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用魔力將自身的身體素質調高到堪稱恐怖的地步後,對方一群人的第一波攻擊也來到。眼前能見到,身後見不到的,全都在李浩然魔力形成的一圈又一圈的感知環下無所遁形。


    五把刀,和三根金屬球棍。


    感受到會最先到達的攻擊,李浩然心中反倒沒有了之前被出賣後的壓抑,右腳大步上前,便讓開了身後襲來的二把刀和一根金屬球棍。之後伸出雙手,迎著迎麵而來的兩隻握刀的手,一手一隻捉進手裏,微微使力便聽見兩聲極為淒厲的慘叫聲,拿刀的兩人右手手掌與小臂之間成詭異的角度扭曲著。不管兩人的哀嚎,李浩然雙手用力,將手斷掉的兩人扔向後方,瞬間撞到一大片人。


    很好,這下子後麵至少有五到十秒不會有攻擊過來。


    李浩然心下如此判斷著,腳下不停,橫移兩步躲開旁邊一人手中球棒的橫掃,右手順手在對方小臂處一抽,宛如揮動的鞭子一般抽打在對方小臂上,清晰無比的“哢嚓”聲傳出來,直接將對方的小臂上的手骨抽斷。


    順腳將小臂折斷的混混勾倒在地,李浩然第一時間向左跨去,有那位小臂折斷的混混在地上嘶吼打滾,想來右邊也可以安全五秒鍾。


    接著李浩然瞳孔一縮,目光盯在左邊砍過來的第二波攻擊,三把砍刀,其中一左一右的兩人臉上帶著狠辣的殺意,李浩然險而又險的側身躲過,欺入三人的左手邊,一手將左邊有些因為用力太大而在砍空後失去平衡的人腳上膝蓋一踩,膝蓋發出滲人的斷裂聲,左邊那人先是一愣,隨即慘叫著捂著左腳膝蓋跌倒在地,李浩然上前一步,順勢便一腳踩在對方另一隻腳上,同樣是清脆的一聲響,兩腳全斷的小混混直接疼暈過去。


    李浩然沒有時間去觀察對方的狀況,對那名明顯要自己命的混混下了有別於眾人的重手後,李浩然伸手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夾在中間的家夥一巴掌抽得旋轉起來,接著一個貼身靠,直接從側麵撞在右手邊那人身上,對方非常壯麗的向反方向飛去,撞倒三五人之後跌倒在地不再動彈。


    做完這些,李浩然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腦袋一擺,避開一把剛好劃過李浩然頸脖邊的砍刀,李浩然驟起眉頭轉身,又是一個要自己命的家夥。伸出手臂捉住對方砍空的手,另一隻手直接穿過對方手臂,手掌在對方下顎一推,便直接卸掉了對方的下巴,然後依樣畫葫蘆一腳踹在對方右腳後膝蓋處,力氣並不大,隻是將對方踹得跪倒在地。李浩然抬手就要廢掉對方的一隻手,卻感應到身後砍來三把砍刀和一根金屬棒球棍,於是抓著對方的手就向前一滾,順手拉住對方往地上一按。


    若是常人如此做,恐怕前翻的力道絕對沒法將一個人帶倒,反倒會被對方給拉回來。但此時李浩然身體內的力道並不能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被拉著的小混混感覺自己的手好像連在一輛全速離去的卡車上,身子猛的向地麵靠去,臉直接撞在地麵上,疼暈過去。


    李浩然一個前滾翻避開身後砍刀的同時,也將一個對自己下重手的人解決掉,其身後迎麵便砍來兩把西瓜刀。李浩然有些不耐,依樣畫葫蘆般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捏斷對方手腕的同時,右腳瞬間踢出兩連擊,腹部受到重創的兩人直接飛向後方。


    李浩然伸手將正在下落的兩把刀淩空接住,順手就用刀身甩在兩個靠近的混混臉上,隻見對方臉頰迅速紅腫,整個人橫著跌倒在地,已然失去意識。之後李浩然又是數次揮出手中的西瓜刀,以刀背,刀身將想要靠近的人拍暈在地。


    這些動作若是寫出來,感覺漫長又繁瑣,但放到雙方之間最直接的對抗裏,卻隻是發生在一分鍾之內。李浩然從一開始就仿佛能預知下一刻一般,總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混混們的攻擊,然後見縫插針般投以決絕狠辣的反擊。在外圍的混混甚至遠方正窺視這邊情況的兩個女人看來,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部拍攝好了的功夫片,李浩然和這一群混混像是早就排練好了一般,演出一曲華麗流暢,賞心悅目的武打片段。


    但隻有場間淒慘的場景和那實實在在拳頭打到肉上的聲響,才顯示著這並非是在演戲,而是真真正正的街頭鬥毆。


    當李浩然將又一個下重手的家夥用手中的西瓜刀刀背直接砸斷對方的鼻梁和膝蓋後。才發現不知何時,一眾小混混已經停止了向前衝的舉動,而是滿臉驚恐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成一個大圓將他包圍住。周圍十米之內躺著幾十名或昏迷或哀嚎的混混,刀槍棍棒跌了一地。每一個混混一眼瞧去便能見到形容慘烈的傷勢,大多數以詭異角度彎曲的四肢為代表。


    而混混們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得意,狠辣轉變成難以言表的驚恐和忐忑不安,雖然手中依然拿著武器指著李浩然,可是雙手那難以抑製的顫抖,宣示著主人此刻內心的震驚恐懼。


    李浩然將雙手的西瓜刀翻來覆去,一下子正握,一下子反握,感覺很有些電影中“問哥獨闖魚檔攤,雙刀刀背戰天下”的霸氣和味道。隨著他一次次變換拿刀的姿勢,周圍的混混們或後退或加快手中刀具的揮舞速度,希望借此來給自己壯膽。


    黃毛一臉呆滯地站在人群中看著站立在一片傷員中間的李浩然,方才因為手中沒有家夥,所以他並沒有上前,而是眼神示意幾個心腹暗地裏下死手。所以他有機會將對方拍電影般毫發無傷的將十幾個人打倒在地的畫麵瞧入眼內。因此他感到更加驚恐,震動也最深。瞪大眼睛看著場中央那拿著雙刀,低頭不語的男孩。


    男孩看著滿地的狼藉,一言不發,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合心意的,皺起了眉頭,短發下一雙大眼很危險的微微眯起,那眼瞬在地麵上的傷員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掃向四周還站立著的混混們。


    “繼續啊,你們還有這麽多人,怎麽不上了?難道是怕我了?”李浩然眼光掃視著周圍的小混混們,嘴上說著嘲諷的話,四周的小混混一時間竟然不敢和他對視。


    “你看你們這些人,就算是做黑?社?會也是最糟糕的黑?社?會,一點都不敬業。你們除了成群結隊,拉幫結派的欺負弱小還會什麽,哦,還會和人好勇鬥狠,搶小學生的錢,逼中學生認自己當老大,然後帶著一幫社會人士去欺負大學生。你說你們爸媽把你們生出來是為了什麽?除了給社會抹黑,給別人添麻煩你們還有什麽作用?”


    “就算你們要做社會人渣,那你們去做啊,來找我做什麽?就因為你們老大一句命令?你們有沒有想過被你們找麻煩的人其實都沒有錯,很無辜?”李浩然掃了一眼眾人,看著四周發行古怪,衣著詭異的眾人,歎了口氣道,“哦,你們其實知道,隻是你們一點都不在意,你們在意的隻是打完人後去哪裏消遣。”


    “哦,我甚至能想象你們今後的生活,要麽被上麵賞識,然後做一輩子的流氓頭子,然後在某件事情後被警察捉住,判處幾十年有期徒刑啊什麽的;要麽就是老大犯了罪,找你們頂包,承諾你出來了就讓你管一個街區。啊哈,然後你坐了十幾年牢出來後,發現老大變成了老老大,以前的小弟都成了老大,然後那位許諾你出獄後會有好處的老大就會間接性失憶,這時候你要是乖乖的裝孫子那就沒啥事,繼續做你的大齡小流氓,偶爾老大發善心給點錢就能去紅燈區找一個最下等的妓?女滿足一下人生,然後回到十幾平米的小屋子喝著不知道開瓶開了多久的啤酒,渾渾噩噩老此殘生。但如果你心存怨恨,跑去提醒老大,那就好玩了。別說老大會不待見你,就是那些現在管著街區的各區老大就會先把你做掉。一個做了十幾年牢,在外邊毫無根基的老混混也想管一個街區,找死呢。還有其他之類的慘死街頭,被人暗殺,吸?毒過量致死,召?妓的時候染上性?病我就不多說了。”


    “你看,不說不知道,你們的前途一片黑暗啊。”


    李浩然將手中的雙刀交到一隻手上,空出的手扶住額頭,感歎道:“我和你們說這些大道理真是對不住了,是我的錯,這種話隻有那些還有羞恥心的人聽了才會有用,至於你們,不過是臭蟲,渣滓,對你們抱太高的期望還真是對不起了。”


    “其實說了這麽多,就是想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借口而已。你看我把你們的人,打得,”李浩然指了指地麵,“這麽慘,嗬嗬,好像是下手重了點。”


    “可是我是有原因的,我剛剛才被一個女人,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給賣了,心情正不好著呢,你們就跳出來了,揚言要砍我的手要砍我的腳,這麽囂張欠揍,我不揍你們揍誰呢?”


    李浩然說著重新將雙刀交回左右手,壓低身子道:“所以說不要怪我太狠,要怪就怪當初你爸怎麽沒把你們射到牆上。”


    “你?們?這?群?垃?圾。”


    最後一句話,李浩然說得字正腔圓,一字一頓,讓每一個音符都傾入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李浩然說完已經擺出戰鬥姿勢,而周圍的小混混們在李浩然長篇大論的羞辱之下,也成功得到從震驚恐懼的心情中回過神來,重新回到狠辣憤怒的狀態。


    “砍死他。”


    “我殺你全家。”


    “兄弟們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毫發無傷。”


    “往死裏砍,出了事老大那邊會安排好的。”


    “上,上啊。”


    看那漸漸縮小的包圍圈,和一個個憤怒得紅了雙眼的小混混們;看著他們在那個黃毛的慫恿下重新發起衝鋒,李浩然揚起了嘴角。隻要是你們先動手,那就怪不得我了。如此想著,李浩然手持雙刀,迎向衝來的小混混們。


    第二回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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