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一聽韋夫人說項東這個名字,手猛地抖了下,差點沒拿穩手機。若說之前他不知道項東是誰還情有可原,可經曆了張德彪事件後,那還不知道項東呢?


    開玩笑,項東可是莊副市長的東哥,是被炎黃大學治安一科的楊科長誣陷都處變不驚的神秘學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言打斷韋夫人的腿,想想也他媽胡說八道啊!


    在吳書記想來,韋夫人跟楊科長等人肯定犯了同樣的錯誤,認為項東澹泊好欺,結果踩到超級大地雷了。


    韋夫人正趾高氣昂的掃視著眾人,更是鄙夷的藐視著項東,靜等吳書記幫她揚眉吐氣,結果卻愕然發覺,當吳書記聽到項東連個字後,卻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沒有深想,而是夜郎自大的認為吳書記在幫自己解決問題呢,便立即迫不及待揚聲對電話道:“吳書記是在查項東的資料嗎?”


    “對不起韋夫人,項東是我校品德兼優的優秀學生,我是不會偏聽偏信,必須查清楚才行。”吳書記被韋夫人的話驚醒,便脫口而出道。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卻罵了句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的粗口:查你~媽個頭!麻~痹的想讓老子開除莊副市長的東哥,你想找死,老子還想多快活幾天呢?


    韋夫人聞言愣住了,但下一刻就慌忙急聲道:“吳書記你肯定搞錯了,這個項東他能猖狂到威脅我,又怎麽可能會是優秀學生呢?肯定是個人~渣嘛!”


    其實她不是聽不出吳書記話裏的意思,人家擺明了是說她睜著眼睛說瞎話,誣陷項東的。可她寧願自己聽錯了,或是誤解了吳書記,也不願吳書記有這層意思。


    倘若吳書記真有此意的話,那她一張老臉算徹底丟盡了。


    “韋夫人請你自重,難道還要你來教我怎麽做人嗎?”吳書記被韋夫人汙蔑項東的話弄得頓時怒火萬丈,衝話機大聲咆哮道:“連莊副市長都非常尊敬的人,他會是麻木不仁的人~渣?你是在說莊副市長也是人~渣嗎?”


    原本這話他是作為秘密永遠藏心底的,但此時卻忍不住給抖出來,可見他有多震怒了。


    隨後,他還餘怒未消的憤然“啪嗒”掛了電話:小小衛生局副局長的老婆就很了不起嗎?隻怕連韋副局長給人家項東提鞋都不配,真是個沒見識的蠢女人!


    其實吳書記能點名莊副市長,也不無點醒韋夫人的心理,畢竟大家認識一場,不可能看著對方越陷越深,莊副市長的震怒,可不是小小的韋副局長能夠承受的。


    在吳書記憤而掛斷電話後,韋夫人呆呆的看著電話,傻眼了。


    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項東是莊副市長所尊敬的人。人家莊副市長可是黃首富的外甥,東吳省最年輕有為的廳級幹部,會尊敬項東這個毛頭小子?


    不僅是韋夫人覺得難以置信,就連在場其他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莊副市長非常尊敬的人那是什麽概念?


    吳書記的話倒是提醒了正處震驚狀態的汪主任,他立即冷臉沉聲對韋夫人道。“吳書記說的沒錯,東哥確是莊副市長非常尊敬的東哥,希望你好自為之。”


    他雖然人倔點,可畢竟是個純良的人,既然吳書記提及莊副市長這件事,他當然也不會再刻意隱瞞真相了。


    可他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後,就仿佛點燃了火藥桶,韋夫人徹底惱羞成怒的發狂了。


    “莊副市長都尊敬他?……我呸,當他是東吳省~委書記嗎?”韋夫人抓手機指著項東對汪主任不屑道:“姑奶奶不是被嚇大的,吳書記護短偏袒他這沒關係,姑奶奶將他送進局子裏,看看到底誰最狠?”


    項東掃了眼狀若瘋癲的韋夫人,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縷不屑的冷笑,卻沒言語。


    而站在韋夫人身邊的喬父恰巧發現了這一幕,不知怎麽搞得,心跳陡然間劇烈跳動起來,有種大難臨頭的錯覺,幾乎是本能退後數步,遠離韋夫人。


    “就憑你?哼……不要沒把東哥弄進去,卻將自己弄進局子裏。”汪主任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氣得鐵青,朝韋夫人不屑道。


    這倔老頭真被氣壞了,他證實吳書記的話,有變相提醒韋夫人的意思,可這女人居然不識好歹威脅項東。


    連浙海市公安局一把手的楊局長見了項東,都畢恭畢敬的說聲東哥,韋夫人這蠢女人竟要將項東弄進局子裏,簡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嘛。


    眾人瞬間傻眼了,項東狂妄也就罷了,畢竟年少輕狂嘛。可汪主任卻也口出狂言,頓時感到頭皮發炸:難道這年輕的桃花眼真的很牛~逼?


    就在汪主任話音剛落,眾人目瞪口呆之際,一個中年男子在一幫人的簇擁下,寒著臉挺著大肚腩跨進室內:“好大的口氣,我韋某人倒要看看誰有能力將我太太送進局子?”


    大家紛紛看向來人,有認識的都主動恭敬的跟這人打招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韋夫人的丈夫,衛生局常務副局長韋副局長。


    剛才韋夫人與項東吵得厲害了,就有韋夫人身邊的親戚偷偷溜走,跑去報告韋副局長。


    韋副局長所住的病房是1809號,緊鄰東邊的大馬路。當時也是韋夫人選的病房,但住進去後才發覺,馬路邊實在太吵了點,而韋副局長又恰恰是耳朵有毛病,因此就想換間病房。


    韋夫人便要求護士台換病房到1808,被告知病房有人,於是又帶人興衝衝到1808病房,守護門口的護士長沒攔住她,才造成此時的局麵。


    當韋副局長得知妻子遇到麻煩時,正被馬路噪聲折磨的煩躁不安呢,聞訊頓時怒不可遏的帶人殺向1080病房。看看究竟是誰膽邊生毛招惹自己?


    韋副局長一動身,在1809病房的十來個親戚、下屬們紛紛跟隨而至。開玩笑,堂堂局長夫人被欺負了,那還得了?


    “老韋!”正氣得抓狂的韋夫人見韋副局長趕到,仿佛溺水的人見到浮木,朝韋副局長蒼然悲呼迎了上去。


    “怎麽回事,是誰要對付你?”韋副局長見妻子那副慘兮兮的樣子,頓時凶光大冒,冷冽的掃向現場眾人道。


    可當他看到東吳省赫赫有名的醫療專家汪主任也在時,忍不住一片疑惑。依說有德高望重的汪主任在,不會發生衝突事件才對,難道事情另有隱情不成?


    韋夫人立即指項東,滿臉透出暢意與恨意:“就是他!”隨即她又指向汪主任對丈夫大聲道:“還有這個老家夥,他不但與桃花眼合夥侮辱我,而且還出言恐嚇我。”


    韋夫人純粹是惡人先告狀,甚至連汪主任都恨上了。她長這麽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委屈,被一個小年輕當眾踩臉也就罷了,連吳書記與汪主任都偏袒項東,讓她徹底抓狂。


    “年輕人你是幹什麽的,膽子不小,都欺負到我姓韋的頭上來了?”韋副局長聞言,立即滿臉陰森的盯著項東官腔十足道。


    韋副局長選擇性忽視汪主任,將目標直指項東。汪主任雖名義上是他管轄的醫師,但人家無視他那也沒轍。


    他若強出頭耍官腔,人家汪主任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給他難堪。當然若汪主任自個兒犯事落在他的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算什麽東西,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項東聞言,臉色頓時寒了下來,瞪著韋副局長冷冷道。


    所謂的分局長在他的眼裏真的啥也不是,煉氣中期大高手的威嚴是世俗小官能觸犯的嗎?


    我靠,這桃花眼口氣太囂張,竟敢跟韋副局長如此說話,找死也不是這般找法啊?眾人頓覺頭皮陣陣發麻。


    “你?……好,好好,你很好,我韋某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看來,我必須要好好教你怎麽做人了?”韋副局長氣極反笑的陰測測道。


    “就你也配?你還是擔心耳朵裏那玩意別永遠拿不出來吧!”項東見韋副局長居然威脅自己,便眯著桃花眼寒聲道。


    “什麽?”屋子裏絕大部分人都瞬間震驚了。


    韋副局長就是因為耳內有異物才住進醫院的,而項東居然能一語道破天機,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你怎麽知道?”韋夫人聞言,立即見鬼般瞪視著項東驚詫道。


    她最清楚事實情況,到目前為止,大家隻字沒提韋副局長病情的事,項東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如此詭異的狀況,怎能不讓她全身發寒?


    “你還是擔心自己的腿吧!”項東嘴角勾起譏誚的曲線,冷冷說道。


    臥~槽,這桃花眼簡直是瘋了,竟當著韋副局長的麵再次威脅韋夫人,難不成大腦少根筋?眾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項東暗想。


    “好,你有種,當著大家的麵,別怪我沒給你機會。”韋副局長氣得大肚腩急促起伏,鐵青著臉對項東陰冷說道:“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要麽把剛才的話給吞回去,否則別怪我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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