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在一邊看著到是比較淡定,反正小姐在生意上的天賦她是見識過的,而隱在一邊的流星卻是訝異不已,做生意原來還有這麽多門道。


    小姐說的每句話都好有道理的樣了,也難道主子會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了。


    夏錦沒想到她隻不過不放心留兩個毛毛燥燥的丫頭在寶兒身邊,特意將比較穩重的流月留下,帶上流星出來,卻讓這丫頭從此以後對她崇拜不已。


    夏錦回來攝政王府時,正好趕上寶兒下課,夏錦便帶著幾個丫頭過去接他,隻見小寶夥在聽到先生說下課後,畢恭畢敬的朝著先生行禮,口中道,“先生辛苦了,謝謝先生為學生解惑!”


    待到先生先一步走出書房時,小家夥才一一清點自己的東西,放進自己的書袋中。


    先生看到候在門外的夏錦時,就要躬身行禮卻被夏錦攔了下來,“先生免禮吧,不知這兩日言兒的學業如何?”


    在先生麵前自然於在自家人麵前不同,寶兒大名冷笑言,故而夏錦稱他為言兒。


    “小世子,聰明乖巧、是個十分勤奮好學的好孩子,郡主大可不必為小世子的學業憂心!”先生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裏麵的孩子,那個孩子的確是自己教過的,最不費力卻也是學得最好的學生,隻可惜這孩子卻是個命苦的。


    唉……先生不禁在心中搖頭,到不是他知道寶兒的病,而是可憐他從小就失了雙親,先生不禁多看夏錦兩眼,但卻也是他的福氣,能遇到鳳鸞郡主這般的養母。


    寶兒似有所感似的抬起頭向外麵看來,當看到夏錦時眼中一亮,將手中書袋交給添香便歡快的向夏錦飛奔而來。


    先生看到寶兒過來,不想打擾他們母子間的溫馨時光,便對夏錦一拱手,轉身離開,夏錦也是對先生微微欠身,以示回禮,孩子的先生本應該得到尊重的。


    “娘親!課間休息的時侯添香姐說您出府了,寶兒還以為不能和娘親一起用午膳了!”寶兒跨過書房的門便像著夏錦懷中衝了過來。


    夏錦也是彎個身子將他摟個正著,便借著姿式與他相擁。


    半晌才輕輕推開他小小的身子,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色,看著氣色還不錯,夏錦才安下心來,摸著他的頭道,“娘親不是趕回來陪寶兒用膳了嗎?”


    “娘親從醉月樓帶回來一些魚丸和蛋餃,中午給你做魚丸湯和煎蛋餃怎麽樣?”夏錦牽著寶兒的小手,一邊朝著繡樓的方向而去一邊給寶兒說著中午的菜式。


    饞的小家夥兩眼放綠光,這路都走了一半了才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娘親,我們不是去主屋用膳嗎?”


    看著這路怎麽也向去去內院的啊。


    夏錦點點頭,“師父和你小木爹爹都進宮去了,中午他們可就沒口福嘍!”


    夏錦也是回府後才聽管家通報說這兩人在她出門沒多久都被招進宮的,能驚動師父進宮隻怕這次的事隻怕不會太小,隻是這些與他們無關,她隻要安心照顧好寶兒便成。


    牽著寶兒回了繡樓,紅袖立刻捧著清水讓這兩人洗漱,待二人洗好手,流月也從大廚房取了些糕點過來,夏錦讓寶兒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便帶著紅袖去廚房為他準備午餐去了。


    母子倆到也方便,燜了點米飯,再為寶兒做了個魚丸湯和煎蛋餃,再炒上兩個素菜,便是一餐,寶兒看著桌上簡單的三菜一湯,吃得不亦樂乎,再平常的飯菜隻要是娘親,親手做出來的都是特別的美味。


    寶兒這一頓飯吃了一碗飯、一碗湯還吃了好幾個丸子和蛋餃,最後還是夏錦怕他給吃撐了才把他的小碗給奪了下來,不讓他再吃了。


    午後夏錦抱著寶兒陪著他午睡,小家夥揚著小臉看向夏錦問道,“娘親,我們什麽時候再回夏家村去,寶兒想舅舅、舅娘和福妞妹妹了,還有弟弟!”


    夏錦一愣,來京幾個月了,不是她不想兄長他們,而是寶兒的毒一日未解,她根本就沒有心思思念家鄉,而她也相信道長他們會替她照顧好兄嫂的。


    “再過兩個月,娘親就帶你回村子裏去好不好?”夏錦低頭下巴抵上寶兒的額頭將他摟在懷中無聲歎息。


    沈清風的藥隻能為寶兒續兩個月的命,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在這兩個月內拿到血蓮,待到寶兒的毒一解,她便帶他回村,這京中的生活實不如村中自在,她也想家了。


    小手環過夏錦的腰身,用力摟緊夏錦,寶兒把頭埋在她的胸前,用低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輕聲問道,“娘親,寶兒還能回得去嗎?還能見得到福妞妹妹嗎?”


    聲間小的幾不要聞,若不是一室靜諡不曾有絲毫聲響,夏錦幾乎要聽不道寶兒靠在她懷中的這一句,就連寶兒隻怕也分不清,是問夏錦還是在問自己。


    夏錦眼中範著淚光,淚水順著臉頰滴入枕頭,現出一圈的水漬,一手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一手輕輕拍著寶兒的背,夏錦語中有著幾分堅澀和哽咽,但是不仔細聽卻也分辨不出來。


    “寶兒,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若是你想見舅舅、舅娘他們了,娘親便讓人接他們來京城好不好?”若這是寶兒的心願,她是無論如何也會替他完成。


    低頭親吻著寶兒的額頭,雖說現在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肥肉,若是接他們進京隻怕會讓人有了可趁之機,但是她是怎麽也舍不得讓這孩子的心願落空。


    若是和師父他們商量商量,再妥善安排想是不會有事的,隻要入京之後不要被有心之人加已利用應該不會有事。


    “娘親,不用麻煩了,不如等寶兒生日過後,娘親陪寶兒回村子裏看他們好不好?”寶兒稍稍從夏錦懷中挪出一點,昂頭看向夏錦眼中盡是期盼之色。


    夏錦不忍讓他失望,終是點點頭,隻是這心裏猶如刀絞般的痛卻無人得知,寶兒這孩子永遠都是這麽懂事的讓人心痛。


    若是到他生日那天仍未能解毒,那麽他剩下的日子剛好可以從京城出發回到夏家村,再見他生命中陪伴他大部分的時光的親人最後一麵,他雖然年紀小,卻是看的如此明白,就連時間也算得這麽恰如其份。


    寶兒看到夏錦肯定的答複,小臉上也揚起絲絲笑意,慢慢陷入香甜的夢裏。


    看著寶兒熟睡的小臉,夏錦再也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任它肆意揮灑,悄無聲息的滑落臉頰。


    紅袖、添香守在外間,她們母子間的對話,雖不說聽了個一清二楚,卻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從她們跟了夏錦那天起,便知這小少爺,十分懂事惹人憐愛,隻是沒想到這孩子就連生死也得如此淡然。


    添香憋著小臉,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就連紅袖那一張冷臉也有所動容。


    夏錦愛憐的摸摸寶兒的小臉,輕輕起身,她現在是真的迷茫了,後悔當初告訴寶兒他的身中巨毒的事,是對還是不對?


    出得外間,紅袖捧著清水候在外間,夏錦掬了一捧清水洗去臉上的淚痕,便坐在桌邊發呆,紅袖和添香守在一邊也不敢出聲相擾。


    時間靜靜的流淌,眼看著已經是未時三刻了,添香才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姐,是進候叫小少爺起身了,下午的課業時間快開始了!”


    夏錦一愣,這才回過神了,原來自己已經坐在這快發了近一個時辰的呆了,夏錦伸手撐著身前的桌子站起身來,“我去喚寶兒!”


    轉身便進了內間,繞過床前的屏風,卻見寶兒已經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了,夏錦笑著在床沿坐下,拿過放在床頭的外裳給他穿上,“寶兒怎麽知道娘親要來叫你了,這時便醒了?”


    小家夥半夢半醒的抱著夏錦的脖子撒嬌,“娘親!”


    “怎麽了?若是寶兒還想再睡一會,娘親便向先生為你請半天假,下午就不去上課了吧,娘親陪你再睡一下好不好?”寶兒到是很少賴床,看著小家夥這副沒睡夠的模樣夏錦也是十分心疼。


    其實這書可以到寶兒的毒解了後再讀的,隻是夏錦不想讓寶兒覺得他與別的小孩有什麽不同,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的毒會解不了,才與老攝政王商議請了先生為他啟蒙。


    如今,既然寶兒心裏根本就如明鏡似的,這書是現在讀還是以後讀有什麽不同,到不如依了這孩子的天性,任他自由的玩耍。


    然而,寶兒聽到這話卻一下清醒過來,嘟著小嘴道,“不要,寶兒要去小課,聽先生講課很有意思,寶兒想聽!”


    寶兒這小模樣到是夏錦沒想到的,記得前世媽媽送她上學時,她還死活抱著桌腳不撒手,就是不肯去學校,沒想到這孩子可比她出息多了,竟然會如此喜歡上學,看來還真是不能以己度人啊。


    “添香,去打盆水來給小少爺洗漱!”既然寶兒想去上課,她自然不會攔著。


    “哎!”添香應聲而入,手中早已端著溫水,想必剛剛夏錦進來喚寶兒起身時,她便已經去準備了。


    夏錦笑著衝她點點頭,為寶兒打理一番後便牽著他的小手又往他平日上課的書房而去。


    還是早上的那位先生,此時已經早已在書房中候著了,夏錦將寶兒送到門外,將手中的書袋交予他自己拿著,與寶兒揮揮手讓他自己進去,也免先生再向她行禮。


    透過緊臨回廊窗戶,夏錦看到寶兒拱手朝先生行禮,“學生來遲,勞先生久候!”


    那先生也拱手回了一禮,“世子請坐,世子並未來遲,是老夫早到了,世子不必介懷!”


    寶兒這才依言坐到那張他的專屬書案後,側首看向窗外,見夏錦還在看著他,便笑著向夏錦微微頷首,繼而便目不斜視的認真聽先生講起課了。


    夏錦看著他這樣,也是心中寬慰,留下流月和添香照應,便帶著紅袖、流星往回走,卻未看到她轉身的瞬間寶兒轉向她的目光,似有一絲不舍。


    “世子,早上老夫講的內容你可記下來了?”先生一句話拉回了寶兒的目光,下午的課業也正式開始。


    “記下了,先生講得是……”隨著夏錦越行越遠,這聲音也越來越小。


    夏錦一腳已然跨入內院,卻偏偏在這個檔口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緊跟在自己身後三步開名的紅袖和流星,吩咐道,“紅袖你叫人去外院守著,若是老王爺和侯爺回府了,便讓人過來知會一聲,說我有要事相商!”


    紅袖應聲向外院而去,夏錦這才轉身回了繡樓,然而直到酉時也未有人來通傳說那兩人回府之事,直到亥時夏錦為寶兒講完睡著故事,哄著寶兒入睡,夏錦也準備洗漱歇下了,這一老一少二人才相攜進了夏錦的院子,滿身倦意也是格外的明顯。


    若不是夏錦特意讓人傳話,就算是天大的事這兩人也要等到明日再去來了。


    “錦兒,是出了什麽事了,剛一進府便聽丫頭通傳說是你有要事相商,我們便過來了!”小木臉上雖有疲意但較之老攝政王卻是好的多,必定一歲年紀一歲人,老攝政王怎麽得也比不得這年輕人精力充沛。


    “到是沒什麽事,隻是沒想到你們這麽晚才回來,不然就明天再找你們的,實不必這麽晚過來!”夏錦看著這兩人臉上的倦色也是有些愧疚,早知道他們這麽晚還會過來,便讓人明日再通傳就是了。


    “罷了,丫頭都是一家人,你客氣個什麽勁,反正我們都過來了,你要是不說,反而會讓我們今夜無法安枕了!”老攝政王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手捧著茶水慢慢飲著,聽到夏錦的話,到是不甚在意的笑侃著。


    聽了這話,夏錦也直接了當道,“今日午間,寶兒與我說想哥哥、嫂嫂他們了,我想讓人接他們過來,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夏錦簡而言之的將事情說明,然老攝政王卻是一下陷入沉思中,自己的孫子什麽性子他還知道,這孩子一向乖巧的讓人心疼,上京之路何止千裏迢迢,他又怎麽會去為難舅舅、舅娘。


    ------題外話------


    她是懦弱無能的草包?


    她是人人眼中的廢物?


    一場讓人豔羨的婚嫁卻讓她成為了天下的笑柄?


    開什麽玩笑!


    揍皇子,鬥小妾,玩毒藥,這才是她的生活好麽?


    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她盡在眼中。


    明槍暗箭,刀光劍影,她亦不畏懼。


    銀針一閃,素衣青絲,她笑靨如花間卻可素手遮天。妃本彪悍之爺別耍賴文/粉雪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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