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到的鮑占,用叫狠狠的踢了踢已經被淩天昊給一槍斃命了的大鳥,啐了一口:“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除了爪子鋒利,居然還帶有寄生蟲!”


    一想到那直升機中,副駕駛慘死的模樣,眾人都頓時感到不寒而栗。


    可是,阿六去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大鳥屍體後,搖了搖頭:“不,那些纏繞在屍體上的紅色細線,好像並不是這巫足帶來的。”


    果然,在阿六的指點下,眾人隻見那巫足雖然樣貌醜陋,口中長滿了利齒,但卻實實在在的是一隻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健康的猛禽,絲毫沒有見到有任何詭異紅絲。


    就在這個時候,安常笑突然想到了那布滿紅絲的屍體,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不由得將抬眸,將疑惑的目光對準了淩天昊:“這些東西,怎麽和當初出現在了陳芊芊屍體上的,一模一樣?!”


    淩天昊的雙眸一冷:“看樣子,是那些東西又回來了!”


    當初,經過了血雲一戰後,不管是邢子墨,還是那迦樓羅分別所代表的各自一方,居然都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起,就連那隱匿在安常笑氣海中的神秘輪回大門,也似乎在杜家別墅現身後,不管安常笑試過了各種方法,都不能再召喚出來。


    似乎,這無關於人間的一切,都集體消失了一般。


    可是,現在居然在那直升機的屍體上,又出現了這些東西,頓時讓安常笑的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說,又是迦樓羅回來了嗎?”安常笑慢慢的走進了那大鳥屍體旁,正想要看個清楚,卻不料身後懸崖邊突然又猛地傳來一陣陰寒刺骨的冷風,並伴隨著一聲如夜梟般的尖銳啼哭聲。


    “小心,那些鬼東西,又回來了!”最先發現險情的阿六,拿起手中的機槍,對準四周空曠的黑暗中狂掃了起來。


    “快!躲到直升機裏麵去!”淩天昊對著身後護住兩個少女的鮑占,就是一聲大吼後,隨即轉身朝著那些不斷撲過來的黑影毫不猶豫的點射!


    可是那些躲藏在夜色中的大鳥,靠著自己快速的飛行,幾乎每次都和兩人的子彈擦身而過。


    在淩天昊和阿六的周圍,除了偶爾擊落下的幾根鳥毛外,居然那些偷襲的巫足沒有一隻傷亡!


    “老大,怎麽辦?我們的子彈已經不多了!”被狡猾的巫足不斷偷襲的阿六,已經全身都是傷,眼看都要頂不住了!


    淩天昊這邊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因為他手中的是一把六發手槍,除了靠著自己極為精準的點射外,幾乎就拿那些神出鬼沒的巫足毫無辦法,現在他的身上黑衣,也被抓破了不少。


    “這些巫足,一定有什麽弱點。”淩天昊又點射了一槍後,示意阿六朝著直升機的方向退了回去。


    另一邊,在鮑占的掩護下,安常笑一手握著黑金古刀,一手拉著已經被嚇傻了的瑪利亞,在機槍的火舌照耀下,朝著敞開著艙門的駕駛室快速的附身跑了過去。


    “哐當――!”


    就在安常笑幾人進入直升機後,一道巨大的黑影,朝著駕駛室猛撲了過去!


    如鋼刃一般的利爪,在直升機的機身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爪印!


    見一擊不中,那襲擊直升機的巫足,趁著另外幾隻大鳥,將淩天昊和阿六纏住的同時,竟然拍拍翅膀,停在了直升機外,將一張慘白鬼魅的人臉,伸了過來!


    “他奶奶的,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了!”將這巫足毫無顧忌的就想要進入直升機內,鮑占火了!


    拿起一把大口徑的丙烷火焰槍,鮑占對著那已經張開了大嘴,露出了滿口鋒利牙齒的巫足,大叫到:“來吧,你們這些怪物,看看老子是怎麽做聖誕節火雞的!”


    “轟――!”


    一道火紅的巨焰頓時將那已經將嘴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角度的巫足,頓時給燒成了一堆焦炭!


    眼見被燒得發出陣陣惡臭的大鳥,淩天昊眼眸一亮:“這些巫足是夜視鳥類,突然遇見強光就會喪失視力!”


    “哈哈哈……怎麽樣?還是老子的火焰槍厲害吧!”鮑占見一擊即中,扛著槍大笑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笑個夠,隻見那幾道黑影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向他猛襲了過來。


    趁著鮑占忙於應對同伴襲擊的時候,一隻潛伏在暗中的巫足突然暴起,將扛在他肩頭的丙烷噴火槍,猛地抓在了利爪下,仍進了懸崖中。


    “我的槍!”鮑占見唯一能克製巫足的武器被奪走,忙想要追趕出去。


    “小心!”眼睛幾道利爪刺進鮑占的身體,安常笑跳出直升機,以她和鮑占為中心,手拿著已經劇烈顫抖不已的黑金古刀,朝著周圍猛的一劃!


    一道帶著玉礦中,汲取了山川靈力的龍陵之氣,頓時宣泄而出!


    隨著安常笑一個完美的旋轉,那黑金古刀上的金色光焰竟然頭尾相連,互相結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左陰右陽的金色太極圈!


    那些原本在四周嘯叫不已的巫足,在一見到這高溫炙熱的太極圈時,陰祟狡猾的鳥眼中,居然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忙拍著巨大的翅膀,想要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比起這些巫足,安常笑手中的太極圈擴散的速度卻更加的快!


    以懸崖頂部為中心,一個帶著龍陵之氣的太極圈,猛烈地爆發出了炙熱火紅的火焰洪流,朝著四周急速的飛散了出去!


    “轟――”


    那些來不及躲藏逃避的巫足,隻要一碰到這龍陵之氣,頓時化為了一團團巨大的火球,連掙紮都沒有,直接從高空中墜落下了萬丈懸崖下。


    片刻後,周圍一切都安靜了。


    “那些東西,都被燒死了嗎?”被嚇得不輕的瑪利亞,顫抖著從藏身的地方伸出了腦袋。


    淩天昊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肯定的說道:“周圍已經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


    抬腳將散落在山崖頂上的幾個巫足殘塊狠狠的踢下了懸崖,鮑占捂著自己手臂上被抓出的傷口,恨恨的說道:“這些大鳥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怎麽一直守著咱們追?!”


    “鐺、鐺……”一個被燒得麵目模糊的東西,在鮑占的猛踢下,從已經燒成了一堆焦炭的巫足屍體上滾落了下來。


    “難道說這些怪鳥,是為了直升機裏價值連城的翡翠毛料?”瑪利亞捂著鼻子,強忍著空氣中傳來的陣陣皮毛焦糊的惡臭,開口說道。


    淩天昊上前用槍將鮑占腳下的東西擺弄了一下,隻見一個刻滿了精美符文的青銅鈴鐺,頓時顯現了出來。


    安常笑眸色冷寒的看了看那銅鈴,還有被阿六清理出來的、渾身還纏繞著扭曲不停的紅色細線的屍體,冷冷的說道:“不,這些巫足,應該是被人馴養的,而且……”


    安常笑將目光投射到了懸崖外,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中:“我感覺,這些怪鳥的目標……應該是我!”


    “啊――!什麽?!”眾人眼見那些恐怖至極的巫足,居然都是朝著眼前的白衣少女而來,頓時被楞住了。


    山崖百米外。


    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巨型巫足,歪了歪一張頗似人臉的鳥頭,一雙陰毒的鳥眼看了看被燒的屍體無存的同伴,拍翅朝著燈火輝煌的市區中,飛了過去。


    ……


    香港市區,一個五星級的酒店內。


    看著大大打開的落地窗戶,還有那站在窗戶邊上,身穿著深v抹胸裙的一個美豔女人,正背對著站在了於浩傑的前麵。


    屋內一絲燈光都沒有,寂靜黑暗的就仿佛裏麵有一隻張開巨口的怪獸,在等著人們的自投羅網。


    但就在這黑暗中,偏偏有一抹白若凝脂、誘人嫩滑的肌膚,還有那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展現在了明淨的窗戶前。


    那一黑一白的對比,還有那美豔的側影,恐怕都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可是,就是麵對這麽一個人間尤物,手端著一杯溫熱牛奶的於浩傑,卻戰戰兢兢的立在了門口,就算是在空調屋中,其英俊的麵龐上,豆大的汗珠依舊在不但的滾落了下來。


    “嗯……那個……主人您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實在忍受不了屋內詭異可怕的寂靜氣氛,於浩傑終於鼓起勇氣,顫抖著開了口。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拿過來?”劉夢一個極其撩人的轉身後,將一雙幽怨的美目看著身後渾身篩糠一般的男人,開口嗔怪到:“浩傑哥哥,怎麽了,你是在怕我?”


    “沒……沒有啊。”嘴上雖然說這,但於浩傑身上的冷汗,都已經將自己背上的衣衫給濕透了。


    溫柔的靠在了於浩傑的懷中,柔弱無骨的劉夢,就著於浩傑的手,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的,對著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當年在蓉城的時候,浩傑哥哥不是最喜歡我躺在你的懷裏了嗎。”


    “當初,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光滑白嫩的肌膚,整天愛不釋手,怎麽現在又怕了?”


    聽到劉夢撒嬌般的話,於浩傑的臉色卻唰的一聲變得慘白無比。


    因為隨著她的話音,一條渾身血紅,如同被剝了皮的屍蚺,高昂著三角形的蛇頭,吐著紫黑色的蛇芯,朝著於浩傑的脖子上,慢慢的纏繞了過來。


    口鼻中一邊是懷中嬌媚女人的柔香,一邊是可怕劇毒屍蚺的難聞腥臭,於浩傑強忍著自己要奪門而逃的念頭,僵硬的抬起手,顫抖的放在了劉夢圓滑的肩頭上:“現……現在我……我還是一樣喜……喜歡你啊。”


    “哼――,我知道,你和那些臭男人都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懷中美豔的劉夢,原本溫柔的口氣,卻突然冷了下來:“隻要是得到的東西,你們就不再珍惜了,就當我是一個殘花敗柳、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是不是!”


    帶著一絲歇斯底裏的咆哮聲,劉夢突然猛地推開了錯愕的於浩傑,在大大敞開的落地窗戶前,麵目猙獰的叫到:“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我一直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仰慕你,可是在你的心裏,我卻一直比不上那個安家的養女,那個賤人,是不是!”


    “呼――”


    隨著劉夢的瘋狂,纏繞在她手臂上的屍蚺也猛地張開了猩紅的大嘴,朝著驚慌跌坐在地上的於浩傑,露出了森白的毒牙!


    “不……不是的,主人……不,劉夢,你聽我說,你誤會了,我一直愛著的人,其實…。其實是你啊。”在屍蚺的步步緊逼下,慌忙朝後退去的於浩傑慌忙辯解到。


    “那次在蓉城商展的時候,我原本就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要不是安常笑那個賤人從中作梗,我……我們也許早就在一起了。”


    於浩傑看著已經變得麵目猙獰的劉夢,心裏想要立刻逃跑,可是自己的雙腳卻像是兩根軟麵條一樣,怎麽也站不起來。


    “哦,真的是嗎?”不知道為什麽,劉夢突然停止了歇斯底裏的嚎叫,又千嬌百媚的轉過頭,對著已經要被她嚇得尿褲子的於浩傑,溫柔的說道:“為什麽你們每個男人,都要違心說謊?難道說,我真的就這麽可怕嗎?是不是,達令?”


    這一句,劉夢卻是轉過頭,對著那屋中角落裏,給無盡黑暗吞沒、端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說道。


    “啪――”


    連連後退的於浩傑,在無意中碰到了頂燈開關,漆黑的房間頓時亮起了一片橘色柔和的燈光。


    可是,於浩傑在那片燈光的照耀下,卻驚恐的發現那沙發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就連盤繞在劉夢身上的屍蚺滑到了他的身上,仿佛也毫無察覺。


    “達令,你瞧,你們這些男人啊,要利用我的時候,就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可是一旦都到手了,就把我像一塊抹布一樣,隨意的丟棄。”劉夢柔媚的慢慢踱步到了沙發邊上,姿態優雅的坐在了男人旁邊,將自己的小臉靠了上去。


    “現在好了,你們既然都說愛我,那就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再也不離開吧,哈哈哈……”


    帶著一絲令人恐怕的大笑,於浩傑看見劉夢靠著的那個男人,臉色發青,眼珠凸出,滿臉扭曲驚恐的樣子,不知道已經死去了多長時間。


    最令於浩傑驚恐的是,那附在了死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都朝著屍體大大張開的嘴裏,慢慢的伸了進去。


    而那躺在沙發上,懷中抱著劉夢的屍體,居然就是於浩傑多次在蓉城當市委秘書時,見到的那位來自於燕京的張秘書――張季同!


    在昏黃的燈光下,那張季同屍體的肚子上,卻詭異的沒有僵硬,反而在微微的一起一伏,像是他在呼吸一般。


    要不是於浩傑知道,隻要被這紅色絲線給纏住了的人,一定會立時斃命的話,他一定會錯認為張季同還活著。


    “他……他怎麽了?”於浩傑用力的扶著身旁的桌子,這才勉強的站了起來,顫抖著問道。


    “他?”劉夢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之色,就像是一條響尾蛇般,肆意的擺弄著屍體上的紅色絲線,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說的是在喬三鷹把我關進了那慘無人道的銷金窟後,又假裝一副慈善麵孔,但背地裏卻是一個喜歡折磨女人的變態狂的張秘書?”


    在劉夢狠毒的話語中,於浩傑慘白著臉,動了動喉結。


    “當時我在他的幫助下,逃出一號公館的時候,正的就幾乎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可是……可是那裏想到,這死變態居然把我囚禁在了他的公寓裏,沒日沒夜的折磨我!”


    “我還記得,又一次我不小心惹怒了他,這個變態的男人,竟然逼我將馬桶裏的……給吃了下去!”


    這麽久了,於浩傑都沒聽劉夢說起過有關於她以前的任何事,今天一聽,去頓時感到惡心和同情。


    可是,還沒等於浩傑趁機向她表示諂媚,隻見坐在屍體邊的劉夢卻冷笑一聲:“不過,現在這變態老男人,已經沒有機會再玩弄我了,因為…。現在的他,也成我們的玩偶,是嗎,我的寶貝。”


    隻見劉夢輕輕的捧起了盤踞在屍體上的恐怕屍蚺,將自己鮮豔嬌嫩的嘴唇,對準了毒蛇紫紅色的芯子,嬌媚的說道。


    那屍蚺,在劉夢的手中盤踞了片刻後,竟然朝著屍體的肚子爬了過去,停在了其微微隆起,還在不斷起伏的腹部,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什麽……?難道說,你把張秘書的屍體,當做了……”嗓子眼中,一股難以忍受的酸水,幾乎就要噴了出來,於浩傑渾身顫抖的說道:“當做了這怪物的孵化器?!”


    話還沒說完,隻見張季同的布滿了紅色細線的屍體上,原本脹鼓鼓的腹部,猛的一高聳,被裏麵的東西給漲得薄如紙片的肚皮,頓時就要破了似的。


    “嘶嘶――”盤踞在屍體上的屍蚺,在屍體劇烈顫動了一下後,也張開了自己的蛇口,用尖銳的毒牙,猛的撕咬肚皮上的皮膚。


    ------題外話------


    各位一直以來關心、追文的妹紙們,孜孜在這裏謝謝了。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鬼眼進入了從未有過的低穀,甚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在掙紮要不要完結了。


    可是,我也不想就這麽草草的應付了事,我一定會給各位妹紙們,一個完美的結局,一個完美的交代。


    在這裏,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幫助,還有很多作者妹紙們的鼓勵,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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