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得格外沉,是因為柔軟的棉床,還是因為舒適的香氣,我也說不清楚。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愜意地伸了伸懶腰。然而,我轉過腦袋,看到血色那臉似笑非笑的臉,僅存的睡意瞬間消散。


    世界有許多恐怖的事情,但幾乎沒有比你一覺睡來,發現一個人正直勾勾地盯著你看來得恐怖。我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尖叫聲卡在喉嚨裏。“你,我……”我小心地掀開被子的一角,發現睡袍好好地穿著,隻是卷到了大腿處。我鬆了氣。


    血色壞笑,“放心,我沒有對你做什麽。”


    我皺起了眉頭,羞恥感化為了憤怒。我簡直要跳起來,抽他個半死。


    但是我沒能成功起身,因為血色這個混蛋,一個翻身,將我死死地壓在身下。“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啊,你進化了,我也進化了。”


    我用力地扭著手腕,試圖從他的鐵鉗般的手掌下掙脫出來。


    他威脅般說道:“別亂動,那樣你會更疼的。乖乖地躺著,聽我說完。”


    我安靜了下來,但眼中還是有著難以掩飾的厭惡,“好,我聽著。但是,你說話似乎並不需要用這種別扭的姿勢吧。”


    血色微笑,鬆開了我的手。


    我如何能夠就這樣放過他,握緊拳頭,曲起雙腿,直接攻擊了他。我沒想到的是血色的,靈活度和力量都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


    他重新控製了我的雙手,並直接坐到了我的身上。他僅僅用了一隻手便抓住了我的兩個手腕。並它們掰過我的頭頂。這樣一來,我們便眼對著眼,唇對著唇。


    羞恥感再次湧上了心頭。我和血色在遊戲裏頭,吻過,抱過,並沒有任何不適,還感覺挺舒服的。可在現實之中,我並沒有這麽感覺。反而覺得很奇怪。我心中有說不出來的酥麻感,這讓我更為羞恥了。


    “原來,你也會臉紅。”他將腦袋再次貼近,簡直就要貼到我的唇了。


    我實在是無法再與他對視,便側過了腦袋。


    他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抓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臉再次掰了過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還露出我不能夠理解的微笑。


    我咬牙抿唇,默不作聲。


    “這回害羞了。昨天晚上讓你下床,就是不下床,還咬我。你看看。”他亮出了那隻空出來的胳膊。這隻胳膊上有著清晰可見的牙印。“看看。看看。”他將那個牙印在我的麵前晃了晃,“你是惡狗轉世的吧。”


    “咬得就是你,該!”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我依稀記得自己洗完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頭栽到床上睡著了。而我似乎記得,有人在搖我,我很討厭別人把我弄醒。我就非常生氣地上去咬了那人。“嘶……”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不是夢。”


    “你有夢遊症嗎?”


    我搖頭。


    血色皺起了眉頭,“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卻一個晚上都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什麽名字?”我實在記不起來自己有叫過誰的名字。


    “血色地獄到底是誰?你為什麽第一次見到我。就喊血色,後來還是非常固執地這樣叫我。不過。你的眼睛好了之後,好像就不這麽叫我了。你把他的事情,和你認識他的過程都說一遍。如果我覺得滿意,我就放開你。”


    “真的?”


    “當然,我可不像你這麽不講信用。”


    我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說道:“血色地獄是我在新世界認識的,他總是會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及時出現,無償地讓我依靠。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界定一直很模糊,直到他吻了我。”我情不自禁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在一起,但是途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導致我兩次下線。我遇到了叛亂軍團的人,被他們帶到了蝦島。他們告訴我血色死了,而且是被叛亂軍團的團長婁新辰殺死的。因為身邊所有人都告訴我,血色死了。但是我在碼頭上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血色沒有死。你就是他,而他就是你。”


    “可是我對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甚至都不記得我進入過新世界。”他抬起修長的手,輕輕地撥開我散亂的鬢發。他輕聲問道:“你昨天跑出36大廈去幹什麽了?”


    “挖你的屍體。”


    “我的屍體?”


    “因為你的前女友秦雨枝告訴我,你被埋在榕樹下麵。為了確定血色是不是真的死了,就去挖墳。”


    當我提到秦雨枝的名字時,血色的眼神非常明顯地動搖了,但他假裝忽略這個名字。“你找到血色的屍體了嗎?”


    “我找到了屍體,有著和你一樣的臉,不過那是易容的效果。為了確定你是不是易容的,我才撕開你的衣服的。”


    “原來你是為了確定我是不是你的情人,才那樣做的,我還在想什麽樣的女人會那樣饑渴。”他盯著我的眼睛,慢慢湊了過來,“你現在確定我是失憶了的血色地獄,你的情人,對吧。”


    “我當然確定。”我也盯著他的眼睛。


    他嘴角上翹,壞笑道:“那就是說,我可以這樣對你。”


    我正在考慮這樣對我是怎樣對我,血色的嘴唇就貼了上來。他的吻落到我的唇上,是如此柔軟,如此溫暖。驚訝間,我竟是忘記了反抗,任由他在我的唇上放肆。


    然而,當他用牙齒輕輕咬著我的嘴唇時,我的心揪了起來。在新世界的時候,血色總是這樣調皮地咬我的唇,癢癢的麻麻的,直到我抬手抽他,他才肯停止。


    眼淚無聲落下,我內心的柔軟處被他擊到。是的,他就是血色,總是出其不意地吻我,總是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的情況下吻我,總是讓我無處發作,總是讓我傾倒,讓我如癡如醉。


    失憶了的血色停了下來,並鬆開了我的手,看著我。他用非常輕柔的動作,擦掉了我的眼淚,“你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了他。


    他回應了我,非常熱情和激烈。但是他並不滿足於此,竟分開了我的雙腿,用手解開我睡袍上的帶子。


    我嚇壞了,沒想到親吻後麵還有那種事情。這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沒有外人會突然進來。他要肆起來,我根本沒辦法拒絕。我該怎麽辦,我開始慌亂。男人的思維方式和女人不同,他並不是想起了我,更不可能重新喜歡上了我。他隻是被荷爾蒙控製了。


    我不希望和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上床,雖說身上傳來酥麻的感覺,但這還不至於讓我失去理智。我要想辦法阻止他。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卑劣的方法。我交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將他撐開。


    “怎麽了?”他一臉迷惑。


    “秦雨枝,你還記得秦雨枝的吧。”


    血色的表情從迷惑變得冰冷,就像我一開始認識他的那樣冷酷。他一把將我拎起來,無情地將我丟到了地上。“一邊玩去。”


    我揉著屁股,狼狽地站起來,怒瞪著他,“你在幹嘛。”


    血色冷酷的臉上多了憤怒,“你不想要,就直說,我又不會對我用強,何必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我……”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羞愧感侵襲了我。怒火瞬間消失,我抿了抿嘴唇,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抱歉。”我低垂著腦袋到了陽台上取下自己的衣服,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把衣服換上。我好像是挺卑劣的,何必要提起秦雨枝,這個女人曾經是血色的傷痛。


    我往門口走去,不論胡飛會把我怎麽樣,反正暫時我沒辦法麵對血色。把血色的傷疤揭開,我感覺很是內疚。


    “你要去哪兒?”血色冷著臉,語氣裏帶著惱怒。


    “不知道,反正不能在這裏呆著。”我加快了腳步。


    血色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瘋女人,你又要幹嘛。”


    我低著頭,不願意看他,還是往門口去,“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這個女人怎麽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撩起我的火就算了,還這麽不聽話。”


    “聽話的是狗。”


    他將我硬生生地往裏拖,然後甩到沙發上,“你不能走,必須當我的狗。”


    “你才是狗。”我從沙發上爬起來,還是想往外走。現在麵對他,我十分不好意思。


    血色將我按到沙發上,說道:“坐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我見他表情嚴肅,應該是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坐了下來。


    他坐到了與我相對的沙發上,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代號紅龍。守備隊的副隊長。”


    我皺起了眉頭,“我怎麽就是你的女人了?為什麽要叫紅龍,不叫白龍和綠龍。”


    “白龍是另一位副隊長的代號。”他冷冷地看著我,“紅龍是我的女人獨有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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