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宏結實的手臂緊緊摟著她,源源不斷的熱力透過衣物傳遞給她。倪慕蝶依然心痛如絞,眼睜睜看著剛剛還好端端的父親渾身抽搐,慈愛的目光射出狼一樣的綠色,麵目猙獰,張牙舞爪。


    兩名高大的醫生奮力都製服不了他,還被他抓傷了幾處。虛弱的倪蒼鎮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瞬間有了超能力。


    “爹地,爹地……”倪慕蝶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倪蒼鎮承受著多麽大的痛苦,可是,她除了眼睜睜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第一次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司徒先生,我爹地他怎麽了?他怎麽會變成這樣?”淚眼婆娑中,她能依賴的隻有司徒瑞宏。


    “別擔心,蝶兒。倪先生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司徒瑞宏沉穩有力的聲音宛如磬石落下,稍稍安定了倪慕蝶驚恐萬狀的心。


    “真的嗎?”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臂,眼前的他是她崩塌世界中唯一的支柱。


    司徒瑞宏沒有說話,唇邊浮起淡淡的笑。其實那稱不上是笑,就一個弧度,卻是世上最好的定心丸。


    “蝶兒,我們出去吧。我想如果倪先生清醒的話,他也不願意讓你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忍不住望去,隻見掙紮不休的倪蒼鎮已被兩名醫生用布條捆著。


    身體的氣力雖使不出來,但他臉上凸出的眼球,爆起的青筋,張口開染上黃漬的牙露出,仿佛地獄惡鬼。


    倪慕蝶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可怖,嚇人的樣子。有那麽一瞬間,透過朦朧淚眼,她竟覺得眼前人不是她父親。


    當回過神來時,倪慕蝶發現自己已回到房裏。暖暖的鵝黃鋪就一室明媚溫馨,可她卻冷得直發顫。


    司徒瑞宏拿起暖氣遙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高,拿起桌上才泡好的牛奶,遞給倪慕蝶:“蝶兒,把它喝了,什麽都不要想。”


    星眸迷離渙散,猶沉浸於倪蒼鎮病發時的可怕景像中。猛一下站了起來,不顧打翻的牛奶,緊緊抓著司徒瑞宏的手:“帶我去見爹地,求求你,帶我去見爹地。”


    她真是太脆弱也太不孝了,小時候每次她生病,不管病情嚴不嚴重爹地一定守在她身邊。


    如今,爹地也是生病了,他得了一種怪病,她卻嚇得魂不附體,避如蛇蠍。不,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現在是爹地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應該陪他度過這煎熬的日子。


    大手一拉,將嬌小柔弱的她攬進懷裏,輕撫著她的發:“蝶兒,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你想陪著倪先生。可是,他吸的不是一般毒,一旦發作,便理智全失,極具攻擊性。蝶兒,他現在不認識你,更有可能傷害你。如果他清醒後,知道自己誤傷了你,你想倪先生會有多自責。你也不想看到他好不容易才擺脫毒魔的控製卻陷入自責中吧?”


    司徒瑞宏沒有拒絕她的要求,而是清楚分析著倪蒼鎮的病況。


    本能抬起頭,那剛毅冷硬的下巴因擔憂而柔和,挺傲的鼻梁睨睇眾生,深邃如海的眼眸輕漾著漣漪。


    如此優秀俊逸的男人,如此高大偉岸的天神,他在為自己擔心?


    心湖落下青葉片片,浸出澀澀的汁,緩緩流淌。


    甩掉心頭不該浮現的遐想,無助地抓著司徒瑞宏的袖口,顧不得此時自己的行為是多麽幼稚,她滿心滿腦全是爹地毒癮發作時的可怕樣子。


    “司徒先生,我爹地會好起來嗎?”低低的泣聲飽含驚恐,隱隱流露出幾分依賴。


    心思縝密的男人感受到她不同以往的態度,眸底劃過利光。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語沉如斯有著令人心安的魔力:“他會好的,我保證。”


    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擊著倪慕蝶的耳膜,富有節奏和規律的心跳如梵音,奇異般的安撫了她驚恐萬狀。


    他的保證更是黑暗中一束最亮的陽光,照進她浮恐不已的世界,鎮了心,定了魂。


    倪慕蝶悄悄閉上眼睛,臉龐更加偎進那結實的胸脯。感受著那心跳的旋律,奏出美妙的音符。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隱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雖然以前總愛撒嬌賴在爹地懷裏,可是,她感受著到隻有無私的寵愛與包容。然司徒瑞宏不同,他的氣息深厚濃鬱,安定之後掀起漣漪陣陣。


    “爹地會好的,爹地會好的……”一遍遍重複著,似乎這樣明日就能見到康健如常的倪蒼鎮。


    臉頰的淚滑落,沁濕了司徒瑞宏的襯衫,手指纏上她的發:“你晚上一點東西都吃,餓了吧?”


    深埋的頭顱輕輕搖晃了一下,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把牛奶喝了,洗個熱水澡,再睡覺。”關切的聲音如吹開春雪的那一縷風,那麽溫柔,那麽輕渺,鑽入她心最深最窄的縫隙。


    許是見到倪蒼鎮嚇壞了,許是他的話讓她放下了對司徒瑞宏的戒心。此時此刻倪慕蝶竟無半分排斥他的靠近,甚至忘了他如撒旦的模樣。


    聽話地喝了牛奶,洗了熱水澡,低著頭,狀似遊魂地爬上床。迷茫,驚恐,彷徨,無助,以前所沒有的種種一湧而上占據了她脆弱的神經。


    掀開被子,尖叫出聲:“啊……你怎麽在這裏?”


    隻見司徒瑞宏已經換上褐色豎條睡衣,沒有全係上扣子的領口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室內的燈全熄,隻留一盞昏黃的壁燈映出他格外俊美的臉龐。慵懶半側臥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少了白天的精明睿智,如同暗夜獵豹。性感又惑人,深邃如海的眼瞳內星光點點,吸引著好奇的靈魂一探究竟。


    “乖,上床睡覺。”他像哄小孩的語氣沒能讓倪慕蝶放下戒心,反而像受了驚嚇彈得更遠。


    纖纖青蔥顫抖指著霸占自己床的男人,臉上冒著煙,分不清是怒是羞。“你……你……你怎麽不回房睡?”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


    燈影勾勒出司徒瑞宏唇邊的笑紋,像盛開的罌粟燦爛炫目卻藏著巨毒。對於倪慕蝶的反應他一點不覺得意外,這十年間他幫她清掃了多少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他已經數不清楚了。


    二十二歲了,她的感情仍像一張白紙。這才是他司徒瑞宏要的女人,唯有白紙才能任他塗染上各種顏色。


    拍了拍大床的一側,黑眸跳躍著兩簇火苗,然,不知所措的倪慕蝶根本不敢抬頭看。


    “蝶兒,你身體還沒全好,別站著,快躺進來。”溫柔的霸道最是醉人,微微抬頭落入一汪幽靜深寂的黑湖。


    霎時呆住,直到有力的手臂將她圈進懷裏。


    “啊……”保守的棉質睡衣,潔白的梨兒開在領口隱隱散發著清香。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俏麗的臉上一片紅霞。


    腰間的大手圈得更緊幾分,女性的柔軟貼著男人的剛硬,倆人的身體就像是為對方而生,那麽契合,天衣無縫。


    倪慕蝶一顆心怦怦直跳快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貼著男人熾熱滾燙的胸口,她不敢亂動。


    腰間的手一寸寸往上移,倪慕蝶全身僵硬如鐵。體溫漸漸褪去,冰涼染上手腳。


    那一夜的恐怖情景如電影般一幕幕重現,那撕心裂肺的疼鑽入骨髓,每每想起仍膽戰心驚。


    她知道簽下那紙契約她就是司徒瑞宏的女人,盡避他這幾日不像之前凶狠,殘忍。反而溫柔細致,體貼入微。


    可是,她終究無法戰勝內心的陰影。


    修長的大手帶著灼人的溫度一寸寸往上,爬上她僵直的背脊,每經過一寸,肌膚像被大火燒過一樣,熱辣辣地疼著。


    手如蛇滑入她頸間,倪慕蝶再也按捺不住驚恐,正欲翻身爬走,逃離這可怕的境地。


    富有磁性的聲音早一步響起:“累了一天了,睡吧。”魔魅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滑入頸間的手沒有再往下,而是輕柔地捏著她因過份緊張而崩緊欲斷的肌肉。


    力道拿捏得剛剛好,時輕時重如同受過專業訓練的按摩師。不知不覺倪慕蝶整個人放鬆下來,握緊的拳頭亦鬆開,顫動的眉睫漸漸闔上……


    懸浮在她上麵的男人將她每一個細微都表情都收入其中,溫柔似水的動作中,他的眼中除了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欲望外一片冰冷。


    毫無憐惜與溫情。


    不知過了多久,滯止的血液流過她周身四肢百骸,從未有過的舒服令她情不自禁發出滿足的歎息。


    司徒瑞宏的手指似乎不知倦怠,不曾停過半秒。輕重拿捏得恰到好處,倪慕蝶真想問問他是不是專業學過。


    可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太曖昧,她唯有將臉埋入枕頭裏才能壓抑住那股想逃跑的衝動。


    隨著司徒瑞宏純熟的按捏推揉,被嚇掉的倦意襲來,她帶著輕鬆的微笑進入夢鄉。


    當那一縷純真無邪的笑凝在唇邊,盛開著嬌豔不再消失時,司徒瑞宏富有節奏的手指停止。


    劃過那細如白瓷,散發著瑩潤光澤的肌膚,遊過秀挺迷人的俏鼻,刷過長而卷翹的羽睫,撥開額頭覆蓋的發絲,戀戀不舍那誘人的凝膚。


    低下頭,霸道攫住嬌豔的紅唇,輾轉吸吮,卻沒有強行撬開掠奪。隻是,他沒有想到她的唇竟如此甜美,像沾上蜜汁,令人舍不得移開。


    熟悉中的倪慕蝶無意識嚶嚀出聲,細如歎息的輕響足以令司徒瑞宏清醒。


    毫不留戀掀被起身,燈影下溫柔不見,體貼如曇花,斜發覆住一邊眼,他邪魁如撒旦,抿直的唇看不出一絲人類的感情。


    深深看了一眼:倪慕蝶遊戲才剛剛開始,你好好享受吧。


    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黑與紅兩種極端的色彩沉浸著主人鮮明的個性,黑色地毯一路銜接著紅色窗簾。強烈的色彩釋放出被壓抑心頭的狂獸,自由而頹靡的空間不再有任何倫理道德。


    身著玫紅薄紗的女子,薄如蟬翼的衣服傲人曲線毫不遮蔽表露無疑。凝脂般的肌膚於薄衫內更顯誘人。


    一頭大波浪卷發,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風韻與妖嬈。美豔的五官精心描著彩妝,完美無缺如同站在鎂光燈下的大牌明星。


    她就是現在紅透半天邊影視歌三棲明星,周蓮漓。向來在記者媒體麵前以清純玉女示人的周蓮漓此時卻跪在地毯上,絕美的臉埋在男人的雙腿間,努力張大檀口極富技巧地舔舐著男人的巨大。


    司徒瑞宏高大的身軀陷入沙發,雙手張開搭在扶上,頭微靠著,閉目享受著周蓮漓的服侍。


    相較於周蓮漓的清涼衣著,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絲毫不見零亂,隻是扯開拉鏈……。


    周蓮漓像微賤的女奴般……使得空氣都彌漫著……的味道。


    誰能想像一代巨星,無數少男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周蓮漓竟會是司徒瑞宏手中的一枚玩具。


    經過一番辛苦,她臉色潮紅,媚眼如絲,說不出淫蕩。


    “瑞,你好久沒來看人家了。”順勢坐了起來,紗隨身動,此時此刻她現在除了那件什麽也遮不住的輕紗外,什麽都沒穿。


    閉著眼的司徒瑞宏沒理會她的嬌嗔,似在沉浸於她剛剛的服侍中享受餘韻。隻有他知道,他剛剛完全將周蓮漓當成了倪慕蝶。


    他竟然如此渴望她,卻又能隱忍著去找別的女人解決最基本的生理問題。隻因現在還不是什麽,不久的將來,他要她如同周蓮漓一樣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周蓮漓纖細白皙的手指爬上司徒瑞宏結實的胸膛,狀似漫不經心地遊走著,嬌豔的唇嘟得老高,雪白豐盈上兩朵紅梅傲然挺立,有意無意蹭著司徒瑞宏的手臂。


    “瑞……”幾可化骨的聲音世上沒有正常男人可以抵擋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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