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煌煌的明騷。


    那種騷氣的笑容。


    那種懶洋洋中透露出來的邪氣。(其實是深井冰。)


    這分明就是那隻黃不拉幾的黃暴鴨子!!


    僵硬的麵容幾分鍾之後才稍稍有所鬆動。


    於與非揉著自己的額頭,心情起伏怎麽也平靜不下去,這真是見了鬼了!!


    看到那人一臉和煦的笑容,笑容下隱藏不住的騷氣,於與非就有種衝上去給他一下的衝動。


    不停的深呼吸,於與非不斷的告訴自己,【世界這麽美好,我卻這麽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麻蛋!!可還是忍不住啊!o(≧口≦)o!!


    司君蘭似乎注意到了於與非的反常,用手遮嘴輕聲問:“你怎麽了?我看你臉色不對。”


    “大概……是被那一身黃給晃花了眼……有點惡心反胃……”於與非低頭,壓低了聲音,輕輕應了一句。


    這句話司君蘭聽了,愣了一下,本能的都看向舞台中央那一身騷黃的人,司君蘭有點無語的點點頭,看著好像是有那麽一點眼花。


    邊上的司淑梅好奇的問了下司君蘭,聽完之後,看了看舞台上那人,忍不住就想笑,最後實在忍不住,裝作咳嗽,捂嘴輕咳了幾下,這才忍住了。


    一身騷黃的那人顯然成了整個舞台的中心,主持人什麽的統統都給忽視了。


    幸虧這是一個不對媒體開放的音樂會,不然於與非懷疑,大概會有話筒會捅/進那家夥的鼻孔裏。


    這麽想著,心裏翻騰著的情緒這才好了,於與非輕微搖頭,自己肯定是被那隻黃暴鴨子傳染了,自己怎麽會有這麽不道德的想法。


    那家夥整個人都像是在發著光,舞台周圍的環形攝錄儀忠實的將他的容貌拍攝了下來,投射/到後麵的大屏幕上。


    大多數的女性和少數的男性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因為這人過於英俊,而是這人毛孔太過細膩,鏡頭拉這麽近竟然都看不見半點瑕疵。


    聽著後麵的人小聲討論著這人用得什麽護膚品,於與非就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家夥肯定會做出什麽讓頭疼的事情。


    在經過一番介紹之後,主持人將整個舞台讓給了這位名叫唐納德·金的男人。


    於與非很是無語,怎麽不幹脆直接叫唐老鴨算了……


    唐納德的演說很富有激情,言辭到位,舉止在誇張的範疇之內,一段演說獲得了陣陣掌聲。


    於與非神色怪異的看著,他甚至與唐納德對視了數眼,在一次對視中,這家夥竟然還故意眨了下眼睛。


    在後麵看著的司徒,頓時就黑了臉。


    是的,這人的情緒司徒也沒法讀到,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油然而生的不是好奇而是反感。


    如果非要給這種反感以一個注釋的話,那麽這種反感大概就是司徒感受到了一點點的威脅。


    一個自己看不透,感受有點不太好的家夥,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拋了一個媚眼,這是男人都得臉黑。


    好在於與非的反應讓司徒稍稍好受了些。


    雖然情緒無法讀取,但從於與非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受到了某種打擊。


    從於與非那種稍稍有點無力的神情,就完全能夠看得出來。


    在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串之後,台上的唐納德先生,最終宣布,將會成立神秘團兒童基金會,是附屬神秘團慈善基金下麵的。


    並表示,隨著業務的展開,這種慈善的細分將會越來越多。


    然後就見他大手一揮,後麵的幕牆上,便就浮現一個黃橙橙的鴨子圖標。


    並宣布,這就是兒童基金會的徽標。


    於與非捂頭,他再怎麽想也沒想到這個茬,這與唐唐自己親自出來代言有什麽區別?


    但聽聽四周的聲音,卻都是誇讚徽標可愛的話語。


    於與非心好塞,這樣的梗就自己一個人接,竟然還沒人能懂,好辛苦。


    唐唐心裏估計已經笑抽了吧,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黃暴鴨!


    在眾人的掌聲中,在於與非眼角抽/搐中,這位唐納德先生好歹是下去了,但在臨下去前,還亂給了幾個飛吻,簡直就是騷包得沒誰了。


    偏偏下麵的觀眾還就吃他這一套,掌聲響了又響。


    “這位唐納德先生,雖然穿衣服的品味不怎麽樣,人倒是蠻有風趣的。”


    “我覺得穿得還行,就是不夠低調,太顯眼了。”


    “那有什麽,他那麽英俊,鮮豔的衣服才敢穿出來,要換一個人還真不能穿出這樣的味道。”


    聽聽周圍的觀眾都在討論什麽?味道?沒感受到騷氣衝天嗎?


    這種又尷尬又想笑,偏偏又不能笑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於與非低頭喝了點飲料,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


    估計後/台堵唐納德的演員歌手不會太少。


    演唱會散場後,門口的記者大概也會猶如聞到了腥味的餓狼。


    明天的頭條一定就是這位神秘的唐納德先生。


    越想越頭痛,於與非揉了揉太陽穴,心中苦笑,這要命的鴨子事先竟然不打招呼就做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做為係統的擁有者,自己真是毫無地位啊!


    心中感歎,卻隻能坐在這兒繼續將這演唱會看下去。


    後麵的司徒微微皺起眉頭,那位唐納德先生從出現開始,到走下舞台結束看,於與非的表情都十分奇怪,就好像在忍受著什麽,他似乎與那位先生認識?


    但於與非的所有資料中,可沒有這位唐納德先生的半點影子。


    司徒沉默,依舊看向舞台。


    接下來的演出還是十分的精彩。


    但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那位【魔音之王】的威力太大,又或者唐唐的事情太衝擊神經,於與非總有點心不在焉。


    知道倒數第二個節目表演結束,才在司淑梅的提醒下轉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有最後的一首歌沒唱,這才到後/台去準備了。


    於與非這最後一首歌打算唱《追夢赤子心》,事先就已經定下。


    等到最後的一場慈善拍賣結束,就該是他上場的時候。


    就在他站在後/台靜靜等待的時候,熟悉的高跟鞋聲音再次響起。


    於與非皺了皺眉頭,看向身後。


    抬著下巴,一臉俯視的朱黛月正站在他身後,她的邊上小心翼翼的站著尚幼蘭,後麵則是七八名保鏢。


    “王女殿下這是做什麽?”於與非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這不是來欣賞你唱歌嗎?你那第一首歌我在後/台可是沒聽清呢。”


    “我以王女的身份來聽你的歌,你該感到榮幸啊。”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朱黛月挑眉說道。


    “就站在這裏?”於與非抽抽嘴角,他還真不習慣被這麽多人圍觀。


    朱黛月拍拍手,一邊的保鏢恭敬的為她搬來了桌子和椅子,甚至還有飲料和點心。


    於與非一囧,還真就坐上了?回頭看向舞台,從這個角度可看不見人的正麵,隻能看見側麵和背影。


    這潛台詞八成就是我可以聽你的歌,但我不想看見你的人。


    不,不對。


    身為王女,朱黛月肯定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除非……她能在這看到什麽精彩的畫麵。


    會是什麽精彩的畫麵?


    若是看見自己,王女殿下就不高興,但要看見自己一臉苦相,估計會立刻笑出聲來吧。


    難不成自己待會上場會出醜?


    於與非一瞬間就理清了思緒,然後目光移到了邊上的尚幼蘭身上。


    尚幼蘭此時畏畏縮縮的,躲在朱黛月的後麵,就像是一個膽小卻又想抱住王女大/腿的人。


    於與非眯了眯眼睛。


    此時在這個地方看見尚幼蘭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馬上就要到年底了,一年的時間將過,春節之後、明年三月的群星年終考核可不是那麽好過的,將學生丟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單憑尚幼蘭自己的能力想要在這邊獲得優質資源那純屬妄想。


    大多數學生的最終成果也都寥寥。


    c國和m國從來都是兩個不同的圈子,除非財富或是能力、地位,能夠衝過文明的屏障。


    而邊上的這位王女殿下顯然很符合這個身份。


    尚幼蘭抱大/腿也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不過事事都想拔尖的尚幼蘭似乎忘記了,學院最終考核的可不是最終的作品名氣,而是最終作品所呈現出來的新意以及進步程度。


    作品名氣大,可不一定就能通過考核……


    那麽現在這種有點詭異的情況又是怎麽一回事呢?於與非可不相信,這事情與尚幼蘭無關。


    他還記得這個女人在舞台上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形,如果於與非他稍微弱一點……


    那麽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便是,做為普通生的於與非最終淘汰出局,做為優秀生的尚幼蘭記零分完事。


    往深處說,這可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做出那樣的行為之前,於與非不相信尚幼蘭頭腦裏沒想過這樣的結果,或是說這樣的結果才是她預料的結果。


    所以她才敢在舞台上,不按理出牌。


    舞台大忌!


    那麽現在這個女人又做了什麽?又做了什麽能讓王女殿下能有心情到這邊來看戲?看自己出醜的戲?


    於與非瞬間就想到了背/景音樂,然後心中大感不妙。


    如果這個女人換了背/景音樂,如果那首歌自己壓根不會唱……


    哪怕以於與非的心理素質,也有點覺得不太妙。


    但這種心理,一下就被他按了下去,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糟。


    他深深的看了尚幼蘭一眼,又對著朱黛月微微點頭,算是行了一禮。


    然後轉身走向舞台。


    該是他上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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