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白玉手在紅紗的遮蔽下更顯撩人風姿,跟在司徒瑞宏身邊三年了,她自然知道什麽樣做才能引起他的**。


    隻是,司徒瑞宏並非一般男人,他想要時可以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不要時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無濟於事。


    在外她是孤傲清高,冰清玉潔的一代女神,鮮少有人知道她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司徒瑞宏。


    若不是他發現了她,恐怕現在她還隻是個在小酒吧歌唱的小拌手。


    香舌劃過他挺傲的鼻,於性感的唇邊落下無數個吻。剛剛那一番激情滿足了司徒瑞宏,可她渾身躁熱難解。


    張開眼,裏麵閃著狂猛的綠光。一個側身,周蓮漓已被他壓在身下……


    身體輕飄飄如置身雲端,更像死了一回。


    司徒瑞宏麵無表情走向浴室,一點都看不出正經曆過一場激烈歡愛。


    十分鍾後,衣著整齊的司徒瑞宏從浴室出來,發梢的水露於迷幻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剪裁合身的西服將他高大的身軀襯托得英挺不凡,刀削般的臉龐始終隻有一個表情,並沒有因任何人任何事而稍有改變。


    水珠淌落於西裝上很快消失無痕,熟練地打著領帶,一邊往門的方向走去。


    見狀周蓮漓趕忙爬起來,雙手環著他的手,臉頰緊緊貼著他寬闊的背:“瑞,你已經好找不找我了,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卑微喊出心中的渴望。


    三年了,一個女孩真青春炫爛的時光。說不愛是假的,可是,她也知道像司徒瑞宏這樣的男人不是她的歸宿,更非她一個人可以獨有的。


    於是,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招之既來,揮之既去的女人。可是,今晚不知為什麽她很害怕,第一次她逾越了自己的身份要求他留下來陪自己。


    背後軟玉溫香的哀求,司徒瑞宏除了眉宇間多了一絲不耐外,再也其他情緒。


    “蓮漓,你一向知道分寸。”話音一落,滿意地看著緊緊抱著他腰的纖手滑落。


    “李明申導演要開拍一部新戲,明天你去找他吧。”說完,再也一絲留戀大步離開。


    望著司徒瑞宏絕然離去的背影,周蓮漓跌坐在地上,任淚爬滿絕美的臉龐。三年來她在他的扶持下一步步從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到光彩四射的大明星,她實現了自己從小的願望。


    人人隻看到她風光無限的表麵,誰又知道經過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浸泡後,她小時候的美好想像一點點被摧殘直至腐蝕殆盡。


    記者眼中高傲大牌的她,粉絲心中神秘優雅的她,隻想脫掉光鮮亮麗的外殼,做回一個平凡的女人。


    可是,她理想的歸宿終究是個童話。司徒瑞宏從來就不是女人可以駕馭得了的,他是天上的皓月,身邊的星辰無數。


    她很努力靠近,卻始終停留在情fu的位置上。


    絢麗的水晶折射出眼角顆顆璀璨的晶瑩,周蓮漓從地上爬了起來,完美的身材,比例均勻,凹凸有致,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


    輕抬纖手拭去腮邊的淚,這些年來司徒瑞宏身邊的女人像走馬燈似的換了一個又一個。


    而她始終在同樣的位置上,雖然沒有靠近,卻也不曾被冷落。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


    豔唇卷起自信的笑花,終有一天她會讓司徒瑞宏意識到她的重要性。


    倪慕蝶睡著迷迷糊糊,習慣性往枕頭上蹭了蹭。“咦……”今天的枕頭怎麽這麽硬,還會跳?


    恐怖電影裏的靈異畫麵一幕幕掠過腦海,她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瞠大雙眸,裏麵滿溢著驚恐。


    努力克製住尖叫的衝動,捂住怦怦直跳的心,緩緩轉頭。嚇……男人熟睡的俊臉映入眼簾。


    幾縷發絲垂下遮住額頭,柔和了剛毅的麵部線條,墨樣的眉很是濃密,卻絲毫沒有粗獷之感,反而十分尊貴。


    長長的睫毛蓋住那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深如大海,不可預測的眼眸,沉靜的睡臉,淺淺的呼吸,隱隱透著一股孩子氣,一點不似掌控著黑白兩道的神。


    第一次在男人懷裏醒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著一個男人的睡臉。異樣的感覺爬上心頭,一絲沁甜緩緩流過,心間暖暖的。


    突然,玩心大起,唇邊卷起一抹調皮的笑,慢慢靠近司徒瑞宏,柔軟的小手輕輕描繪著他的輪廓,一寸寸劃過,她開始暗自抱怨上帝的不公。


    他臉上的一筆一畫比雕像還精美,前幾天驚嚇生病加上對他的怨恨與恐懼使她不敢這麽肆無忌憚仔細端詳著他,也沒那份心情欣賞。


    此時此刻晨光淺影下,連空氣都變得美好而慵懶。經過昨天她對司徒瑞宏的印象已大為改觀,他並不似外表所展現的那般絕然無情,事實上他很體貼,很會關心人。


    驀然想起他昨夜哄她入睡的情景,淡淡紅爬上臉頰染開一片美麗的桃色。


    “蝶兒,你不知道男人晨起的時候最有感覺嗎?如果你再不鬆手,我認為是你主動要求的。”沙啞的男性細細擦過耳膜,如大提琴般渾厚好聽。


    “啊……”怔忡了半晌倪慕蝶才發現自己的手竟放在他唇上,而他也不客氣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的掌心。


    觸電一樣的酥麻流竄至全身,她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她居然一大清晨像個饑渴的女色狼似的光明正大吃一個男人的“豆腐”,天啊,讓她死了吧,太丟臉了,而且還讓人抓個正著。


    司徒瑞宏側身一手支著頭,目光如炬,熠熠閃閃凝著那張透著蘋果清香的小臉。


    明明穿著款式簡單且十分保守的睡衣,在他眼中卻看到了一個嫵媚妖嬈的女人。身體已明顯有了變化。


    平靜的臉看不出一點異樣,然,隻有司徒瑞宏自己知道,現在他隻想化身為一頭猛獸,品嚐那青澀卻令人無比懷念的味道。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蝶兒,睡得還好嗎?”輕緩如夢的呢喃仿若愛人最深切的關懷,一點點從靈魂深入漫出。


    倪慕蝶覺得自己快要溺死於其中,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我……”昨夜司徒瑞宏的溫柔嗬護是一劑甜美的毒藥,一點點剝離她的防備,沁入空白心扉。


    “你怎麽了?”掬起她一簇頭發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輕輕闔上眼,幽幽渺渺的香氣若有似無,如清雅的梨香絲絲嫋嫋,仿佛可以洗滌塵間一切汙穢。


    強烈的男性氣息霸道地竄入鼻間,攪得原本慌亂不已的她更加手足無措。


    突然,像遇見極其可怕的怪獸似的驚嚇得從床上跳了下來,速度之快連司徒瑞宏想阻止都已來不及。


    “哎呀……”倪慕蝶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長發垂下蓋住俏臉,手按住腳踝處,一動不動,那模樣可憐至極,如同被丟棄在路邊的小狽。


    司徒瑞宏從床上一路而起,微整了整眉,高大的身影罩下,更顯得倪慕蝶嬌小脆弱。


    “蝶兒?”不自覺放柔的音量裏有幾分小心翼翼。


    “……”倪慕蝶始終垂著頭,晨光下一襲白色睡衣襯得她如下凡的天使,那麽不真與夢幻。


    “蝶兒?”加重了詢問的語氣,倪慕蝶依然不動。


    司徒瑞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秀挺的鼻子紅似草莓,細如陶瓷的臉頰掛著兩行清淚,盈盈秋水正委屈從眼眶內流出。


    倪慕蝶突如其來的眼淚使司徒瑞宏心一緊,捧起她欲掙脫的小臉,語氣溫柔卻透著不容人忽視的堅定:“蝶兒,告訴我,怎麽哭了?”


    從未有過的委屈和悲傷湧上心頭,化作顆顆晶瑩水珠自眼眶落下。她不說話,反而哭得更厲害,司徒瑞宏不耐之餘竟泛起一絲不該有的憐惜。


    “你到底怎麽了?”低吼著,沉沉如雷,嚇得倪慕蝶睜著眼睛,止住了淚。身子本能地往後縮,美目流淌出的驚恐沒有掩飾。


    司徒瑞宏懊悔地低吼了一聲:“該死的。”從來隻有女人主動討好他的份,曾幾何時他如此低聲下氣對一個還稱不上女人的孩子說話。


    她甚至將他漠視到底,而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腦子閃過一道問題,這場遊戲的主控權究竟在誰手上?


    緊蹙的眉繃成弦,隨時欲射出置人於死地,眸中的溫柔包容不見了,陰鷙沉冷得好可怕。


    霎時,倪慕蝶嚇呆了,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夜的司徒瑞宏,深沉,陰冷,狂霸,不容人違逆。


    被過份保護的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隻單單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就像讓人如置天堂地獄。


    司徒瑞宏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她迷茫了。


    腦海掠過無數片段,每一幕每一景,都是關於他的傳說。直到她感覺自己懸浮在半空,才知道自己如貓般窩在他懷裏。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兩個光影幻散再重聚,可怕的他消失,剩下的全是溫柔。


    輕輕將她放在床對麵的沙發上,蹲下高大的身軀與她平視:“蝶兒,告訴我,怎麽哭了?”手指沾上冰冷的淚,溫柔拭去。


    “我扭到腳了。”像被催眠似的,倪慕蝶呢喃著說出自己哭泣的原因。


    目光往下,纖細白玉般的小腿映入深沉的眼,眸深處微縮了一下,很短,一閃即逝。


    執起她玉般瑩潤柔細的腳,倪慕蝶羞澀不已,想抽回腳,卻抵不過司徒瑞宏的力氣。


    司徒瑞宏輕柔地按了下她腳踝處紅腫的地方,倪慕蝶忍不住抽吸一口氣涼氣。


    “疼嗎?”光影碎金由窗簾縫隙間灑入,一室迷幻的暖。


    此時此刻的司徒瑞宏好溫柔如同童話中王子,而她就是被王子捧在掌心裏的公主。


    “……”目光似被那幽深的黑洞吸走,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隻好用搖頭代替。


    “你忍一下。”還未完全清楚他的意思時,隻覺得扭傷處傳來斷裂般的痛。


    “啊……好痛。”從小就怕痛的她,尖叫出聲甚至不自覺捶打著司徒瑞宏的肩膀,腳更是一個勁的亂踢。


    “好了。”沉沉的聲音鑽入哭鬧的耳內,睜開眼睛,盈盈水波,欲滴還懸,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你試一下。”司徒瑞宏將她受傷的腳放下,示意她起來走走。


    這才後知後覺的倪慕蝶才意識到剛剛司徒瑞宏是在幫她治療,腳上的緊繃和刺痛感已經沒那麽難受了。


    聽話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走了幾步。雖還有些不舒服,可是,已經沒那麽痛了。


    “謝謝。”低下頭,想起自己方才孩子氣的行為,她恨不得有個洞鑽進去。


    真是太太太丟臉了。


    “等一下讓伯亦給你看看,好了,你先梳洗一下,呆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相較於倪慕蝶的慚愧羞赧,司徒瑞宏若無其事。


    當關門聲傳來時,倪慕蝶讓敢抬起頭。


    司徒瑞宏雖已離開,可是空氣中他的氣息依然濃烈。倪慕蝶呆愣了良久,這樣溫柔似水,體貼入微的男人,真的是傳聞中殘忍嗜血的惡魔嗎?


    換上簡單的長袖秋衣,洗白牛仔褲的倪慕蝶長發隨意紮起清純宛如高中生。扭傷的腳仍有些不自然,慢慢踱步來到餐廳。


    司徒瑞宏已經打點整齊,三件套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別有一番優雅高貴的貴族氣息。一份西式早餐絲毫未動,旁邊青霧嫋嫋的咖啡少了一半,全英文報紙遮住他的臉,高大偉岸身軀自然流露出的自信與優雅足以迷倒眾生。


    一室陽光鋪展開溫暖,點點飛躍的金黃歡快舞蹈。


    此情此景美得如同一幅畫,心,倏地加速,紅霞染上臉頰是最美的胭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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