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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現在的我由於中毒而擁有了強大的自愈能力,基因的排列順序和細胞的分裂,會使傷口愈合好原來的樣子,但是也很難愈合三菱軍刺帶來的傷口,因為自愈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挨了一刀後,血液迅速的就流光了。


    而且他還在刺刀上增加了血槽,刺進身體裏就跟吸血一樣,通過血槽把空氣也帶了進去,這樣空氣就會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輕輕一刀下去,一頭大象也能撂倒了,最重要是的放血的這個過程,會死的很痛苦很痛苦。


    我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次行動,帶槍就可以了,這個不要帶了。”


    他把刺刀收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說:“對付敵人,隻能以惡製惡。”


    他也許隻是說說而已,因為我想象不出來溫文爾雅的阿倫會這樣殘忍的對付別人,但是在這前麵是有一個先例的,那就是管毅。


    管毅也是一名儒雅而又溫柔體貼的心理醫生,和他在一起猶如春風拂麵,讓人忍不住想要信賴這個美玉一般的男子。可他殘忍的另一麵,卻難以想象,如果你親眼見過他是如何折磨手中的獵物的,你就會跟我一樣,每次想起胃裏就一陣惡心難受。


    如果阿倫和管毅是同一類型的男人,那他殘忍的一麵也許是我還沒有見過,畢竟目前為止我們一直都算是同一條船上的朋友。


    我說:“你打算怎麽運送這些東西?”


    他說:“等會你不就知道了嗎?”


    我朝門外望了一下,“你那位殺手女朋友呢?”


    “什麽女朋友。”阿倫說,“普通朋友而已,小敏她已經先去澳門了,等會她會接應我們的。”


    原來她叫小敏,我記得她是殺手c,也是靜夫人的義女。但是據說,就連這位義女都沒有見過靜夫人真身,甚至不知道靜夫人是男是女。


    #


    車停在了一棟大樓下麵,我們走進那棟樓之後一直在上樓梯,我不太明白,“這是要去哪?”


    阿倫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往上走,一直到了遼闊的天台。一座小型私人直升飛機靜靜的停在平台上。


    “vip專機!”阿倫伸開手臂說,“請吧。”


    我猶豫的看了一眼,走上去發現飛機上就我們兩個人,“你來開?”


    阿倫快步幾下就走了上來,“對啊,我可是空軍出身啊,你還怕會掉下去嗎!”


    他是上大學前當過幾年空軍,但是我不知道他還能開飛機,我四處轉了一下,沉默不語的把救命的降落傘抱在懷裏,這才安心坐下。


    阿倫低頭看了下手表,帥氣的微笑,“正好趕去喝蟹黃粥。”


    喝什麽蟹黃粥,我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好好駕駛。


    看著窗外白雲悠悠,止不住心裏一陣憂傷,似乎從去西安刺殺靳紹之後,我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了那種單純的快樂,從那以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總是在心裏留下隱隱作痛的疤。


    一路上,我都在悶悶不樂的沉默的坐在那裏,隻要微微一閉眼,腦海裏就會想起管毅的樣子。他原本模糊的影子突然之間越來越清晰,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往也都曆曆在目。


    他是我的丈夫,曾經,我想念他,日夜也不停歇。曾經,我憎恨他,怒火始終未停。那段時間,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圈子裏,怎麽繞都繞不出來。可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到底是一場劫數還是一場緣分。


    耳邊似乎又聽到了那爆炸的轟鳴聲,仿佛又回到了舊金山的那個夜晚,在一團烈火鋪天蓋地襲來時,他把我緊緊壓在了身下,用他的身體為我擋住了爆炸的怒火。


    我在他的保護之下,看著那些滾燙的金屬碎片狠狠擊打在他的背上,看著熊熊烈火撲滿了他的全身……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有時候我覺得他是真的愛我到骨子裏,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全是在演戲,隻是現在已經全心全意愛著另外一個人的我,不再糾結他的這份感情真假了,也許時間總有一天會揭開這團迷霧。


    結束掉腦海裏那不停循環的畫麵,我忽然想到了什麽,站了起來,走到駕駛艙問道:“對了,我讓你去查管毅的行蹤,他現在在哪裏?”


    “還在上海。”阿倫說,“他暫時不會回總部的。”


    “給我看看。”我不相信。昨天管毅剛來找過我,他明明知道我打算反抗靜堂了,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倫把手機扔給我,我打開視頻,不知道阿倫做了什麽手腳,管毅的手機被他監控了,手機上的攝像頭會把所有的景象都用3g傳送過來。管毅確實還在上海,視頻中他正在實驗室裏忙活,背後的時間顯示就是現在。


    我稍稍安心,放下了手機,因為剛才突然想起了夢中的畫麵,管毅躺在了血泊中,隱約記得那背後的街道似乎是澳門街。


    一旦南若瑄讓我看到的那些所謂來自未來的畫麵,在現實中一一實現了,那意味著我自己也終將滅亡。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喃喃念道,“而我在中間應當休息……”


    “你說什麽?”阿倫取下頭上的儀器,扭頭問我。


    “沒什麽。”我說,“你要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警方合作。那會把我們全都送進監獄的。”


    “好的。”阿倫說。


    其實戴罪立功,那刑罰確實不會太重,但是我很清楚,當年我的屍檢報告就是上麵下達的命令,南若瑄必須死亡。


    一旦我是原警員南若瑄的事實暴露了,那等待我的也許依然是一張蓋了章的屍檢報告。


    窗外,已經鳥瞰到了這座繁華之都了。


    #


    澳門。


    用紙醉金迷形容這座城市,一點都不為過。這個地方很小,人口也很稀少,雖然是四大賭城之一,卻總共隻有十一家賭場。


    而靜堂總部就在其中一家賭場的地下五十米處,地圖上顯示整個布局就像是蜂窩狀。想要到靜堂就必須穿過賭場。


    而進入賭場必須穿越安全門,接受安全檢查。所有檢查程序和進入機場侯機大廳時的安檢程序一模一樣:要掏出身上所有的金屬物件,連同手提物品一並交由安檢人員檢查。


    而且這裏的安檢其實比機場安檢還要嚴格,因為不許帶照相機、攝像器材進入。


    也就是說,我們基本上沒辦法攜帶武器混進去靜堂的。


    結束滑翔,飛機停靠在了一大片空地上。


    從飛機上下來,一輛商務車早就等了很久,它停在了我們的麵前,開車的司機是一位短發美女。


    我把箱子抬到了車上,“謝謝你了,小敏。”


    她回頭笑道:“現在要去賭場嗎?”


    阿倫接了一句說:“不!先去喝粥。”


    我扭頭看他,搞什麽鬼?他聳肩笑了一下。


    這時,車上的電腦打開了,小敏說:“我現在給你們看的是目前鎮守靜堂的人,他是排行第二的殺手,叫做鬼七。”


    “可是這個視頻裏什麽都沒有。”我說,“隻有一團隱隱約約的黑影。”


    “對,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拍不清楚。”小敏說。


    我的手指劃過視頻,將播放的速度放慢一點,再放慢一點。


    阿倫說:“沒用的,我試過了,速度放到最慢,也看不清他的樣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個人可能比殺手a管毅還難對付。”


    “以前管毅是沒有死穴的,但是現在鬼七真的更難對付一些。”小敏說,“畢竟管毅已經結了婚,他那種慘無人道的作風早已收斂。可鬼七,他真的就是一頭惡鬼。”


    車子行到了一家潮州海鮮粥店,我們點了幾碗蝦粥水蟹粥,粥熬得很爛,蝦子的味道都熬進去了。小敏因為海鮮過敏,坐在一邊獨自玩遊戲。


    阿倫一直盯著對麵桌子上的人看,似乎在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我忍不住說:“為什麽大老遠跑到這喝粥?”


    他努了努嘴說:“看到沒?那個人是賭場的保安,我在模仿他的神態和動作。”


    “你打算怎麽做?”我攪了攪碗裏的粥。


    “其實我會點易容術,我可以假扮成他在賭場值勤。”阿倫緩緩喝著粥,“等他出了這家店,我就動手。”


    恐怕易容術是假,他是真的可以變換成別人的模樣,我還記得幾個月之前,有一次我在他的後脖頸上做了標示,而隨後出現的小猴子皮皮,則脖頸上有著一模一樣的標示,這說明那個會執行任務高智商的小猴子,其實就是阿倫裝扮的,隻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橡膠麵具是可以以假亂真,但是身體的大小是怎麽變化的?


    我沒有拆穿他,說道:“那很好啊,那你去搞定他吧。”


    過了一會,對麵桌子上的人起身離開了,阿倫緊接著站起來跟了過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敏說:“小敏,你覺得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麽?”


    她說,“人活著有很多重要的事,有的人為了夢想,有的人就隻是醒了便活著,每個人的答案都會不一樣。但是第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隻有好好的活著,才會有以後的故事。生命不在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說的倒是挺好的,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毀滅生命,毀滅別人的,同時也在毀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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