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麟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感到有種莫名的安慰,他對於母親幾乎是沒有印象的,關於父親的印象也有些模糊。


    他有時候也會羨慕別人家都有爹娘,但是更多時候他會告訴自己他有大叔跟大嬸,還有阿姐跟二姐,光是阿姐一個就比別人家的爹爹,要厲害上許多了,聽大柱他們說,不聽話了是要挨揍的,還好阿姐不會打他,雖然練大字也很痛苦。


    蘇媛比弟弟要年紀大些,對父母的印象都更深,聽蘇婧這麽說之後,眼睛裏又有淚花泛了起來,說:“阿姐,我想爹娘了。”


    蘇婧安撫的我進了她的手,說:“別哭,爹娘肯定都不想你哭的。”


    棺木一直被抬到蘇家新宅,早有做法事的隊伍等在門口,卓飛眼尖瞧見了蘇婧他們過來之後,就喊法師隊伍開始吹吹打打了。


    兩副棺槨要在蘇家擺一個晚上,第二天跟他們一塊出發,因為是親人的關係,倆小孩是不害怕的,蘇婧除了因為占了他們女兒的身體,而有些心虛之外,倒也不害怕,謝大叔跟謝大嬸就更不用說了,隻能感歎為什麽好人卻不長命。


    沈舟因為第二天要一道出發,所以今天也休息在蘇家,因為要抬棺木跟趕馬車之類的,順帶著還有茶館裏的那幾個,還好蘇家的新宅子夠大,不然一下子來這麽幾十號人,還真是擠不下,幹慣了粗活的男人們也沒那麽多講究,睡這麽好的屋子還是頭一回,打地鋪都打的樂嗬。


    因為明個一早就要出發,蘇婧這會最後一次清點要帶去京城的東西,家裏前前後後轉了一圈之後,覺得該打包的基本都已經打包裝車了,不能打包的現在看也沒用了。


    就在她想收拾收拾去睡覺的時候,眼睛掃過花圃,瞧見了花圃裏賀崢送的那株牡丹,說來這株牡丹也真是命不好,長著花的時候,被賀崢挖起來裝筐送給了她,搞得最後花都沒開出來,好不容易在她家紮穩了根,她又改造了房子,接著又把牡丹給移栽了,搞得現在天都要熱了,她連個牡丹花苞都沒見著。


    蘇婧想了想,就讓姚龍跟任勇他們幾個,去找了個缸,把牡丹連根帶泥的挪進了缸裏,一起裝了車。


    卓飛問了一句:“小姐,這是啥牡丹啊。”


    蘇婧被他問了才想起來,自己又忘了問賀崢這是什麽品種的,就問沈舟說:“我也不清楚,沈大哥,你知道麽?”


    沈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這牡丹雖然是他經手送給的,可是因為沒瞧見花,還真不清楚是什麽品種的。


    蘇婧看他也不知道,不由得笑了,回頭看著那株牡丹,心想你也算是經曆過別的牡丹都沒經曆過的事情了,從京城被送到這,最後又要回到京城。


    晚飯是姚龍掌勺,他們幾個在茶館裏做慣了,雖然吃飯的人多,但是也沒花多少功夫,蘇婧吃了以後也說姚龍的廚藝長進了,大鍋飯都做的那麽好吃。


    石俊看了一眼邊上隻知道傻樂的張興,就替他說:“小姐,你嚐嚐那個梅菜扣肉,那是張興做的。”


    蘇婧一聽來了興趣,這可是她想要培養的未來大廚,於是喊大家一塊嚐嚐張興的手藝,謝大叔對這種大肉菜最有興趣,一塊頭兩口就下了肚,接著就豎起了大拇指,說了聲好,其他人看他這樣讚,都紛紛伸了筷子,一份梅菜扣肉,接著就見底了。


    蘇婧嚐了之後,大為開懷,張興這小子傻歸傻,在做菜上頭還是挺有天賦的嘛!於是毫不吝嗇的誇了一番,張興被誇了也不知道謙虛,仍舊是嘿嘿的傻笑,隻是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顯然是開心的很。


    吃好了晚飯,因著明個要早起,大家各自收拾了一下,就都準備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蘇婧一行人就從謝家村出發,一路上了官道,蘇麟因為還沒睡醒,是被抱上馬車的,上了馬車之後,這小祖宗就接著不肯醒了,枕著蘇婧的腿,選了個舒服的姿勢之後,就接著睡了。


    金老一家的馬車,一家在管道口等著他們了,老爺子站在馬車前頭,表情頗為激動,沒等蘇婧他們那邊的馬車停穩,就趕緊上前了幾步。


    蘇婧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瞧見金老正直勾勾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老爺子,您有事?”


    金老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聲音仍然止不住的有些顫抖道:“葉連海……是你外公?”


    蘇婧點點頭,接著就聽老爺子又問:“你之前說認識臥龍先生……是不是?”


    這倒是給蘇婧找了一個好借口,於是蘇婧順勢說道:“其實這些東西,很多都是母親口述,我隻記了個大致而已,想來母親應該也是從外公那聽來的。”


    金老得知這個答案之後,心中不禁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回顧平生,能讓他服氣的人不超過三位,葉連海就是之一,隻是如果臥龍是他,也未免讓老爺子覺得傷感,原本以為又是以為隱士高人,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現在想來臥龍先生書裏,一些不合理的細節也得到了解釋,故事到蘇婧這裏,已經是過了兩到手,而且女子的筆力與思維,終究跟男子有區別,實在是可惜了。


    老爺子連連搖頭,說了好幾個可惜之後,才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蘇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可惜什麽,是可惜臥龍先生已經不在,還是可惜她外公一家的事情,亦或者其他的,還是說都有。


    馬車要在官道上走好幾天,這會路況不比現代,就算是官道,那也隻是比起平常小路寬敞平攤一些而已,馬車走在上頭,還是很顛簸的,好在沿途都有驛站歇息。


    因為有老有小,原本隻要五六天的路程,走了將近十天,到了運河港口,夏侯襄安排好的官船早就在這等候多時,一行人趕緊將馬車上的東西裝船,又將蘇家夫妻的棺槨安排妥當之後,就登上了大船,駛向了京城。


    與此同時,京城中,一場盛大的婚禮,正要舉行。


    賀崢一身華服,被京城的貴族少爺們簇擁其中,在所有的觀禮的人裏頭,他是除了夏侯襄以外,最搶眼的一個,大美人搶眼那是因為人家長得美,而且今個日子重大,他難得打扮正常了些,自然引得無數男女的目光。


    而他之所以搶眼,出色的相貌隻是一種輔助因素,更多的是因為他身後越發顯貴的賀家,當朝皇後出自賀家,太子身上有一半賀家的血統,現在不出意外,連未來的皇後都是賀家出身了,賀崢作為賀家唯一的嫡子,自然備受矚目。


    朝中不少家中有跟賀崢年紀相當女兒的大臣,都動了心思,想要攀上賀家這條大船,隻是這畫像送了,八字也給了,怎麽就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來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女兒,能嫁進風光無限的賀家。


    當然,也有陰陽怪氣唱反調的,自古以來當過皇後的女人,未必能當上太後,當過太子的,沒坐上龍位的也不在少數,現在說什麽都早著呢!


    對於這種言論,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賀家是軍功起家,自太祖時就為大晏開疆辟土保家衛國,幾代人才成就如今的榮寵,又不是那些個靠女人上位的外戚!


    賀崢正被耳邊一直不停的恭維聲弄的心煩,冷不聽的就有個不和諧的聲音說:“這都有十年沒打仗了,陛下可是正直盛年,以後的事情,說得準嗎?”


    這話明擺著就是說,十年沒打仗了,一個不打仗的大將軍,能有什麽用處?長此以往,武將還會有今天的地位?


    雖然沒人附和,但大家心照不宣的想起朝中的確有文臣漸漸崛起的趨勢,倒覺得雖然話說的酸,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賀崢瞥了那人一眼,他眉眼原本生的就鋒利如劍,這會因為等得不耐煩了,更是顯得煞氣濃重,男人原本還想再發表下高論的,可一看到這眼神,就認了慫,嘴巴動了動之後,就沒了聲。


    原本一幫人存了看好戲的心的,這會瞧見沒戲唱了,也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婚禮上頭。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迎娶正妃自然不能馬虎,這會婚禮準備步驟才隻進行到一半,賀崢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他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隨口問道:“夏侯襄呢?”


    他話一出口,自然有人為他指明方向。


    賀崢隨即甩開那一大幫跟屁蟲,大步走到了夏侯襄那邊。


    今天大美人因為要進宮,難得的穿了朝服來,憑著一張臉,硬生生的將在場的男男女女都比了下去,賀崢撥開人群之後,看見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倒不是因為被他的美貌所震懾,而是冷不丁瞧見夏侯襄這麽正常的打扮反而有點不習慣。


    所有人這會都站著,等待一會觀禮呢,夏侯襄倒是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繡墩,正坐著跟人說話。


    賀崢眼睛往下瞟見那個繡墩,就忍不住嘴角一抽,哪有堂堂一個侯爺,當眾坐繡墩的道理!隻可惜這話對誰說都管用,偏偏對夏侯襄說沒用,人家今天打扮正常,就是很給皇帝麵子了,坐個繡墩算什麽。


    他剛走近,就夏侯襄跟麵前的人說:“李大人,我不是斷袖。”


    賀崢下意識的就朝那男人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他就算是個斷袖,也不能找你這樣的啊!然後他又覺得自己關注重點好像不太對,就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在邊上。


    由於二少實在是氣場凶狠,而且有打過太子的前科,並且皇後還包庇了他,這讓在場的人,都對他有點怕怕的,原本圍著大美人的人群,呼啦散了。


    夏侯襄是不怕他的,扭臉問他:“累麽,要不要座?”


    賀崢才不想跟他坐一塊,然後被人當猴看呢,更何況是坐繡墩,當場就拒絕了。


    大美人又問他:“怎麽了?”


    二少覺得這種場合非常的讓人煩躁,一幫人就跟家裏女兒嫁不出去似的,都往他這塞,旁敲側擊的搞推銷。


    夏侯襄則沒有這種煩惱,不是因為沒人找他推銷,而是因為推銷太多,他已經習慣了。


    需要慶幸的是,幸虧那些個夫人們都陪著皇後呢,不然才叫天下大亂,小姑娘像賀容那樣的很少,一般都是父親兄長代勞,說話也相對含蓄,大家都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聊天方式,不會直接點破,而他這邊則是男女通殺,像剛才那個姓李的武將,就是來自薦的。


    雖然他已經明確表示過對男人沒興趣了,可惜就是有人不死心,大美人的目光撇過主位上那張金光閃閃的龍椅,突然覺得如果自己是個斷袖,好像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於是他說:“我們斷袖吧。”


    賀崢幾乎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空氣似乎凝結了一下,才繼續流動,夏侯襄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也不知道周圍有多少人聽見了,二少的第一反應是扭臉就走,他是多神經病才會跑來找夏侯襄解悶?每次的結果,都是他被夏侯襄拿來解悶了。


    夏侯襄周圍的人看見賀崢走了,立馬又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他,是不是真的要跟賀崢斷。


    大美人笑了笑,不否認,也不承認,他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才更引人遐想。


    夏侯襄的目光從龍椅轉到一邊的鳳椅上,眼波沉靜如水,指腹為婚,當時在賀夫人肚子裏的,可不止賀容。


    就在賀崢還不知道的時候,他跟夏侯襄的八卦,已經開始流傳了。


    蘇婧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到了京城以後,聽到的第一個八卦,就是關於他倆的,那是相當的虐愛情深,禁忌狗血,當時就腦補了一出大戲。現在她還在離京城有五天水路的星洲,船上的生活娛樂設施很少,因為帶著卓飛姚龍他們幾個,做飯之類的事情,也不需要蘇婧動手,搞得她隻能在船艙裏跟蘇麟一塊玩飛行棋。


    小孩原本想玩象棋或者是圍棋的,但是被蘇婧否決了,她現在還沒辦法接受自己會輸給一個四歲小孩的現實,還是讓她的敗績止步在賀崢身上吧,起碼按照身體年紀來說,還是賀崢大一點點的,被別人知道輸給賀崢,不丟人,要是被人知道輸給四歲的弟弟,嗬嗬,那就丟死人了。


    因為蘇婧打包東西相當齊全,蘇媛這會有全套繡具,她覺得繡花比飛行棋好玩,就撐了繡架,繼續繡之前在謝家村沒繡完的枕套,蘇婧玩飛行棋的空擋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兩隻小鴛鴦飄在枕頭麵上,頓時感歎女大不中留,這才八歲就開始給自己繡嫁妝了!


    蘇媛被她說得臉都紅了,急著解釋說:“不是!不是的!”


    蘇婧以為她是麵皮薄不好意思,就說:“沒事,女孩子家都要準備這個的,咱們阿媛心靈手巧,繡的鴛鴦比別人的都好看。”


    蘇媛羞得不行:“不是的,這是給阿姐繡的!”


    蘇婧一愣,問:“給我繡的?”為什麽給她繡?用不著啊。


    “我聽師父說,女孩子都要給自己準備一套繡品當嫁妝的,可是……可是阿姐以前還會做一點,現在都好長時間沒見你做了。”小姑娘越說越小聲,花到最後蘇婧幾乎快聽不見了。


    蘇婧覺得壓力有些大,弟弟搗亂還不夠,妹妹也來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這可怎麽搞?告訴她自己沒有嫁人的念頭,讓她別忙活了?因為不想嫁人,所以她才不鏽繡品的?但其實根本原意是她完全就不會繡花啊!


    思考了一下,她決定找個委婉點的辦法,就說:“阿姐現在不是沒那麽多空麽。”說話之後,她覺得這裏有有點假,就在這會她還在跟蘇麟玩飛行棋呢。


    還好蘇媛比蘇麟單純多了,沒有對這個事情有什麽計較,小姑娘隻是很單純的說:“所以,我幫阿姐繡啊。”


    蘇婧原本就知道繡東西很費心思,但也隻是以為是繡的線太細要補的地方太多,才費時費工,可是後來看蘇媛在家繡花,才知道原來這東西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的,從圖樣的設計,到開始繡花,怎麽排針,用什麽針法,從哪裏開始繡,用的布料,怎麽配色,絲線是什麽樣子的,那都是要事先考慮好的,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


    這些東想好以後,才開始漫長的繡花過程,這個工序實際操作上技術難度也不小,而且費眼睛費神,她之前在看到蘇媛熬夜繡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讓她學這個了,好在小姑娘聽勸,蘇婧說不讓她晚上繡東西,她就不在晚上繡了。


    對於蘇婧來說,蘇媛跟蘇麟像兒子女兒,超過像弟弟妹妹,小孩能那麽貼心的為自己考慮,她這個做家長的自然是感覺到很窩心的,但是窩心完以後,她就跟蘇媛說:“這個不用急著來,等我找到想嫁的人在說。”


    蘇麟在邊上催她快扔骰子,輪到她了,蘇婧隻好抽空回去扔了下骰子,然後繼續哄騙蘇媛說:“我們再過幾天就到京城了,京城裏厲害的繡娘肯定更多,你以後瞧見更好的手藝了,難道不想學?這麽早準備這個,以後瞧見了肯定不滿意,就要拆了再來,這不是白費功夫麽。”


    蘇媛顯然對她這個說法的接受度高一些,所以就點了點頭說:“好,等到了京城,看看京城的繡品再說。”然後就加入了他們飛行棋的行列。


    要說蘇麟喜歡卓飛也不是沒道理的,卓飛腦經最活絡,瞧見蘇婧姐弟仨一直悶在房間裏不出來,想著他們肯定挺悶的,於是就問人找了幾副漁具跟一些魚餌,哪去給了蘇婧,說是要是閑著無聊,可以去釣魚玩,蘇麟早就悶壞了,馬上就要求去甲板上釣魚。


    蘇婧看這會船走的不快,也沒什麽風,就同意了。


    原本她想著船在行駛中,能釣到魚的希望應該是不大的,結果第一杆她就有了收獲,釣到了一條小鯽魚,雖然不是什麽大收成,但是開門紅對於蘇媛還有蘇麟無疑是很大的鼓勵,小孩們都想自己能釣上來魚。


    蘇婧他們仨上了甲板,謝大叔跟謝大嬸自然是要陪在邊上的,卓飛看他們都上甲板了,就去找了些折凳跟愛茶幾,弄了些零食瓜果給他們放在了一邊,其他人也在自己艙裏閑的不行,聽說蘇婧他們在釣魚,也都去尋了漁具,跟風開始釣魚。


    蘇媛在蘇婧後麵釣到了一條小鯉魚,鯉魚長得還挺特別,不是常見的褐色,而是一種漂亮的粉色,蘇媛喜歡的不行,特地去拿了個瓷盆給養了起來,其他人也沒見過粉色的鯉魚,圍觀了一陣之後,都說實在是新鮮。


    石俊有點饞,問:“這粉色的鯉魚,會不會比其他鯉魚好吃點?”


    任勇當場就笑話他:“小子,哪有你這麽饞的,那魚還沒你巴掌大,肉都不夠塞牙縫的,再說了,二小姐要養著玩的,你就別想了!”


    石俊看了看那小鯉魚,又看看瞧著他的目光有些戒備的蘇媛,嘿嘿一笑:“我就是隨便問問嘛,別當真。”


    陶偉接茬說:“我這好像上鉤了,喲!還挺沉,是個大家夥!”接著他一甩杆,釣上來一條挺大的白鰱,在甲板上狠狠撲騰了幾下,差點就又掉會河裏去了,還好邊上的姚龍手快,一把給它按住了,才沒被跑掉。


    蘇麟一看已經有兩個姐姐都釣到魚了,陶偉還釣上來一條大的,自己這還一點收獲都沒,不由得有點著急了,就在這時候,他感覺魚竿上傳來輕微的震動,頓時開心極了,忙叫沈舟幫他收線,可惜釣上來的東西太讓他失望了,人家都是魚,可他隻釣上來一個龍蝦鉗子,就算是個龍蝦也好啊!


    麟寶寶看著那個龍蝦鉗子,包子臉都皺了起來,沈舟安慰它說是自己不好,嚇跑了龍蝦,卓飛在邊上樂的不行,正巧他那的杆也動了,就趕緊拽了起來,結果就瞧見個綠油油圓滾滾的東西朝他迎麵砸了過來,那是個啥!


    卓飛差點沒拿緊吊杆,其他人也瞧見他收杆來著,隻是這釣上來的是個什麽?那麽圓?還綠油油的?


    一直在邊上沒吭氣的張興,突然說了兩個字:“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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