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了一下之後,全都爆笑起來,蘇麟應該是其中最高興的,有個比自己更慘的,小孩表示很心滿意足。


    卓飛回神之後懊惱的把杆子往邊上一扔,那隻原本就是被掛住了殼的烏龜,順勢就掉在了甲板上。


    哐當一聲又惹的眾人笑個不停,好在卓飛臉皮厚,被笑笑也沒什麽。


    小烏龜個頭比起雞蛋來也大不了多少,身上掛著些水草,四肢跟頭都縮在殼裏,蘇麟好奇的湊過去,想伸手碰一下。


    蘇婧趕緊製止了,烏龜這東西看著慢,但是咬人的時候那速度可不含糊,她可不敢讓蘇麟冒這個險。


    這麽大點的龜,吃了也不現實,看蘇麟的樣子是很想給它養起來的,蘇婧想著這東西養得好,可比人長壽多了,就又讓人找了個瓷盆來,給烏龜放了進去,小孩得了新寵物,新鮮的不得了,逢人就顯擺。


    趁著官船停靠碼頭休整,蘇婧帶著卓飛他們幾個撈了些螺螄,一部分準備給小烏龜當儲備糧,剩下的就給他們幾個打牙祭了。


    螺螄在清水裏加鹽跟少許油,用兩個鐵盆子扣起來,搖晃一陣子之後,再用清水養一下午,裏頭的泥沙就排的差不多了,剪了尾巴之後,就可以炒了,原本船上吃的就是河鮮居多,但是蘇婧這回是親自做的辣炒螺螄,在上桌之前,她一直都以為這麽重口味的,估計也就她自己喜歡吃了,其他人可能接受不了,所以還另外做了一份正常的爆炒螺螄。


    結果這幫人都被辣的不行,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哈氣哈個不停,筷子都還一直往辣的那份裏伸,蘇麟雖然也饞,但是對辣的的興趣,沒有對甜食的興趣大,蘇媛倒是跟她柔弱漂亮的外表不一樣,相當喜歡吃辣的,這會她辣的眼睛都紅了,淚汪汪的,但是還是想吃那盤辣炒的螺絲,大人也就算了,蘇婧怕小孩腸胃嬌嫩,就沒敢讓她多吃,又囑咐石俊跟張興一會去準備點清熱的茶水,不然吃了辣的要上火。


    沿路停靠了不少碼頭,船上的食材大多都是直接從當地買的,倒是吃著了不少有特色的東西,一路吃一路走,蘇婧他們離京城又更近了一些。


    京城裏頭的婚禮,也結束了昂長的儀式,宣布禮成,賀家正式誕生了一位太子妃。


    一眾皇親國戚以及他們的婦人子女,都被留在宮中,準備參加婚禮的晚宴,當今皇帝算是借著太子大婚的機會,想要君臣同樂一番。


    剛才儀式當中,大臣們不好說的恭維話,這會借著晚宴相對輕鬆的氣氛,一股腦的都開始說了,皇帝跟皇後都是樂的不行。


    皇帝膝下一共有五個兒子,兩位公主,算不上多,但比起先帝來說也算是可以了,其中隻有夏侯舜是皇後所出,也是他最為滿意的兒子,這會愛子終於成人了,皇帝覺得很欣慰。


    皇後聽人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時候,忍不住揚了揚眉梢,賀家人相貌都是相當出色的,賀蓮作為她千挑萬選的兒媳婦,自然是美貌的,方才她看著賀蓮跟太子並肩站著,就覺得自己的眼光是真真的好,促成了這麽一對璧人。


    開席之後,賀雅隻象征性的在大殿裏停留了一會之後,就去了偏殿,那裏還有大晏的貴族女眷要她招待。


    大殿裏,賀崢一門心思想吃飯,結果被打斷了不知道多少次,忍不住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最不喜歡這種連飯都不能好好吃的場合,所有人都端著架子,假惺惺的互相恭維,還要時不時的注意皇帝的動向,過了一會,有個宮女過來傳話,說是皇後有請。


    賀崢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邊上等著要給他敬酒的那幫人,接著站起身來跟宮女走了,弄的那些正端著酒杯等他的人,隻能訕訕的回了原位。


    二少直覺皇後喊他肯定也沒什麽好事,但是自家人總比外人好擺平,所以大步朝偏殿去了。


    賀雅跟博萱都正等著他,瞧見他進來了,立馬招手示意賀崢到跟前來。


    偏殿裏這會除了那些個誥命夫人,還有不少貴族小姐,平日裏她們都是見不著什麽同齡男子的,這會冷不丁瞧見了賀崢,不管脾氣如何,他外貌那是一等一的出色的,矜持點的羞紅了臉,低頭不敢多看,有膽子大點的,直接就看呆了,還是身邊的母親提醒,才想起來女兒家的體麵,趕緊低下頭去。


    今天這種時候,在這個場合,賀崢的出現,無疑是說明賀家是想在她們這些人中,選一個兒媳婦,這些閨秀們一想到這個,心裏都是經不住小鹿亂跳。


    如果說賀崢進偏殿之前,還不知道賀雅跟博萱想做什麽的話,進來之後,一看到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之後,就都懂了。


    賀容這會正坐在博萱邊上,幸災樂禍的衝他笑,今個太子成親,母親跟姑媽商量了一下,想順帶著給賀崢把事情定下來,在場的都是大晏能數得上的大臣的家眷,一溜的名門小姐,太子選妃都沒他這樣的排場,當然主要是夏侯舜也沒那麽大選擇空間。


    賀崢看她笑的那樣,就知道她一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出,隨即就瞪了她一眼。


    賀容可不怕他這招,站起身來,走到皇後身邊,湊近了跟她說了幾句悄悄話,賀雅被她逗得直笑,然後扭臉看著賀崢說:“傻站著做什麽,快到姑媽這來。”


    夏侯舜不過比賀崢大上幾個月,這會太子已經成親了,而賀崢這個賀家唯一的嫡子,卻連親都沒定,賀雅忍不住著急起來,問博萱怎麽還沒定下來人選,博萱是個性子軟乎的,難得一回跟賀崢用了強,給他拘在家裏頭,讓他看畫像選個中意的出來,結果扭臉人就跑了。


    博萱隻能跟賀雅說,兒子大了,她做不了主了,那些個畫像,賀崢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賀容聽完就不樂意了,覺得博萱實在是沒用,既然當媽的沒法做主,那就讓她這個姑媽來做主,畫像那都是死的,平日裏這些個大家閨秀不好見,那她就創造機會讓他們見,這會在場的小姑娘,可都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她就不信賀崢一個都瞧不上。


    可惜賀崢還真是一個都瞧不上,他眼睛都不帶往邊上瞟的,徑直走到了賀雅麵前,剛要行禮就被她攔住了。


    賀雅笑著說:“都是一家人,弄的那麽生分做什麽,來人,賜座。”邊上立馬有宮人搬了椅子過來。


    賀崢覺得要是坐了以後,想脫身就難了,於是說:“姑媽,有什麽事麽?沒事我就回去前頭了。”


    他這話說的不是很客氣,甚至是有些不耐煩了,博萱趕緊給他使眼色,示意他收斂點,結果二少壓根就不帶改的,依然我行我素。


    知道賀崢的脾氣跟自己大哥差不多,賀雅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麽被冒犯的地方,反而因為侄子的態度而覺得很親近,甚至是有些莫名的得意,到底是賀家人,跟外頭那些個畏畏縮縮的就是不一樣。


    麵對賀崢這種明顯是在裝傻的問題,賀雅就直接說:“賀崢,在場的都是大晏的名門閨秀,你喜歡哪一個,姑媽去給你向陛下討一道聖旨。”


    賀崢想都不帶想的,直接回:“都不喜歡,姑媽,我走了。”然後就真的要轉身走人,邊上的賀容瞧見皇後臉色一下子有些不好,趕緊就給他拉住了。


    雖然對兄長的這對子女,很是愛護縱容,但她到底是皇後,哪能被賀崢當著這麽多人拂了麵子,當時就有些下不來台的感覺,因此臉上就顯出來了,慍怒道:“站住!”


    賀崢沒法子,隻能站定了,等著她發落。


    不高興的不止賀雅,在場的小姐們也都是很不高興,原本她們都故作矜持的,隻當是沒聽到皇後說的什麽,但又心中期待著賀崢能選上自己,結果賀崢竟然說一個都不喜歡,像是當頭潑了一盆涼水,讓剛才的暗自期待都成了場笑話。


    賀雅坐直了身子,描畫精致的眉目緊盯著賀崢的臉,耐著性子說:“本宮再問你一次……”


    賀崢打斷道:“娘娘,不用問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等她也喜歡我的時候,不用您說,我都會來求聖旨的。”


    原本被打斷了話,賀雅正要發怒,卻聽見他說已經有意中人了,頓時來了興致,問:“是哪家的?”隻是賀崢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對方不喜歡他。


    賀雅忍不住眉頭一擰,賀崢這樣的品貌家世,竟然還不喜歡,眼睛瞎了不成,還是說是哪個矯情文臣的女兒?想到這,她頓時有點坐不住。


    博萱跟賀容在邊上聽著,覺得背上冷汗都要下來了,賀崢說的八成就是蘇婧了,這要是當著皇後的麵說出來,她能當場就給蘇婧三尺白綾了斷了。


    賀容略微側身擋住了賀雅的視線,趕在賀崢開口之前,趕緊說:“哥,這事我怎麽都不知道啊!”然後借著他看著自己的時候,拚命使眼色,生怕他一個不當心,就把蘇婧給害了。


    她怕賀雅生疑,於是接著扭臉裝作是告狀的樣子說:“姑媽,你看賀崢,這種事情都不帶告訴我的!”一副小女兒受了委屈的樣子。


    除了不是從賀雅肚子裏爬出來的以外,賀容等於就是她的親生女兒了,這會瞧著小姑娘撒嬌,她忍不住笑了,安撫道:“乖,看一會姑媽罰他。”然後抬眼看著賀崢說:“誰家的?”


    賀崢也不傻,隻說:“這不重要,主要是我喜歡。”


    賀雅原本心裏就存著擔心,生怕賀崢被文臣家的女兒拐了魂去,這會看他不願意說,更是有種坐實了猜想的感覺,於是輕哼了一聲說:“那也要人家喜歡你才行,要是敢胡鬧,本宮就讓人打斷你的腿。”


    二少也不是被嚇大的,在他姑媽眼裏,賀家等於就隻有他一個兒子,要是斷了腿,她自己就要心疼的要死,哪裏舍得,於是把下巴微微一揚,有恃無恐的說:“我才不怕。”


    他說的是實話,卻逗樂了賀雅,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賀崢一眼,說:“滾吧,小白眼狼一個。”害得她廢了那麽多力氣篩選了這些個待嫁的姑娘,結果啥用處都沒派上。


    小白眼狼立刻馬不停蹄的滾了,賀容有些向往的看了一眼賀崢走的方向,今天她還沒見著過夏侯襄呢,而此刻他們隻有一牆之隔,男人們那邊總是比女人們這邊熱鬧些的,正殿傳來的聲音,隱約可聞。


    博萱看女兒走了神,輕咳了一聲。


    賀容趕緊回了神,看著賀雅笑眯眯的湊了上去:“容容不是白眼狼,姑媽跟容容好就成了,咱們不理賀崢。”


    賀雅眼睛不瞎,自然知道剛才賀容看的是哪,便牽起她的手說:“容容也長大了,該嫁人了。”說完,賀雅自己忍不住有些傷感,今年二月底,賀容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賀容強打起精神扯出個笑來,撒嬌賣萌的說:“容容才不舍得離開姑媽跟母親呢,容容不成親了,一輩子陪著你們。”心裏卻有種淌血的感覺,她及笄已經有四個月了,夏侯襄那邊還遲遲沒有動靜。


    賀雅顯然也想起來夏侯襄那茬,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博萱,登時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卻在看到賀容的眼睛的時候,變成了一種心疼,她疼惜的拍了拍賀容的手,歎了口氣,說:“本宮累了,容容你陪姑媽回去休息吧。”


    皇後一離場,原本安靜的偏殿,開始有了細碎的聲音,博萱覺得自己在場,這些女人們也沒法開心的說話,也就起身離了席,她走了以後,原本細碎的聲音,才逐漸大了起來,女人們議論紛紛,都在猜賀崢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東宮。


    皇帝自己也是過來人,太子文弱,他生怕兒子喝掛了不能好好洞房花燭夜,於是早早的就讓他回了東宮。


    夏侯舜回到東宮還有一套儀式等著他,賀蓮頭上的的鳳冠還未拆下,鳳冠上有細細的珠簾垂下,讓她的麵容朦朧不清,正端坐在床邊等著他來坐帳。


    又是一番折騰之後,才有宮女來伺候新太子妃拆下鳳冠,換上便服,等他們退出去以後,才是小夫妻倆的時間。


    賀家人相貌都好,賀蓮也不例外,隻是跟賀雅還有賀崢賀容不同的是,她的容貌比起他們三個來說,少了幾分侵略性,多了些明媚與柔和,隻是就在外頭宮人的動靜笑了之後,她原本端莊沉靜的樣子就沒了,眼睛微微眯起的朝夏侯舜看了過去:“你躲什麽?”


    太子停住了後退的腳步,說:“……本宮也不知道。”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賀蓮才不像她的長相那樣溫柔,她骨子裏跟所有的賀家人是一樣的,壞脾氣、固執、獨斷。


    ……


    再開心的酒席都有散場的一天,八卦也會結束,男人跟女眷們最後相會在宮門口的自家馬車上,交流著一天未見,各自聽到的八卦。


    別看大臣們平時都很一本正經,男人八卦起來也是很可怕的,詳情請參見卓飛,大臣們進了馬車裏之後,有比較八卦的,就說起了今天小侯爺要跟賀家少爺斷袖的事情,而女眷們都想起了賀崢拒絕了皇後的事情,接著就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難道……這倆才是一對?


    車輪聲滾滾,馬車裏勁爆的猜想一個接一個,相信未來幾天內,就會飄遍京城。


    而此刻原本應該在享受洞房花燭夜的太子跟太子妃,這會正在約法三章。


    賀蓮說:“首先,床是我的。”


    夏侯舜問:“那本宮睡哪?”


    賀蓮指了指邊上的繡塌,太子臉色頓時有點不好,說:“腿都伸不直。”


    太子妃安撫他說:“你先湊合一晚上,明個讓人給你換個大點的。”


    太子想想也隻能這樣了,於是點點頭,問她:“第二呢。”


    賀蓮接著說:“第二點,人前我們是夫妻,人後我們兩不相幹,總之表麵上應付的過去就行了,但是如果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


    夏侯舜點了點頭,問:“那你呢?”


    “我?什麽?”


    太子耐心道:“別人欺負你,我要幫你,那別人欺負我,你會幫我嗎?”


    賀蓮問他:“你是太子,誰會欺負你?還有,連你都能欺負的人,我隻是個太子妃,怎麽幫你?”


    夏侯舜想了想,覺得也是,就問:“那第三點呢?”


    賀蓮說:“還沒想出來,以後再說吧,今個四更我就被拽起來梳妝打扮了,現在困死了。”


    太子點了點頭,然後略微抬頭,伸開了雙手,看著她。


    賀蓮愣了一會,問:“你做什麽?”


    夏侯舜說:“等你給本宮寬衣啊。”


    “……”賀蓮覺得他還沒搞清楚狀況,自顧自的走到床邊蹬了繡鞋,隨手拆散了頭發,抖開了被子抱在手裏之後,扭臉對他說:“這麽大的人了,脫個衣服還要人伺候,丟不丟人。”然後就一扯被子躺下了。


    夏侯舜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著的,從沒想過丟人不丟人這個問題,他是太子,讓人伺候這不是很正常的麽?怎麽就丟人了?於是有些不服氣的說:“剛才,你不是也讓人伺候了麽。”


    賀蓮已經閉上眼睛了,這會聽他這麽說,懶洋洋的回道:“太子,要不下回你弄一套那樣的打扮試試,自己要拆多久才能收拾完?”


    然後她補充了約法三章的第三章:“第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夏侯舜沒辦法,隻能自己動手換了衣服,不過還好雖然動作慢點,但也沒遇到什麽困難,他折騰一天也累得很,剛才在外頭喝了不少酒,東西是沒怎麽吃,回來之後也是折騰,這會還有些餓呢,回頭看見桌上放著一碗餃子,就問:“餃子你吃不吃?”


    賀蓮衝他擺擺手,示意不要吵自己,然後沒過多久她就聽太子驚了一聲:“為什麽是生的!”


    她隻能無奈的爬起來,說:“這東西原本是應該你給我吃的。”


    夏侯舜有些疑惑,拿了茶水漱了漱口之後,不確定的問:“你……喜歡吃生的?”


    賀蓮覺得自己有些煩他了,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他就不能安靜點嘛!於是一扭臉,皺著眉頭瞪著夏侯舜。


    不同於賀家人的英武,夏侯舜的眉眼更隨皇家血統,很溫柔,天生帶著一種文弱的氣質,這會冷不丁的被賀蓮瞪了,眼神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是表麵還是很鎮定的樣子,問:“怎麽了?”


    賀蓮比他還大上兩歲,這會看他這樣,感覺自己像是在欺負他似的,於是耐著性子反問:“沒人教你麽?”


    太子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有。”隻是當時他正在看一部孤本,沒怎麽把人家說的話放在心上,等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賀蓮隻能給他又說了一遍,關於生不生的問題,然後重又躺了回去,說:“我睡了。”意思是別再喊我了。


    夏侯舜忙喊她:“賀蓮,你先別睡。”


    “又怎麽了?”


    太子臉皮薄,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支支吾吾的的說了半天,賀蓮才懂他的意思,於是說:“我的侍女都很美貌,你挑個順眼的收了,到時候有孩子了,過繼到我名下就可以了。”


    夏侯舜卻不肯,搖了搖頭。


    賀蓮皺著眉頭道:“我不會跟你生的。”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硬了,就又相對溫和了一些說:“你要是不喜歡我的侍女,就去找自己喜歡的,隻管往回娶就是,母後那裏,我會替你說的。”


    於是洞房花燭的一夜,倆人各自睡了。


    另一頭皇後寢宮,送走了賀容之後,賀雅迎來了喝的微醺的皇帝,他們雖然不是原配夫妻,但是感情卻很好,隻是當皇帝的,難免要有三宮六院,即便賀雅生的再貌美如花,也擋不住三年一次選秀,她又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人,每每有新人得寵,賀雅這就會打翻了醋壇子,要跟皇帝鬧上一陣子脾氣。


    要是換了別人可能就要覺得皇後不大度,不能母儀天下,可當今卻覺得自己的皇後很有意思,女人嘛,都是會吃醋的,與其暗地裏針鋒相對,鬧的不可開交,不如像賀雅這樣,什麽事情都能直白的說出來,倒是顯得可愛了。


    ------題外話------


    這兩天重新梳理了一下大綱,七月準備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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