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副局長是個比較懂得鑽營的人,不僅在醫藥衛生方麵關係亨通,而且在其它方麵同樣人脈廣泛。


    不過這也值得理解,畢竟在官場不是你求人就是人求你,花花轎子人人抬,久而久之人脈自然就廣了,更何況韋副局長的職位還不低呢?


    像韋副局長與炎黃大學的吳書記結交也是如此,大家各取所需,談不上太深的交情,不過碰到有些小忙啥的,還是會相互應承些的。


    韋夫人本就是交際花,但凡與韋副局長有過交往的大官,或是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她都刻意與對方拉近關係,與吳書記熟悉也在情理之中了。


    韋夫人一邊朝項東冷笑,一邊摸出手機,“滴滴答答”摁起了號碼。她這是當場打電話給吳書記了,想她堂堂局長夫人的臉麵,是這麽容易被人踩得嗎?


    就在韋夫人打電話的功夫,喬母卻突然連滾帶爬蹣跚衝到她麵前,“撲通”一下跪在她的麵前,哀聲哭求道:“請韋夫人您別打了,我們搬出去,這就搬出去!”


    喬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項東受此委屈,人家是真心實意幫助自己,若導致項東被學校開除,她隻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為此她不惜委曲求全,甘願自賤下跪,這就是一位普通的女性那樸實純良的心靈寫實。


    韋夫人見此,毫不猶豫抬腳將喬母踢開,滿臉充滿了厭惡的猙獰道:“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不但要讓他無學可上,還要他永遠也找不到工作,在貧困的痛苦中掙紮一生。”


    她在踢開喬母後,後退兩步,又繼續撥打電話,神態瞬間充滿了暢意的得瑟。


    “媽!……”


    “伯母!”


    幾乎是同時,項東與喬語嫣一左一右疾步上前,一把將喬母扶了起來。


    喬語嫣更是淚流滿麵的緊緊摟著自己的母親,全身顫抖,已泣不成聲了。


    而項東則將拳頭都捏的“咯哩哢吧”直響,那雙桃花眼若刀子般盯著韋夫人,全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若非對方是個女人,隻怕此時他已出手打斷了對方的狗腿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擲地有聲的冷厲道:“別以為是局長夫人就很了不起,在這裏我給舒院長麵子,你若立即向喬母磕頭賠罪,那此事就此揭過,否則,你剛才踢人的右腿將永遠也別想再走路。”


    “嘶……”眾人頓覺心髒直抽抽,汗毛孔刷的一下全倒豎了起來。


    沒人會料到,項東敢對堂堂局長夫人說出如此冷酷的話,這是赤果果的威脅,難不成他想打斷韋夫人那條踢人的右腿不成?這桃花眼未免太瘋狂了吧?


    這桃花眼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不是手眼通天之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可不管屬哪種人,在座所有人都覺毛骨悚然的遠離項東,這種狠人能招惹嗎?


    要知韋夫人可是正處級高官的夫人,不談權勢滔天黑白通吃,但在浙海市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牛人的雷霆之怒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嗎?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會被項東的話嚇到,喬父就是其中最不以為然的人。


    他在所有人都被項東霸氣而冷酷的話震撼的目瞪口呆時,第一個尖聲跳出責罵項東:“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有膽敢狂妄的威脅韋夫人……”


    “你……你閉嘴!……”正抱母親傷心落淚的喬語嫣聞言,立即怒目圓睜嘶聲打斷了喬父曲奉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往即便父親做的再過分,她都沒說過一句怪罪的話,更沒有像此時這般連父親都沒喊,當眾嗬斥他了,她這是對父親甚感絕望了。


    人家項東跟自家無親無故,卻能為母親的事情忙前忙後,並親手為母親醫治,不管結果如何,可都是有恩於自家啊!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父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項東,甚至到了令人寒心的無~恥地步,讓喬語嫣實在忍無可忍了。


    眾人瞬間震驚了,這才算是看明白,項東是喬家的恩人,而喬父則是赤果果吃裏扒外的家夥啊!


    喬語嫣嗬斥喬父的話,令正想做些什麽的項東止住腳步,本盛怒的心情平靜了些。


    之前他沒能來得及阻止喬母突然下跪的行為,心中極其愧疚,同時也對囂張跋扈的韋夫人更是憎惡,這才說出那番霸氣淩然的話來。


    當然了,他是不可能真當眾打斷韋夫人的腿,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可喬父那無~恥的行為,讓他好懸沒忍住衝上去廢了喬父,若不是喬語嫣反應快,他還真不介意出手教訓喬父,這樣的人~渣哪裏又配做喬母的丈夫,喬語嫣的父親啊?


    不過他雖不能懲罰喬父,卻能悄悄對韋夫人做手腳,既然說過要韋夫人右腿不能走路,當然要一字千鈞,堂堂煉氣中期的大高手,怎可食言而肥呢?


    韋夫人對喬父讚許的點了點頭,沒再理會任何人,而是繼續撥打電話。隻要吳書記的電話一接通,一切將塵埃落定,她堂堂局長夫人的威風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很快吳書記的電話就接通了,為顯示自己的能量,韋夫人故意將手機開了免提,頓時室內傳來吳書記那沉穩的聲音:“韋夫人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到了此時,韋夫人也顧不得客套,而是直截了當對吳書記道:“吳書記有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她已被項東氣壞了,等不及要狠狠的還以顏色,若不盡快搞定項東,隻怕非鬱悶的當場吐血不可。


    電話那頭的吳書記聞言,立即警惕起來,聲音也瞬間變得嚴肅了許多:“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能清楚聽到電話那頭韋夫人狀況不對,能讓韋夫人如此鄭而重之的事能是小事?


    再說,自己僅是大學校長,並非是市委書記,即使有事,那也鐵定跟學校有關,這不能不讓吳書記敏感起來。


    “也沒啥大事,就是你們學校有個學生,不但目無尊長的侮辱我,而且還出言威脅要打斷我的腿,這樣的學生,我的想法是建議吳書記您開除掉,免得敗壞炎黃大學的名譽。”韋夫人掃了眼項東,對著話機緩緩道。


    吳書記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嘎登一下。雖然他跟韋副局長交情不深,但對韋夫人的秉性卻有些了解,那就是個眥睚必報的市儈女人,看來被這名學生得罪的很深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起來,韋夫人表麵上是請自己幫忙,潛在的話意卻是在告訴自己,“若你不處罰這學生,那麽本夫人就使用官場權力強行幹預了。”


    吳書記沉默了好久,才一字一句慎重道:“韋夫人你也知道,能考進炎黃大學的學生都是很優秀的。若這學生做的不太過分的話,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我代他向你賠罪,並給他嚴重警告的處分。


    “若這學生確實太過分的話,那麽不用韋夫人你出手,我肯定會嚴肅處理的。”


    吳書記是個處事相當嚴謹的人,不可能聽信韋夫人的一麵之詞開除學校的學生,畢竟學校的學生就像自己的孩子,做家長的肯定要袒護的。


    韋夫人聽了瞬間麵子掛不住了,吳書記磨磨唧唧明顯不想處罰項東,可如此一來自己的麵子往哪擱?


    當下她劈裏啪啦將事情經過對吳書記簡單講述了一番。


    當然了,她全說項東的不是,尤其是項東那句霸氣側漏的話,“你踢人的右腿將永遠也別想再走路。”更是重點渲染了一番,而對她自己粗鄙的行為卻隻字不提。


    吳書記聞言心頭巨震,不管怎麽說,一名學生竟威脅說要“打斷”韋夫人腿的行為,都是絕對錯誤的。哪有如此暴戾的學生?


    “韋夫人你先別激動,告訴我那學生叫什麽名字,是幾年級幾班的,我來嚴肅處理他。”吳書記聞言,頓時非常嚴肅道。


    他倒不是偏信韋夫人的話,將學生開除學籍,而是要知道這學生的名字,好深入調查,查明真相後再決定如何處理,畢竟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


    喬語嫣母女及汪主任聽了手機那頭吳書記那斬釘截鐵的話,頓時麵色難看到極點,但卻眼睜睜的無能為力。


    而韋夫人以及喬父等人聞言,則滿臉喜色,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一個沒踏上社會的小青年,又豈能承受得住堂堂局長夫人的雷霆震怒呢?


    “嗯,班級我倒不知道,不過名字好像叫什麽項東。”韋夫人聞言,立即趾高氣昂的掃向所有人,故意大聲對著話機道。


    在她的心裏,吳書記這是準備出手了,麵對堂堂局長夫人與普通的大學生,孰輕孰重難道吳書記還不知道嗎?


    不僅是她,連在座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即便是曾見過項東超強人脈的汪主任,在這緊張環境中,竟也忘了項東是堂堂莊副市長的東哥這一茬了。


    “項東?……”吳書記一聽到這兩個字,拿手機的手不禁狠狠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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