符,請個鬼神,憑著恩師所授本事,一家人從此衣食無憂,哈哈,不瞞兄弟說,在東京城郊哥哥還是小有點名氣的,你有空去打聽打聽,有個高半仙的就是哥哥我。”


    “這故事一聽就是瞎編的。”高俅笑了,停一下,又問道:“說了半天,似乎你做道士和我毫不相幹呀?”


    “如何不相幹呢,愚兄的恩師——‘神霄宮主’,正是因為二弟天大的麵子他才肯救我一命度我為徒的,說起來,二弟也是我的大半個恩人呢。”


    “越說越玄了,你不是發燒了吧?”高俅搖頭,心的話,“十來年不見,哥哥身上的老毛病是好了,腦子上又添新毛病了?”


    高廉知道高俅不信,補充了一句:“二弟和我家恩師曾有過師兄弟之緣。”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何曾和道士有師兄弟之緣了,我看你是病的不輕。明日我送你去醫院,做個增強ct好好檢查查一下你的腦子。”高俅真以為這個堂哥瘋了。


    “這到不必,我除了個子矮一點,體重輕一點,身體一點毛病也沒有,自從打通了大小周天,不瞞兄弟說,我連個感冒都沒有得過一次,按照我恩師的說法,我前半生把後半生的藥提前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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