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女裁縫屋子的燈一直亮著，從映在窗戶的影子來看，她一夜沒睡，直到淩晨的時候，才關掉燈。我想她是睡了吧。
我本來以為今天會和往常一樣無趣，便繼續呆坐在門口，看著對麵的肌肉傻男敲打大鐵塊。
清晨，無雲，無露，無風，卻有涼意。
暴徒組織一個成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萬年妖火。萬年姐妹中的可愛活潑的妹妹。萬年妖火蹦躂到我的小木屋前，嘻嘻笑道：“老板，這些天過得可好？”
“還行吧。挺悠閑愜意的。”我沒有起身，依舊盤坐著。
萬年妖火，走了過來，側過身子，斜坐在我的側前方，並轉向我，說道：“老板，其實會長他並不想這麽對你的。”
“如果你是來替金大馬這個狗日的說好話，那你還是免了吧。沒有這個必要，我對他並沒有威脅。我隻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奴隸。”
“哎呀！”萬年妖火依舊沒心沒肺地笑嘻嘻的，“老板呐，會長他是脾氣不好。這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原先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是新世界讓他變成這樣的。”
“是嗎？”
我冷哼一聲，“別人怎麽就沒有變得和他一樣不可思喻。”
萬年妖火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說道：“凡事不能看表麵，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老板，你知道為什麽你一起軍師，會長會那麽生氣嗎？”
“我怎麽知道。他們倆吵架還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嗎？就算是吵架也不能把我扯進來吧。我就隻是問了一句，他至於就這麽把我關到這裏嗎？”
萬年妖火好言相對，“軍師和會長在管理會公的意見上有分歧，戰略方針也各不相同。後來連選擇主城這樣的大事也沒有辦法統一。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什麽？那軍師去哪裏了。”
“軍師去了牛頭人的主城猛士城。他在那裏建立了他的新公會——歡樂園。他還把猛士城，改為了歡樂城。”
“聽這名字就感覺和金大馬不是一路的。難道軍師改邪歸正，不再守人屍體了？”
萬年妖火否認，“那倒不是。其實軍師和會長最大的分歧就是奴隸問題。軍師他不喜歡奴隸。認為強迫人為會公服務。還不如想辦法把他們招收到公會裏麵，這樣能夠更好的為公會服務。可會長認為對那些不願意主動降服的人就應該綁起來當奴隸。這是會長的特權。軍師他非常厲害，在我們公會也非常有人氣。他帶走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成員。”
我皺眉想了想，說道：“你真的認為他們是在奴隸問題上出問題了才分開的嗎？”
“不然是為了什麽？”萬年妖火反問。
我思索了半晌說道：“我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金大馬和軍師是兩種人。不是我說。金大馬是個魯莽的戰士，他根本不是個合格的會長。他總是要軍師給他擦屁股。軍師心機深沉足智多謀，完全有當一個會長的能力。他們之間注定是要產生矛盾的。”
萬年妖火不同意我的推論，“可是軍師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願意當會長，他是自願為會長服務的。”
我微微搖頭，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妖火，縱使軍師他不想和金大馬鬧矛盾。那別人呢？那些跟隨軍師的公會成員的。人經常會身不由已。你說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追隨軍師走了。”
“是的。”
“那麽這三分之一的人就都希望軍師和金大馬分開。金大馬做事衝動不考慮後果，想必自己公會中的人也得罪得不少。以前或許敢怒不敢言，可是當軍師和金大馬之間出現矛盾的時候，他們就會乘機把他們之間的裂縫越撕越大。金大馬和暴力大奶。他們早已不再是自己，而是兩種勢力的較量。最後誰都不相讓。隻能以分裂告終。”
萬年妖火非常欽佩地看著我，說道：“老板，你真是不簡單，難怪軍師會說那樣的話。”
我眉頭一挑。感覺奇怪，“軍師說什麽了？”
“軍師帶著人離開的時候，他對會長說得最後一句話是，就算有明泉老板那樣的大才輔助你，你也無法帶著暴走時代走向頂峰。”
我眉頭擰成了一團，“軍師坑我！我怎麽就成大才了？我連自己的公會都管不好。還大才呢。笑死人了。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話。”
“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大笑起來，笑得連肚子都疼了。就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我都快笑死了，你怎麽就會覺得不好笑呢？”
萬年妖火像看神精病似的看著我，說道：“你覺得好笑，反正我並不覺得好笑。或許說你是怪才更合適。”
我哈哈笑了幾聲，差點兒笑抽過去。我捂著肚子在地板上打滾。“妖火小妹妹。你可是要讓我笑死嗎？怪才？我要真是什麽人才，今天還至於被抓來這裏當奴隸嗎？”
萬年妖火收起了她往常常掛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能夠被我們會長抓來的人都是人才。你看到對麵的煉金師沒。他練出來的武器全都是暈眩的效果，被他的武器打中的人，會失去抵抗五秒。那簡直就是必死無疑。還有，你看斜對麵的裁縫，她做出來的衣服護腕護腿全都有抗震抗魔抗暈眩的效果。我們會長不想讓他們的武器落到任何其他公會的手中，才把他們抓來這裏的。新世界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每個人接到的隱藏任務都各不相同。”
“而你們卻把給你們隱藏任務的npc給殺死了。”
“這是大勢所趨，我們也沒有辦法的。”萬年妖火皺皺鼻子，一臉無辜和無奈。
“哼，”我冷笑，“大勢所趨，真是笑死人了。”
萬年妖火也不惱火，說道：“老板我知道你人很不錯，隻不過為了npc這樣，似乎並不值得吧。他們隻是一些無所謂的數據。還經常會複活騷擾我們。老板好好想想吧，我們會長除了暴躁一些，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我打量了她一下，問了一個可能會使我們的談話更加不愉快的問題，“你姐姐呢？為什麽我從來就沒有看到她，以前你們可是形影不離的。”
萬年妖火臉色一凝，但很快她就表現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姐姐她和軍師走了。她愛上了軍師，非要跟她走，我也沒辦法。”
我盯著妖火，淺笑道：“是嗎，你為什麽不說你愛上了金大馬，不肯跟你姐姐走。”
“這不一樣，”萬年妖火辯解道：“我們原本就是呆在這裏的，姐姐非要和軍師走。她應該為了我留下來的。隻不過，我不是那麽自私的人，我讚同姐姐和她所愛之人走。”
我微微一笑，更加了解妖火這個孩子了，她表麵上什麽都無所謂嘻嘻哈哈，其實她把所有的悲痛都隱藏在她的笑容之中。我深吸了口氣，說道：“妖火，你請回吧。我是不可能加入暴徒組織的。”
萬年妖火十分不解地問道：“你難道真的認為你可以再組天殘集中營嗎？你們的人四分五裂，早都不知道分散到哪個角落裏了。你難道要把整個新世界翻一遍，把他們找出來嗎？更何況就算把他們重新集中起來又能怎麽樣呢？你想要做什麽，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我立刻反問，“那麽你幫助金大馬發展公會又有什麽意義呢？你為什麽不放下權力和你的金大馬去過神仙般的自在生活呢。”
萬年妖火一時間不知怎麽回答。
“每個人的信念和目標各不相同。你不必再勸我了。我是不會改變我的主意的。”我非常堅定地說道：“我絕對不會幫助金大馬。絕對不會。他和我不是同類人。連曾經和他一路的軍師都拋棄他了。可想而知金大馬的手段。我無法輔助她。你走吧。”我雖身為奴隸，但我依舊下了逐客令。
萬年妖火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來這裏之前，我就知道無法勸服你。會長說就算我來這裏，也隻會白跑一趟。你果真是個冥頑不靈的人。”
“多謝誇獎。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嘿嘿笑道。
萬年妖火拿出了兩個包包放到我的手邊，說道：“這是從你身上得來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一部分，裏頭是你的廚具和食材調料。你不願意成為會長的左右手，那麽就在這裏好好當你的奴隸吧。”
我不太明白地看著萬年妖火。
萬年妖火指著對麵的武器鋪，以及附近的這些木頭屋子，說道：“你看到了沒，這些都是不願意服從會長的人。他們每天都重複著枯燥的工作，沒有人逼迫他們，而他們卻從未停止工作。你知道為什麽嗎？”
“什麽都不幹會死人？”
“不會死，成為奴隸的人是不會死亡的。如果什麽都不做他們會生不如死。會長就是這麽對待他的奴隸的。其他公會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我們會長捉了這麽多奴隸。”
我冷笑，“你們會長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
萬年妖火站了起來，正對著我，“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答應，以後就真的隻能以奴隸的身份在新世界。你永遠都將被囚禁在這裏。”
“我不會考慮的。你走吧。我喜歡烹飪。”
萬年妖火像詛咒般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我本來以為今天會和往常一樣無趣，便繼續呆坐在門口，看著對麵的肌肉傻男敲打大鐵塊。
清晨，無雲，無露，無風，卻有涼意。
暴徒組織一個成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萬年妖火。萬年姐妹中的可愛活潑的妹妹。萬年妖火蹦躂到我的小木屋前，嘻嘻笑道：“老板，這些天過得可好？”
“還行吧。挺悠閑愜意的。”我沒有起身，依舊盤坐著。
萬年妖火，走了過來，側過身子，斜坐在我的側前方，並轉向我，說道：“老板，其實會長他並不想這麽對你的。”
“如果你是來替金大馬這個狗日的說好話，那你還是免了吧。沒有這個必要，我對他並沒有威脅。我隻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奴隸。”
“哎呀！”萬年妖火依舊沒心沒肺地笑嘻嘻的，“老板呐，會長他是脾氣不好。這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原先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是新世界讓他變成這樣的。”
“是嗎？”
我冷哼一聲，“別人怎麽就沒有變得和他一樣不可思喻。”
萬年妖火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說道：“凡事不能看表麵，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老板，你知道為什麽你一起軍師，會長會那麽生氣嗎？”
“我怎麽知道。他們倆吵架還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嗎？就算是吵架也不能把我扯進來吧。我就隻是問了一句，他至於就這麽把我關到這裏嗎？”
萬年妖火好言相對，“軍師和會長在管理會公的意見上有分歧，戰略方針也各不相同。後來連選擇主城這樣的大事也沒有辦法統一。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什麽？那軍師去哪裏了。”
“軍師去了牛頭人的主城猛士城。他在那裏建立了他的新公會——歡樂園。他還把猛士城，改為了歡樂城。”
“聽這名字就感覺和金大馬不是一路的。難道軍師改邪歸正，不再守人屍體了？”
萬年妖火否認，“那倒不是。其實軍師和會長最大的分歧就是奴隸問題。軍師他不喜歡奴隸。認為強迫人為會公服務。還不如想辦法把他們招收到公會裏麵，這樣能夠更好的為公會服務。可會長認為對那些不願意主動降服的人就應該綁起來當奴隸。這是會長的特權。軍師他非常厲害，在我們公會也非常有人氣。他帶走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成員。”
我皺眉想了想，說道：“你真的認為他們是在奴隸問題上出問題了才分開的嗎？”
“不然是為了什麽？”萬年妖火反問。
我思索了半晌說道：“我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金大馬和軍師是兩種人。不是我說。金大馬是個魯莽的戰士，他根本不是個合格的會長。他總是要軍師給他擦屁股。軍師心機深沉足智多謀，完全有當一個會長的能力。他們之間注定是要產生矛盾的。”
萬年妖火不同意我的推論，“可是軍師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願意當會長，他是自願為會長服務的。”
我微微搖頭，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妖火，縱使軍師他不想和金大馬鬧矛盾。那別人呢？那些跟隨軍師的公會成員的。人經常會身不由已。你說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追隨軍師走了。”
“是的。”
“那麽這三分之一的人就都希望軍師和金大馬分開。金大馬做事衝動不考慮後果，想必自己公會中的人也得罪得不少。以前或許敢怒不敢言，可是當軍師和金大馬之間出現矛盾的時候，他們就會乘機把他們之間的裂縫越撕越大。金大馬和暴力大奶。他們早已不再是自己，而是兩種勢力的較量。最後誰都不相讓。隻能以分裂告終。”
萬年妖火非常欽佩地看著我，說道：“老板，你真是不簡單，難怪軍師會說那樣的話。”
我眉頭一挑。感覺奇怪，“軍師說什麽了？”
“軍師帶著人離開的時候，他對會長說得最後一句話是，就算有明泉老板那樣的大才輔助你，你也無法帶著暴走時代走向頂峰。”
我眉頭擰成了一團，“軍師坑我！我怎麽就成大才了？我連自己的公會都管不好。還大才呢。笑死人了。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話。”
“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大笑起來，笑得連肚子都疼了。就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我都快笑死了，你怎麽就會覺得不好笑呢？”
萬年妖火像看神精病似的看著我，說道：“你覺得好笑，反正我並不覺得好笑。或許說你是怪才更合適。”
我哈哈笑了幾聲，差點兒笑抽過去。我捂著肚子在地板上打滾。“妖火小妹妹。你可是要讓我笑死嗎？怪才？我要真是什麽人才，今天還至於被抓來這裏當奴隸嗎？”
萬年妖火收起了她往常常掛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能夠被我們會長抓來的人都是人才。你看到對麵的煉金師沒。他練出來的武器全都是暈眩的效果，被他的武器打中的人，會失去抵抗五秒。那簡直就是必死無疑。還有，你看斜對麵的裁縫，她做出來的衣服護腕護腿全都有抗震抗魔抗暈眩的效果。我們會長不想讓他們的武器落到任何其他公會的手中，才把他們抓來這裏的。新世界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每個人接到的隱藏任務都各不相同。”
“而你們卻把給你們隱藏任務的npc給殺死了。”
“這是大勢所趨，我們也沒有辦法的。”萬年妖火皺皺鼻子，一臉無辜和無奈。
“哼，”我冷笑，“大勢所趨，真是笑死人了。”
萬年妖火也不惱火，說道：“老板我知道你人很不錯，隻不過為了npc這樣，似乎並不值得吧。他們隻是一些無所謂的數據。還經常會複活騷擾我們。老板好好想想吧，我們會長除了暴躁一些，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我打量了她一下，問了一個可能會使我們的談話更加不愉快的問題，“你姐姐呢？為什麽我從來就沒有看到她，以前你們可是形影不離的。”
萬年妖火臉色一凝，但很快她就表現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姐姐她和軍師走了。她愛上了軍師，非要跟她走，我也沒辦法。”
我盯著妖火，淺笑道：“是嗎，你為什麽不說你愛上了金大馬，不肯跟你姐姐走。”
“這不一樣，”萬年妖火辯解道：“我們原本就是呆在這裏的，姐姐非要和軍師走。她應該為了我留下來的。隻不過，我不是那麽自私的人，我讚同姐姐和她所愛之人走。”
我微微一笑，更加了解妖火這個孩子了，她表麵上什麽都無所謂嘻嘻哈哈，其實她把所有的悲痛都隱藏在她的笑容之中。我深吸了口氣，說道：“妖火，你請回吧。我是不可能加入暴徒組織的。”
萬年妖火十分不解地問道：“你難道真的認為你可以再組天殘集中營嗎？你們的人四分五裂，早都不知道分散到哪個角落裏了。你難道要把整個新世界翻一遍，把他們找出來嗎？更何況就算把他們重新集中起來又能怎麽樣呢？你想要做什麽，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我立刻反問，“那麽你幫助金大馬發展公會又有什麽意義呢？你為什麽不放下權力和你的金大馬去過神仙般的自在生活呢。”
萬年妖火一時間不知怎麽回答。
“每個人的信念和目標各不相同。你不必再勸我了。我是不會改變我的主意的。”我非常堅定地說道：“我絕對不會幫助金大馬。絕對不會。他和我不是同類人。連曾經和他一路的軍師都拋棄他了。可想而知金大馬的手段。我無法輔助她。你走吧。”我雖身為奴隸，但我依舊下了逐客令。
萬年妖火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來這裏之前，我就知道無法勸服你。會長說就算我來這裏，也隻會白跑一趟。你果真是個冥頑不靈的人。”
“多謝誇獎。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嘿嘿笑道。
萬年妖火拿出了兩個包包放到我的手邊，說道：“這是從你身上得來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一部分，裏頭是你的廚具和食材調料。你不願意成為會長的左右手，那麽就在這裏好好當你的奴隸吧。”
我不太明白地看著萬年妖火。
萬年妖火指著對麵的武器鋪，以及附近的這些木頭屋子，說道：“你看到了沒，這些都是不願意服從會長的人。他們每天都重複著枯燥的工作，沒有人逼迫他們，而他們卻從未停止工作。你知道為什麽嗎？”
“什麽都不幹會死人？”
“不會死，成為奴隸的人是不會死亡的。如果什麽都不做他們會生不如死。會長就是這麽對待他的奴隸的。其他公會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我們會長捉了這麽多奴隸。”
我冷笑，“你們會長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
萬年妖火站了起來，正對著我，“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答應，以後就真的隻能以奴隸的身份在新世界。你永遠都將被囚禁在這裏。”
“我不會考慮的。你走吧。我喜歡烹飪。”
萬年妖火像詛咒般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