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元說要離開,段晴不自主的望向那樓梯處,正巧的是那三個白衣男子剛巧下樓,段晴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視線,這些段元全都看在眼裏,為首的那白衣男子長相俊美,若是身家清白女兒又喜歡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一番。


    東方玨,白鬆,閆景鬆走下樓來,白鬆的視線瞥向段晴的方向,有一刻鍾的停頓瞬間恢複自然,段晴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東方玨,並沒有看到白鬆望向自己的那灼熱的視線。


    “小晴,那前麵的白衣公子可是與你有恩?”段元看到自家女兒的神色不由輕聲問道,段晴輕輕頷首,臉頰微紅。


    “客官,一共二十五文。”小二撥著算珠說道。東方玨摸向自己腰間,哪知竟一片空,忙低頭望去,那原本束在腰間的錢袋此時沒了蹤影,他望向身側的閆景鬆還有白鬆,二人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錢袋的去處。


    “玨哥,會不會落在房間裏了?要不我去找找看。”閆景鬆小聲說道,東方玨點頭之後轉身向樓上跑去。


    ……


    “小晴,那白衣公子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此時他們三人的舉動全數落在段元和段晴眼中,看到這兒段元說道,瞥眼望見段晴眸中的擔憂,下一秒便跨步向著東方玨的方向走去,段晴也跟了上去。


    而這邊便隻留下青丘聆,殷夏涵還有馬雲霞。


    “青丘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呢?”殷夏涵喝著手中的茶水問道,絲毫沒有看向對她怒目而視的馬雲霞,馬雲霞此時在心裏已經詛咒她數百遍,隻是這裏人多不好發作,等到沒人的地方她定要她好看,她看得出這女子原形也是隻狐狸,但是法力薄弱,她有信心自己一根手指頭便能碾死她。


    “我原本是去山上找你,結果兔爹告訴我你送一個姑娘到山下了,索性我就下山了,昨晚都沒有休息好,又累又渴看到旁邊有間客棧,我就進來了就看到你了,就這麽簡單。”青丘聆說道。


    “真的嗎?”殷夏涵顯然不相信,直視著青丘聆的眼睛問道,“真的就這麽簡單?”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青丘聆避開殷夏涵的視線不自然的說道。


    “如果是真的,你怎麽不敢看我?”殷夏涵捕捉到這一點開口道。


    “我怎麽不敢看你了。”青丘聆邊說著邊對上殷夏涵的視線,他可不能告訴她他在她身上放了引路蜂最喜歡的花蜜並且這種花蜜的味道是永遠洗不掉的,要是讓殷夏涵知道這些,絕對會嚴厲的懲戒他一番。


    ……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段府,當然隨行的還有東方玨三人,這都要感謝殷夏涵,昨晚她趁著段晴睡著之後用法術悄悄地取走了東方玨他們的錢袋,就在今天早上他沒有錢付飯錢,段元走了過來幫他付了飯錢,段晴又恰巧說起東方玨相助之事,段元便邀請東方玨去他府上。段晴本以為東方玨會一口回絕的,就像是他不願告訴他的名字那般,哪知東方玨竟然應了下來,就連他身邊的白鬆還有閆景鬆都覺得奇怪。


    ……


    “小晴,你先帶青丘公子,東方公子,白公子,閆公子還有這兩位姑娘去客房稍稍休息一下,稍後丫鬟便通知你們前來用膳,爹要去巡撫大人那邊一趟。”段元說完便走出門外。


    都安頓下來,稍作休息了片刻,便有丫鬟來通知可以用午膳了,眾人便起身向著大殿走去。方才段晴已到段夫人那邊走了一趟,一進門段夫人便抱著她嚎啕大哭一場,非逼著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單獨出門,這才放下心來。午膳段夫人自己在房中用過,所以這飯桌上便隻有東方玨,閆景鬆,白鬆,青丘聆,殷夏涵,馬雲霞,段晴,再者便是段晴懷中的小兔。段晴對小兔喜愛的不得了,這飯桌上也準備了新鮮的胡蘿卜。


    “東方公子是外地人吧?”段晴有些局促的問道,方才在段夫人房中她便告知了東方玨的事情,段夫人是個極其開明的人便叮囑女人,若是這東方玨是個踏踏實實的老實人,她和她爹是不會加以阻攔的。雖然自己一再強調將東方玨帶回府中隻是為了報答他的相助之恩罷了。可是段夫人笑著對她說姻緣掌握在自己手中,要好好把握。所以現在看到東方玨,她總是會有些不自然。


    “我是恒山弟子,這兩位都是我的師弟,我自小便被師父帶在身邊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哪裏人了。”東方玨說道。


    恒山弟子,恒山,那可是修煉之地,馬雲霞暗叫不好,怪不得她總覺得東方玨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想必他已知曉她的身份了吧,看來這地方不能久留,可是……她瞥向自己身邊的青丘聆,此時的青丘聆像是沒事人一般同殷夏涵打鬧,這三個人是道士,難道他不會有所顧忌嗎?


    聽到東方玨說離家太久不記得自己的家鄉在何處段晴閃過一絲心疼,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命苦之人,望向東方玨的眸中不自覺的多了絲心疼。東方玨看在眼裏眸中不期然的多了些變化,但是未等段晴明白過那是什麽,再一看便已恢複如常。


    “師父他待我極好,就像親人般,再者說我身邊還有景鬆和白鬆。”也算是變相的解釋了自己沒有那麽可憐,他的身邊還有一些親人。


    ……午膳便這般平靜的渡過。


    “玨哥,我不明白我們為何要入住這段府?”段大人是以恩人的名義將他們三人請來這裏的,但他了解的東方玨絕對不是這種貪小便宜的人。


    東方玨並沒有回答閆景鬆的問題,反而看向白鬆問道。“今日午膳時你可有發現不對之處?”白鬆點頭道,“那馬姑娘,我敢肯定她定不是尋常姑娘家,但是那青丘公子和殷姑娘我就不確定了。”白鬆有些困惑的說道,馬雲霞體內的妖氣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青丘聆和殷夏涵既然與她熟識,那自然免不了他的懷疑,隻是他們到底是人是妖他就不能確認了。


    “我知道了,玨哥答應來段府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他們的身份,對不對?”閆景鬆問道。


    東方玨點頭,“所以我們這段時間一定要牢牢地盯緊他們三人。”


    ……


    正午時分豔陽高照,段府內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隻有他,青丘聆悄悄地走出房門,四下裏看看沒人之後徑直向著對麵的房間走去,這院中有座極長的涼亭,將段府的房間環繞起來,青丘聆躡手躡腳的走向涼亭對麵的房間。


    殷夏涵也沒有睡覺,她是狐狸不是人,自然不像人那般正午要睡覺晚上又要睡覺。此時的她正在房間裏與小兔玩的不亦樂乎。青丘聆慢慢推開門走了進來。


    “青丘哥哥。”殷夏涵見到青丘聆,立馬從床上躍起,跑過去說道,“你怎麽來我房間了?”


    “閑的無事,來看看你。”青丘聆輕描淡寫道,但是他眸中有絲擔憂,半晌,他問道“夏涵,你可知那三位白衣公子來此地所謂何事?”他不在意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午膳時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道視線他察覺的出。


    “我也不知。”殷夏涵搖搖頭道,“青丘哥哥,怎麽了?”


    “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青丘聆見殷夏涵不知也不再繼續問,“午後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真的嗎?青丘哥哥真好。”殷夏涵笑著說道,她眸中的喜悅瞬間點燃了青丘聆。


    “青丘哥哥真的很好嗎?”青丘聆俯身靠近問道,直到他的鼻尖緊緊地貼著她的鼻尖,直到他們的唇隻有一紙之隔,青丘聆看著殷夏涵瞬間紅透的雙頰,眸中滿上一絲喜色,從前無論他怎麽靠近她她都不會同今日這般臉紅,而現在……是不是證明她開始考慮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了,可是若是如此,她為什麽不問他馬雲霞是何人?為何會跟他在一起呢?


    殷夏涵慌忙推開青丘聆,撫著自己不斷亂跳的胸口,“青丘哥哥,你有事就好好說嘛,靠那麽近幹嘛,我又不是聽不到。”殷夏涵嘟著嘴說道,青丘聆看著殷夏涵的神色,不由眉中一喜,可是想到馬雲霞的存在眸中的光彩又暗了下來,“夏涵,你難道不想問問我馬雲霞是誰嗎?不想問我她為什麽會跟著我一起來嗎?”


    “我幹嘛要問啊,青丘哥哥不是說你最喜歡美女嗎?”殷夏涵以一副“你白癡啊”的眼神看著他,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明明就是他告訴她他隻喜歡美女的啊。


    ……


    “肉包子,新鮮出爐的肉包子,一文錢一個。”賣肉包的小販吆喝道,不屑的看著攤位前的穿著一身破衣服的小乞丐,“走開,走開,不要擋著我做生意。”小販忙趕那對著自己的肉包子流口水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看到賣肉包的小販的神色也定是知道自己被厭惡了,連忙轉過身去,眸中有絲受傷,卻不曾想這一轉身竟然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一個錦衣公子,那公子約莫十七八的年紀,但是那小乞丐一眼便看得出他和自己是同類,想到這兒,小乞丐連忙上前拉住那錦衣公子的衣袖,自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髒手將那雪白的長衫玷汙了,那是個指印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衣袖上。錦衣公子冷眼看著隻達到自己腰側的小乞丐,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走開。”一腳把那小乞丐踢開,他是看在他們兩個是同類的原因上才沒有懲戒他,那小乞丐被錦衣公子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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