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忽冷忽熱,極其難受。


    大夫已經走了,馬文才還守在床邊,路秉章在旁解釋事情的經過。


    祝英台聽完,滿目怒氣,道:“沒想到這個人那麽霸道!還什麽王爺呢,我呸!”


    路秉章連忙捂住祝英台的嘴,瞪著祝英台訓斥:“你不要命了?”


    祝英台甩開路秉章的手,“事實如此啊!難道他的命是命,我大哥的命就不是命?”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手搭著路秉章的肩膀,笑道:“嗬嗬,還是我們的路秉章夠兄弟,一拳將人打入湖裏去了。”


    路秉章將祝英台的手拿下來,“我那時候是氣過頭了,哎,人家是皇親國戚,我們如何與人鬥?”


    祝英台似乎也想到這個,蹙眉不語了。


    馬文才看著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


    “他有我看著就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馬文才說道。


    路秉章可不同意,記得前不久梁山伯與馬文才還在鬧矛盾,到現在還沒解決呢,怎麽能讓他們獨處。


    祝英台知道其中緣由,直接拖走路秉章,邊走邊說:“就交給文才吧,有他看著大哥我很放心。”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是要被雷劈的。


    路秉章走到門口,回頭看向馬文才。隻見馬文才抓住梁山伯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可是我不放心他照顧梁山伯啊。”馬文才啊,那個是馬文才啊!


    祝英台拖著路秉章走得更快。


    梁山伯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邊很暖和,就像有個小火爐在旁邊,還有的是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梅香。


    睜開眼一看,灰色的帳頂,眨了眨眼,側頭一看,隻見馬文才含笑看著自己。


    梁山伯驚悚了!


    啥米狀況!?


    想爬起來,奈何腰被人摟著,人更被摟入懷中――起不來。


    “醒了?那就好。昨夜你發燒了。”馬文才闡述事實,不過不放手。


    梁山伯愣了愣,“那你為何在此?”說話的時候同時在掙紮。


    馬文才將人抱得更緊,“路秉章和英台都去休息了,四九被你安排在文閣軒,所以昨夜由我來照顧你。怎麽,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說著,在梁山伯臉上香一個。


    梁山伯被馬文才的舉動嚇一跳,“你……你、你……”見過厚麵皮的沒見過這麽厚的臉皮的。


    見到梁山伯吃驚的表情,馬文才臉上的笑意更大,“不防告訴你,你梁山伯我馬文才要定了!”


    梁山伯張了張嘴吧,最後說道:“可……可是我是男的!”就算古時候男風在盛也不可能開放到這種程度吧!最重要的是老子是直的!


    “這個你不必擔心。”


    聞言,梁山伯有翻白眼的衝動。什麽不必擔心,我又不是與你兩情相悅。


    “我記得你是家中獨子吧?要是你與我一起不是斷了你馬家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梁山伯在無法擺脫馬文才的情況下隻好用迂回政策――用傳統思想勸說。


    馬文才笑了,真的笑了,“這個你更加不用擔心,華夏兒女千千萬,不缺我馬家這點燈火,況且我馬家又非隻有我爹一脈。”


    梁山伯聞言,直接翻了白眼。“可是我梁家隻有我一脈!我是九代單傳!”你總不能讓我斷子絕孫吧?


    馬文才聞言,直接吻上梁山伯的唇,輕輕地吸吮著唇瓣,嚇得梁山伯雙眼瞪大,身體僵在那裏。馬文才見狀,開始深入,梁山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離開那個柔軟的地方,兩人氣喘籲籲。馬文才有點不舍地看了看紅潤的唇。


    “你……”


    馬文才邪魅一笑,“怎麽?還想要?”


    “滾!”好不容易順過氣的梁山伯凶神惡煞地吼出一字。


    馬文才才不舍得,好不容易才將人抱在懷中。似乎除了那次春|宵,他與梁山伯見麵都少了,更別說現在這樣親密接觸。


    “山伯,你別想成婚生孩子,就算生也要替我生!”馬文才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梁山伯推了多次推到手酸了馬文才紋絲不動。不由得疑惑:難道太久沒運動,現在連個人都推不動?


    “我是男的!說了多少次了,我是男的,而且還是直男!比尺子還直的直男!!!”梁山伯很想撓牆。


    馬文才一個翻身將梁山伯壓在身下,“沒關係,我不介意。”


    梁山伯咬牙:“老子介意!下來,給老子下來!唔……”


    不用說,大家懂的。


    祝英台進屋的時候看到馬文才好心情地穿著外衣,而梁山伯抱著被子瞪著馬文才。不過看他大哥臉色紅潤,唇有些紅豔,還有些……腫?


    “大哥。”祝英台樂嗬嗬地跑進來,“你怎麽被那個衣道成扔到湖裏去了?”


    梁山伯更正:“是蔡倫扔不是衣道成,衣道成隻是命令。”


    室內氣溫怎麽驟降了啊。


    祝英台:“……”


    馬文才看向祝英台:“你照顧你大哥,我去去就回。”


    祝英台帶笑點頭,“好,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大哥一根頭發!”就差豎起三根手指起誓了。


    馬文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寒著臉離去。


    祝英台踮著腳知道馬文才的背影沒看到了才回過頭,趴在床頭。


    梁山伯看到祝英台一雙亮晶晶的眼看著自己,不由問道:“怎麽了?”


    祝英台雙手撐著臉頰,一臉陶醉:“大哥,你嘴唇真嬌豔。”就像被狠狠□□過。


    梁山伯聞言,臉黑了。


    馬、文、才!


    “你胡說什麽呢?我這不是剛病好麽?”梁山伯拉了拉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對了,有替我於院長告假吧?”要是曠課導致不及格,那時候可不知道到哪兒哭啊。


    祝英台點頭,“嗯,路秉章給你告假去了,你放心。對了大哥,你怎麽惹上衣道成了?他為何要將你扔到湖裏去?難得他不知你不會戲水麽?”


    麵對如此問題,梁山伯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梁山伯隱隱覺得衣道成如此對待自己一定與文樂有關。想到這一層,梁山伯想哭了。有祝英台與馬文才還不夠還要來多一個梁祝中沒出現的文樂,這不是玩人麽?


    “大哥?”祝英台見梁山伯不但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一點沮喪的樣子。


    “其實……”梁山伯看向祝英台,祝英台滿是期待地看著梁山伯。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與衣道成還沒說兩句,還沒聽懂他意思他就讓人將我扔到湖裏了。”這是事實,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麽得罪了衣道成。不過想到衣道成是有是皇子又是王爺,還是讓祝英台注意點好,“小弟啊,如果你見到他你還是有多遠躲多遠,這個人碰上就倒黴。”動不動就要人命,是夠倒黴的。


    祝英台本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梁山伯擔心的目光隻好點頭,“我知道了。”哼!明的不行我不會來陰的?


    看到祝英台的表情,就知道祝英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梁山伯糾結了。


    話說馬文才離開後直接回到馬府,馬老頭得知兒子歸來,撒起脾氣來。他這個兒子,有家不回翩翩要住在書院之中,月休也在外不回。哼!不回就不回!


    馬夫人得知兒子回來,立刻出去。隻是走到大廳,等了半天都沒看到馬文才的身影。馬夫人不淡定了,問在大廳工作的丫鬟,“文才不是回來麽?怎麽還沒見人?”


    一個擦著花瓶的丫鬟放下手頭的工作,對馬夫人行了個萬福,然後說道:“公子匆匆回來,奴婢也不知道公子此時在何處。”


    馬夫人聞言,感覺奇怪。雖然今日非月休,但兒子難得回來為何又會匆匆?馬府與尼山書院並不遠啊。


    “小桃,隨我去看看。”馬夫人對身邊的丫鬟說道。


    丫鬟道:“是夫人。”


    馬文才從書櫃後拿出一個拓印,然後蓋在事先寫好的信上,抓來一隻白鴿,將信放在鴿子腳上的竹筒裏,放飛。


    “文才……”


    剛放飛鴿子馬夫人就來了。馬文才轉過身去,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做。


    “娘。”馬文才對馬夫人行禮。


    馬夫人拉住馬文才的手,“文才啊,為何匆匆回來?難道在書院出了什麽事?”馬夫人擔心地問。


    馬文才扶著馬夫人進屋,說道:“無礙,孩兒能辦妥。”


    馬夫人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麽,“你啊,讀書雖要緊但亦要休息,你看你,都瘦了。”說著,馬夫人心痛地摸著馬文才瘦下來的臉。


    馬文才並不喜歡與人碰觸,躲開馬夫人的手,說道:“娘,孩兒下午還有課,所以……”


    “文才,”馬夫人打斷馬文才的話,“你難得回來一趟,就陪娘吃頓飯。啊。”


    馬文才想起床上那個虛弱的人,覺得讓府內燉些補品拿回去也好。


    “好。”


    馬夫人得到想要的答案,開心地拍著馬文才的手。


    馬文才出門的時候看到馬文才拿著一個不相稱的食盒,馬夫人滿是疑惑。等馬文才走了馬夫人才問下人。


    “你家公子為何拿著食盒?”難道書院裏的飯菜不合胃口?


    丫鬟說道:“公子說書院裏的同窗病了,所以讓廚子燉了補品。那些應該是補品吧。”


    馬夫人聞言,糾結了。


    到底是何人能讓自家冷漠的兒子那麽關心……我做娘的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呢!


    糾結的不止馬夫人,馬老頭也糾結了。


    不理會兒子兒子更不理會自己,自己這個當爹的難道真的那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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