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還有什麽沒發現的,更或許,我們手上的隻不過是殘卷……”雲霄遲疑一陣說道。


    “無所謂了!”柳飛兒很淡然,“光是它的口訣,就已經讓我們受用無窮,且不說內傷恢複極快,就連外傷都不留下一點疤痕,難道還不夠麽?何必貪多?”


    雲霄也是一陣寬慰:“也是!”


    “對了,你算了半天,到底有幾成把握打退陳友諒?”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考慮過……”


    “全殲?”


    “我一直在考慮,讓陳友諒活著回去還是死了回去。”


    “我怎麽覺得陳友諒那廝有點可憐了……”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誇我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直閑扯到日落時分才撤去氣場。


    “今兒晚上你去萍姐那兒去吧!”柳飛兒站起身,整理衣衫道。


    雲霄又是一愣,柳飛兒臉色一紅,湊到雲霄耳根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兩天我心裏慌慌的,老想著……哎呀,你到了晚上還是別讓我看見的好!”


    雲霄恍然,笑道:“剛剛在氣場裏我替你問過脈了,你現在這樣,是血氣充盈所致,很正常,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柳飛兒立刻變得一副小女兒狀,扭捏道:“可我覺得我好壞……”


    “嗬嗬,”雲霄一把將柳飛兒攬緊,“你若是壞女人,那世上的就沒好妻子了!”


    “去你的!還不快放開!”柳飛兒滿麵飛紅,捶了雲霄一拳,“是不是女人有了身孕之後就跟你師姐差不多?一碰也……”


    雲霄驚訝地看了柳飛兒一眼,柳飛兒幾乎不敢與雲霄對視,埋下頭去。雲霄的目光漸漸向下,看著柳飛兒修長的雙腿緊緊夾著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壞笑一聲,伸出了另一隻手。演武廳裏傳來一陣輕輕的低哼聲,再也沒了動靜。


    在床上等著柳飛兒和雲霄一起吃晚飯的葉影看到隻有柳飛兒一個人回了屋子,心裏奇怪不已。


    “飛兒姐姐,夫君呢……”葉影奇怪地看著正忙著換衣衫的柳飛兒問道。


    滿臉臊紅的柳飛兒連忙道:“那個害人精……咳!不許說他!”


    葉影看著眼角含春的柳飛兒,再看看柳飛兒換下的濕漉漉的褻褲,臉色也是一紅,旋即又吃驚道:“飛兒姐姐!你就不怕小產了?”


    柳飛兒的臉更紅了:“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從那兒學來的……用手也能……也不怕髒……”


    葉影到底在青樓混過一段時日,自然知道柳飛兒說的什麽,輕輕拉過柳飛兒,羞澀地在柳飛兒耳邊一陣嘀咕。


    柳飛兒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顫聲道:“我……我……怎麽從來就沒聽說過這些……”


    葉影悄聲道:“若是夫君看不上,府裏的丫頭們年紀大一些的,就賞了贖身銀子讓父母領回去婚配吧!不然……還會做出更離譜的事兒來呢……”


    柳飛兒恍然,鄭重地點頭道:“這話我明白了。這樣,以後府裏的丫頭做到十九就放還給父母,連賣身的銀子也一並賞了。無親無故的咱們給她們指個伶俐些的小廝婚配了,如何?”


    葉影道:“難怪外人都說將軍府的下人日子舒坦呢!”


    雲霄騎著馬,趕到燕萍小院門口的時候,最後一通鼓聲剛剛響過,城門關閉,巡檢司的兵丁也已經提著燈籠上街巡查。


    雲霄翻下馬,伸手叩響了門環。開門的畫兒一看見是雲霄,立刻歡呼雀躍起來,忘記了把雲霄讓進院子,自顧自地跑回去向燕萍通報去了。


    雲霄張大嘴巴愣了半天,無奈之下自己把馬牽進了院子,關上門。院子裏滿當當的花草,雲霄將馬係在一顆樹下,解開嚼子,自己鑽進廚房尋了一些幹豆和米麥喂了馬,這才拍拍身上的灰塵朝燕萍屋內走去。


    燕萍也正忙不迭的朝外麵趕,兩人在門口剛好打了照麵。


    看到燕萍發髻散亂,衣衫不整的樣子,雲霄笑道:“怎麽這麽早就睡了?”


    燕萍揭開簾子,把雲霄讓進屋內,給雲霄道了一碗茶道:“我每日都是天黑了便睡,誰知你今兒是這時候來;用過晚飯了麽?我讓畫兒下廚做一些?”


    雲霄喝了一口茶,微笑道:“這倒不用,你這桌上不是有些點心麽,我湊合吃便是了。剛剛我看畫兒頭發濕都是的,房間裏還有水聲,兩個丫頭多半正在沐浴,你何苦再讓她們又弄髒了?”


    燕萍翻了個白眼道:“哪有你這樣的主子!多是替下人想去了!”


    雲霄拈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道:“我沒什麽時間陪你,她們整日地伺候著,就等於另外一個我,你說我能虧待我自己麽?”


    “你就是嘴狠!”燕萍又給雲霄續上一碗茶水,問道,“這兩天累不累?這兩天兒墨兒從飛記打聽了不少事兒來呢!你去玉若府上提親了?如夫人還生了個女孩兒?”


    雲霄咽下糕點,喝了一口茶道:“嗯!”又塞了一個糕點進嘴。


    “慢點兒吃!”燕萍嗔怪道,“又沒人搶你的!”


    雲霄一邊下咽一邊點頭道:“嗯!嗯!取一套衣裳來,等下我到井邊兒衝個涼。”


    燕萍這才放過雲霄,是轉進了屋內。


    雲霄匆匆填了一下肚子便捧著衣衫到井邊打水衝了一下。回到房間的時候,燕萍已經躺在被窩裏半睡了。雲霄坐到床沿,袖口一甩,屋內一片漆黑。


    第二天雲霄起床的時候看著已經不能動彈的燕萍和泥濘不堪的床褥,再看看進來伺候自己洗臉漱口的兩個丫頭臉上的黑眼圈,自己暗暗心驚:這《大周天錄》到底是什麽功夫,體力恢複得恁快!活活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


    至正二十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六零年,這一年對曆史來說意義到底有多大,誰也解釋不清楚。不過留給中國的記憶裏則是一個勢力由盛而衰,一個勢力由弱而強,原本幾乎算得上是明朗的天下大勢,突然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而從這一年開始,對天下影響巨大,同時也是後世備受爭議的人物也相繼出生。


    一個半月後,陳友諒的水陸大軍距離應天不足百裏,後隊則剛剛離開采石。懶洋洋的應天似乎這才有了些反應,朱元璋開始漫不經心地開收攏各地兵馬。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緣故,陳友諒的戰船一直出現問題——當然,出了什麽問題隻有雲霄知道。總之,一路磕磕絆絆的陳友諒看到應天懶懶散散的反應卻再也不敢前進一步,下定決心等後隊兵馬齊舉之後再順江而下,雙方幾十萬人劍拔弩張,長江局勢立刻變得微妙起來。


    最讓雲霄樂得打跌的是,此時的北方卻一下子陷入了平靜。不過朝堂永遠不會太平,倒黴的擴廓帖木兒還沒等到雲霄製造混亂的細作潛入大都,就已經被黨爭攪得焦頭爛額。也不奇怪,這些韃子王廷裏的那些蒙古權貴們,多半都和那些草原汗王沾親帶故,不滿二十歲的擴闊帶著一群拚湊的雜牌兒去了草原,三兩下就把這些汗王一鍋兒燴了,還大車小車地拉回不知道多少金銀珠寶;這些痛失親友的權貴們,除了恨,就是羨慕和嫉妒。


    郎山和易水河大敗,終於找到了讓他們攻擊擴闊的藉口,起先是朝堂唇槍舌劍,接著是各自的家奴亂噴口水,最後發展到整個大都的百姓都參與到這場大論辯中去。擴闊一下子鬱悶至極,自己的幹爹死得還真是時候,自己幾乎不費力就直接接管了一支強軍,此時揮鞭南下和陳友諒一起夾攻應天,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自己悉心安排的計劃就在朝堂無休無止的扯皮中白白耗費了時間。


    蒙古權貴們徹底捐棄了前嫌,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擴闊帖木兒這個流著南人血液的賤雜種,他支持的咱們一律反對,他反對的咱們一律支持。而擴闊帖木兒隻能靠著一群沒什麽地位的漢官在朝堂上苦苦支撐,靠自己手上的大軍保住性命。陳友諒是自己人,可這話能說出去麽?別說沒人會相信,若是真有人相信,麻煩隻會更大——你一個武將間接控製的地盤比當朝聖上還多,這是什麽意思?


    萬般無奈的擴闊隻得跑進皇宮找那位對血狼會知根知底的皇帝討個說法。可酷愛“騎馬”的皇帝往往和擴闊打時間差,整個皇宮如同捉迷藏一般,擴闊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而此時,一向勤於“鍛煉”的聖上正在自己的高麗心肝兒身上做著俯臥撐。


    擴闊的到來並沒有讓皇帝更“持久”,反而讓宮裏精心熬製的龍虎湯一下子失去了效用。意興闌珊的皇帝陛下勉強披上衣衫召見了擴闊,聽了擴闊的分析,同時也是出於一直以來對血狼會的信任,皇帝陛下想了想屏風後麵剝得如白羊一般的高麗心肝兒,龍虎湯的作用又立時發作了起來,連忙同意了擴闊先南後北的既定方針。


    正在擴闊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皇帝陛下的高麗心肝兒衣衫不整地從屏風後麵衝了出來。抱著皇帝陛下的大腿一陣哭訴,痛陳自己同胞在紅巾軍的鐵蹄下,飽受淩辱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正盼望天朝的大軍前去解救。某個部位已經硬得發漲的皇帝陛下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小心肝兒的要求,好言安慰了差點吐血的擴闊:讓南人狗咬狗去!死掉幾十萬也是好事!然後摟著自己的心肝兒閃進了屏風後麵研究新的姿勢。(求票求收藏啊!拜謝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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