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瀟灑的擺了擺手,很有爆發戶的氣質,十分瀟灑的說道:“錢我們有的是,根本不是問題,短期出任,甚至幫忙比賽,都行。”


    蕭巡麵對白悠悠充滿期待的目光,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好像在被無數雙手在輕輕的用指尖兒撓癢癢。


    蕭巡使勁兒扭著頭,強行拉開兩人的距離,不讓自己和白悠悠產生任何一絲一毫的親密關係可能性,公事公辦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知道什麽叫對症下藥嗎,要是想請祝恒,就要找到值得讓他用讀書的時間來交換的東西。”


    白悠悠眼底剛剛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瞬間就被澆滅了,嘟著嘴,喃喃道:“遺世孤本,這樣的東西哪裏是說找就能找得到的呢。”


    為了應戰,白悠悠組織書院裏的先生這幾日都閉關專心備戰,日常學習任務都已經安排妥當,不知給了班級幹部,白悠悠心想,隻是短短的三天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亂子才對。


    可是往往意外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先頭的一日還好,白悠悠分別在早讀,午休和晚補的時候去教室視察過,發現學生的學習狀態都很好,紀律委員趙宇和學習委員華靖配合的很好,這人讓白悠悠倍感欣慰。


    於是,第二天,她安心帶著先生閉關,為了避免被學生打擾,就連閉關的地方都沒有告訴大家。本以為一切還會像之前那一天一樣平靜,可事實卻總是無情的告訴人們,你的想法有多傻多天真。


    閉關最後一日結束後,白悠悠信心滿滿的回到書院,一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像是好多人在一起說話,還有偶爾的咒罵,搬桌子的拖拉聲,總之聽的白悠悠一頭霧水。


    書院怎麽?大晚上的怎麽這麽鬧騰?


    白悠悠心覺不好,於是趕緊衝進屋子裏,想一看究竟。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嚇得不隻一跳,一跳根本不足以表達白悠悠當時的驚訝。


    隻見紀律委員趙宇被脫光了衣服,身上隻剩一件兒白色的貼身襯衣,被綁在前院兒的樹上,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是被打的很慘。


    他麵前放著亂七八糟的罐子,看不清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他周圍還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學生,大家全都滿臉的猙獰憤怒,嘴裏對趙宇更是惡語相向,憑空就要用口舌將趙宇生吞活剝大卸八塊了。


    人群中最憤怒的那個人叫李鑫,他一手拿著鉗子,另一隻手狠狠的掐著趙宇的下巴,麵目猙獰,雙目睜得像兩個燒紅的大鐵球,直勾勾惡狠狠的瞪著趙宇,發了瘋的咆哮道:“我現在就給你這狗日的牙拔下來,我讓你知道知道,到底牙疼有多疼,到底要不要緊!”


    說著,李鑫手中的鉗子就直衝衝的奔著趙宇的嘴裏去。


    “啊......你放開我!”趙宇含糊不清的吵著,拚命的掙紮。


    白悠悠見勢不對,立即跑過去阻止,嗬斥道:“放開,快放開,你們這是幹什麽?”


    處於霸淩一方的同學們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現在一看見白悠悠立即都委屈巴巴的撲過來。


    李鑫抱著白悠悠,嚎啕大哭,道:“小山長,你可算是回來了,啊......”


    他哭的聲淚俱下,鼻涕口水混著眼淚蹭了白悠悠一身。


    李鑫這個學生平日裏不聲不響,為人低調老實,可以說就算被人打了一頓,也不知道還手,會跑回家裏告訴老師和家長那種人。


    所以當白悠悠剛才目睹了他凶神惡煞,眼瞅著就要拔人牙齒的一幕時,被深深的被震驚了。


    “怎麽了?不要哭了,我們有事兒慢慢說!”白悠悠雖然很想生氣的痛斥他霸淩同學,但是看他哭的這麽慘,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安慰他。


    李鑫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嘴裏含糊不清,戴著哭腔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最近跟著父親上山抓野味,一不小心就把側麵的牙齒摔掉了,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偶爾會不知道為什麽的疼起來。每次牙疼的時候我都翻來覆頭去的睡不著覺,頭昏腦脹的,眼前直冒金星。先生都走了之後,我便跟紀律委員趙宇請假,結果他說要我證明牙疼真的很疼,不然就還要我必須照常上學。我沒有辦法,就隻能硬挺著上了一天學。可是書院的飯食也太硬了,吃不了,又困又餓,我實在是挺不住了,就再次請假要休息,可是他還是不許,我一時生氣,才跟他動起手來。”


    白悠悠聽完一頭霧水,問道:“那是誰給他綁起來的?”


    李鑫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綁的。”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怒氣滿慢的吼叫,隻見梁寧氣哼哼的站出來,道:“是我綁起來的!”


    白悠悠看這梁寧這副架勢,就肯定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所以就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說出他的故事。


    “我這兩天鬧肚子,一個時辰要去七八趟,根本就要住在茅房裏一樣。”梁寧捂著肚子說話,看樣子還沒有好利索。“你走了之後,我便跟他請假,他也告訴我要證明我真的是鬧肚子才給我放假,不然就不讓我去。”


    梁寧越說越氣,咬牙切齒的看著趙宇,雙手攥拳捏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再給他兩下才解氣.


    "你消消氣,先說完是怎麽一會回事兒。"李鑫寬慰著梁寧,說道。


    梁寧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道:“我能怎麽證明,我拉屎的時候茅房知道,難道讓我去問茅房說話嗎?我有一次內急,他死死堵著門口,就是不然我去,我一生氣,就給他綁起來了。我不讓他上廁所,我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憋得難受。”


    說著說著,梁寧忽然想起什麽來著,突然又衝到趙宇麵前,大聲吼叫道:“你給我證明,你證明你有多想上廁所!”


    白悠悠看了看牙疼不讓睡覺,鬧肚子不讓上茅房的霸淩者,又看了看不讓人睡覺上茅房的被霸淩者,


    一時間不知道該批評誰,該替誰伸張正義。


    被綁起來一頓胖揍的趙宇也十分委屈,見到白悠悠回來了,以為自己終於熬到頭了,憤怒夾雜著委屈,邊哭邊罵街道:“小山長,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快管一管這幫潑皮吧,實在是沒有王法了,如果你要是再不回來,恐怕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剛才不仔細看還沒看出來,白悠悠離的近了,才發現趙宇身上滿是藤條的抽痕跡。


    “誰打的他?”白悠悠有些生氣,扭頭質問著所有同學。


    “誰打的他,往前站一步!”白悠悠站起來走到眾人麵前,厲聲嗬斥道。


    所有人一動不動,低著頭懺悔。隻有華靖一個人,默默的朝後退了一步。


    白悠悠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問道:“所有人,除了華靖都參與了?”


    華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無辜又無奈的點了點頭。


    若是幾個人的霸淩,還屬於是有起因有發展的矛盾,可是全班都參與進來的霸淩,實屬過分。


    白悠悠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也做了這麽多年的教育專家,對校園霸淩深惡痛絕,並且一直在與之鬥爭。她萬萬沒想到,穿越到古代來以後,這樣的事情竟然變本加厲的發生在自己家的書院裏。


    “為什麽?”白悠悠板著臉,濃重的呼吸表露著她內心熊熊燃燒著的怒火“你們全班每一個人都打了他,這就是霸淩!很過分知不知道!”


    白悠悠的目光掃在人群中,忽地,瞥見角落裏有一個人一直在偷偷的朝著白悠悠這邊看,好像欲言又止,有什麽話要說似的。


    “你,你說一下,你為什麽打他。”白悠悠索性就單獨點了剛才注意到的那個學生。


    學生咬著嘴唇,也是滿肚子氣,大喊一聲兒:“是他先打我們的!”


    “什麽?”白悠悠覺得奇怪,一個人怎麽先打的一個班?這要是論起來,應該是武林盟主的身手水平了。


    有了帶頭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拚湊出來事情的原委。


    白悠悠臨走之前,刻意跟趙宇交代,說要管的嚴苛一點,務必讓他們好好學習,不能缺課空課,也不能請假假。


    然後趙宇就秉持著一條道走到黑的理念,處處講原則,一點兒也不知道變通。再有一次上自習有同學吵鬧的時候,趙宇竟然掏出教鞭,要懲罰打手心兒。


    這是平日裏先生們慣用的方法,大家都習以為常,但是這次換了趙宇,大家都是學生,你有什麽資格打我?這種心理讓很多人都不服氣。


    但是災難沒落到自己身上,有些人永遠也不著急。


    一開始的一個兩個人被打,沒有人出來鳴不平,後來是十個八個,剛才,上自習的時候由於說話的人太多,聲音太大,找不出責任人,趙宇竟然要將全班所有人都打一遍。


    這樣以來積攢了許久的怒氣,瞬間爆發,大家紛紛擼胳膊挽袖子,加入了這場討伐趙宇的活動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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