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這肯定的答案,在這一刻皇上偏生不怒了,而是笑得讓人膽寒“哦,暮蓮心,這些年是朕對你不好嗎?是什麽怨恨非要讓你治我於死地。”


    “哈哈哈。”皇後聽了,猖狂的大笑“好,你說你對我好,哈哈哈。”


    那淒厲的哭笑聲讓梅妃也禁不住紅了眼眶,皇後此刻的痛她極能體會,是嗎,帝王的好能有多好,又能有多真,他以為給了地位,給了那些冰冷的珠寶就是好,可是不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冰冷的珠寶穿戴在身上和擺在寢店,隻是表麵的華麗,而實際上冷冰配冷冰隻會讓人覺得寒冷。


    他不知道,其實她們真的不需要那些,她們隻需要他的關愛,他的真心,他的嗬護,可是沒有,一句也沒有,更何況他的心,除了疑心之外更淡不到真心,那嗬護就更不必說了,那麽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用嗬護,這個膩了換那個,卻不知道這才是他最傷人心的地方。


    此時她深深的體會到了句話,隻見新人的笑,哪聞舊人哭,這次是皇後,那什麽時候又輪到自己呢。


    大殿靜的可怕,隻能聽到皇後猖狂的笑聲,此刻的她不再像之前那麽的高高在上,那麽的優雅,此刻的她就像一個什麽都拋開,什麽都不在乎的瘋子,那仰天大笑的姿態是那樣的自由與無懼。


    一旁的禹子錦也紅了眼,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他也無能為力了,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守在她身邊,盡他最大的努力讓父皇重輕發落。


    活了二十幾年,其實他也很累,很累,大哥有三弟寬心,有三弟為他排憂解難,可是他自始至終都隻有自己一個人,小的時候他們感情很好,可到什麽時候卻變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其實他好想和母後說,母後,兒臣什麽都不想要,兒臣隻要想要您好好的,可是您為什麽野心那般的大,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你知不知道,這世間還是有一種平凡的幸福。


    你為什麽總是從仇恨中走不出來呢,為什麽要囚困了自己的一生。


    而一直跌坐在地的禹以寧卻是那麽的不甘心,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本來她的生活可以很美好可是卻變成這樣。母後完了,藍墨塵也不要自己,為什麽這麽多,這麽多的不幸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她不甘心,她要討回來,這一切都是禹以柔造成的,對,是禹以柔,禹以柔,你為什麽要來破壞我的幸福,為什麽?


    你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活,我母後被你母妃掰倒了,可還有我,我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始終沉默的寧妃依舊安靜的像個不存在的物體,角落裏的她是那樣的安靜,看起來是那樣的與事無爭。可細看才發現,那雙丹鳳眼裏壓抑的興奮是多麽的跳躍。她內心裏又是多麽的激動。


    裝弱了二十幾年,今天終於看到梅妃把皇後鬥倒,而此次事件梅妃也在皇上的心目之中大不如從前了,等待了這麽多年,屬於她的機會終於來了。


    皇後笑夠了,也哭夠了,可是那不斷滑落下的淚水是怎麽也止不住,她冷冷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語氣竟是嘲諷。


    “你以為給了我地位,給我了權力,給了我珠寶就是對我好是嗎?就沒有虧待我是嗎?禹傲風,你別忘了,在沒有嫁給你之前我是奉軒國的公主,地位,權力,金錢我一樣不缺,不需要你所謂的對我好。嗬嗬嗬,你說你愛我是嗎?可是自始到終你有沒有愛過我,你心裏清楚,我暮蓮心不是一個唯唯若若的女人,更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任人搓圓捏扁的女人。”


    “禹傲風,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不擇手段的拆散我和韓青,還舔不知恥的說愛我,讓我猜猜,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是太子吧,為了穩固你自己的地位,你這才使出下三濫的手段來追求我,隻為我是正宮所出,隻為我是父皇最chong愛的女兒,隻為鞏固你那該死的太子之位,嗬嗬嗬,禹傲風,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暮蓮心的一生。”


    “可是那時的我,竟然被你的虛情假意迷失了自己,卻真的愛上的你,可是你呢,雖然讓我座上的太子妃的位子,登基之後也給了我皇後之位,可是你卻再也沒有踏進我的寢殿一步,而是夜夜和不同的女人苟且,在你歡快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卻隻能抱著孩子們哭,禹傲風。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隻恨沒有燒死你,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會燒你。”


    這麽偏激指控的話,讓在場人聽經皆死死低著頭,大氣不敢喘,而禹子錦在皇後不斷吐出惡語之時,試圖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可是憤怒中的人,潛力是無限的,他竟然被母後一把推倒在地。


    皇上一直麵無表情的聽著,那平靜死寂的臉上看不出他的一絲情緒,隻是那樣看著皇後,看了許久,許久,這才大聲喊到。


    “來人啊,皇後謀殺朕的罪名成立,拉出去斬了。”


    皇後無所謂,在做出此決定之前她就猜想過會有這麽一劫,隻是她不甘心死在他手中,要死也是死在自己手中,隻是她此刻還不想死,她要看著她的兒女好好的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回來。


    而禹子錦與禹以寧聽後,臉上更是慘遍,皆爬到皇上腳下,不斷的磕著頭。


    “父皇饒命。”


    “父皇饒命。”


    “......”


    皇上撇開臉,冷哼一聲“自古以來誅殺皇上的人都要被淩遲處死,朕隻是將她斬了,已經格外開恩了。”


    禹子錦更是急切的說“父皇,兒臣願意代母後死,請您開恩放過母後,錦兒求您了。”


    皇上聽著兒子那用頭部與地麵撞出的聲音,心裏也是一陣心酸,是啊,當初他娶暮蓮心的確有私心,也曾用過一些手段,可他畢竟沒有害韓青的命,當然他也是真心愛過暮蓮心的,隻是那愛確實沒有維持多久,後來登基之後,每年後宮選的美女多的數不盛數,也自然沒有再去暮蓮心那裏。


    她對他有怨恨,他能理解,可是她要殺他,卻怎麽也讓他無法原諒,狠下心不去看兒子,仍舊冷語道“誰再求情,一並處死。”


    此刻禹子錦一心也真的寒了,沒有再磕頭,而是鐵錚錚的站了起來,疏離而陌生的看著皇上。


    “那就請皇上把我和母後一並處死吧。”


    皇上沒想到禹子錦會這般威脅他,還讓他皇上,那意思是說他已經不再認他這個父皇了嗎?


    平靜無波的睿眸裏終於噴出了火紅焰火,那聲音裏滿是威脅“禹子錦,你有種再說一遍。”


    禹子錦也無懼,正要開口之時,被皇後一把拉住護在身後,而後又陰冷的看著皇上“禹傲風,你想殺我是嗎?恐怕我的命你還沒有那個本事拿。”


    皇上也笑得嗜血,“是嗎?”


    這時禦林軍衝上了大殿,正要把皇後拉下去時,皇後突然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禦林軍見後全數跪了下來。


    皇後笑意盈盈的走近皇上,柔問“禹傲風,你可還認識這個。”


    皇上死死的盯著她,他怎麽忘了,在他還是太子其間父皇遇出宮遇刺是她幫父皇擋了一刀,而後父皇為了感謝她,賜了她一塊免死金牌,怪不得她有持無恐敢燒死他。


    因為這免死金牌就是他這個皇上也不可以忤逆,那是對先皇的尊敬,若是把皇後斬了將會落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見皇上不再說話,皇後笑的得意,“怎麽了,再不下令我就回寢宮啦。”


    皇上放在龍案上的手捏的死死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讓皇後撲捉個正著。於是又笑道。


    “禹傲風,千萬別幹那種蠢事,我身體可是健康的很,若是我以病死,或者任何莫名其妙的死因而死,那都會給大禹國帶來災難的,我想你必然知道奉軒國與周邊的其它國家要聯合攻打大禹國吧,而我父皇遲遲沒下軍令主要不是顧及到我,若是我莫名其妙死了,你也要給我陪葬。”


    “所以啊,我不但不能死,你還要好好的派人看守我,若是哪天我活的不暢快,自尋了短劍,那同樣是一場生靈塗炭。”


    看著那大搖大擺走出去的皇後,皇上那是怒不可斥,偏偏她還說的事實,不管是那免死金牌還是那奉軒國他都不能輕易動了她。


    本來想著暗地裏下藥讓她病死,可這個可怕的女人竟然知道他心裏所想,而現在在場的人都可以做為她的人證,都知道她沒病沒痛,若真的莫名其妙的死了,那罪名就叩死了。


    也沒有別的辦法,形勢這樣也隻能忍,本想廢黜她皇後之位,貶她為下等宮女折磨她,偏偏她又威脅他,若讓她活的生不如死,到時她自己了斷,到時大禹國同樣免不了被其他國聯合進攻。


    左思右想,前後掂量之後,皇上不得不忍下來,咬著牙道“皇後火燒於朕本應死罪,可念在曾救過先皇,又有先皇的免費金牌,固此朕免於她死罪,終身囚困在含光殿之內,不得外出一步,若有違抗,殺無赦。”


    禹子錦與禹以寧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而梅妃不知為何也鬆了一口氣,說真的,如若暮蓮心這次真的被斬了,她也不見得會高興,畢竟在一起鬥了二十幾年,這一下說沒有就沒有,那真有些讓人接受不了,好在她被囚禁在含光殿內,再無掀不起什麽浪來,這陣子自己也可以休息了。


    禹子軒沒什麽表情,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難過,好像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得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懲罰。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這一切,最失望的莫過於寧妃,本以為這次她們倆個必須要死一個,可是盼到了最後,都安然無樣,隻是給終身囚禁,仍有著皇後的頭銜,仍可是讓人伺候著,隻是不能出那道門而已。


    這和她做皇後那風光的日子還有什麽區別,這二十幾年來的自己的隱忍又值得了什麽?


    大殿之前傳來一聲疲憊而又滄桑的聲音,眾人回頭,見皇上低著頭向他們揮手。


    “你們回吧,很晚了,朕也該休息了。


    眾人聽後皆行了禮就要退下,可梅妃卻依依不舊的看著那個瞬間蒼老了十歲的男人,眼眸微紅,本想走過去陪著他,可禹子軒卻緊緊的抓著母妃的手,輕聲道。


    “母妃,走吧,父皇累了。”


    聽懂了兒子話裏的意思,此刻她又何嚐不知道,現在留下來不適合,可是她真的是放不下他,糾結了許久,梅妃終是看著兒子點了點頭與眾人一起離開了朝陽殿。


    ****


    倚霞殿


    內殿的chuang上,禹以柔與藍馨兒各自抱著自己的腿縮在chuang角裏,到現在還依稀可見倆人在發抖,個個臉色慘白,眼裏泛著恐懼。


    牙兒的死狀著實嚇著她們了,就當初柔兒的死也沒有這麽慘,五六把刀竟同時刺進牙的腹部,還有一把刀把她整個人都刺穿,那順著刀刃不斷流下鮮血的那一幕,到現在都印在腦海裏。


    藍馨兒與禹以柔的害怕是不同的,禹以柔隻是單純的害怕,而藍馨兒則是從心底散發出的恐懼,因為隻有她知道,劇本裏寫著會死的人,都會死,還有好多的人都會死,而造成這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卻是自己。


    怎麽辦,怎麽辦,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手好粘,視線落到雙手之上,卻看到了一血沾滿鮮血,血淋淋的手。


    “啊!!!”藍馨兒嚇的尖叫,不停的在被子上擦著自己血紅的手,那驚恐害怕的樣子讓禹以柔也哭了起來,她知道,馨兒背負了壓力與自責要比她多的多。


    禹以柔哭著撲過去緊緊的抱著驚恐中的藍馨兒,哭著安慰道。


    “馨兒,沒事了,沒事了。”


    藍馨兒發了狠的推開禹以柔仍不停的用被子擦著自己的手“好多血,好多血,我要擦掉,我要擦掉。”


    禹以柔看著那著被她狠狠擦破皮的晳白的小手,又一次靠近她,緊握著她的手“馨兒,你的手很幹淨,沒有血,你看,看清楚了,沒有血。”


    這一刻藍馨兒定住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還真的沒有看到剛才那血淋淋的畫麵,慢慢的情緒冷靜了下來,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把梅妃送回寢殿的禹子軒不放心的連忙趕回了倚霞殿,可不曾想卻在殿門外&&遇到了同樣趕來的禹子楓,倆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心疼與無奈。


    就在倆人要進去之時,卻聽到內殿裏傳來一陣驚叫,下一秒兩道身影便往裏衝了去。


    “碰”禹子楓一腳踢開內殿的門,闖進視線的是兩個哭得不行,嚇得死死抱在一起不停發抖的她們。


    那慘白如紙的臉與驚恐的表情,著實讓禹子楓與禹子軒心痛的不行。


    倆個人放輕腳步,慢慢的朝她們走去,輕輕的落坐於chuang邊,再柔柔的握著她們的手。


    禹子軒握著禹以柔的手輕輕的擁入懷,而禹以柔看著來人,也緊緊的抱著大哥,嚎啕大哭了起來。


    禹子楓小心翼翼的撫著藍馨兒的黑發,那柔膩的聲音輕輕的飄在整個房間“馨兒,我回來了。”


    藍馨兒低著頭的身子一怔,而後慢慢的抬起了頭,看到那張熟悉又讓她想到心疼的臉時,淚水再一次猛飆,下一秒便狠狠的紮進禹子楓的懷裏,雙手握著拳重重的捶在他的xiong口。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去哪裏了?為什麽把我一個丟下,你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怕,好怕,好怕......”


    藍馨兒拚命的,用盡全力的捶打著禹子楓的xiong口,而她每捶一下,禹子楓的眉就擰緊了幾分,也痛苦了幾分,那原本蒼白的臉也越發的慘白,整個身子更是有些搖搖欲墜。


    一旁的禹子軒看著藍馨兒不停的捶著禹子楓的傷口上,又看著禹子楓隨時要倒的樣子,就想要阻止,可沒想到禹子楓卻淡淡的朝他搖了搖頭,痛苦而chong溺的看看懷裏這個讓他想的心痛的女人撒著潑。


    不知藍馨兒捶了多久,禹子楓隻覺得全身痛不欲生,那臉色由白轉為青,額間豆的汗水滴落,那急湍的喘氣聲更是讓一旁的禹子軒心驚,而原來哭著的禹發柔也現了異狀,看著三哥那般的痛苦,推離開大哥,轉身緊緊的抱住陷在失控中的藍馨兒。


    而這時,禹子軒也敢忙扶住要倒的禹子楓,禹子楓也極快的背對著藍馨兒,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快速的吞了下去。


    藍馨兒慢慢的恢複了理智,看著禹以柔臉上的緊張,又看了看禹子軒眸底的擔心。又看到禹子楓莫名其妙的背對著自己,一下警覺心起,推開禹以柔掰過禹子楓問。


    “你為什麽背對著我?剛才吃的是什麽?”


    而就在藍馨兒手搭在禹子楓肩上之前,禹子楓快速的把藥瓶塞進衣袖裏換了一個相同的瓷瓶出來。


    回身笑看著藍馨兒,揶揄道“怎麽,小潑婦撒完潑,這會兒連我吃了什麽都要管嗎?”


    說著,把手中的瓷瓶拿起在藍馨兒麵前晃了晃。


    不知道為什麽,藍馨兒此刻心裏極為恐懼,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裏奪過那瓷瓶,撥出塞子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看著手上那五顏六色的小丸子,藍馨兒不明的問“這是什麽?”


    而禹子楓則是當著藍馨兒的麵取了一顆丟進嘴裏“這是黎峰新研究出來的糖,他說吃了可以讓人心情好,剛才看你那個樣子嚇著我了,所以我就想著拿出這些糖給你吃吃看,後來又想著黎峰也沒少坑過了,就先自己吃了幾粒,味道,還不錯,你也嚐嚐。”


    說著,又丟了一顆到藍馨兒的嘴裏,慢慢的那清甜的味道散發了開來,確實是糖,可是吃糖為什麽要吃的那麽偷偷momo,依舊深究的眼神著著禹子楓。


    “真的是吃糖?”


    禹子楓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不然呢,你想讓我吃什麽?”


    藍馨兒默了幾秒,也沒在他們臉上看出什麽來,這才慢慢放下心,看著禹子楓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聽說宮中出事了,就潛進來看看。”


    “哦。”藍馨兒點了點頭,看了下周邊的倆人,禹以柔會意道“我要睡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清兒進來陪我。”


    藍馨兒看了眼好友,穿上鞋,拉著禹子楓就出去了。


    而禹子錦看著那離開的身影,一臉的落寞。


    這時,禹以柔走近握著他的手“大哥,你真偉大。”


    禹子軒笑得苦澀“是嗎?若我真的偉大,現在就該不會心痛才對。”


    這話說的,深深的觸動著禹以柔,想起藍墨塵也是一陣心痛“大哥,你是我們的好大哥。”


    禹子軒揉了揉她的發,笑笑的說“快去睡吧,大哥是男子不能在你房裏待太久,你也不用再自責了,牙兒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


    想起牙兒,禹以柔又顫了一下,而後回道“嗯,大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好。”


    倚霞殿,西廂房的庭院裏。


    月光與平時一樣,庭院裏也還是那顆大樹,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地上那樹葉倒影的斑駁痕跡,與往常的一切都一樣。


    可是藍馨兒這一刻,卻不覺得孤獨,不覺的寂寞,隻因以前每晚她一個人坐的地方多了一個人。


    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他們依偎在一起的畫麵是多麽的唯美。


    禹子楓隨意的坐在大樹之下,而藍馨兒則平躺著頭枕在他的腿上,幸福的看著那滿布星辰的黑夜。


    禹子楓憐愛的撫著她的臉,一秒都不想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生怕下一秒自己便再也看不到。


    膩愛的笑著,那醇雅好聽的聲音飄散了開來。


    “你每晚都會在庭院裏看月光嗎?”


    藍馨兒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想你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在這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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