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並不可怕,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著幾條人命,心中十分肯定自己會不得好死。但是死亡分為很多種,像眼前這樣被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鬼頭先吸成肉幹,在吞噬靈魂的死法卻不是他們想要的,雖然他們不知道哪青煙就是每個人的靈魂,但是他們本能的感到恐懼。


    “啊!不要啊~”嘴中吞吐著黑霧的鬼頭抓到了一個癱坐在地上的人,這人隻來得及慘叫兩聲便被鬼頭吸成了骷髏,隨即一縷青煙從頭頂冒出被鬼頭一口吞下。剛才一口氣吞噬了五六個人,讓鬼頭越發的龐大了,吞噬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很多。


    鬼頭無情的收割著人們的生命與靈魂,氣血和靈魂對它來說是最美味的食物也是最好的補品。每吞噬一個人,它都會強大一分,變強的快感讓它興奮的尖聲厲叫,這讓還活著的人更加絕望了。


    “這裏有個門快打開它!”終於有三個人在一間辦公室的衣櫃中發現了一道暗門,看來趙勝就是從這道暗門逃走的。


    “我,操,這門從外麵鎖上了打不開。”其中一人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來撞開它,你們兩個去拿東西把門堵上,讓外麵的人給我們爭取一下時間”三人中體型最壯的一人對另外兩人說道。另外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就去搬東西去了,逃生的地方就這一個,打開它需要時間,如果沒有人去引開那個鬼頭,他們三個肯定誰也跑不了。


    這些亡命徒們一個個都是人精,屋裏這三人的小動作很快就被其他人發現了,頓時還活著的人紛紛向這裏跑了過來。


    “草泥馬的,竟然拿老子當擋箭牌,老子先崩了你!”當先一名長相凶惡一臉絡腮胡子的人,一邊跑一邊舉起手裏的手槍便開始射擊。其他人見狀哪裏還會客氣,手裏還有槍的紛紛舉槍向辦公室裏的人射擊。頓時紛亂的子彈將房門打成了沙漏,一名推桌子的人在亂槍之下被爆了頭,紅的血液混合著白的腦漿濺了一地,醒目而又讓人惡心。


    剩下的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門的隻得放棄,這群人很快就都衝進了辦公室裏。“快快快!拿東西把門堵上!”最先開槍的那個人剛一進來就用槍指著其他人,命令他們趕緊堵門,在手槍的威脅下,那些沒有槍的人隻得乖乖的聽從他的命令。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辦公室的大門終於被堵上了,躲在屋子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媽的你們兩個竟然敢拿我們做擋箭牌,老子現在就崩了你們!”緩過勁來的絡腮胡子一邊罵著一邊同另外一人將原先剩下的那兩人拽到眾人的中央,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大哥,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起碼等會我們還能替你們擋擋那個鬼東西。”這兩人跪在地上麵色平靜,麵對黑洞洞的槍口竟然不怎麽慌張。亡命徒之所以能夠被稱為亡命徒,可不單單心狠手黑就行的,還需要有冷靜的頭腦。在國家的通緝之下還能活得十分瀟灑,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是白給的。


    “媽的還敢跟老子扯犢子!”絡腮胡子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瞪得溜圓,腦子裏卻在飛快的思索著“這兩個人說的沒錯,用他們來喂那個鬼東西起碼能給我們爭取半分鍾的時間。不過就這樣放了他們,難保他們不在我背後下刀子,哼,無毒不丈夫,我直接就將他們廢了得了。”


    想到這裏,絡腮胡子眼中凶光一閃,呯呯兩槍將這兩個人的腿給打折了,這可是7.62毫米口徑的軍用手槍,威力巨大,打在這兩個人的膝蓋上差點將他們的小腿給整個的打飛。


    “哼,讓你們完好無損的難保不在我們背後下黑手,隻能對不住了,如果我們能逃出去,一定給你多燒點黃紙。”看著疼的在地上翻滾嚎叫的兩人,絡腮胡子明顯感覺到其他人對自己生起了提防之心,綠豆眼一轉便計上心來。果然他這話一出口,大家緊張的神色都為之一鬆,起碼在明麵上是都看不出來了。


    “搜搜他們身上還有沒有槍,然後就把他們兩個仍在門口。”為了進一步提高自己在眾人心中的位置,同時也為了再一次消除大家對自己的戒備之心,絡腮胡子放棄了對這兩個人搜身的念頭,轉而帶人去對付那道暗門去了。


    大廳裏時不時傳進來的慘叫聲讓絡腮胡子他們一陣一陣的心顫,可是這道暗門十分結實又從外麵鎖上了,再加上衣櫃內空間過於狹小不容易借力,幾名壯漢用肩膀連番撞擊竟然僅僅將暗門撞的略微鬆動,離撞開還差的老遠。


    “這樣不行,去找找有什麽家夥沒有。”絡腮胡子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肩膀從衣櫃中走了出來。


    “嗯?外麵怎麽沒聲了?”絡腮胡子剛一出來就發覺情況不對,外麵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已經有近一分鍾沒有響起過了。其他人這時也發覺不對了,屋內瞬間鴉雀無聲,就連那兩個被打斷腿的人也是緊咬牙關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汗!冷汗!從所有人的額頭流了下來,地落在地上,驚起點點塵埃。誰都不敢出聲,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大家站立在原地就好像是一座座蠟像,既生動又刻板。


    “趙勝!我要用陰火將你燒的魂飛魄散!”蹲在李振的身邊,張天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通紅的眼睛仿佛要瞪出血來,緊握的拳頭猛的砸在地上,實木的地板被他打的寸寸碎裂。


    李振的慘狀刺激得張天賜隻想殺人,如果不是發現李振還有一口氣,張天賜肯定會立即去追趙勝。“哼!趙勝!今天算你命大,不過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今天我就先收點利息吧。”


    說著張天賜雙手打出一套玄奧的指決,這套法訣綜合了馭之決和收之決的精粹,乃是驅魔指所包含的上百種用法中的一種,其複雜程度能夠排進眾多訣法的前十,以張天賜現在的熟練程度和法力,打出這套指決還是有些勉強,不過心中怒火已經到了一個頂點的張天賜那裏還會顧及到這個,如果不拿這些人來泄憤,他恐怕都會瘋掉。


    這一套指決打出,足足耗費了張天賜體內五成的法力。“陰火煉魂!去!”張天賜用手一指正在大廳盤旋的嗜血珠鏈,隨著他一聲輕喝,一道巨大的金光法力從他的指尖射出正打入那隻鬼頭的額頭上。


    隨著法力打入,鬼頭便不再盤旋,而是開始不住的脹大,幾個呼吸之間,鬼頭便從隻有一米左右膨脹到將近三米大小,隨著眼中紅芒大盛,突然從鬼頭的口鼻眼窩之中噴出一連串的陰魂,仔細一數足有十頭之多,除了趙元的陰魂剩下的都是剛才鬼頭吞噬的。


    一次釋放十頭陰魂,張天賜控製起來有些吃力,連忙手掐指決,頓時手上金光再次大盛,“去!”話音剛落,十道金光便打進這些陰魂的額頭,隨即這些有些茫然的陰魂便仿佛是問道魚腥的貓兒一樣,一個個躁動起來。


    “殺了他們!”張天賜用手一指那間被封住門的辦公室,頓時這些得到指令的陰魂一個個興奮的厲叫一聲便飛撲進去,陰魂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些障礙根本無法擋住他們的身體。


    隨著陰魂的闖入,原本十分安靜的辦公室裏頓時便傳出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竟然比剛才還要慘烈。張天賜施展的是陰火煉魂之術,這招十分生猛也十分的殘忍,乃是將陰火直接打入活人的識海,直接焚燒活人的靈魂,直到將靈魂活活的燒死,而對其肉身卻沒有什麽傷害。


    在修真界,經常會有魔修利用這種法術將活人的靈魂燒死,肉身練成僵屍傀儡,這是一種比較禁忌的法術。但是,今天張天賜看到好友的慘狀,心中哪還有顧忌?隻會嫌自己手段不夠多,哪裏會在乎法術有沒有什麽禁忌?如果不是自身法力不夠,相信張天賜還會祭出更加殘酷的法術。


    指揮陰魂進攻張天賜變不再管這些,指令已經下達,這些陰魂會十分有效率的完成任務,比訓練最為有素的戰士還要一絲不苟,相信它們能夠迅速而有效的按照張天賜的意願來行動。


    仔細的檢查李振的傷,張天賜發現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頭部,身上雖然傷處不少,可是因為李振皮糙肉厚的,反而都隻是一些瘀傷,並不嚴重。李振的頭骨有一塊碎裂,大腦淤血嚴重,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強壯恐怕已經死去多時了。


    連續點了李振胸口的幾處要穴,護住了他的心脈,張天賜又從包裏拿出兩粒益氣丹吊住李振的一口氣,他現在手裏沒有救護工具,不能進一步對李振進行救治,況且這裏也不是施救的地方。


    “救,救卓,然。”不得不說張天賜煉的這幾種藥,效果實在是太強大了,李振兩粒丹藥入腹,沒有半分鍾便從奄奄一息的狀態中回魂了,不過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救卓然,甚至都沒有看到張天賜,顯然他還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之中,救卓然,這是他心中唯一的一股執念。


    “你放心,卓然沒事!”張天賜安慰一聲便起身去尋找卓然,然而當他看到卓然的時候,便再也壓不下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咆哮起來,包含心中所有憤怒的一拳打在牆上,用混凝土澆築的牆麵頓時被他打出一個大坑。


    太慘了,卓然嬌小瘦弱的身軀靜靜的躺在冰冷的辦公桌上,衣服所剩無幾。頭發散亂,渾身青紫,口鼻溢血,下身更是一片狼藉。那瞪大的眼睛裏麵寫滿了驚恐與屈辱。她!一個花一樣的少女,正要含苞待放,竟然就這樣被這些畜生侖奸致死。看著卓然如此慘狀,張天賜真是恨得睚眥欲裂,本是樂天派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恨一個人。


    “趙!勝!”張天賜幾乎是要把鋼牙咬碎,才從嘴裏擠出這兩個字。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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