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一看到於煙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以後,他捂嘴,而後,又鬆開,脫了自己的外衣,躺到了床上。躺下了以後,還特別細心的拉了拉月十五身上所蓋的被子。


    “娘子盡管出去,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可是聽說聽雨軒鬧蛇災呢。”月初一又補了一句。


    於煙的小臉氣的是通紅一片,她回臉,心虛的衝著月初一狠語。


    “蛇災跟我有什麽關係啊?你跟我說什麽啊?”於煙的聲音,不由的高了幾聲。說完這話,她有點兒後悔,害怕打擾了月十五睡覺。


    月初一翻身直起了身體,“娘子,我說跟你有關係了嗎?你著什麽急啊?”


    “我哪有著急?”於煙一屁股的坐了下來,“我怎麽聽著你說的話這麽不中聽啊?”


    “不中聽?我認為娘子大約是心虛吧?”月初一的那一雙利眼,輕易的看穿了於煙的內心。


    於煙低下了腦袋,而後,又抬起頭,她直視月初一的眼睛。


    “我沒有心虛,哼。”於煙說完,又起身,打算出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呼的一下子被人推開了,接著,阿娜依旋風一般的衝進了屋子裏麵,於煙正在詫異之時,阿娜依己經猛然的朝床上打去了。


    “賤女人,我讓你害我,都是你害我。”阿娜依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打了出去,因為過於的激動,以至於她都沒有看清楚,在她的拳頭下麵正在挨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此時,於煙的眼睛睜的是老大老大的,她驚奇的看著阿娜依。


    月十五的整張臉,完全的黑了下來,他就那麽的任由阿娜依打著,阿娜依打了幾十下以後,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越發打的狠了,哭叫之聲,也越發的淩利了。


    終於,月十五伸手,一把握住了阿娜依再次伸出來的拳頭,而後,他重重的將阿娜依的身體,扔到了地上。


    “好了,夠了。”月初一高聲怒語了起來。阿娜依也嚇的不輕,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剛才打的人竟然是月初一。


    就在此時,月十五也被吵醒了,也難怪,這麽大的聲音,他還能睡的著啊。


    “你們煩不煩,煩不煩啊……”月十五抱著被子,大叫了起來,淩利而尖細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


    “的確有點兒煩,打擾別人睡覺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了。”於煙添油加火的說著。她伸手,抱起了月十五,將他窩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你……”阿娜依伸手,指向了於煙,接著,她又用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向了月初一。“月哥哥,你怎麽會睡在她的房間裏麵?”


    “他是我爹爹,不睡我的房間裏睡你的房間裏啊?”月十五衝著阿娜依叫了起來,若非是他窩在於煙的懷中,他大有下去打人的衝動了。


    “郡主,我認為你最近的行為太不合規矩了。”月初一平靜的說道,“你怎麽半夜的闖入別人的房間,還罵人打人的?你覺得你這麽做合適嗎?”月初一質問起了阿娜依。


    “月哥哥,我屋子裏麵有好多的蛇,咬我,我害怕。”阿娜依終於哭了起來,她哭著,還站了起來,又指向了於煙。“都是她害我的,是她將那些蛇扔到我的屋子裏麵的,月哥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哎哎哎,我告訴你啊,陷害別人那得是有證據的,我可沒有放蛇去你的屋子裏麵,昨晚,我屋子裏麵還鬧了蛇災的,那我總不能說是你放的吧?”於煙接上了話兒。“再說了,我和月初一一直在一起的,他可以為我作證,我才沒有往你的屋子裏麵放蛇呢,哪有你這麽無聊啊?就算是陷害人,也得找得著證據吧?”於煙挑著眼神,一副哆哆逼人的架式。


    “就是你放的,於煙,我給你己經認過錯了,以前,是我不對,我還送了你金子銀子和首飾,我還給你做衣服,還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顧你們母子,你不但不領我的情,你還害我,你還拿蛇來咬我……”阿娜依越說越是激動,她的言詞之中,把自己形容的是相當的無故,而於煙,就成為了那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了。相信,無論是任何一個人聽到了她說的話,都會將情感的天平偏向她的那一邊的。


    “我說了我沒放蛇。”於煙站直了身體,吵架的樣式己經相當的明顯了。


    “對,我娘娘沒有放蛇。”月十五也接過了話茬子。


    “月哥哥,你得為我作主啊。”阿娜依再說了起來,她把所有的希望,全然的寄托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那個,我娘子確實沒有放蛇。”月初一開口,的確,那蛇不是於煙放的,那是他的寶貝兒子放的。“我親眼所見。”他衝著於煙眨眼,意在告訴於煙,他可是有於煙的把柄的喲。


    “月哥哥……”阿娜依再開口。“你真的就不為我作主了嗎?”


    “郡主,不是我不為你作主,是娘子真的沒有放蛇,你讓我怎麽為你作主啊?難不成,以莫須有的罪名,罰了她不成?”月初一的耐心,在這個時候完全的消磨盡了。


    “就是就是。”於煙還給梯子就上了。


    “娘娘,讓不讓人睡了,天天這麽鬧騰,還沒有月家莊好呢。我要回月家莊,我要回月家莊……”此時,月十五也開始鬧騰了。


    這一晚上,那算是沒法兒過了,這邊兒是阿娜依的哭訴,那邊兒是月十五的嚎叫,這像是一天安生的日子也過不成了。


    “月初一,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再這麽鬧騰下去,沒法兒過了啊,我和娃兒就回月家莊了。”這邊兒月十五一嚎叫。於煙就給月初一施加壓力了。


    “郡主,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成不?”月初一與阿娜依商量了起來。


    “月哥哥,你再也不是我當初所認識的那個月哥哥了。你真的變了……”阿娜依起身,無比絕望的看著月初一。“你不再把我捧入手心了,你也不再認真的聽我說話了,難道,你真的是那種男人嗎?難道,我這一腔真情,到底是錯付了嗎?”


    “哎喲……”一聽這話,於煙就詫異了,雖然,她不了解阿娜依與月初一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不過,她一聽這話,就覺得特別的醋。“在我的屋子裏麵談你們的事情,夠髒了我的地兒的,滾,全部的滾出去……”於煙將月十五放下。拖起了阿娜依的身體,將她扔到了門外。


    於煙的動作,十分的麻利,而且,力氣用的相當的到位,就算是阿娜依的身材比她還略高上幾分,也到底就那麽被動的被她拖到了門外。


    月初一睜大著眼睛,看著於煙的行動,果然,這個女人的確是一副潑婦行為。


    “娘子,你至於嗎?”月初一開口。


    “我當然至於,我不但把她扔出去,我還得把你扔出去呢。”於煙說完這話,一把揪起了比她的個頭高大了許多的月初一,一把也將他扔了出去。


    本來,按說她是拖不動月初一的,若非是月初一配合她一下,她是動也動不得的。


    “娘子,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月初一隻穿著裏衣,站在門前,想與於煙再打商量。


    不料,人家於煙呯的一下子可將門關上了。


    “娘子,你要是把我關在門外,我就把你做過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月初一還威脅起了於煙。


    哪知,於煙突然間的開門,擠著笑臉,極為溫和的對月初一說道。


    “好啊,你就抖落吧,皇上要是定我個死罪才好呢?最好是誅九族的那種,到時候,把你小子,還有你小子的兒子,全部的哢嚓了,你看著辦吧。”於煙狠瞪了月初一一眼,這才又關上了房門。


    一陣冷風,迎著月初一的鼻頭吹來,他摸了一下,隻好穿著裏衣,離開了這間他很想睡在這裏,卻又睡不進去的屋子。


    關上了房門,於煙的內心之中,一陣的失落,莫名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當她一聽到月初一與阿娜依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她的心裏麵就好醋醋。


    “娘娘好威武。”月十五衝著於煙拍手樂道。


    “睡你的覺吧。”於煙沒好氣的衝著月十五說道,想來,也隻有月十五,才會如此的忍受他吧。


    “好吧。”月十五笨拙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去,小心的看著於煙的臉色,鑽入了被窩之中。“娘娘,你為什麽不高興啊,是不是覺得那個女人喜歡我爹爹啊?”月十五小心的問著。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小小年紀你懂什麽啊?快睡。”於煙不理會月十五,不過,卻被月十五說中了她的心事。


    屋內,燭火時明時暗,於煙坐在床前,心中一片的雜亂。她的眼前,時時的晃動著月初一的那張臉,由小變大,再有大變小。終於,帶著這種莫名的心情,於煙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隔日,仁王爺來將軍府拜訪,看到府中的下人,個個是行色匆匆的,仁王爺特別的不理解。就算是下人見到他向他行禮的架式,也是慌慌張張的。


    仁王爺特別的不理解,他不過才三天沒有來月大將軍府,這將軍府是怎麽一回事兒了呢?


    “來來來,你過來。跟我說說,這月將軍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為了解開心中的迷團,仁王爺抓住了一個下人,問了起來。


    “王爺,小的不知。”那個下人,正好是前幾天月十五扔小蛇扔到他身上,嚇的尿了褲子的那個人,一聽到仁王爺問他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當下腿就又嚇的哆嗦了起來。


    “大膽,王爺問你話你也敢不回答?”仁王爺身邊的小廝,狐假虎威的替仁王爺質問了起來。


    “王爺,小的小聲告訴你啊,最近將軍府裏麵鬧妖怪了,有蛇妖……”那下人小聲的跟仁王爺說道,而且,他的臉上,帶了一種恐懼之色。“前天晚上,進了夫人的房中,昨天晚上,又把阿娜依郡主給嚇壞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會進誰的屋子,有可能是王爺,也有可能是……”


    “光天化日之下,有什麽妖怪,簡直就是胡說。”顯然,對於這個說辭,仁王爺是不能苟同的。


    “王爺,這是真的,小的哪敢騙您啊?”那下人著實嚇的不輕。


    仁王爺不理會他,直奔後院而去,這件事情,怕是隻有月初一才能解釋的清楚吧。


    仁王爺身邊的小廝,一直緊緊的跟著他,聽說了府中有蛇妖了以後,腳步明顯的遲緩了。


    “王爺,我們還是改天再去找月將軍吧。”那小廝輕語了起來。


    “你也怕妖怪了?”仁王爺看向了那個小廝。


    那小廝本來心裏麵是怕的,可是,一看到仁王爺的眼神,自然不敢說怕了,他挺了挺自己的腰杆說道。


    “不可能,小的還要保護王爺呢,哪會怕呢。”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雙腿己經明顯的開始抖擻了。


    後院,月初一躺在床上,睡的是呼呼的,昨晚,他自於煙的房中被扔出來了以後,又被阿娜依給纏著,鬧騰了半宿,到天明的時候才微微入睡。此時,仁王爺又不請自來了。


    仁王爺極不客氣的進入了室中,伸手,照著他的臉上,狠狠的拍了幾下,終於,月初一睜開了眼睛。


    “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有意思不?”月初一鄙夷的看了一眼仁王爺,翻了一個身,接著睡了起來。


    “月初一,這都日上三杆了,還睡,我都下朝了。擱平素這個時候,怕是你也上朝剛回來吧,別睡了,起來起來。”仁王爺拉了一把月初一,將他拉了起來。


    “我這不是拖著病體嗎?我這不是上不成朝啊?我這不是鬧騰了一個晚上嗎?”月初一沒好氣的說了起來。


    都怪呂青寒,非得搞一個什麽郡主放在他的府中當管家,這些天,天天就沒有過一個消停的日子。


    “鬧騰什麽啊?說來聽聽,是和你的潑婦夫人鬧騰呢,還是和郡主鬧騰呢?”一聽到鬧騰這兩個字,仁王爺可是來了興趣了。


    當然,這會兒正頭疼的月初一沒有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順便的就接了一句。


    “兩個女人一塊兒鬧騰我。”沒成想,他這話就說錯了,他此語一出,讓仁王爺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好兄弟,你幸福啊,兩個女人陪你啊?”仁王爺打趣月初一說道。“一個你己經娶了,另外一個雖然沒娶,但是,也是內定的你的人了,好,好極了,這位份怎麽安排呢?要不就效防娥皇女櫻兩邊為大吧?”仁王爺這個辦法倒是極好,可是,他一說出來,就被月初一給罵了回去。


    “你什麽意思啊?思想能不能不這麽肮髒啊?”月初一反臉。


    “你都一同睡了兩個女人了,還能幹淨到哪裏啊?”顯然,仁王爺覺得月初一有點兒裝逼了。


    “我說的是,兩個女人不消停,天天打仗,一個打我,一個罵我,我這日子,根本就沒法過,白天睡不成,晚上不能睡,吵架,打架,使陰招,一個一個的就沒有斷過。”月初一糾結著。“這都不算,還有我那個娃兒,也是混蛋的可以,天天嫌我命長,變著法兒的作我……”


    月初一算是把心中的那份氣給弄出來了。


    “哈哈哈……”聽到了月初一的抱怨了以後,仁王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此乃好日子啊,老弟,你真幸福啊。”顯然,仁王爺笑的不是月初一過的多幸福,而是他當初的預言實現了啊。


    “很可笑嗎?”月初一看著仁王爺的笑臉,反問了起來。


    “當然可笑。”仁王爺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滾。”月初一沒有好氣的來了一句,這阿娜依不是省油的燈,於煙也不是省油的主兒,他夾在中間,可是難為死了,這兩個人,不能留在府中,他一定得想辦法弄出去一個,弄於煙吧,是他老婆,不太合適。弄阿娜依吧,她是郡主,趕人家走也不行,但是,她又得必須得走。這個辦法,還得他苦苦的去想。


    “我不滾,我可是聽說了,你府中鬧蛇妖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仁王爺一副打聽的意思。其實,也不過是看笑話的罷了。


    “耳朵挺長啊?”月初一挖苦他道。


    “不長不長。嘿嘿,就是愛看熱鬧。”仁王爺揮動手中的折扇,說了起來。


    “看熱鬧,是不是覺得臉上的傷口被抓的小了?”月初一又挖苦起了他。


    果然,在聽到這話以後,仁王爺的臉色就變了。“你愛說不說,不說我也能查出來,月初一,關於你那潑婦老婆的事情,我都感興趣……”仁王爺壓低了自己的臉,跟月初一比劃了起來。可把月初一氣的不輕,真想拉住他,結結實實的揍他一頓。可是,又不敢動手,人家不光是身份高貴的王爺,還是他的結拜二哥呢。


    正在這個時候,阿源敲門而入,“王爺,將軍,不好了,阿娜依郡主進宮了……”


    “好。終於送走了一個,吩咐下去,把將軍府鬧蛇妖的事情誇大宣傳……”月初一冷靜的吩咐了下去。阿源應聲而下,仁王爺看月初一的眼睛,越加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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