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抬頭間正好與皇上目光相對,那森冷的眸中無半點溫情,早已經被猜忌所取代,當下梅妃心裏像被鋒利的劍狠狠的刺著了心髒,痛的不行,萬箭穿心。


    對,她是參與了這整個事件的過程,可這二十幾年來她從來都沒有主動挑起過事端,而這次更是為了自保才讓皇後陷入自己的陷阱,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更不知道皇後這次竟這般的狠毒,想要他的命,沒錯,以前她是想過有一天會和他反目成仇,可那都是想象,畢竟不是事實,可當事實來的時候她竟是這般的難以接受。


    被他懷疑已經很多次,可不知為何,梅妃這次卻痛的那般的鑽心,那哀眸猩紅滿是濕意的直視著皇上。即使再痛她也忍得住,二十多年都忍過來了,還差這一次嗎?


    皇上麵對這樣的梅妃絲毫不受影響,眸光依舊銳利,聲音無比的冷冽“梅妃,朕想問你,事發當時,那些拎著水的侍衛是怎麽突然出現,難道梅妃事前就預知了朕會被燒。”


    嗬嗬嗬,梅妃心裏哭笑著,果然,他果然還是問了,麵對這麽多事實,那麽的人證物證他還是懷疑了她,不過想想,若他不懷疑還真不想他。


    梅妃沒有再表現的那麽卑微,眼神也不再那般的幽怨,而是跪直了身#體,神情清冷無一絲溫意的看著皇上,回道。


    “回皇上,往年都是皇後娘娘幫您籌辦壽宴的,皇後娘娘有沒有在讓侍衛準備水在一旁待命,臣妾不知,可臣妾知道的是,每年皇上要燒壽船那是一定的,壽船如此之大,也是直接關於火的東西,臣妾怕出了什麽萬一,這才安排人拎著水在一旁候著。”


    聽梅妃如此之說,皇上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後是似微笑的說“哦,沒想到梅妃還這般的有先見之明。”


    這連挖帶諷的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禹子軒更是為自己的母妃抱不平,這次事件他雖然不知道母妃參與了多少,卻可以肯定母妃一定不知道他會被火燒的事,若是母妃知道,斷然不會那般的狠心,畢竟他知道,母妃愛他勝過愛自己。


    眼看著兒子在為自己抱屈,梅妃一把抓住了禹子軒的衣擺,微笑著朝他搖了搖頭,而後又看向皇上,道。


    “皇上,這先見之明臣妾擔待不起,臣妾隻知道自打我十四歲入宮之後的一輩子就為了愛那一個男人,為那個男人的喜而高興,為那個男人的煩惱而憂愁。為他不在自己身邊有沒有吃飽穿暖而掛心,為他的一切事情都盡心盡力,雖然在他麵前我總是那麽的卑微,對他來說也是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可他對於我來說,卻是我的天,我的一切,在我還愛著他,還活著的時候,就不允許他出任何的意外,我很慶幸自己按排了人拎著水在原地待命,雖然因此遭受到了懷疑,可卻遠沒有比起失去他來的那般的痛苦。”


    這番催人淚下的話讓禹子軒紅了眼,梅妃更是淚流滿麵,那哽咽的話語聲與無聲滴落而下的淚珠滴滴砸在皇上的心裏,那原本猜忌排斥的麵容軟了許多,冷眸中更回升了幾絲暖意。


    梅妃不著痕跡的瞄了眼皇上的表情,而那動容的神情正是她想要的,打鐵要趁熱,在他感動的當口梅妃再次說話了。


    “皇上,對於今天的事臣妾本就有責任,做為這次壽宴的主辦人,讓您發生這種事臣妾本就罪該萬死,介時皇上揪出真凶,臣妾也會自動以死謝罪,隻是希望你不要責怪我們的兒子,兒子是無辜的,臣妾求你,削了兒子的爵位讓他做一個平凡的百姓吧。這輩子我沒有給他最好的母愛,但願我走後能為他求到下半身的安寧。”


    這句句帶淚,字字誅心的話終於讓皇上紅了眼眶,這時的皇上早已經被梅妃這深情的女人,偉大的母愛所感動了。


    而跪在一旁的皇後,心下又冷了幾分,原以為能把梅妃一起拉下來,可沒想到竟被她三言兩語給化解了,看著皇上眼紅,深情不舍的模樣,皇後心裏越發的恨,好你個梅妃,奪了我的一切不說,這個時候還在蠱惑那個昏庸的男人,你兒子是無辜的,削了他的爵位讓他做平凡百姓,讓他得到下半身的安寧,梅妃,你的話好毒啊。


    你是在說你兒子沒有對帝位的覬覦之心,一心隻想做個平民嗎?你是在隱射我兒子覬覦那帝位有朝一日權在手會誅殺你們嗎?


    沒錯,梅妃,我兒子的確想要那皇位,若有朝一日登位,第一個開斬的就是你,可是你兒子想做上皇位的心與我兒子有過之而不及。你兒子的手段可讓我兒子吃了不少虧啊,若論本事,你兒子那也是高手。


    大殿默了許久,皇上終於再次開口說話了,聲音柔和了幾分。


    “你瞎說什麽呢,雖然這次事件朕是非常的憤怒,可還沒到達失去理智的程度,放心,我一定會揪出凶手,你也不許死,朕還想吃你做的山楂糕呢,還有,那爵位怎能說削就削,起來吧。”


    梅妃聽了,用手捂著鼻和唇,哭的更是厲害,不停的搖著頭,顫音道“不起,跪著我會好受一些。”


    皇上也沒再說什麽,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一直跪在旁邊的管事嬤嬤聽到兒子倆個字臉色瞬間白了,她知道梅妃是在警告她,若她再沉默下去就把她兒子殺人的事給抖出來,而這事讓皇上知道了,按皇上鐵麵無私的性格,她兒子肯定死定了。


    視線不著痕跡的瞄向了梅妃,也就在這時候梅妃那滿是殺意的眼神也看著自己。


    身子一抖,心裏一涼,管事嬤嬤顯些都跪不住了,默默的收回視線,心裏盤算著,按她對皇上的了解,此時的他肯定已經懷疑皇後了,隻是他一向疑心重,讓他下定決心,還需要一記猛藥。


    而自己又是他最親近的人,更是他信認的人,若是這個時候她也站出來指證皇後,壓上這最後一根奪命的稻草,那皇後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管事嬤嬤權衡了一下,竟然注定要得罪一方,按著目前的形勢,她還是得罪快下位的皇後的好。


    於是管事嬤嬤欲張開好幾次,可每一次都沒有開口,管事嬤嬤這異常的表現著實讓皇上起疑,於是問道。


    “管事嬤嬤,你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朕說?”


    管事嬤嬤狀似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回皇上,沒有。”


    她臉明明寫著有事,可卻說沒有,這樣心口不一的說法讓多疑的皇上更加想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


    “管事嬤嬤,你是朕的乳娘,若是你知道些什麽盡管說就是。”


    管事嬤嬤掙紮了幾秒後,重重的朝皇上磕了幾個頭,聲音有些微顫“皇上,奴婢在說之前想先鬥膽請求皇上先赦免。”


    赦免這二字是何其的嚴重,被管事嬤嬤這般的一說,皇上越發的想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同時也肯定她要講的肯定是有關這次壽宴的事。


    思前想後,管事嬤嬤他還是信得過的,即使這中間她知道些什麽,但卻不會害他,於是點了點頭。


    “你說吧。”


    管事嬤嬤這才哭著,邊磕頭邊說“皇上奴婢知道那磷粉的事。”


    磷粉二字已經是宮裏最為危險的字眼,這讓皇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陰冷。


    “你知道些什麽?說?”


    “那天,梅妃娘娘要奴婢陪同她一起去禦花園走走,可是半路上梅妃突然想起她的藥袋沒有帶,奴婢就回去幫梅妃娘娘取,可剛踏進寢殿,就看到牙兒鬼鬼祟祟的做在娘娘的主位上,好像要藏什麽東西,奴婢就大吼一聲,那牙兒嚇了一跳把手中裝有磷粉的紙袋掉到了地上,趁她之前奴婢先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是磷粉。那時奴婢也很驚怒便抓著她就要去見梅妃娘娘,可是那牙兒卻猖狂的甩開了奴婢的手,還諷刺奴婢是宮裏的老人,活了幾十年連閑事莫理都不知道。”


    “當是奴婢氣極了,硬是要拉著她去見梅娘娘,可那牙兒卻從懷裏掏出皇後宮裏的令牌來,威脅奴婢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後娘娘指使的,若是奴婢壞了皇後娘娘的好事,那麽她死不足惜,怕是皇後娘娘不會放過我的家人,奴婢當時就被嚇住了,奴婢要是一人絕對不會讓那牙兒得逞,可是奴婢卻舍不下奴婢的家人,我孫子還那麽小,我不舍得他因為奴婢的事害了他的性命,所以奴婢選擇了自保,進到梅妃娘娘寢殿裏哪了藥包裝作無事的陪梅妃娘娘逛完花園就回來了。”


    “而這些事梅妃娘娘她卻全不知情,奴婢也因愧疚沒有再去幫梅妃按摩,可是皇上,奴婢真的隻是以為牙兒放磷粉是單純陷害梅妃的,萬萬沒想到這磷粉還是用來害您的,如果奴婢事先知道,就算皇後要了奴婢一家人的性命,奴婢也不會退縮的。”說完身子又轉向梅妃,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梅妃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對我的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陷害你,卻還是為了自保而棄你不顧,梅妃娘娘,奴婢對不起您。”


    麵對管事嬤嬤的懺悔,梅妃雖仍哭的想個淚人,可卻沒有原諒管事嬤嬤意思,而是撇開臉看向別處,繼續拭淚。


    皇上看著如此神情的梅妃,與管事嬤嬤的證詞當下便對梅妃的猜忌全部都消散了。陰冷冷的盯著皇後。


    而皇後隻覺得全身一股股陰風掃來,起先她一直想不明白,梅妃向皇上要管事嬤嬤打的是什麽算盤,可如今她總算明白了,原來梅妃是想收攏皇上的心腹,到最關鍵的時候給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心裏更是不可思議,若是她向皇上要管事嬤嬤是為了防自己,那這麽說來,壽宴上的自己所要做的事她都知道了,視線再一次嗜血的看著林嬤嬤,臉上的神情極為的悲憤,身子也無力的做在自己的腿上。


    原來她一直以為最信得過的人,在她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竟背叛了她,這讓她怎麽不心寒,怎麽不痛苦,事到如今,她也不再為自己辯解了,最了解皇上的莫過於她這個皇後,這時的他已經給她定上死罪了,再也無力回天了。


    皇上從皇後的表情能看出她已經認命了,周身散發一股殺意,看著來福道“去搜一下那宮女身上有沒有皇後宮裏的令牌。”


    “是。”來福得令後,極快的跑出了大殿,不久後手拿著一塊令牌又回來了,遞給皇上,皇上看過之後,又問著跪在地上的林嬤嬤,把令牌丟給了她。


    “這個你可認識?”


    林嬤嬤回道“回皇上,認識。”


    “光憑這個令牌出說明不了什麽,竟然牙兒願意為你們做事,你們是以什麽為誘餌的?”


    “回皇上,牙兒她的家境不好,為了活命這才進宮當宮女,那時她因為腦子靈活,手腳也麻利被選進了含光殿,一日奴婢見她在哭,就問她怎麽,牙兒就說他爹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銀子救命,說她拿不出來隻能看著爹等死,那時皇後娘娘心身邊缺一個伶俐的丫頭,看她平時表現也不錯,就帶她去見皇後娘娘,最後皇後娘娘讓牙兒幫她做事,出錢幫牙兒把她爹的病瞧好了,同是也軟禁了她的家人,牙兒是個孝敬的孩子,為了自己爹娘能生活的好一些,就做著我們。”


    皇上又定定的看著皇後,這才開口道“皇後,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皇後什麽也沒有說,隻見她含恨的站起了身,一步步走進林嬤嬤,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那哭戾的聲音對著林嬤嬤大吼。


    “我對你不好嗎?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為什麽到最後卻是你背叛了我?你知不知道你一手毀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


    麵對這個失控,陰佞的皇後,林嬤嬤也是愧疚難當,對著皇後不停的磕頭“皇後娘娘,奴婢對不起您,您要殺要剮,奴婢悉聽尊便。”


    皇後整個人都失控的發抖,那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是那麽的強烈,麵容又是那般的猙獰,她更近幾步的走近林嬤嬤。


    “你想死是嗎?好,本宮就成全你,去死吧。”


    下一秒,大殿又發生一起慘狀,皇後從頭下拔下金釵,那足足十厘米長的釵子,竟然生生的從林嬤嬤頭ding上刺了進去。


    這一幕可嚇壞了所有人,都想不能她是怎麽做到的,她連一點武功都沒有竟可以把那金釵全部都插&進去。


    這一刻,梅妃怕了,原來一個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滿腔恨意的催化下,什麽可怕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看著林嬤嬤那血注猛飆,被刺穿的眼睛,那血肉模糊的頭顱,梅妃重重的跌在地上,她也曾經為了保全自己殺過人,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可從沒有這般的殘忍過。


    禹子軒警惕的看著已經失控的皇後,不著痕跡的把梅妃從地上扶著,護在自己的身後,生怕皇後下一秒便轉身來對母妃不利。


    而此時的皇後,整臉都飆濺林嬤嬤身上的鮮血,那本就猙獰的臉越發的恐怖,那唇角奪命快意的笑更是讓所有人心驚。


    “哈哈哈。”皇後仰天大笑,恨意憤濃的臉上寫滿了殺意,下一秒見她從林嬤嬤頭上拔出那支金釵,神情癲狂的看著那鮮血染紅的金釵。那慵懶索命的女聲笑道。


    “嗬嗬嗬,還是紅色好看。”


    禹以寧早就嚇得跌跪在地上,那慘白的臉上滿著淚水的看著自己的母後,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而禹子錦也相當的震驚母後會在父皇麵前殺人,原來他還想好怎麽給母後脫罪的,可是這樣一來,母後就等於不打自招了,畢竟是男人,禹子錦在母後再沒有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之前,上前一把抱住的皇後。聲音懇求而痛苦。


    “母後,母後,您別這樣,還有錦兒,錦兒陪著您,您平靜下來,錦兒求求您了。”


    失控中的皇後,脖子上感受到那滴熾……熱的淚水,身……子輕輕的一顫,血紅的眸子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看著自懂事起從未哭過的兒子,心裏越發的痛了,沾滿鮮血的不舍的撫著兒子的臉,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可那眼神裏的意思,卻清晰的傳遞給了兒子。


    錦兒,對不起,母後本想替你謀奪一切,可是沒想到一切都功虧一簣,母後非但什麽都沒有給你爭到,反到還害了你。


    禹子錦亦同樣的雙手撫上母親的臉,心疼的擦拭著那不停滴落的淚水,用眼神回道。


    沒事,母後,您不用自責。兒子的事情,兒子自己會處理,您隻要好好的,讓兒子有念想就好,您一定要好好的。


    這一幕母子情深,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禹子軒也緊緊的摟著自己的母妃,很緊很緊,現在他都不敢想,馨兒和母妃竟然謀畫了一個這麽大的陷阱,而且卻什麽也沒有給他透露這裏麵的事,隻是告訴他什麽都不用做,她們會解決。


    這一刻,禹子軒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們竟為了他做出這麽危險的事,還讓他這個當事人置身事外,就怕到時不小心落個東窗事發,而他還可以撇清一切關係。


    禹子軒死死的抱住梅妃,心道:母妃,你這麽多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你和馨兒密謀著這整件事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態,這麽危險的事為什麽要攬在自己身上,難道你們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詞叫男人嗎?男人的事就讓男人自己去解決,你們這樣,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讓我良心何安啊?


    馨兒,你這般的不顧自己的性命為我鋪路,到底是全因三弟,還是你心裏也裝了那麽一點點的我呢?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就越發的放不下,不舍得你離不開我嗎?


    禹子軒被那份後怕與感動深深的震撼著,還好,還好這場戰她們打贏了,還好,還好她們誰都沒事,若是出了什麽萬一,那麽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視線落到了禹子錦身上,雖然他們是政……敵,可此刻禹子錦的心境他是完全可是理解和體會的,今日若是事情反過來,自己也會這般的痛苦吧。


    梅妃感受到了兒子微顫的身子,心裏的不舍與心疼也越發的重了幾分,這一刻,看著皇後那般的淒慘,她也難過了起來,鬥了半輩子,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治她於死地,每次都是她先有歹念,陷害於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回擊她。


    若她們不是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按她們的心性怕是會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老天總是不作美,讓她們之間鬥了二十幾年,這二十幾年,說的難聽一點,她們是敵人,說的貼切一點,她們還真是朋友,倆個被關上深宮裏的女人以相互陷害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暮蓮心,此刻的你有沒有和我一樣,後悔進宮,後悔舍去了外麵的一切美好,後悔一輩子被關在這華麗的籠子裏麵,做了一輩子可憐,可悲,又可恨的女人呢?


    暮蓮心,你為什麽總是那麽的想治我於死地呢?為什麽每每都要向我下死手,逼的我不得不回擊呢?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的挑釁,要不是你的容不下,我怎麽可能去和你爭皇上的chong愛,我怎麽會讓我兒子去爭那冰冷的皇位。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女人,可是這點你卻都不讓我如願,二十年前,你第一次陷害我流產時,我就學會了怎麽保護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暮蓮心,二十幾年了,我們的恩怨也終於可是做個了斷了,隻是,若是你真的走了,那這陰寒的皇宮,還有那漫漫人生長路,我要一個人走下去那會是怎麽的孤獨......


    當各自都還在自己的思緒裏回轉時,龍座上傳來一道冷的刺骨的寒聲。


    “皇後,朕現在問你,火燒朕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而這時的皇後也收起了淚水,推離了兒子,轉身恨恨的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讓他愛過一時,卻恨了一輩子的男人,把她親手毀了,推進地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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