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龍體型剛猛,紫目圓瞪正欲以蒼勁凶猛之勢向歐飛撲去,歐飛立在青龍之下顯得十分渺小,但他仍舊穩立不動銳目一瞪直視著那青龍毫不畏懼,突然之間,那青龍瞬間一轉便在歐飛的眼前一甩而過,歐飛一愣再定睛看之時,隻見那青龍回頭瞥了歐飛一眼竟轉入那“青龍鑄劍爐”中去了,青龍後方的尾部頓時之間便化為一縷青煙隨即消散而去。


    翁藍見狀立時便跑向歐飛問道:“沒事兒吧?”


    歐飛搖搖頭卻有些不解,方才那青龍為何不傷害他?想到這裏他突然一晃神揮起手中的劍一看,隻見這劍色竟然有些不妥,平日裏這幹將劍紫光耀眼奪目,劍刃之處鋒利閃光,劍體上下盡顯威斬四方之勢,如今手中的幹將劍竟然色質暗淡,就連方才的微弱紫光都已然消失,就像是一把普通的銅劍一般。


    “怎麽這劍……”翁藍大驚之下奪過寶劍一看,臉色一陣煞白,“方才那青龍果真是條妖龍,這幹將劍遭屍鬼氣這般肮髒之物所害,如今又再次如此,想必又喪失神力了!”


    翁藍見歐飛並無響應便轉頭一看,隻見歐飛似乎沒有在聽她說話,他臉上表情凝重,眼神卻直盯著那“青龍鑄劍爐”看,他繞著那爐身走了一圈,他湊過頭去仔細地看著那爐上的雕刻,隻見他眉頭一皺道:“原來這上頭便是這爐鑄劍的過程!”


    翁藍聽了卻實為意外,她並不是意外這雕刻上的內容,她意外的是歐飛的幹將劍已喪失了神力為何他竟還有心情欣賞那爐上刻畫的東西,於是便道:“你的劍都失去神力了,你還關心那些個做什麽?”


    “你看!”歐飛指著上頭一條青龍圖案說道,“這青龍便是這青龍鑄劍爐的鑄劍法寶。而這爐裏煉就出的寶劍成千上萬,這上頭刻的全是這些劍的鑄就之法及配用之材。”


    翁藍放眼一看,這才注意到這“青龍鑄劍”爐上頭刻著密密麻麻的刀劍,而這些刀劍後麵則全都是所用之材。她的眼光隨意一掃,隻見這裏頭竟有用千蛇之血鑄成的狀如蛇形的利劍,有血玉所鑄的純潔透徹的長玉利劍,還有用人骨鑄成的白森森的人骨寶劍……這些劍似乎都各具特色、神力無比。翁藍再繞著爐邊一看,竟有些驚訝這鑄劍爐裏頭的一些劍劍形竟然都有些像上古時侯的一些名劍,如金色的龍淵劍、青色的湛盧劍和黃色的純鈞劍,而這些劍竟然都在刻畫在了這爐周,上頭有著詳細的鑄煉過程。


    翁藍不禁感到十分奇怪,這些劍竟然全是戰國時期的鑄劍將歐冶子所鑄煉的,怎麽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的“青龍鑄劍爐”邊上,想到這裏她又細細地查找著什麽,半晌之後終於就在鑄劍下方定住了神,於是驚呼道:“幹將和莫邪劍就在此處!”


    歐飛一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立時向翁藍所指之處看去,隻見上頭果真畫了幹將與莫邪二劍的模型,這幹將便與自已手上的一模一樣,劍柄之上還有寫著“幹將”二字。


    “果真如此,你看這裏!”歐飛手指著旁邊一條大青龍,隻見所有的劍放入這爐內必經這青龍口中之青火所冶煉,這方才成為神劍,據爐壁上刻畫的一些圖案來看,“青龍鑄劍爐”是由盤古開天之時劈開的金石混合青銅所鑄,金石之火常年不滅,而青銅之體被日夜燃燒之後變成一條青光巨龍,這巨龍體內的千年的金石與青銅混合之氣正是鑄劍之奇材,隻要從這“青龍鑄劍爐”中鑄成的劍無不氣勢蓋世,神力無邊。(..tw)


    “既然這爐鑄就神劍,那為何方才那青龍卻吸去了幹將劍的神力?”翁藍簡直不敢相信。


    歐飛拿起幹將劍卻是若有所思,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方才那青龍對那幹將劍所吹出的青火定非吸去幹將劍的神力,反而他覺得是再次增加它的神力,可是為何此時劍體神力無法使出,他卻無法想明白。他抬頭一看這天權宮正殿,隻見殿上的“鑄劍神匠”四個大字躍然眼前,歐飛看了一眼翁藍,二人眼中充滿了好奇,能這般駕馭“青龍鑄劍爐”的鑄劍師到底會是誰?


    二人緩緩走進了正殿之內,瞥見殿內的一幅字聯立時被看住了:“震山劈石曰幹將,除邪鎮魔名莫邪。”橫聯為“離情二劍”,這幅字寫的就是幹將與莫邪二劍,看來這裏果真就是一個鑄劍師的墓宮,並且此二劍定是那鑄劍師最為得心的劍,因此便放在了此處,歐飛看著橫聯的四個字一愣,心裏竟又是一震:“離情二劍”?難不成這幹將與莫邪二劍正如同翁藍所說的詛咒一般,此二劍雖為情劍可卻是離情二劍。


    翁藍此時心中卻疑團重重,在自已生存的空間中曆史上幹將與莫邪二劍是由戰國時的鑄劍鼻祖歐冶子所鑄,而沒想到在這個空間中鑄劍之人竟然在比戰國還要早的高辛王時代,方才在鑄劍爐壁上她也得到證實,春秋時期的那些名劍竟全出自這個“青龍鑄劍爐”,雖說這些並不一定就證明了那些劍出自於高辛時代這墓宮主人之手,可至少已證明了這些劍的鑄造時間比自已生存的那個空間的時間要早。


    二人各懷心事在正殿內看了一通,正殿中除了這些字聯之外,其它別無特別之處,便是隨意一看不在話下。歐飛此時轉頭看向布諾與三娘,布諾不知何時早已靠在牆邊睡著了,臉色似乎還沒有好轉,而三娘則一直昏迷不醒,歐飛此時心急如焚,似乎事情越來越糟糕,爾東、兒妮、潘竹三人相繼失蹤,自已也受了些輕傷,三娘與布諾又中了屍毒未找到解藥,雖已封了穴可性命仍危在旦夕,如今自已的劍又突然之間失去威力,這一切的變故漸漸讓他感到走入了絕境。


    “怎麽了?臉色不好!”翁藍看了眼歐飛,隻見他下巴早已長出胡渣,臉頰深深凹入臉色有些蒼白,她不覺有些心痛。


    歐飛突然之間轉眼看著翁藍,深幽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深情,他竟用一種哀求的口氣道:“請你從此時此刻起好好愛惜自已,不要讓自已出任何事情,好嗎?”


    翁藍觸及歐飛深情的眼光,心中起了一陣漣漪,她有些錯愕,有些慌亂,不是因為被眼前的這些困難所嚇倒,而是因為自已內心的矛盾,歐飛每次都會在她心淡之時讓她有心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動,這就是一條永遠也割不斷的情絲。


    “我不會讓你擔心我的!”翁藍愣了一會兒,突然間釋懷一笑,然後想了想又拿出一包東西來放在手上道,“你猜這是什麽?”


    隻見歐飛搖搖頭一臉疑惑,隻見翁藍一笑,將那包東西打開,隻見裏頭是一些白色的粉,她笑道:“聽說我父親當年尋寶之時總會帶上這些東西,去到一個地方便會撒下一些粉方便找到回去的路,我也常帶這些在身上,以後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你就尋著這粉的痕跡找我去,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歐飛手指一粘這粉竟覺不像是那些普通的粉一般滑,而是十分粘手怎麽也搓不掉,從這粉中散發著一種奇香,歐飛不禁佩服地說道:“你父親果真名不虛傳,這樣的粉落地粘土,根本不用擔心被水或其他東西洗刷掉。”


    翁藍聽到這裏有些傷感道:“雖有這些,可也抵不過天命如此,果真進去後再沒出來了……”


    “這裏是哪裏?”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牆邊傳來,歐飛和翁藍停止了對話便向那頭看去,隻見三娘竟已緩緩坐了起來,一臉迷茫地看著四周。


    “你昏迷很久了,這裏是天權宮。”歐飛趕忙扶住她,隻見她嘴唇仍舊有些發黑,而手腕上的黑筋還在,三娘點點頭,卻覺全身都十分不舒服,突然胸口一痛,喉嚨一甜竟向地上嘔了一口鮮血。


    “怎麽回事?”翁藍一看三娘眼眶已有些發黑,“不是早已封住七穴了嗎?”


    歐飛立時一把脈卻見那屍毒竟就在體內不斷膨脹,滋生的速度飛快,七穴封住之處雖無礙,可除了內髒無礙之外,屍毒早已附在了腦中神經和體內一部份血管上,這樣下去漸漸地屍毒會讓三娘變成活死人。歐飛一發現這一現象,立時又拉過布諾的手來把脈,一把之下竟發現布諾的情況更為嚴重,那毒早已進入腦中樞。


    “藍,你看著這裏,不要讓任何怪物或鬼怪來打擾,我要立時將一些內功打入他們體內,為他們暫時抑製住那屍毒滋生。”歐飛想來想去隻有這個方法。


    “你要用內功為他們療傷?”翁藍大吃一驚,他的這一身內功得來不易,也是將來打敗狼敵的資本,她不禁有些猶豫,“你會損失許多內功的。”


    “顧不得這些了!”歐飛話音未落早已盤坐在了三娘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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