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子楓衝到山莊大門時,正看到禹子軒他們往馨雅院的方向走去。


    厲眸緊鎖著那個被禹子軒橫抱在懷裏的人兒,心急如梵,想要靠近又怕馨兒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於是慢步的跟在眾人的身後。


    馨雅院本就是禹子楓給藍馨兒居住的院子,當眾人到達時,禹以柔先一步的把房門推開,禹子軒抱著昏厥的藍馨兒率先進¥入,其餘人便跟了進去。


    因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禹子楓隻敢在門外徘徊。


    屋內,禹子軒把藍馨兒平放在chuang上,黎峰上前幫藍馨兒把了下脈,在確定無事後這才道。


    “我去打盆清水過來。”


    踏出房門的黎峰與在門外徘徊的禹子楓撞個正著,有些詫異的指著他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禹子楓頭往裏探了探,而後低聲問“馨兒怎麽樣了?”


    “沒事,毒逼出來了,休息幾就好。”


    禹子楓聽到他說沒事,一顆吊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可那蒼老的麵容仍寫著不舍與心疼,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最後轉身便要離去。


    看著這道孤寂的背影,黎峰心裏也十分的難受,再一次責怪自己的無能,若是能解掉他身上的毒,他身體與心靈也就不會這般的痛苦了。


    “你可以進去看看她,現在她昏迷著。”


    那道蒼涼的背影聽到黎峰的話後,即刻的回轉了身,臉上竟還帶著一絲驚喜“我真的可以去看她?”


    “嗯”黎峰點了點頭“今夜她怕是醒不過來,你可以陪她一$夜。”


    說完後,黎峰徑自往自己的靜心宛走去,本來想打盆清水讓禹以柔幫那丫頭把毒血探幹淨,現在看來,這事已經不用他做了。


    黎峰走後,禹子楓這才踏入藍馨兒的房間,而原本圍著藍馨兒的禹子軒與禹以柔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以為是黎峰回來了,雙雙回頭,


    當看到一位身穿藍色錦袍白發蒼蒼的老者時,倆人皆一愣,要不是那五官仍沒什麽變化,他們還真不知道是誰。


    禹以柔雙腳像灌了鉛似的,一步步的走到禹子楓麵前,話未說,淚先流。


    那瑩透的淚水,衝刷著內心的震驚與心痛。咬著唇,輕顫的下巴,待稍稍平複心情後,這才顫弱的叫了聲。


    “三......哥。”


    禹子楓暖笑的看著眼前的妹妹,伸手那隻修長卻不再白$皙且枯瘦如柴的手,輕抺著禹以柔臉上的淚水。


    “乖,不要哭,三哥不還在嗎?你大婚之日三哥不方便出現,柔兒別怪三哥才好。”


    禹以柔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斷的搖著頭“不怪,柔兒不怪三哥。”


    妹子的淚子讓禹子楓空寂,冰涼的心捂暖了,沒有回話,隻是淡笑著。


    這時禹子軒也走近了,暗黑的深眸忘著如此的三弟久久不能回神,他甚至不相信眼前白發蒼蒼的老者,就是他那英俊瀟灑的三弟。


    禹子楓走近大哥,隻是深深的看了眼大哥,而後淡笑著說。


    “大哥,今晚能不能讓我陪陪馨兒。”


    禹子軒低下了頭,掩飾那濕紅的眼眶,一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上,而後錯過他帶著禹以柔走了出去,順帶著把房門關了起來。


    他們兄弟倆從小默契就十足,常常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彼此要做什麽,而這一手拍肩的重量,禹子楓豈會不明白,黑眸中流露出一絲親情的感動。


    抬眼當看著暈睡中的藍馨兒時,禹子楓快步的走了過去,輕柔的坐的她的chuang沿邊,那專注的深眸眷戀的癡凝著這個讓他掛念癡愛的女子。


    那臉上明顯小了的輪廓讓他心疼,她瘦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凹了下去。


    手指撫畫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細細的化過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而唇邊那黑色的血漬卻讓他的眼神瞬間爆發出狠意,下一秒便被心疼所取代。


    視線落到她包紮好的手臂上,那腫起的手臂更是讓他心痛不已。


    輕輕的撫著她的傷口,蒼啞的聲音滿是柔情與不舍。


    “馨兒,疼嗎?你怎麽老是不懂好好照顧自己,為何每次都要把自己弄的傷痕痕累累,這樣冒失的你讓我如何放心離開。”


    這樣癡情的言語,暈睡中的藍馨兒好似聽到了,那本就微皺的眉頭,此時擰得更緊。


    下一秒便緊緊的反握著禹子楓的手,那蒼白的臉上嫉妒的恐懼,額間更是冷汗淋淋。


    “不要,走開,不要纏著我,走開,走開。”


    那驚恐帶著哭腔的吼聲,直擊著禹子楓的心髒,好痛,好痛,她夢到了什麽,為什麽如此害怕。


    禹子楓俯下$身,緊緊的抱著不斷踢打的她,在她耳邊細語。


    “馨兒,沒事了,別怕,楓在這裏。”


    他的話仿佛有魔力,驚恐掙紮的藍馨兒慢慢的靜了下來,最後安靜的躺著,看著平靜下來的人兒,禹子楓此時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何種感受,有不舍,不甘,心痛,掛念,擔心......


    好多,好多,那有些情緒他也無法形容,總之就是不想離開她,放不下她,要一生一世的保護她。


    可這對平凡來說都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如今對他來說竟是這麽的奢望,他是真想活下來,好好的愛她,守護她,可是......


    褪下靴子,禹子楓做了一件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那就是抱著她美美的睡上一覺,不管明天會如何,不管他有沒有命到明天,至少這一刻他是幸福的,至少這一刻,她脆弱最需要保護的時刻,他守在了她的身邊。


    翌日,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透過鏤空花窗灑進房裏的時候,chuang上的藍馨兒也悠悠的轉醒。


    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把前段時間的失眠全都補了回來,抬起右手慵懶的揉了揉眼睛,手肘剛要撐起身子,左手臂瞬間傳來劇痛。


    “啊。”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微偏著頭,當看到左手臂上纏著紗布時,這才想起自己昨晚被蛇咬了。


    想起那深褐色的五步蛇,藍馨兒全身又一陣輕顫,這輩子她最怕的就是蛇,看到蛇全身的血液感覺都要凝固了,真不敢想象昨晚的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怎麽就沒被嚇死。


    隔壁的禹以柔聽到叫聲,快速的衝近了藍馨兒房裏,還以為她是看到三哥的樣子嚇的,可漢看到她一個人安然的躺在chuang上這才放下心來。


    走近她,問“你怎麽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你是要起來嗎?”


    “嗯。”藍馨兒回了個單音“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禹以柔邊扶起她,邊回“黎峰帶我們來了,他不放心你在將軍府,怕那女人又對不下手。”


    其實這次被蛇咬,劇本是有的,隻是這幾天她都陷在想禹子楓的低潮裏沒有回過神來,這才著了道。


    坐起來穿上鞋,藍馨兒走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禹以柔跟在她的身後,有些不明的問“你不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劫嗎?”


    “知道。”藍馨兒放下水杯“隻是最近沒心情想這些事,現在住在這裏也好,至少不用麵對她,自己忍的難受,又怕大哥為難。”


    禹以柔想想“也是,這是三哥的地盤,她的手還伸不了這麽長,隻要我們在這住到你大哥回來,她就不敢動手了。”


    提到禹子楓,藍馨兒這才聞到屋內有一種熟悉的檀香味,轉身看到禹以柔問“你三哥回來了嗎?”


    禹了柔一驚,吞了吞口水“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藍馨兒用著深究的眼光凝著她“真的沒回來嗎?”


    “我騙你做什麽,要是三哥知道你被蛇咬了,你想他若回來還能離開你的身邊嗎?”禹以柔死撐著場麵回著。


    “那這屋裏的檀香味是怎麽回事?”


    果然,三哥真的是神機妙算,算準了她醒來會問這香味怎麽來的,走之前特意在她房裏點了檀香,還囑咐她不準把他在莊裏的事告訴馨兒。


    “這裏黎峰昨晚給你點的檀香,說有助於睡眠。”


    藍馨兒走近,看到熏爐裏果然點著檀香,這才慢慢放下疑心。


    就在禹以柔祈禱著過關時,藍馨兒話又傳了過來。


    “這白頭發哪來的?”


    抬頭,正看到她右手拎著根白頭發看著她。


    其實心裏是非常緊張了,可還是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又沒睡在這個房間裏。”


    看她樣子,問了也白問,藍馨兒索性什麽也不問,隻是看到這根白頭以總是莫名奇妙的難受,難道是爺爺回來了,等會兒去問下黎峰。


    沒一會兒,幾個丫環侍候了她們梳洗,用過早膳之後,禹以柔則想扶著藍馨兒去花園裏逛逛。


    “我們去走走吧。”


    藍馨兒有些疲憊“身子有些軟,不想去。”


    “可是,黎峰說你這兩天一定要多走走,促進血液循環。”


    拗不過她,藍馨兒隻能跟著她去花園那邊逛逛。可不知道是她多疑還是真的,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們。


    站定的藍馨兒快速的回轉頭到,可是後麵除了花草樹木外,什麽也沒有。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回轉身,藍馨兒再一次心不在焉的跟著禹以柔走。


    可越走越不對勁,就是感覺有人在跟著她們。捅了捅禹以柔“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著我們。”


    禹以柔狀似四周看了看“沒有啊?”


    藍馨兒擰著眉,默了幾秒後“我們回去吧。”


    “好。”


    躲在暗處的禹子楓見她們走後,這才現身,這一路跟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沒想到這丫頭這麽敏銳,好幾次都差點被她發現。


    “主子,該喝藥了。”跟著身後的痕月適時的提醒著。


    目送著她們離開之後,禹子楓也往自己的月楓宛走去。


    原本打算回馨雅宛的藍馨兒臨時興起,竟跑去了黎峰的靜心宛,當她們踏進院子時,正好看見黎峰在擺弄著那些草藥。


    見藍馨兒與禹以柔來,黎峰放下手中的草藥,彈彈身上的灰,指了下一旁的石桌,讓她們先坐下,自己則走進了屋裏。


    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白袍,手裏還端著一套茶具,落坐於她們一起,開始泡起茶來。


    倆女人靜靜的欣賞著美男泡茶,那手起手落之間盡是屬於男人的風華。


    黎峰泡好茶後分別給她們各遞了一杯,自己也捧起茶杯放在鼻間聞了聞,這才看向藍馨兒問。


    “今日身體好些了嗎?”


    藍馨兒淡笑的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黎峰隻是淺笑品起茶來,靜默了幾秒,藍馨兒又問。


    “黎峰,爺爺是不是回來了。”


    吃不住她為什麽這麽問,黎峰頓了幾秒這才回“沒有。”


    沒有嗎?這一刻藍馨兒更加的疑惑了,那她chuang上那根白發到底是誰的?


    “想師傅了嗎?”


    “嗯。”想是真的,畢竟祖孫倆相認一天,又分離了。


    數數日子,不管有沒有找到金蟾,師傅也該回來了。又給她添了一杯茶。


    “師傅,也就這幾日會回來。”


    “嗯。”


    藍馨兒的話好像越發的少了,這簡單的對話後,就再也沒有說話,品完茶後,與禹以柔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禹以柔無奈的看著又在發呆的她,這樣的她著實讓她很不習慣,以前倆人再難,再苦,從來都沒有這般死沉過。


    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禹以柔想了想,美眸瞬間一亮,高興的趴到了藍馨兒的對麵。


    “馨兒,你不是說我們出宮後,就自己創業嗎?現在我們都出來了,要做什麽好呢?”


    趴在桌上的藍馨兒顯然興致缺缺,無力的回答“嗯,那你想做什麽?”


    “我啊。”禹以柔立馬站了起來,來回走著,雙手拍著,幻想著“我想開個畫館,把我愛的一切事物都畫下來,收一些熱愛畫畫的孩子,然後做繼續做我的美術老師。”


    “嗯,很好啊。”與禹以柔的興奮比起來,藍馨兒就是另一個極端。


    “那你呢?”


    “我沒想好。”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禹子楓和那根白頭發身上。


    這樣的她,讓禹以柔極為不忍,其實她真的好想告訴她有關三哥的事,可怕她一下接受不了,又怕三哥到時怪罪,左右權衡之下,禹以柔再次開口。


    “馨兒,寫小說是你的專長,與其你在這裏發呆,還不如把你與三哥的愛情故事寫出來,一來寄托你的思念,二來,三哥看到了說不定也會快點回來啊。”


    這一點子,瞬間極其了藍馨兒的興致,軟趴的身子瞬間坐直,一拍腦門,“我怎麽沒想到呢。”


    心動不如行動,離開臥房去到了書房,坐到書案前,還好蛇咬的是左手,這要是右手還真的無法寫字。


    好在這段時間她有練毛筆字,不說寫的得好,但至少能看。


    禹以柔看著此刻的她興致如此高昂,竟也甘願的站在一旁邊幫她研著磨。


    這一寫,就是一天,禹以柔一覺睡醒已經天黑,看著桌上那涼掉的飯菜,再看了看仍扒在書案上奮戰的藍馨兒。


    招來一旁待命的丫環。


    “把這些徹了,來點清粥。”


    “是。”


    丫環端著涼掉的飯菜退下,揉了揉仍迷糊的眼睛,不穩的走到藍馨兒身邊,搶掉她手上的毛筆。


    “別寫了,今天就到這裏。”


    仍沉浸在回憶裏的藍馨兒對於禹以柔這舉動有些不悅,冷凝著她“把毛筆還給我。”


    “不行,你已經寫了一天了,必須休息。”


    原本堅持寫下去的藍馨兒這才抬頭看著窗外,黑夜裏掛滿的繁星,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天。


    扭#動了下自己的脖子,這時才發現酸痛的厲害,還有這隻左手,像是僵化了一樣,動都不能動。


    “以柔,幫我按下,好痛。”


    禹以柔放下毛筆,鄙視的瞟了她一眼,但還是聽話的幫她按起了肩。


    “這麽拚命做什麽,又沒有人給你稿費。”


    想起稿費,藍馨兒也插起話來,笑回著“你說我卡裏這幾個月多了多少錢啊,夠不夠我倆揮霍半年。”


    “肯定的。”禹以柔點了點頭“要是我們能自由在這倆個時空穿梭該多好啊,我還是比較喜歡現代。”


    “你想的到美,好了,別按了,我去外麵看看月亮。”


    “喂,你不吃晚飯了。”


    離去的藍馨兒擺了擺手“不吃了。”


    書房內,隻留下禹以柔一人,原來她就是藍馨兒的忠實書迷,此刻看到書案上那一大摞搞子更是走不動路。


    先前看得是她虛擬出來的愛情故事,而這次寫的卻是她與三哥自己的故事,說什麽她也不能放過啊。


    拿起那一大摞紙,禹以柔第一次想起了自己那蘋果平板電腦,要是有電腦在該多好啊,


    抱怨歸抱怨,可還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嗬嗬嗬。”看著看著,禹以柔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三哥這麽霸氣,不錯,這次妹子我ting你。”


    笑過後繼續往後看,沒過多久,隻聽見碰的一聲,書案上的硯台被禹以柔摔到了地上,那臉上一片陰森“該死的暮蓮心,原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狠毒,真後悔沒有整死你。”


    經曆過心情的大喜大怒後,禹以柔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那杏眸再次緊緊的粘在紙上,當看到馨兒與三哥在一起時的快樂與幸福時,她也會感同身受的開心,當看到倆人分離時的場景時,她亦相樣的紅了眼眶。


    當看到馨兒那彷徨,無助的自白時,禹以柔更是心痛的一抽一抽,原來,相愛的倆個人真的可以心有靈犀,怪不得這段時間馨兒這般的反常,原來她天天晚上都夢到三哥在她麵前吐血身亡。


    怪不得她會這麽的焦慮,怪不得她會這麽的沒有安全感,原來,她承受了這麽多,三哥,你若知道馨兒每天這般痛苦時,你還忍心逃離她嗎?


    你知不知道,對於她來說,每時每刻可以陪在你身邊,那才時幸福,你知不知道,當有一日,馨兒知道事實後,她會生不如死。


    三哥,在沒有看到馨兒的搞子之前,我雖然不讚成瞞著她,卻也沒辦法反抗你,可是當我看到她在這紙上那字字血淚,句句割心的話後,就再無法淡定的麵對她了。


    三哥,我該怎麽辦,我做不到那般的殘忍,我動搖了......


    黑夜裏,那皎潔的銀月光無私的灑滿了大地,可那廣闊無垠的地球上,有一處月亮也格外的偏待。


    馨雅宛,


    月光下有倆道人影,被月光拉長的人影都是那般的落寞與空寂,那倆給招頭仰望黑空的臉都寫滿了痛楚與無奈。


    隻是這倆道人影,近在咫尺卻不能彼此取暖,相互安慰。


    一道在院內,一道卻在院外,中間那一麵牆就像死死隔離著倆人無法逾越的障礙。


    牆外的人,知道心愛的女人在牆內睹月思人,他去無法給予回應,隻能抗著這顆生痛的心陪她一起看下去。


    而牆內的人,一心係著心愛的男人,擔心著他的安危,卻不知那個讓她掛心茶不思飯不響的人,隻刻卻她隻有一牆之隔,


    這種無奈,這種錯過,終究會不會成為一生的遺憾......


    藍馨兒定定的看著黑夜,朝著月亮揚起唇角,聲音裏有著滿滿的思念“楓,你已經離開十天了,我好想你,你在外麵好不好,我很擔心你,每晚我都會做惡夢,有的時候還沒從醒裏哭醒,我夢見你在我夢裏死了,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真的好想見到你,可是我問他們,他們都不說,我真的好想去到你的身邊,我怕那夢境是真的,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你到底在哪兒啊,別讓我這麽無助好不好。”


    那微含的哭腔更是讓牆個的人影晃了幾下,禹子楓痛苦的閉起了眼睛,黑夜吞噬了眼角的濕意,此刻他是多想奔進去,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憐惜的吻著那張哭泣了小嘴。


    告訴她,他也好想好想她,他從來沒有離開,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隻是她看到了。


    馨兒,你的害怕,無助我都明白,我都懂,因為這種情緒也死死的折磨著我,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自以為是,現在對於你來說是痛苦了一些,可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傷藥,


    時間久了,你......自然會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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