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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好友,因事出差江南,順回轉一趟老家,《斷魂英雄》從明日起停更,時間約一個月左右,旅程中有機會亦或登網。特此說明,並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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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仍沉浸在昨夜的夢境中,蕭妃見武鬆望著西山的太陽久久地出神,不知武鬆在想著什麽,她慢慢走到離武鬆的不遠處,端詳著這個令她心中頗有好感的男人。


    蕭妃對自己的明天有點把持不定,心中很是希望能回到耶律天祚的身邊,享受榮華富貴。她如想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會阻攔的,可自己一人難於行走荒漠的崇山峻嶺之中,想找個保護自己的遼兵遼將都沒有,他們有幸揀得性命的,已都逃得無蹤無影,連天祚皇帝都扔下她隻管自己逃命而去,一想到這個事情,蕭妃心中感到有點不舒服。看來命中注定她隻能跟著這個姓武的去梁山大營,至於結局如何,那是以後的事,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太陽慢慢落下山去,武鬆於昨夜的幻境中正和宿元景喝著酒,說著宋江命宿元景撰寫史書之事。


    武鬆問宿元景:“除了寫宋江的,梁山的一百零七人的事寫不寫”?


    宿元景喝了一口酒說:“當然要寫,不過要按宋公明皇帝的命令,有選擇地圍繞著突出皇帝偉大功績的需要而寫,這不是我想寫就能寫的,也不是必須一定要吻合事實,重在按拔高皇帝的形象而寫”。


    “如是這麽寫,那還叫什麽曆史,你快把那些文章拿來念給我聽聽”。武鬆當時於睡夢中也未忘記自己不識多字。


    宿元景轉身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疊文稿,給武鬆念了幾個梁山頭領的事兒,說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是因為花和尚看上了那個賣唱女金翠巧,屬於情敵間的爭風吃醋;說林衝火拚王倫,原是想自己做梁山寨主;說晁蓋命絕於曾頭市,這是茫茫天數不可逃,晁蓋原本就不是梁山的真龍天子,猴子屁股怎坐得泰山之椅......武鬆一聽全與事實不符,於是擺手叫宿元景不要再念了。


    “看來,寫我武鬆殺西門慶之事,肯定也是和寫魯智深的一樣”。


    宿元景揚了一下手中的文稿說:“武都頭猜得不錯,這上麵寫的是武鬆有著與其嫂潘金蓮通、奸的嫌疑,後潘金蓮移情別戀,愛上了風、流倜儻的西門慶而遭到武鬆的妒忌,於是瘋了的武鬆連殺三人”。


    武鬆大怒:“宋江為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憑借自己手中的權力,肆意歪曲事實,這不分明是篡改檔案、蒙蔽世人嗎”?


    宿元景把手中的文稿扔在桌上,又端起酒杯:“來,武都頭,再幹一杯,消消火”。


    武鬆氣呼呼地說:“你也曾是大宋朝堂堂的太尉,怎能違背原則去亂寫一通”?


    宿元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想誠實寫史,可宋公明皇帝命人把我下獄三年,差點同司馬遷一樣的可悲下場,還好,他念其我曾在梁山接受招安時的幫忙,免了宮刑之苦,將我放出,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必須按他的命令要求造史”。


    武鬆默默無語,人在淫、威下,何能不低頭,何況宿元景也是久居官場,早就習練了看風使舵的本領。


    宿元景詭秘地一笑,壓低了聲音說:“告訴你也無妨,關於梁山的真實史書,我早已寫完,隻能埋於地下,待千年以後再和世人見麵吧。到那時,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當剝去”。


    宿元景這麽一說,武鬆心中釋然,宿元景還算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在此時卻也不易。


    武鬆問宿元景:“在什麽地方可以尋到宋江,我要去問問他為何殘殺兄弟,過去常喊有難同當,今天做了皇帝,就不與兄弟有福同享了,這還算是一個人嗎”?


    宿元景連連擺手:“你小聲一點,不怕他殺了你”?


    武鬆圓睜雙目,怒火中燒:“他敢殺我,我悔不該當初救了他”。


    “哪是你救了他,是他救了你”。


    “誰說的”?


    宿元景一指桌上的文稿:“書上說的,你別忘了,謠言千遍就成了真理”。


    武鬆氣得一把抓起桌上的文稿就要撕扯,宿元景慌忙製止:“別撕,你這是會要了我的小命”。


    武鬆聽了,隻好作罷,放下文稿,隨手抓起桌上的雙刀:“你快說,這路怎麽走”?


    “這不難,隻要從我這個小院後門出去,便是宋公明皇帝的午門,聽人說,他今天要殺宋清,你快去救救他吧”。


    武鬆一聽吃驚不已:“怎麽,他連親生兄弟也要殺”?


    “他怕日後宋清會奪他的皇位,咱們大宋朝太祖皇帝把皇位傳給了他的弟弟後,宋朝的曆代皇位不都落在了他弟弟的後裔之手中”。


    武鬆氣得罵道:“宋江口口聲聲忠義,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質是一個偽君子,如同蔡京、高俅一樣,也是一個奸賊,我現在就去宰了他,為眾兄弟報仇雪恨”。


    宿元景對武鬆拱手一禮:“你若能除了這個昏君,我便如實地記下你的英雄業績,供後世傳頌”。


    武鬆一搖手:“我可不要你阿諛奉敬,記或不記對我都沒用,我隻是想為民除害,或是說為了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宿元景把武鬆引到後角門內,一拉門扉,在武鬆後背上一推,便把武鬆推到了午朝門外。武鬆抬頭一看,午門的台階上正斬殺宋清,武鬆大喊一聲:“不準殺”。


    可是遲了,儈子手高高舉起的屠刀已經落下。


    武鬆飛身上前,左右手各揮一刀,連砍兩個儈子手,其餘的都跑入午門報信去了,並大喊“武鬆來了”。


    兵士不敢阻攔,武鬆一直衝到了金鑾殿上,但見宋江身穿龍袍坐在龍椅上,蔡京、高俅、童貫、楊戩四大奸人分列兩旁,象似娘娘的閻婆惜站在宋江身後,宋江正在說著:“朕不殺梁山的舊部,他們以功臣自居,日後必會反朕,或許哪一天在陳橋驛再搞出個黃袍加身,因此隻有殺了他們,我宋江國才會太平”。


    宋江說話時已瞧見了武鬆,不由心頭一震,這廝怎麽跑到皇宮來了?


    閻婆惜卻無視於武鬆的到來,對宋江說:“皇上,鄆城縣的張文遠一直對你忠心耿耿,而且才華出眾,過去就是你的左右手,你可封他為當朝丞相,他一定會幫你治理好國家的”。


    宋江盯著已到近前的武鬆,為了壯膽,故意擺出皇帝的架子說:“準奏,張文遠原就是朕的八拜之交,加封為一品相國大夫”。


    武鬆大叫一聲:“宋江,這是顛倒黑白,混淆真偽,我今天要殺了你為眾兄弟報仇”。


    宋江一拍龍案,指著武鬆罵道:“你這個假道人,朕命你去攻打涿州南門,你卻故意地放跑了遼國皇帝和禦弟大王,已是不赦之罪,加之過去殺了不少朝廷命官,數罪並發,武士們,給朕拿下武鬆,推出午門外斬首示眾”。


    數名武士舉著金瓜來打武鬆,武鬆一聲怒吼,金殿上好似響起了一個霹靂,隻見他手舞雙刀,不一會就把那些武士全砍倒在地。宋江見勢不好,連滾帶爬地拉著閻婆惜跑向屏風後麵,蔡京等人也一哄而逃。


    武鬆怒極,手起一刀,劈了宋江的龍椅,正欲去後、宮尋找宋江。


    突然間,人喊馬嘶,武鬆回頭一看,但見梁山的兵馬從午門外衝到了金鑾殿前,宋江騎著照夜玉獅子馬居中,左右是盧俊義、吳用、林衝、魯智深等人。


    武鬆徹底迷糊了,怎麽出現了兩個宋江,眾兄弟不是都被殺死了嗎,魯智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攪得武鬆一時還不過神來,而宋江一見武鬆就高聲大叫:“武鬆兄弟,金鑾殿上的宋江是假的,全是蔡京、高俅他們叫玉虛宮的妖道布的迷障,以讓梁山兄弟相互殘殺”。


    武鬆有點不信,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難以辨別真偽。


    吳用上前對武鬆說:“公明哥哥說得不錯,你若信了他們的調撥離間,就會壞了梁山的忠義名頭”。


    武鬆一聽,心有所悟,連忙向宋江叩了一禮:“公明哥哥,武鬆愚鈍,差點為奸人所誤,而壞了大事”。


    “武鬆兄弟,快快打入後、宮,去殺了那個愚弄世人的老道”。


    武鬆應了一聲:“謹遵兄長之命”。嗵嗵嗵跑入宮後,抬頭一看,有一座十多丈高的蓮台,上麵正坐著一個老道,與身邊一群女弟子調笑,武鬆看其中一個非常美貌的女道姑好象是蔡仙娥,武鬆又是不解,蔡仙娥比較聰穎,怎麽能聽任這賊道的調、戲。


    武鬆躍上蓮台,挺刀來殺老道,可那賊道卻化著一團雲煙,攜著眾多女道姑瞬間遁去。


    武鬆見老道化煙逃走,隻好跳下蓮台,使出千斤神力,想把那座蓮台推倒,誰知蓮台晃了幾晃,竟向自己砸來......


    這是何等危險的局麵,武鬆於沉思中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不遠處的蕭妃聽武鬆“啊”了一聲,又見武鬆的神色不平靜,忙走上前來問道:“武將軍,你在想什麽呢”?


    武鬆見是蕭妃,忙掩飾地笑了笑:“我在想魯智深大師去追趕你們的禦弟大王,現在不知咋樣”?


    花和尚魯智深與耶律威廝殺了整整一個下午,天色將晚時,才徹底打敗了耶律威,一天一夜之間,魯智深與耶律威共鬥了一千四百多回合,最後耶律威累得口噴鮮血,臨死之前拚盡全力標出一刀,正中魯智深的右臂。


    魯智深對禦弟大王說:“你若還想打,咱就再打,你不想打了就乖乖地投降,灑家也不會殺你”。


    禦弟大王無力地低下頭,他為耶律威的慘死感到難過,若不是為了保護他禦弟大王,憑耶律威的功夫,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魯智深歇了半晌,招呼那些一直未走的二十幾個農人:“這個遼國的上乘英雄雖打傷了灑家,但灑家念他是個硬漢,你們把他埋了,灑家付給你們銀子”。


    清月當空,群山俱靜,魯智深押著禦弟大王,跟隨農人走向一個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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