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告訴你viki的設計稿腫麽樣了分割線)……


    “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的。”說這話的時候,盛寰歌已經給viki說過會晚一點到,入職以來第一次沒有準時上班,反正那評稿下午三點才開始,來得及。


    “你若不想讓我這個病人親自送你,就等著小鄭。”


    “陸少爺,那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問?”


    “你說。”對於她,他或許是知無不答。


    “昨天的車禍究竟怎麽回事?”


    “哦,太累,而且很久沒動車,晚上視線又不怎麽好,問這個,做什麽?”他說的這些理由,都是最最基本的,疲勞駕駛。


    陸天頌說和什麽毒梟有關係,聽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沒,我都被你表弟給騙了不能問問麽。”


    “嗯,他不也是你的表弟。”陸天唯總是能說這樣一句話,讓盛寰歌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而他自己卻是以理所當然的模樣說出來的。


    “你說表弟兩個字我聽過很多,可你說的怎麽聽怎麽溫馨,不管是不是你的表弟都好。就好像許多人都叫我陸少,可你叫的陸少爺尤其合我的心意。”她淡淡地吐出陸少爺三個字,雖然沒什麽表情,卻比那些諂媚的女子好太多。


    起初,她這麽叫略微帶著對紈絝子弟的鄙視,少爺公子,可是後來卻漸漸讓陸天唯聽著舒心。


    “……陸少,那我往後一定和別人一樣還不行麽。”


    “嗬嗬,去掉最後那個字好像聽上去更舒服。”他溫和地笑著,“其實,我覺得你今兒淩晨在我病床邊叫我的名字,也挺好,還有,天夢發短信說你到醫院的時候說是我的家屬,那個更好。”


    是啊,她急著過來,然後就告訴陸天夢她是他的未婚妻。


    這陸家的人,基因都好強,一個陸天成天將表嫂掛在嘴邊頌就夠了,還專想損招,如今又來了一個一直叫她堂嫂的堂妹。


    連老三最是風月的人,也最能打擾風月,兩個人如今屋內氣氛溫情脈脈,他故作鎮定地在大開的門外敲門,“我沒打擾吧。”


    不等當事人說話,大搖大擺地自顧自進病房坐下。“昨天,可真真長見識了,沒曾想今兒還有續集,陸少爺,我叫的這三個字可還好聽呢。”


    拿他打趣,“三哥,起得挺早。”


    “就沒睡,這不,索性一早過來看看。”不湊巧,出現在門外,又看了一段他們的對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這才打斷了陸天唯。


    “既然有人陪了,我就先走了。下午,還要評香河園的設計方案,我不等小鄭了。”她倒不是怕陸天唯送她,而是她走了這裏沒人,要是一會兒還要輸液什麽的,沒人給守著。


    她問陸天唯,陸家不缺傭人,不如讓傭人來照顧他,可人家振振有詞說的是,打電話回家說他在醫院,那不是就引起轟動了麽,七大姑八大姨全來了,他煩都要煩死。


    見盛寰歌執意要走,“我讓人送你。”


    “小鄭也不知什麽時候過來。”


    “不是小鄭,三哥!”每每陸天唯這樣熱烈地叫他的時候……準是沒什麽好事情吧。


    在陸天唯的堅持下,盛寰歌坐在車子後座,眼見連君承嗬氣連天。


    “不好意思,麻煩您送我。”


    她真是有禮貌的小姑娘,“沒事,這車還是你家陸少爺買的。”對於盛寰歌叫陸天唯的稱呼,連君承是記下了。


    “你剛才提的香河園,我記得這香河園,是木河生的公司做的項目?”


    木河生,香河園的木總,“您認識那木總?”


    “哎喲喂,雖然比小盛你年長很多,但那您怎麽那麽刺耳。”


    難不成要跟著陸天唯叫三哥嗎,“連……三哥。”本來想喚一聲先生,怕和那您字一樣帶給連君承異樣的感覺,那就連著名字喊一聲連三哥,既順口,也比三哥要客氣一些。


    “這木河生……踏足商界比我早不知多少年啊,後來有錢了沒把持住,她老婆帶著孩子就離開了,零零總總湊了一筆錢,投身商海,要說這行當那麽多,她偏偏就做房地產業,明擺著和木河生對著幹,苦了幾年闖了一番事業,要說你們女人狠起來,那是真狠不是,短短的時間,在s市的房地產界還真讓她立有一席之地。”連君承之所以說這麽多,是聽出來盛寰歌想知道關於木河生的事情,他是商場中摸爬滾打多年的。


    “那可曾聽說過香河園這塊地的事情?”


    “香河園那附近的地,你知道誰買的?”


    “他前妻。”盛寰歌下意識不說是木河生的老婆,因為連君承這寥寥數語讓她對這個女人莫名地產生一些好感。


    “憑著她自己鐵定拿不出這麽多錢,聽說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有個本地的投資商和木河生的……前妻好上了,投資買了那附近的地,唯獨香河園所在的地方卻是去年才開始投標的,拍賣會的時候,新歡舊愛簡直是相持不下,但最終還是木河生以高出市價很多的價格給買下了,買了地不說,還求著他前妻回心轉意。”


    “以那個女人的脾氣不會應承的。”她欣賞起那樣的女人。


    “是啊,一口回絕,之後那投資商的家裏人反對他和那女人在一起,說是以往的經曆是在太亂,尤其是還沒離婚,就抓著這一點,非要逼著他們斷絕往來,難為他們硬氣,本地的投資商和家裏斷絕關係,也斷了一些資金鏈,若不是一好心人相助,那些地產怕是修不起來的。隻是如今獨獨去了香河園那塊地,從中間是隔出一塊空的,你做設計應該知道,一個盤的整體性有多重要,如果香河園修得不倫不類,遮住附近的采光等等因素,那麽那女人的房子恐怕也不會賣得很好。”


    所以,那木河生是握著這條線不放,“你知道的不少。”


    “嗬,那個本地的投資商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好心人是我,你說我清不清楚呢。”


    這其中的事情這麽複雜,盛寰歌一下子對這木總印象分打成了負分,卻不知道那木總的前妻怎麽看上這種男人的。


    “那你們家裏人,沒有同意這件事情,如今他們怎麽樣?”


    “能怎麽樣,勤勤懇懇做生意,我大哥根本就是喜當爹,那小姑娘如今親近他,比她媽咪還要粘我哥。”


    可能,唯一夾雜其間的就是家人的不支持,和一個想要回頭的浪子。


    連君承的車子在靠近陸氏的一條小路口停下,他不想帶給盛寰歌麻煩,畢竟自己張了一張招惹是非的臉。


    “對了,連三哥,那房子的事情謝謝你。”下車前,盛寰歌說了這麽一句話。


    謝謝他,那可是陸老四用什麽換的,果然人以群分,想盛寰歌這樣的性格,就和孟曉諾的無異,愛憎分明、恩怨分清啊。


    ……(我是viki暴躁了分割線)……


    這水一潑,遂了誰的願,不言而喻。viki青筋暴起,飛一般從應馳的辦公室門口跑到自己的設計版那裏。


    藍可可微微一笑,她什麽都不做,老天不也在幫她,viki的臉色鐵青,打雜的小妹被嚇得說不出話。


    “沒看見一大塊板子在這裏,拿著這麽一大桶水過來,你第一天來上班嗎?”平日裏viki雖然刁鑽,但是僅限於毒舌了點,如今卻是發怒。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viki,你何苦對明明發火。”韋蘭聽得viki在那裏高聲質問,不由得提醒他一句。


    “對不起……”明明聲音有些哽咽,重複三個字。


    她這樣誠摯道歉再加上韋蘭開口,viki無可奈何,隻是時間匆忙他還未來得及將那些圖紙導入電腦,紙上的筆跡已經開始暈染開,那盆水還偏偏是汙水,紙上一潑還留下淺黑色的印記。


    發怒,讓他再重畫,怕又是另外的感覺不說,加了一夜班,早就神智不清,自然格外地覺得鬱悶。


    “算了,以後看著設計稿在這裏就別打掃房間了。”


    “是。”明明連連答應,拿著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盛寰歌看著一室的人都不說話,viki的臉比平常黑不少。


    麵前放著一堆廢紙,“這些是什麽?”viki一副哀悼的表情。


    眼神瞟向麵前陣亡的一堆東西,“我昨夜趕出來的,喏,都白費了。”


    “趕出來的,你昨天沒回去,在辦公室畫設計稿。”


    “隨筆畫畫而已,別想太多。”viki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無異。


    以viki這天天如假期一般的態度,會留下加班。


    “隻是還真是打水漂了。”滿滿都是濕的。


    盛寰歌右手上拿著陸天唯給的那份東西,她緊握著自己的包,用……還是不用。


    陸朝朗的設計固然很不錯,但這樣偷梁換柱的做法,一定會失了信譽的。再加上,聽了連君承的話,她壓根就不想幫那種男人的公司做設計。可之前她一位還要維護viki的聲譽,如今進退兩難啊。


    “viki,我有話想和你談談。”


    這節骨眼,她想談什麽,viki雖然疑惑,還是帶著盛寰歌進會議室。


    “viki,我……不想參與這個評稿會了。”


    隻是一夜罷了,昨天還振振有詞地教訓他的人,如今卻帶著些許堅持,放棄。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為你考慮。”盛寰歌把手裏的紙頭展開,“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可以用這個設計。”


    這樣驚醒動魄的潤色筆法,viki將如是珍寶捧在手裏,“哇塞,陸老大的真跡啊,哪裏搞來的?”才問完,viki想起昨天從這離開的陸天唯,這妮子和陸天唯有關係,又怎麽搞不到陸朝朗的東西,隻是陸朝朗說是要封筆的人,很多年沒動手畫過設計,這圖雖然不是他親手畫的,但卻一定是他設計出來的,這樣的手法不是第二個人的風格。


    “你昨天不是還堅持著要做香河園的案子嗎,如今有了如此屌的設計,怎麽就不做了?”


    “知道了些事情,對那人的印象就差了,項目評審會我也不想出席。”那木總所作所為可以預見,但決計不可原諒,“犯錯的人,卻並不知道悔改。”還橫加阻攔,試問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她能若無其事地繼續同他介紹項目,而且還要幫著他橫加阻攔麽。


    “每個人處世態度是不一樣的。”viki握著那份設計圖。“你說說,我聽聽,然後再看這單子究竟是接還是不接。”


    盛寰歌坐在椅子上,將那木河生做的事情同viki說了大概。


    “我也知道,我並不能猜測旁人怎麽樣,至少我可以控製自己的言行。”


    “不愧是我的徒兒,可是就這樣……不是辦法。”viki眼珠子打轉轉,不懷好意地笑道。“如此負心的人……不如我們想個辦法幫幫那位前妻!”


    下午的時候,木河生和秘書準時到了陸氏。


    隨行帶著自己的貼身秘書,同他年紀差不多的一個男的,聽說他出軌時候的對象就是自己的秘書,後來他換成了如今的這個秘書,許多年再不更換。


    木河生被請進會議室,但看看桌上,空無一物,坐在正中間的位子上。


    “明明,快去倒茶。”韋蘭作陪,viki神神秘秘,連帶著盛寰歌也什麽都不說。


    盛寰歌進來,將會議室的門帶上。


    會議室黑了很多,投影的屏幕有了一片白光,“隻希望,這一次你們能令我滿意。”端坐在會議室,麵前卻沒有一份文件夾。


    滿意,能不滿意嗎,幻燈片打開,那上麵出現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且都是木河生熟悉的人,一個名叫劉玲香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木河生的前妻。前半部分放的,全部都是早年的時候她和木河生參加活動時偶然留下的,而後麵,是這幾年她自己的。


    最後,還有一張合照!裏麵的女人笑顏如花,那男人不見得多帥多英俊,但唯一就是看著女人的神情溫情不語。最後照片的男主角不是木河生,而是連君承口中的大哥。


    這些東西,都是從連君承那裏弄來的,不費功夫,就給盛寰歌傳過來了。


    木河生激動地站起身,“這是什麽?”一隻手錘在桌子上。


    “是木總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記憶!”盛寰歌本就站在前麵,她開口,那燈盡數又打開。


    “木總。”韋蘭起身,就知道viki做事曆來是沒什麽章法可循。


    “這就是陸氏給我的答案好,好得很,你叫什麽名字?”


    “盛寰歌。”比之木河生的氣急敗壞,顯得盛寰歌越發淡定。


    “盛寰歌。”韋蘭正要往她的方向過去,得罪一個客戶,連帶著他身後的一些資源都會失去,。


    卻被人拉住了胳膊,“韋蘭,你信我嗎?”viki臉上,還是那般悠遊自在。


    “信,可是不能拿她的前途來開玩笑。”


    “既然信那,不管她做什麽,都不要管。”


    “木總,實不相瞞,我們之前做了很多準備,當然,也畫了不少圖紙。”


    “那就快拿出來給我看。”


    “不好意思,再看了你前妻的資料後,我便不想為你做設計了”


    “你說什麽。”


    盛寰歌抬頭,“這些年,她過得一直很不錯不是麽,社交網站是同你離婚才注冊的,從那時候起才開始記錄自己的一切。”反觀木河生,中年的年紀,頭發卻是一片一片地白了,容顏憔悴。


    “在投標之前,你和她一直想要那塊地,你是為了留住回憶,而她是為了告別回憶,開始新的人生!”


    盛寰歌將陸朝朗畫的設計圖拿了出來,排開,放在木河生麵前。


    那份設計圖乍一看,他對於那張設計圖起初自然說不出半點不好,可是越看便越發覺得缺了什麽,之前viki所有的設計都帶給他這種感覺。


    木河生和陸朝朗是多年的朋友,香河園的案子很大,他卻不做其他考慮,用最高的價格讓陸氏做設計,都是為了交情。


    “這是我們陸總的設計。”


    木河生皺皺眉頭,難道這小姑娘是要用陸朝朗和他的交情做賭注,“不好,即便是你們陸總設計的,我希望按著我的想法去變動。”


    盛寰歌搖搖頭,“不,木總,我是為了讓你知道無論你怎麽設計,都回不到這房子原來的模樣了。”他用最古老的格局,為了留住最燦爛的往昔,但卻忘記時間又怎麽會逆時針旋轉。


    “你說什麽?”


    “我的意思您聽不明白麽,您如今極力想留下的,已經被你自己丟棄了,如今卻還妄想,自認為自己很懂愛,有些事情可以一笑而過,但有的卻不可以。”


    木河生握緊了拳頭,麵色蒼白,似乎被人戳到的痛處。“可我隻不過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種性格,也許有的會原諒你,而有的卻不會,您太太之所以如今做出這番成就,就是為了證明離開你,她過得自在,遊刃有餘,她這樣性格的女人不會回心轉意的,說句略帶俗氣的話,你還愛她就該尊重她的選擇。”


    這些圖片,是劉玲香本人傳給盛寰歌的,連君承自然而然在中間牽了線,劉玲香是個奔四的女人了,麵容雖已經有了年歲,但心卻是越發年輕的,以前做家庭主婦的時候,未見得有如今這般活力,


    她的女兒如今八歲了,一歲的時候同木河生分居,帶著女兒苦了兩年,才遇上如今的良人,即便男方家裏人並不同意,可她女兒卻是喚著連君承的大哥爸爸,都說骨肉親情,卻未見得真正之血緣關係才是骨肉親情。


    “就如同這設計圖。”盛寰歌將那陸朝朗的那份設計圖撕掉,原本也就沒打算讓木河生帶走,這最終定稿終究是廢紙一堆,人家都說風水輪流轉,那次陸朝朗撕了她的設計,如今卻是她親手撕了陸朝朗的設計,當年,木河生幾乎讓劉玲香痛不欲生,而今,卻換來木河生後悔不已。


    “再您來之前,我和老師就商量過了,這設計我們不接,若是陸氏吃官司,我們個人擔著也不和公司扯上關係,人都說房子是人的家,可是沒有了那個人,房子又有什麽重要,無論你怎麽設計,都回不去了。”


    “……”木河生並未反應!


    “這些照片是我聯係您的前妻才得來的。”加重了前妻那兩個字,“既然你自己不曾給她幸福,就不要擋住她的幸福。”這句話是viki說出來的,盛寰歌指責木河生的時候,明顯看到viki洋洋得意。


    “……”隻是這番話,木河生卻仍舊沒有反應。


    斜瞥了viki一眼。似乎為這木河生不懂深意而不滿。“她還要我轉告一句話。”那個她,盛寰歌看著屏幕上的女子,“七年前她恨你,可如今連恨都不必了,因為早已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對於純夏來說是個陌生的叔叔,純夏如今姓連,是個有爸爸媽媽的孩子,至於你的牽絆,在她看來根本沒什麽,因為七年前,她已經跌到過人生的最低穀,以後所有的苦難都不會更難。”


    果然,木河生的眼中,有什麽幻滅了,悲涼得連同那嘴唇都是顫抖的。他很久沒有見過劉玲香了,他想見的,卻怕見了她說這樣的話,木河生閉目良久,“香河園……完了。”


    “木總。”秘書叫住他,“香河園的案子我們費了那麽多心思,如今陸氏不做,一時之間去哪裏找設計公司呢?”


    木河生看看他,“不必了,你找法律部的人擬定一份轉讓協議,把這塊地賣給我……前妻的公司吧。”


    “這個……”木河生的這個決定太過草率了吧。


    “以六億的價格賣給她,剩下的錢我用我私人的錢補上。”早在很多年前,他的的確確就被淘汰了,劉玲香早就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放不開的人一直是他。“再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剛分開的時候,劉玲香說不能便宜其他女人拖著不離婚,後來她終於放開,卻變成了他不習慣,他不習慣吃不到她炒的菜,聽不到她的嘮叨,他……的確是很賤。


    他幫劉玲香買下那周圍,打算用香河園將那一片連起來,可他偏偏橫加阻攔,那小姑娘說的沒錯,終究是他不夠懂那個女人。


    不恨了,連最後一點恨意都沒有了。


    “木總,那和陸氏的合約。”


    木河生到底還是商人,“香河園不是我的了,你們若是還想做,小姑娘,你不是和劉玲香有交情,她若交給你們就還是你們的,至於違約責任,雙方都有,韋蘭,你看著辦吧。”


    說罷,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他就這麽走了,我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還沒數落出來呢。”按著viki看來,說服這木河生很困難。


    木河生的背影,略微淒涼,隻是viki這句話。把所有的淒涼,都盡數散在風中了。


    相處最大的好處就是了解,她們準備了一大堆話,沒能說服木河生,而劉玲香,隻是說不恨了,即便是從她這外人的嘴裏說出來,就讓他放棄了。


    中午和劉玲香聊天,她最後問的,“劉姐,你真的不恨了嗎?”


    “不恨了,隻有你在意的人可以傷害你,如果他當真對於你一點意義都沒有,那就隻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了。”劉玲香說這話的時候,一派雲淡風輕。


    奇怪的是,盛寰歌第一個念頭想起的……是盛淩峰。


    看著viki桌上一堆廢棄物,再看看她撕碎的設計圖,誰又想得到,她們費盡心力的設計稿,最終定案,卻是一堆殘渣!


    ……(陸少的病房分割線)……


    “毒梟昨夜行動的窩點,被我們給端了,而且還附帶著南邊的一個倉庫也盡數繳獲,可能不久後就會銷毀。”小鄭來的晚了,是因為他不光是人過來,還拿著一摞東西。


    “見麵禮?”陸天唯停了小鄭的匯報,吐出三個字。


    昨夜的車禍不是,這才是吧。


    “什麽見麵禮?”


    “他說要給我送一份見麵禮,以慶賀我們再一次的對決。”


    “他怎麽配,那種不正義的事情,不知道禍害多少人。”


    “可卻不能小覷他。”,一個被各國警方通緝多年卻未曾逮捕的人物,也是讓他記憶猶新的人物。


    昨夜,陸天唯順勢車禍,讓毒梟的人以為他不在,無人主持大局,可以順利交易,卻隻端掉了兩個窩點,他同夏叔說過,毒梟這人十分狡猾。


    “陸少,我擔心毒梟會盯上你的家人,那……要不要多派幾個人保護盛小姐?”都說毒梟手段殘忍,陸天唯硬是和他杠上,那麽身邊人更是要多注意一些。至於陸天唯的父母,身邊早是層層保護,無須擔心。


    “不用,她身側的人夠了,你先回去,我會多休息幾日,讓他覺得我這傷不輕,等著他新的異常動向。”


    “好,陸少,我先回了。”小鄭離開。


    剛巧提及盛寰歌,他的眼線就來了電話,“盛小姐很著急地打了一輛車,如今前往的方向,是盛家。”


    盛家,陸天唯右手握著手機,隻看著手背處略微有些青筋。如此著急地去盛家,這麽突然,“好,我知道了。”


    一直將手機握在手中,想了想,還是在聯係人中找到一個名字,撥了號碼。


    “盛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隻是一條分割線)……


    viki說是要請大家吃飯,這設計稿也沒賺錢,卻是一副慶功的模樣!


    手機在桌上振動,盛寰歌眼見著五個字——擾人的家夥,那是他為盛寰庭特意設置的名字。


    盛寰庭最近找她還挺勤,威娜真的沒有聯係她,要是聯係了她也得把威娜說服回來,一個人還懷著孕。


    撥開手機,“我還要說幾次,威娜她真的沒有聯係我。”


    “你……回盛家一趟。”


    奇怪了,最近怎麽讓她跑盛家跑得這麽勤,“上次的情況你沒看見,我回去不是礙眼麽,不回。”別說盛家人不舒服,她難道又自在。


    “你最好還是回來一趟。”盛寰庭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好。“姑姑和叔叔帶了人要給你媽移墳,被我攔下,如今他們正跪在奶奶門前,說服奶奶,你真不回來。”


    移墳,盛家的人又鬧什麽花樣,“我馬上過來。”


    viki這飯,盛寰歌怕是吃不了了。


    打車到盛家的宅院,進了大門,往盛老太太那裏過去,盛老太太住的那幢別墅門前,盛之越帶著孩子和盛淩誌還當真是跪在門前,一旁站著盛淩峰和盛寰庭,還有暗自啜泣的盛寰萱,在盛家人眼中,她是柔弱得要被好好保護的公主,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她來了。


    “媽,那種惡毒心腸的女人,不配葬在那裏,汙了盛家的地。”盛之越的聲音,很大,怕自家母親聽不見似的。


    “之越,你夠了,逝者已去,你們還鬧著這事情作甚。”盛淩峰訓斥,方才他講了那麽多,卻還是沒勸得住性子急的自家妹妹。


    “大哥,如今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盛之越曆來不聽盛淩峰的。


    “姐,大哥什麽時候關心過寰庭和寰萱呢。”盛淩誌曆來,都聽盛之越的話,今天事情的茬兒估摸著是盛之越挑起來的。


    “姑姑,這事情還是聽奶奶定奪吧。”是盛寰庭攔住了盛之越他們帶的那幫子人。來的時候,文叔說老太太在念經,本來想打發盛之越回去,奈何盛之越氣上來,怎麽都不顧,就在門前跪下了。


    “寰庭,我知道你為了什麽剛才要攔著我,不就是盛世需要資金,要把那丫頭給送到陸家,結成姻親嗎,寰萱不可以嗎,我們盛家難道就她一個女兒,更何況,這些都本來就該是寰萱的。”


    “姑姑……哥哥……你們……”盛寰萱略帶著嗲音,在其中左右為難。


    盛寰歌在不遠處,將這些畫麵盡數看了去。


    “我不管,媽,你要是不應下,我就跪死在這裏,不看著我,也不看看滸滸在這兒。”聲音尖了許多。


    “荒唐,你們這是……一家人要鬧成什麽樣。”那扇緊閉的門還是打開了,盛老太太拄著拐杖出來,她抬眼,目光凜冽地看到了盛寰歌。順著她的視線,眾人終於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影。


    她在盛家形同於隱形人,眼見著盛淩峰看著她,盛寰歌走近,“要移墳,也該和我這個女兒打聲招呼吧。”


    她表情冷然,就像是沒看到方才一出鬧劇一般。其實人死了,就沒有感覺了。


    “小姨,我們再不和盛家人牽扯了,我媽手上還攢了一些錢,說是要留給我的嫁妝,我們去尋片地,讓她安享晚年吧。”


    “鳶鳶,姨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媽為你苦了大半輩子,這錢是她為你留下的,她被盛淩峰耽誤了大半輩子,這次你聽姨的,無論如何既然盛淩峰答應下來,就這麽辦,我倒是看看,這盛家能好到幾時。”


    任曉曉卻非要讓盛淩峰將姐姐安排入盛家祖墳,因為她覺得這輩子,盛淩峰耽誤了姐姐的,既然要不回來,也不能讓盛淩峰好過才是。


    “哼,你來得正好。”在她麵前,盛之越他們必然不能示弱,起身不跪了。“你給你媽找塊地,葬在盛家的地界,擾了盛家先人。”


    倒是不知誰擾了自家先人,盛寰歌先是看向盛寰庭,“謝謝。”盛寰庭攔住盛之越,這兩個字她必然是要說,即便平日裏和盛寰庭有諸多矛盾,即便他阻攔盛之越的做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無礙於這兩個字。


    “小歌。”眼見著她愣愣地給兒子說謝謝,就知道是盛寰庭打電話讓她過來的。


    “你不在,都能捅出簍子。”盛老太太的態度也和盛寰歌一般冷靜淡然。


    盛寰歌笑笑,“盛老太太,您這話恕我無禮,今天鬧事的人並不是我,即便我是外人……不,我就是外人,您也應當問問自家兒女對一個逝去的人,要做什麽?”


    盛老太太將視線移開,“吵吵了有一會兒了,我方才在佛堂,你們鬧得我不清淨。”


    “還清淨,媽,再不管管啊,有的人恐怕都要一步登天了。”


    “姑姑……”盛寰萱過去,扯了扯盛之越的袖口,每次都是這樣,她做好人,誰都不得罪,卻不曾想挑起事端者就是她。“我們走吧,不要擾了奶奶。”


    “我不,今兒要不給你個說法,我都不答應。”拿了自己的手機,按下播放,那天盛寰歌得到錄音筆中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從手機中傳出。“聽聽,這算是鐵證如山不是,小賤人,你如今還有什麽話可講,識相地怪怪挪墳,要麽我就替你代勞,可就不那麽客氣了。不過,就連看到她的墳,我都覺得髒了眼睛。”


    原來,盛寰萱不知道備份了多少。


    “你這緣由就理直氣壯,移墳不是有的人帶著人輕而易舉就能這樣做的,也不怕……”盛寰歌見著盛之越的兒子在場,沒高聲說,隻走近了盛之越,連帶著輕聲的氣息,“也不怕半夜有什麽來找你麽?”讓人沒來由得覺得後勁一陣涼意。


    眼見一旁聽了這話的盛淩峰鐵青了臉,縱然如此,她盛之越有什麽理由不知會她這個親生女兒。


    “你這小蹄子的嘴這般厲害,果真和你媽一樣厲害,索性和她做了鬼去,省得害人。”盛之越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羅滸滸在她起身的時候就跑到盛寰庭那裏去了,如今眼看著自家媽媽大吼,嚇得直往盛盛寰庭身後藏,孩子在這裏,盛之越也沒留什麽嘴德。


    “好了好了,寰庭帶著滸滸回房間去,其他人要等到前麵客廳去。”目光轉向盛寰歌,“至於你,跟我進來。”盛老太太開口,對著盛寰歌命令。


    盛寰歌跟著她進去,隻有文叔在一旁陪著。


    “咳咳,我以為,你媽一死,這家裏多少能安靜一些。”盛老太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文叔將宅子裏的傭人都遣走了。


    “然後呢,這次盛老太太想如何讓盛家安靜下來。”


    “你認為呢?”


    “老太太。”文叔知道盛老太太在說事,一般情況決計不會打擾。


    “怎麽了?”


    “那個陸少前來,說是要拜見您。”


    陸少,陸天唯來了。


    “他……”顯然,盛老太太和盛寰歌一樣疑惑,這個時候,他來,自然不同尋常。


    “老太太,陸少在前廳等候。”


    “好,我們馬上過來!”


    盛寰歌隨著盛老太太進去的時候,陸天唯坐在單個的沙發上,坐得很正,眼見盛老太太進屋,起身,迎過來。


    做小輩之禮節,“聽聞盛老太太喜愛養魚,朋友正好從國外帶了一條紅龍魚給我,還請盛老太太笑納。”


    這紅龍魚價值如何,盛寰歌不知道,她如今隻想知道,這男人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


    方才進來的時候,門前的置物桌上,還有一堆的東西,茗鼎春,是盛淩峰最愛喝的茶,還有一副全套高爾夫球杆,盛寰庭的愛好威娜同她說過。盛老太太不喜歡雜亂,東西自然不是傭人放在那裏的,唯一就是來做客的某人帶的。


    “陸少。”盛老太太落座,啟口。


    “您叫我天唯就好。”意思分明,不必如此客氣。


    “兩家人不是還沒有見麵麽,不知陸少今日來,為何事?”


    “沒什麽,今日見她走得匆忙,不知盛家出了什麽事情,就跟著過來了,還怕不要唐突了各位長輩。”這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他怎麽知道盛寰歌走得匆忙,又知盛家有事,不請而來,最後那句話自然是禮節罷了。


    “小歌,你們難道已經?”盛淩峰來回看看兩個人,隻見盛寰歌的臉越發紅了,而某人還是不著痕跡。


    陸天唯起身,走到盛寰歌身邊,“鳶鳶,驚訝麽?”


    怎麽不驚訝,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麵這句話,他喚的是她的乳名,那聲鳶鳶,是連盛淩峰都叫不得的。


    ------題外話------


    萬更ing……原來黛子也是可以做到的,將文文下架的親,是不想看收費文還是覺得黛子寫得不好咩!


    無論如何,黛子還在持續努力中,加油!因為黛子有一個永恒的讀者——叫自己,自己每天都在督促黛子更文,所以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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