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地滑過冬至,京城的冬天越發的寒冷。大雪飄飄忽忽地下個不停,地麵已經鋪起了半尺深,白茫茫的大地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顏色,唯有寥寥無幾的紅梅處,依稀為白皚皚的京城添幾分綽約的風姿。


    可屋子裏照樣的暖和的,尤其是皇子府這般高貴的府邸裏的主子,誰會輕易被冷著呢?


    陳悠套了件灰鼠皮褂子在身上,下/身也罩著灰鼠皮的皮裙,花盆底子除了外出,陳悠通常是不穿的,上身也沒帶什麽首飾,最多就是用同色的灰鼠毛做的夾子,整個人光看起來就覺得暖和。


    讓人燃了盆銀絲碳在屋子裏,擺在書桌旁,窗口開了條細縫,微微會透些冷風進來,陳悠可不想一氧化碳中毒,悶死在屋裏。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陳悠又在書桌旁寫她百寫不厭的《蘭亭序》,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王羲之是在酒後寫就的,陳悠寫這篇帖子,寫了不知多少年,可跟原帖相比,陳悠總覺得少了些什麽,雄秀有餘,天然不足吧。也許,酒後的人,天性上會更為本真幾分,也會率性不少。陳悠的字裏,就缺了這些吧。


    不知何時,弘曆已來到陳悠身旁。“悠悠的字好大氣,這篇《序》被稱為天下第一行書,而悠悠的字,可以說有了七分風骨了。”弘曆中肯的說著,對於陳悠這一手漂亮的字十分佩服,在女人當中,這字算得上是佼佼者,就是跟男子相比,也不會差。隻是太過奇怪,女兒家不是都喜歡衛夫人的簪花小楷嗎?


    陳悠卻聽的一悶,什麽嘛,七分?才七分?好吧,她承認,不是那麽到家,放下筆,勉強對著弘曆一笑,“爺過譽了,妾身這字怎麽比得了爺的?不過妾身倒是聽聞皇上的字也十分的好呢!爺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陳悠替弘曆褪下外套,又結果芳碧遞過來的熱帕子給弘曆擦了手,方才來到桌邊,提起溫在桌上炭爐子上邊茶壺裏的紅茶,給弘曆倒了一杯,遞到弘曆手中。


    “悠悠過謙了,女人家家的,字能寫成這樣已經十分了不起了。”弘曆嘴裏的讚歎聽到陳悠耳邊成了赤/裸/裸的嘲笑,奚落。什麽嘛,真是大男子主義,就你們男人能寫得好字做得成事,女人什麽都不行是吧,哼!心裏把弘曆鄙視到極點,麵上卻笑容更甚。


    “妾身謝爺誇讚!”陳悠的書房布置得十分溫馨,冬天裏,換上淺黃厚實的梅花紋細棉窗簾和同色門簾,椅子上也罩了暖暖的套子,上麵放了四四方方填有棉花的橙色雲紋錦緞墊子和靠背,就是筆筒外,也纏了一圈毛絨絨的兔毛套子。


    “得,說你行你就蹬鼻子上臉了?”弘曆好笑地點了點陳悠的鼻子,除了這女人,他從來沒見過被人誇讚後這般心安理得的。


    陳悠瞥了弘曆一眼,又低下頭去。可陳悠恨恨地一眼,看在弘曆眼裏卻增添了無限風情,逗的弘曆心頭一蕩。弘曆忍不住摟住陳悠,並抱上了書桌,解開陳悠上衣的紐扣很有春風一度的架勢,“爺,別……,有人在呢!”丫丫的色胚,老天爺,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這麽多女人他還吃不夠,現在居然還要白日宣那啥。


    弘曆已經吻上了陳悠的脖子,漸漸向下,吻上那一團白嫩,“哪裏還有什麽人?”弘曆悶笑出生,嘴上手上的動作不減。


    陳悠四顧,還真都知趣的推下去了。這……難不成都明白他們爺的風流性子?隻是,陳悠還在正雜,“那個……爺……,今兒怎生這般……高興呢?”聲音在弘曆的動作下明顯不穩,帶著濃濃的春/情。


    “嗬,還不是那什麽格格,這次可有得她受了。敢讓爺憋屈?哼!”弘曆說完,繼續他的工程,陳悠被卷入了一場男女風暴之中,再也沒心神轉移弘曆的注意力。最後一絲意識想著,這書桌回頭得換了,不然不敢用。


    弘曆口中的新月格格早已在府上消失了蹤跡,隻是被福晉暗暗蠻著,沒有透露出去,而新月那所謂的額娘也沒有半分緊張,自顧自的安生住著,吃著美食,邁著碎步,過著她的舒心日子。福晉也暗中派人去尋找新月了,甚至讓自己娘家人幫著一同找,可就是怎麽也找不到,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富察氏不知道,新月不是被擄走而是自己走出皇子府的。當然,其中也少不了某些人的安排。


    話說新月在自稱她額娘的人來了後,心神越來越不安,她的海會如那女人請人來說的故事一般,成為負心漢,忘了她負了她嗎?她的海如果心裏有她,又有幾分,雁姬那女人,說是尊重和責任,可對於雁姬的心,他的海又放了幾分呢?再有,洛林和驥遠那兩個孩子,他們會喜歡她,接受她嗎?還有老婦人,她會不會接受自己呢?最重要的,是她的海那麽久都沒有來找她,是不是忘了她了?見不到努達海,新月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最後還是雲娃除了注意,幫她打掩護,讓她溜出去將軍府裏找她的海。


    新月怎麽也沒想到,溜出來是這般容易,幾乎都沒費什麽氣力新月就出了皇子府,路線是雲娃探出來的,廚房的采辦常走的路,衣裳也是雲娃找來的,皇子府奴婢的。


    新月懷裏激動和忐忑的向路人打探將軍府的方向,可走出去沒走多遠就被人往頸部一砍,暈了過去。


    “九姨娘?九姨娘?您快醒醒,快醒醒,得跟夫人請安了。”新月被人粗魯的搖晃著,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一見四周不是熟悉的模樣,忽然想起自己在去找她的海的路上被人打暈了,渾身一震。看向叫她的丫頭,不認識。


    “九姨娘醒了,快起來吧,得去跟夫人請安了。”丫頭不怎麽把新月放在眼裏,臉上明顯的帶著不屑。也是她一個夫人的二等丫頭卻被叫來侍候姨娘,她哪裏過意得去?


    “你說什麽?九姨娘?你說誰?”新月明顯還迷糊著。


    “奴婢說的是九姨娘你啊,九姨娘,你這是怎麽了?還不快點兒?省得夫人等急了。”丫頭不賴煩的說著,拉著新月就下床。


    新月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換了。這一下,大驚失色。


    “你告訴我,這裏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你快告訴我,告訴我。”新月搖晃著丫頭的手臂。丫頭隨手一甩,新月就被甩到了地上。大冬天的地板,莫要希冀它暖和到哪裏去,加上新月身上衣服單薄,本來在床上躺著還不覺得,現在卻更加冷了。


    新月眼淚都哭出來了,本來記著女人的話,她已經很少流淚了的。“求求你,告訴我,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新月本來在宮裏就慣來下跪和祈求,現在對著一個丫頭也不生疏。


    丫頭沒好氣的看向新月,這女人神經病吧。“將軍三日前帶九姨娘回來,一回來就宣布姨娘為他新納的九姨娘,九姨娘怎麽還問這是哪裏?難道這不是九姨娘盼著的嗎?”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丫頭都鄙視上這姨娘,什麽嘛,她們將軍可不會強人來當小妾,府裏的妾室,哪一個不是心甘情願的?這新姨娘矯情個什麽勁兒呀。


    “將軍?”新月被這個詞激醒了,“我要見將軍,快帶我去見將軍。”新月跪著爬到丫頭身邊,搖著她的腿說道,丫頭滿頭黑線,這姨娘是不是不正常啊?將軍願意寵幸妾室自己會過來,你要見將軍?將軍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姨娘,不是奴婢阻著您,您現在就是想見也見不著的。將軍三日前把姨娘帶回府裏以後,第二天就走了。咱們將軍常年征戰沙場,一年三百六十多天,有三百天都在沙場上,就是夫人,也是不常見將軍的。姨娘還是快快起來,奴婢給您梳洗了,咱們去給夫人請安吧。”丫頭對這新姨娘無語了,她家將軍這一次的胃口真奇怪。


    “什麽姨娘?九姨娘?第九,努達海怎麽可能娶這麽多小妾?還讓我排在第九?努達海還常年都在沙場上?怎麽會這樣?他答應我,會常年陪在我身邊的。”新月喃喃自語被耳尖的丫頭聽到了?


    “姨娘說什麽的?什麽努達海?咱們將軍是高建興,哪裏會事什麽努達海?姨娘是將軍納回來的妾,怎麽能不想著將軍卻想著別的男人?”丫頭覺得自己的未來悲催了,怎麽會跟著這麽不著調的姨娘呢?


    “什麽?你說什麽?高建興?怎麽可能,這是怎麽回事?努達海呢?怎麽……”又是努達海,丫頭朝天翻了個白眼。


    “姨娘慎言,姨娘是將軍的姨娘,隻能想著將軍,什麽海的,姨娘最好忘掉。”丫頭拉著新月起來,扶到梳妝台前,給新月裝扮。不就就拉著新月去給夫人請安。


    “……”丫頭明示暗示了半天,新月對著夫人愣是啥也沒說。


    “喲,咱們新姨娘好傲氣呢!居然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裏,是想著將軍寵愛你,所以肆無忌憚的在夫人跟前放肆吧?什麽東西?你以為將軍會寵你幾天?沒準兒回頭就忘了。哼!”一個妖豔身著大紫牡丹紋衣裳頭戴金光燦燦首飾的婦人尖酸的說了幾句。


    上位的夫人皺了皺眉,這夫人近三十年紀,麵龐圓潤,眉目看起來很是慈善,可眼底隱藏著絲絲狠意,對於新姨娘不尊重她的權威很是惱火。


    “八妹妹,你這是吃醋了吧,新姨娘沒來前將軍最寵愛的就是八妹妹,現在風水輪流轉,八妹妹也成過去式了呢!九妹妹趕緊的給夫人請安啊!夫人最是和善不過,九妹妹不用擔心,夫人會對妹妹很好的。瞧瞧咱們,不都很好嗎?”屋子裏的八個婦人,倒是個個臉色紅暈,顯然,夫人並沒有刻薄了誰去。


    “夫人,夫人,新月不是什麽高建興建軍的妾,新月是大清格格,新月搖找努達海將軍,夫人……”新月覺得是不是哪裏弄錯了,朝看起來極其和藹的夫人解釋到。


    “哐當!”夫人一個茶杯扔在了新月額頭上,霎時鮮血直流。


    “荒唐,將軍說你是他新納的妾室,你就是府上的九姨娘,你怎麽還可以叨念外男?做姨娘就要按守姨娘的本分,否則,休怪本夫人家法侍候,如果違了婦德,與人通/奸/,就休怪本夫人翻臉無情!”上位端坐著的夫人立馬變了顏色,冷著一張臉嚴厲的看向新月,眸中帶著冷意。將軍既然把後宅交給她,她一定會守住這將軍府,讓將軍無後顧之憂。


    “不,不是的,新月不是高什麽將軍的妾,不是,新月要找努達海,請夫人大人大量放了新月,新月……”


    “閉住,王婆子,把新姨娘拿下去,念她初犯,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奴婢這就去辦!”一個滿臉褶子,五大三粗的婆子把新月從地上拽了起來,拉著新月就往門外走。屋外寒氣逼人,新月渾身一顫。老天爺,這是什麽地方?她的海呢?她該怎麽辦?


    接下來的日子,七個姨娘極盡奚落之能事,什麽難聽的話都有,賤/人啊,狐狸精啊,不知羞恥啊……


    聽得新月頭昏腦脹,她什麽也沒做,怎麽能這麽對她?怎麽可以?


    後來新月偷偷地想離府而去,都被人阻了回來。而她去求夫人,又被打了,這一次,是三十打板子,還被關進了柴房。


    清冷寂靜的寒夜,新月冷得顫顫發抖,心裏念著她的天神,她的海。


    新月老實了一段時間,把七個姨娘的辱罵奚落當耳邊風,對夫人也恭敬了許多,夫人對她稍稍放鬆了些。


    新月抓住這次機會,從平日裏探聽出來的路線逃出來將軍府。


    可沒走多遠新月又被人打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地方變了,是以及極其庸俗華麗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是露出大半胸脯的裝束。醒來還是一個丫頭。


    “姑娘醒了,花媽媽要見你呢!”好熟悉的場景。


    “這裏是哪裏?”新月戰戰兢兢地問道。


    “這裏是春風樓呀,姑娘難不成忘了?”丫頭奇怪地看著新月,回答道。


    “春風樓?”新月有不好的預感,這名字好奇怪,好熟悉。


    “是啊,咱們春風樓可是本地第一的妓院,姑娘長得這般標誌,以後一定是咱們春風樓的頭牌呢!”除了柔柔弱弱些,新月的模樣算的上上等。


    新雲一聽是妓院,即刻暈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她最近是……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嗎?


    接下來的日子有人來□□新月的琴棋書畫和勾引男人的下/流手段,還有女人該如何放/蕩男人才喜歡,等等。


    所有的一切,打破了新月十多年的教育,其實之前被人說是什麽將軍府的小妾的時候,她也是極不適應。


    這一次,新月又想到了逃。


    經曆過將軍府的逃跑新月得出了許多心得,對於花媽媽找來的人對她進行教育,她十分配合。放鬆了花媽媽的戒心。終於,新月找了個機會,換了服侍她的丫頭的衣服逃了出來。


    可沒走多遠,新月再次被人打暈。


    新月最後一絲意識裏想到,又來了,這些到底是誰幹的?


    再一次醒來是被凍醒的,新月渾身瑟瑟發抖,可耳邊傳來陣陣喜悅,新月這才發現,她躺在一處府邸的門口,府裏吹吹打打,好不喜慶。


    新月莫名其妙的走了進去,看見新人正在拜堂,可那新郎的身影怎生這般熟悉?


    努達海,天啦,是努達海!


    新月瞬間失了神。


    她在宮裏受苦,在皇子府裏彷徨,在那什麽將軍府裏受罪,在妓院被折磨的時候,努達海,他,他……居然在風流快活!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怎麽可以?他不是有夫人嗎?不是愛尊著夫人嗎?怎麽現在居然娶了二房?


    哦,不,也許是三房四房了吧,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他將她置於何地?


    新月忽然心灰意冷起來。一切的一切是那麽可笑,這就是她的愛,他的愛嗎?他不是說他愛著她,隻會娶她嗎?現在又是什麽狀況?


    難不成努達海是故事裏的負心漢?負了她的心,她的愛?


    她,被努達海拋棄了?


    新月心裏頭有無數個疑問,可一切在看到努達海被送入洞房的時候,覺得一切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新月渾渾噩噩的往外走,想離開這個讓她窒息,讓她無法麵對的地方。


    走出將軍府,新月又被打暈了過去。


    新月醒來,發現她居然在皇子府的臥室裏住著,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夢幻泡影一般。


    這時,服侍她的丫頭匆忙的跑了進來,“格格,格格,您醒了,快去看夫人,夫人要生了。”丫頭拉著她就往外衝。


    來到自稱是她額娘的女人的屋外。屋子裏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叫得新月的心都糾結在一處,理不開抹不平。


    她新弟弟要出生了?


    時間間間溜走,富察氏也來了新月的院子,在屋外候著女人生產。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來,新月臉色慘白慘白的。


    又過了好久好久,穩婆神色晦暗的走了出來,“回福晉,回格格的話,夫人……夫人難產而亡,小少爺……生下來是個死胎!”


    新月聽了這消息尖叫著暈了過去。


    可富察氏總覺得哪裏不對,那女人精精神神的,怎麽可能生出死胎來?富察氏還是吩咐人抬了新月回去,又讓人辦女人的後世。


    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那自稱新月額娘的那張臉忽然顯現,那人從耳後一撕,扯下一層薄薄的東西,赫然是□□,而麵具下的臉,居然是一張英氣勃發的男性麵孔。


    新月再次醒來,整個人傻傻呆呆的,懵懂如初生嬰兒一般,連飯都要人一口一口的喂,屎尿直接在褲子裏。新月的狀況弄得富察氏頭昏腦脹,心裏恨得不行,這新月真會來事,額娘把新月交給她,她卻讓新月癡傻了,這讓她如何向額娘交代?


    富察氏也不敢驚動太醫,四處去延請名醫。來人都隻說心病還須心藥醫,開了安神的方子就走了。


    富察氏沒奈何,隻好讓人給新月喂藥,好好照看新月。


    兩月後忽然有一天,新月自己清醒了過來。跟富察氏說,她要出家。


    富察氏撫額不已,安慰了好久,解說了半天都沒打消新月的主意。隻好把這事兒稟告了熹貴妃娘娘,熹貴妃把這是稟明雍正爺,雍正爺恩準了,還隻了皇家寺廟讓她帶發修行。自此,新月淡出了紫禁城的圈子。


    而努達海在雁姬給他納妾的時候,本來言辭拒絕的,可他額娘也跟他白話,一定讓他同意,熬不過額娘,努達海接受了,後來在愛妾的服侍下,過了好一段舒心日子。


    直到一天,傳出新月格格出家的消息,努達海忽然嘔出一口心血,暈倒過去。自那以後,努達海日日醉生夢死,官職,因為不盡心的緣故,被雍正爺一降再降,最後幹脆罷職在家。半年後,努達海中酒毒而死。


    那小妾倒是好運,有了身孕,雖然容貌跟新月有幾分相似,可心性到底不同,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一心養胎,雁姬倒也沒刻薄她,可這小妾到底還是難產而死,產下的胎兒倒是活了,是個女嬰。雁姬好心的養著。


    老婦人在努達海去世後也失了精神頭,沒多久隨了兒子去了。


    好在驥遠難耐,在軍中立了軍功,兩年後得了六品官,淺淺地撐起了將軍府,後來甚至重振了將軍府的昔日風光。洛林最後嫁給了驥遠軍中的好友,一輩子倒也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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