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嚼了嚼嘴裏的肉,發現嚼不動,李振這才一口吐了出去,爛肉混合著嘴裏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刺目的鮮紅讓渾身浴血的李振看上去更加的瘮人。另外幾個人都被李振的模樣嚇到了,一個個裹足不前,生怕下一個被咬的就是自己,至於被咬的哪位自然是滾到一邊嚎去了。


    “媽的!一群廢物!”見自己的手下竟然被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嚇成這樣,趙勝不由得惱羞成怒,拎著椅子就上來了。


    “哢嚓!”一下,趙勝的椅子就砸在被李振咬傷,兀自在地上慘叫的手下頭上。隨著這名手下暈過去,這把椅子也宣告破碎。


    一手拎著一根椅子腿,趙勝整個人跨站在李振的身上“你爬啊!爬啊!”椅子腿在趙勝的手裏顯得異常的沉重,一下,兩下不停的敲打在李振的肩膀,後背乃至頭上,嘭嘭的打擊聲,在空蕩蕩的大廳裏不住的回響,混合著卓然從未停歇的慘叫聲,讓人心中異常的壓抑。


    瘋了!瘋了!太冷血了!看著瘋狂的有些變態的趙勝,他周圍的手下都恐懼的紛紛向後退卻。


    終於,李振不再動了。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是在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


    “對,對不,起……”李振努力的睜著血紅的眼睛,想要看清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到達的房間,但是他最終隻能是緩慢而又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順著李振的臉頰流淌下來,將地上的血都衝的淡了一些。


    一腔恨意,兩行淚;縱使身死,心不甘。彌留之際,李振心中對趙勝的無限恨意都轉化成對卓然的無邊的痛惜和深深的歉意,沒有保護好卓然是他永生永世的愧疚,即便身死也無法忘卻。


    “呸!媽的,看你還爬不爬了。”趙勝終於打累了,衝著地上的李振啐了一口,這才走向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地一口喝幹。


    “你們兩個去看看張天賜來了沒有。”趙勝看了看手表指著兩名手下吩咐道,而他自己則是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片刻工夫趙勝從房間裏拎出來一個大箱子,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從打開的箱蓋向裏看,箱子裏赫然裝的都是鋥明瓦亮的手槍和子彈。


    “他媽的!這點屌事還沒幹完?都給我滾出來。”隨著趙勝一聲吼,屋子裏還在卓然身上作惡的手下們一個個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甚至有人都沒有來得及提好褲子。


    看著這些亡命之徒,趙勝心裏十分的窩火,不過他也知道,指望這幫人能像他手底下的士兵一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父親死了,耿家的人除了那兩個殺手以外,其他的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眼下他隻能靠這群人了。“我就不信了,我這麽多槍還幹不過他一個小孩。”趙勝眼中凶光一閃,惡狠狠的說道。


    “大家夥把槍分了都裝好子彈,一會那個張天賜來了不用給我廢話,直接亂槍把他打死。事成之後每人二十萬。喏!錢就在那個房間放著。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誰要給我耍滑頭,可別怪我趙勝翻臉無情。”趙勝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大爺,今天非得把那個張天賜碎屍萬段給趙四爺報酬。”一眾亡命徒紛紛揮舞著手裏的槍轟然回應著。


    “哐!”的一聲巨響,就在眾人叫囂的時候,地下室厚重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顯得有些虛無飄渺。來人正是張天賜,被趙勝派去的兩個人早已經被張天賜收了魂了。


    “趙勝!我要宰了你!”站在門口的張天賜一眼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李振,雙眼頓時變得通紅,渾身散發出的冰冷煞氣好像將整個地下室的溫度都給拉低了,所有人看著殺意衝天的張天賜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開槍!快開槍!”趙勝最先反應過來,立即嘶聲裂肺的嚎叫起來,並且率先向張天賜開槍。頓時地下室裏乒乒乓乓的響起了爆豆般急促的槍聲。


    雖然張天賜怒火中燒,殺意正濃,但是卻並沒有失去理智,麵對如此多的槍彈,他並沒有直接動用有限的法力形成護盾擋住子彈,而是一個鷂子翻身,跳到了門外。


    “張天賜!你不是很厲害麽?怎麽不敢進來!你的朋友可都快要死了!哈哈……”趙勝在裏麵瘋狂的叫囂著,時不時的就有子彈射過來,打得大門木屑飛濺。


    “給我衝出去!殺了他!誰先打死他我再給三十萬!”隨著趙勝的重諾,這群亡命徒紛紛爭先恐後的向大門衝了過去。這可是三十萬啊,在加上之前許諾的二十萬就是足足五十萬了,這可是一筆巨款,足以讓這些亡命徒瘋狂的去殺任何人了。


    “哼,一群不自量力的白癡!”門外的張天賜眼中寒光一閃,迅速的打出一套指決,正是驅魔指的馭之決。經過一晚上的反複練習,張天賜對這套指決已經完全掌握了。雖然還無法做到意到決成的瞬發狀態,但是也完全可以在兩秒鍾內將馭之決打完。


    一道法力自丹田迅速升起,眨眼的功夫便經過手少陰,太陰兩經迅速運行到了手腕,瞬間便將嗜血珠鏈激活。猙獰的鬼頭,嚎叫一聲便帶動嗜血珠鏈從張天賜的手腕之中衝了出來。


    珠鏈迎風便長,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漲大到三米多。巨大的珠鏈在空中不住的旋轉,攪起一陣陣的陰風。方圓十米之內都被這股陰風所籠罩,就連陽光都有些暗淡了,龐大的鬼頭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也許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這恐怖的鬼頭竟然裂開血盆大口桀桀的慘笑起來,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聞之毛骨無不悚然。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這麽黑?”


    “是什麽鬼東西在笑?”


    突然的變化,讓正在猛衝的亡命徒們驚異不已,紛紛停住了腳步,四處觀望,誰也不敢一步跨出大門,門前的過道上頓時磕頭碰腦的擠了五六個人,一時間連轉身都有些費勁。


    “嗜血珠鏈,去!”門外響起張天賜的喊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門內一眾議論紛紛的暴徒們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瞪大著雙眼等待著未知的到來。


    未知的東西總會讓人既恐懼又好奇,雖然心中有些恐懼,但是在金錢的刺激下,這恐懼還不足以讓這些人退縮。


    “忽~”張天賜話音剛落,就從鬼頭的嘴裏噴出一股濃鬱的黑霧,這黑霧乃是千年血氣積澱而成的血煞,不但陰寒無比,還含有劇毒,中者耳目失聰,神智癲狂,也是張天賜剛發現不久,嗜血珠鏈還有很多的秘密等待張天賜來發掘,這隻不過是千中一二而已。


    黑霧可以說是突然而發,聚在門口的五六個人毫無準備,立即中招,一聲聲慘嚎響起,唬得其他人紛紛後退。


    還沒等眾人退後幾步,一道暗影從門外衝進了黑霧之中,朦朦朧朧之間,眾人隻覺的黑物之中仿佛有一條蛟龍在上下翻滾盤旋。所過之處,一聲聲慘厲的嚎叫此起彼伏,這慘嚎仿佛是來自九幽煉獄的冤魂,又似是阿鼻地獄中的厲鬼。


    僅僅十幾秒鍾,隨著一聲震懾人心魄的厲嘯,濃鬱的黑霧被一吸而空,黑霧中的幾個人頓時露出了身形,竟然全部躺倒在地上,而他們的頭頂上方,一隻鬼頭帶著龐大的身軀不住的盤旋。


    天啊!這還是人了麽?隻見鬼頭下的那幾個人都躺倒在地上,渾身上下一片漆黑,一個個都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一看就知道死前遭遇到了極大的痛苦。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玩意?”所有的人都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震撼到了,這麽詭異恐怖的事情,他媽的到底要倒了幾輩子的血黴才能碰到?


    “呯呯呯呯……”恐懼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唯有手裏的槍才能給他們一點支撐。一個人終於忍受不住開槍了,頓時地下室裏響起了一陣爆豆似的槍聲。隻是子彈打在鬼頭上,就仿佛是在給它撓癢癢一般,巨大的鬼頭毫無反應,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鬼頭對雨點般的子彈毫不理會,兀自在幾具屍體上方盤旋。忽的鬼頭好像是發現了可口美味的野獸一般,突兀地懸停在眾多屍體的正上方,一雙鬼眼射出兩尺多長的血色光芒,一張血盆鬼口猛的張開,竟然比鬼頭自身的兩倍還大。


    張開大嘴的鬼頭,猛的一吸,就見從這些屍體的頭頂上各自冒出一股青煙,正是這些人的靈魂。這些靈魂一個個拚命的掙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讓它們無聲的咆哮。嗜血珠鏈不但要吸食人的氣血,還要吞噬人的靈魂,徹徹底底的將一個人的肉身滅殺,靈魂煉成陰魂惡鬼。


    “啊……”麵對如此的場景,終於有人崩潰了。這鬼頭就他媽的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人力怎麽能夠抵擋?所有的人都放棄了抵抗,有的人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鬼頭,嘴裏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麽;有的人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企圖尋找一條出口可以讓自己逃出生天。沒有人選擇從大門口衝去出,猙獰可怖的鬼頭讓他們自動忽略了這條出口。


    “趙勝!趙勝哪去了?我艸他嗎的癟獨子玩意!一定是這小子故意害我們,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我艸,鬼頭進來了!快跑!”跳腳罵人的這位一聽口音就是個東北人,不過當他看到鬼頭吞噬完那幾個人的靈魂後直接遊進了大廳裏,便再也顧不得尋找趙勝了,隻是一味的逃竄,不過地下室的大廳就這麽大,他在逃又能逃到哪裏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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