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在新月來襲這段時間,可以說,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從新月到來的第一天來時,富察氏就開始承受新月沒日沒夜的騷擾。好在這日子不長,新月額娘的到來讓她得到了解脫。


    隻是,在她看來,這額娘是個迷,也是個不穩定因素。這女人太漂亮了,即使挺著個大肚子,也絲毫不減她的風韻。更何況,這女人是個寡婦?在富察氏眼裏,太過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險的,她怕爺惦記上這份漂亮。畢竟,愛新覺羅家不是沒有納過寡婦的,那有名的董鄂氏不就是個寡婦嗎?隻是,不知怎麽的,爺居然從頭到尾都未曾跟這女人碰過麵。


    唉,如果富察氏知道這個讓她覺得危險的女人,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不知臉色會變成怎樣。


    富察氏讓家人去荊州查探這女人的來曆,這是,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新月格格就失蹤了。這讓富察氏好大的一驚。這是她失職啊!這讓她怎麽跟宮裏頭交代?


    富察家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就連去荊州調查女人身份的人也被撤了回來,集中全力尋找新月格格。


    這一找就找了三月,三月啊!富察氏見天兒擔驚受怕,就怕回頭得到的是新月已死或者新月被人玷汙了等等不好的消息。那些日子,富察氏愁得頭發都一把一把的掉,臉上的顏色是了許多許多,就連照看兒女都不得力,累得永璉大病了一場。新月離開後,府裏的眾人是不知道的。她們隻曉得,沒了新月這淚包子的打擾,又有心情爭寵了,有心情出門晃悠,最好能晃悠到爺的跟前,把爺領回自己的院子。而富察氏見此,心裏橫的不行,驚怒交加下,同樣小病了一場。


    隻是,不知怎麽的,這百找不見的新月居然會在一個夜裏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而且身體還發著燙,富察氏謝天謝地,感謝諸神的保佑,感謝佛主的庇護。她再也不用擔心,再也不用跟新月的額娘說什麽新月跟自己請旨,要去廟裏住些日子,而自己應允了。等新月額娘說要去探看的時候,她又得說人家肚子大了,不能再有什麽動靜,肚子裏的孩子要緊。


    富察氏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過那起擔驚受怕的日子。


    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在新月回來的第三天就生產。富察氏不得不讓人拉著新月前來,她怕新月說自己害了她的額娘和弟弟,自己擔不起這個啊!


    富察氏萬萬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居然會難產而死,而孩子也這麽跟著她去了。這是什麽狀況?她要怎麽辦?


    這時新月卻傻了、呆了。富察氏想著,這樣也好,新月可以忘記她額娘和弟弟的不幸,也不會找她麻煩。反正新月除服還有兩年多,慢慢給她調養就是。


    隻是,兩月後,這新月居然清醒了過來,這讓富察氏又驚得不行,老天爺,您……太不厚道了。


    隻是,富察氏沒料到,新月居然沒有找她的麻煩,反而跟她祈準出家。好吧,出家就出家,出家更好,隻是,皇上和額娘會允許嗎?富察氏有些不確定。


    後麵的事情十分順利,新月永遠的離開了皇子府。她的世界清靜了。


    等富察氏從新月早就的噩夢中清醒過來,她忽然覺得,眼前這些小妾的爭鬥也沒那麽討厭,鬥吧鬥吧!不要礙著本福晉就成!


    “側福晉,那高氏太囂張了。她初初也就是通房丫頭,越級升為格格也就算了,現在居然來側福晉這裏劫走爺,這都是什麽回事兒呀!那高氏已經從側福晉手裏劫走爺兩次了。蘇氏,金氏,烏拉那拉氏側福晉,黃氏,珂格格都被她劫走過一次或者兩次。側福晉,您就這麽由著她?就這麽算了?”芳碧在陳悠跟前抱怨個不停,爺一月也就來側福晉這裏兩三次而已,現在居然被一個格格劫走了兩次,這,怎麽可以?


    陳悠卻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經曆過新月事件,陳悠很肯定自己來到的是瓊瑤阿姨的世界,這個世界是眼淚鑄就的,是把一切不可能都變成可能的,是有人歌頌,把人輕飄飄的分成黑白二色,白色是高高在上的天使,黑的,是地獄的惡魔。


    其實,人,哪有這麽簡單?


    因為容嬤嬤的存在,陳悠幾乎已經肯定,不就的將來,一隻燕子會飛進宮去,而那令仙子,那隻燕子被幫著她的仙子劫人,甚至不惜跟宮妃動手腳呢!


    現在的高氏,可是比令妃還要美好的存在呢!據說,是弘曆的真愛來著。明年,弘曆還會把高氏超拔成側福晉,登基後,弘曆還會封她為唯一的貴妃。


    現在隻是劫一劫人,算得了什麽?


    陳悠心想,之前這高氏是通房,是弘曆的貼身大丫頭,那時人家跟弘曆朝夕相對,幾乎天天都能見著呢!而現在,高氏不滿足於通房的地位,哄著弘曆越過侍妾升她為格格,地位是大大地提高了。可是,有個壞處,不能跟弘曆朝夕相處了。大丫頭多好,可以跟弘曆在她院子裏的書房調/情呢!想到這裏陳悠又一陣鬱悶,她也被弘曆在書房擺弄過,那張書桌她本來很喜歡的。可因為弘曆,廢了。哼!


    所以啊,人家就劫人嘍,多簡單的事兒呀!不過是高氏傲嬌了而已嘛,可人家有這本錢啊!這不,弘曆可是隨傳隨到呢?


    王嬤嬤一旁皺了皺眉,主子的事兒不是她一個奴才的能質疑的。不過,這一次爺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居然讓高氏那包衣一劫就走?什麽生病了?高氏那包衣哪裏有那麽多病?之前還是爺通房的時候,她怎麽就不病?這起小伎倆瞞得過她的火眼晶晶?


    不過,爺為何會順從了,被劫走呢?這一點,王嬤嬤也猜不透。


    “白芷,我餓了,去吩咐廚房擺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弘曆什麽的,她現在又不要生孩子,他不來也沒什麽不是?


    是的,陳悠想要孩子,她雖然明白,皇家的子女日子都不好過,可是,她一個人的日子多單調,多無趣啊?


    還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打算生一個她男友的孩子來著,生下來自己養,可還沒落實這計劃呢,人就來了清朝。即使再不願意,她也隻有好好地活下去。她不停的安慰自己說,白撿了二十多年青春,值了!


    隻是,想起現在弘曆後院沒人懷孕呢,她一個人要個孩子,還不得成富察福晉的眼中釘?哦,不對,不止富察福晉,應該是後院所有女人的肉中刺。


    是以,陳悠想著,還是等弘曆登基後吧。等弘曆守完三年孝期再要。雖然弘曆自己都沒好好守孝,可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讓人握住把柄不是?


    “側福晉,您怎麽這樣?”芳碧一旁頓腳,她為自家主子可是急得嘴角都快長泡了,可主子居然……


    “住嘴,芳碧,主意你的本分,主子是你能說的嗎?”王嬤嬤雖然不懂陳悠在想什麽,可陳悠能這麽淡定,也是好事。後院裏多少女人,都是因為急急匆匆、毛毛躁躁而犯事被人鬥下去的?


    “嬤嬤!”芳碧衝著王嬤嬤撒嬌,可再王嬤嬤嚴厲的眼神下焉了下去,悶悶不樂的,隨著白芷去廚房執行主子的吩咐。


    “唉,這丫頭,真是,也太沉不住氣了。被劫走人的又不隻有我一個?總有人會著急的不是?”陳悠這麽說其實隻是想打消王嬤嬤的擔憂,她才懶得費心去勾/搭弘曆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成,人家隻是要弘曆嘛,拿去就是。而王嬤嬤卻覺得自家主子高明,不錯不錯,福晉第一個會饒不了高氏那包衣吧!


    是的,富察氏已經摔了第n+1套瓷器,該死的奴才,真是太放肆了!而其他院子,帕子同樣損失了不少,她們沒有太多錢財置辦瓷器的,雖然摔瓷器的聲音是那麽的悅耳,聽著極其的享受和解氣。


    不得不說,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變態。


    後院,後宮,一切女人多,所有女人爭一個男人的地方,都是變態齊集的地方呢!她們是不可用常人的思維去演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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