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為三娘與布諾運功將一些毒氣逼出,此時自已早已覺得有些虛弱,翁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果再不早些找到口玉那恐怕用盡歐飛全身的內功也是回天無力,翁藍深知歐飛的性格,如若真找不到口玉他定是願意犧牲自已去救二人的,想到這裏她心頭一緊,有一種要迫切找到口玉的心情。


    “冥殿之中定有屍體,我去看看!”翁藍一咬牙便道。


    “你一個人。”歐飛顯然不放心,上兩次在冥殿之內都發生意外顯然已讓他有些擔心翁藍會出事,可是三娘與布諾此時卻是越來越虛弱,如若單獨留下他們在此處再遇到上次那些屍猁那定是死路一條。


    “不用擔心,我身上有摸金符不怕那些個不幹淨的東西!”翁藍雙指捏著摸金符甩了甩,一臉自信的樣子。


    歐飛一聽沉思了一會兒,將腰間的幹將劍解了下來便道:“這個你帶在身上防身吧,雖然它神力消失可仍是一把鋒利寶劍,至少還可頂上一陣子。如若你遇到危險你便敲牆三下,我定會趕到!”


    二人這般商議便在此分了手,歐飛心裏隱隱有一種不祥之感,可是卻說不出原由,翁藍便直向正殿側麵通往冥殿的墓道走去,這犬王墓內的各個墓宮中三殿之間相隔的墓道之間都有些暗道,走在這些暗道中總有一種進入陰間鬼道的感覺,那些昏暗的長明燈光線閃閃爍爍的,


    哐當


    翁藍手中的幹將劍不小心落在了地上,那“哐當”聲十分刺耳,就在這時聲音突然一傳而開就回蕩在這暗道中,漸漸地竟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翁藍心頭一陣疑惑,回想起之前走過的墓宮,似乎處處都回響著怪聲,這種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方才那劍落地的聲音竟然能在這裏變異成這樣的怪聲,這似乎是墓宮建造時用了一種特殊的泥土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想到這裏翁藍突然間靈光一閃,她故意在暗道上快步走著,隻聽到傳來的怪聲是“咯咯”的聲音,如同一個人在笑,此時她恍然大悟,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說一路上聽到的這些怪聲並非為什麽鬼怪所發出的聲音,而極有可能就是一些腳步聲。


    難道這個墓宮內除了他們一行人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翁藍想起那個黑手,一直以來他們都將那黑手當成深藏在這裏的鬼怪,可鬼怪是無聲無息之物,又何來的腳步聲與動作。想到這裏她心裏不覺一震,難道這個黑手根本就不是什麽鬼怪。


    咯咯


    就在這時,方才那種咯咯聲從不遠處傳來,翁藍大驚,迅速向暗道深處跑去,此時隻見一個黑影一閃,翁藍追過去之時已然蹤影全無,她感覺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在自已的左側死死地盯著自已,她摒住呼吸猛一回頭,刹時之間一個身影闖入她的眼簾,嚇得她倒吸一口冷聲就要順勢拔出寶劍,細看之下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見那左側有一道圓門,圓門竟是大大敞開著,大門正入內一尊高有兩米左右的玉石像就在自已的左側位置。


    這想必就是這天權宮的冥殿了,翁藍放鬆方才拔劍的手這才緩緩地跨了進去,走到那玉石像跟前,這才認了出來這便就是在盤龍山看到的那個劍將神之像。


    這是一個鑄劍師之墓,為何會在冥殿中有劍將神的像,難道這個神秘的鑄劍師便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外族神將劍將。想到這裏翁藍不由地上下打量了一翻這尊神像,隻見這神像竟然都是用極其名貴的雞血寶玉所製,雕工相當細致,這樣的玉隻產於火山岩朱砂條帶的頭尾及邊緣地帶,奇怪的是這樣的玉石在曆史上的開采時間是宋朝,然而在這座上古的墓宮裏竟然有這樣的玉石出來,難道在遠古的犬國早已發現了雞血玉了。


    可是在先前走過的墓宮中沒有見過這樣的玉,用這麽名貴的玉做成如此大的塑像可見這劍將神的地位十分顯赫,如若劍將神為犬王立功又是犬國的兵器鑄造師,那麽這樣高規格的墓宮也是應有的,隻是這劍將神隨身攜帶的幹將劍又怎麽會來到歐飛先祖的手中。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想到這裏翁藍緩緩地往那玉石像後頭走去。


    隻見玉石像後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冥廳,冥廳中間擺著一個十分別致的玉棺床,棺床之內躺著一具用白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屍體,這具屍體平直而躺,白布都已濕透緊貼在屍體上,顯然這屍體上甚至屍體內部早已被灌入大量的護屍液,相信在一具完整的軀體就裹在這白布之下。翁藍曆來並不懼這些屍體,她就立在那玉棺床旁邊俯視屍體,隻見屍體全身被白布所纏隻餘下一雙眼睛在外頭,那眼睛上的睫毛竟然仍舊存在,這樣俯視著這個屍體竟然覺得有些不妥,哪裏不妥翁藍看不出來,隻是覺得這屍體似乎有些與想象中不同。


    就在屍體旁邊放置著一個黑色漆木劍鞘,翁藍看著上頭的精美繡紋竟像是在哪裏見過,想必這便是墓主人隨身的寶劍,她想到這裏伸手就去拔那把劍,她想象著這把千年寶劍出鞘之時那一身的寒光閃閃,可誰知她拔出的這把劍竟隨著出鞘“啪”的一聲斷了半截在劍鞘之內。


    “怎麽回事。”翁藍大驚,難道是因為自已方才不堪弄斷的,她一陣驚慌可轉念一想,拿起那半截劍一看,隻見那劍身毫無光澤,簡直就是用破銅廢鐵鑄造而成的劍根本就不是什麽千古寶劍,這充其量就是一把極為普通的士兵劍。想到這裏翁藍又是一陣疑惑:不可能,這墓主人並非等閑之輩,他是赫赫有名的鑄劍師,此劍顯然是他的隨身寶劍,怎麽可能會是一把如此普通的劍。想到這裏翁藍似乎想起了什麽,再次看向那漆木劍鞘上的花紋,突然她拿起手上幹將劍的花紋相仿,她心頭一驚這才明白,原來這玉棺內的這把所謂的寶劍竟然就是偽造的幹將劍。


    翁藍細細回憶,先前在開陽宮內見到那具姚殷將軍的假冒屍體,她不禁心中一驚,立時向眼前這具屍體旁邊尋去,她緩緩地用手尖從屍體旁上夾出一枚黑木,這便就是這棺木主人身份最好證明的黑木腰牌,翻過之時果真見到劍將二字,前麵是歐鍔,翁藍立時看向那屍體的兩隻眼睛,細想之下又看向那玉像的兩隻犀利銳目。


    “果真不錯,這玉棺上躺著的根本就不是劍將神!”翁藍不由地說出聲來。她看著那黑木腰牌上的字,這劍將神姓歐,而歐飛也姓歐,這樣看來這劍將神歐鍔應與那姚殷將軍一樣,並沒有死在這墓宮之內。


    翁藍突然間注意到了那屍體露在外頭的手指骨上有一種紅色的斑點,這些斑點密密麻麻布滿了手骨延伸向了掩在白布下的身體內,翁藍一驚,她雖不知這是怎麽造成的斑點,但做過一些時間考古工作的她卻清楚,這些斑定與這屍體的死因有關。想想從入這墓宮之後,所發現所有的屍體都並非死於常態,不是服毒而死便是自盡,難道這些人都是為了為犬王的陪葬而死的。但自古以來,陪葬之人並無將軍在列,為何這小小的山國國王卻要這麽些將軍陪葬,這未免讓人疑惑。


    想到這裏翁藍不禁再次陷入重重謎團之中,鑄劍師的墓宮裏躺著一個假冒的屍體,放著一把假冒的劍,死於非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這位鑄劍師不願陪葬選擇逃跑,而這屍體隻是他的替罪羊。這麽說來犬族敬他為神的劍將神,鑄就出無數寶劍的鑄劍師,這位為歐家子孫傳下無價玉劍幹將劍的人竟然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歐鄂是歐飛的前祖這定是**不離十的推測了,如若讓歐飛知道他的先祖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他定會十分難過,想到這裏翁藍已打算不將這裏的一切告訴歐飛。


    這裏躺著的顯然就是一具男屍了,翁藍見這女屍口玉在這裏也無處可尋就準備回正殿,可此時她眼角一瞟誰知便瞟懸在棺床壁上的一個小小的東西,翁藍本想轉身走卻讓這懸掛的東西給吸引住了,她轉身細細看向那物,竟然是一個用紅山古玉製成的蛋,這個紅山玉蛋通體無紋光滑非常,翁藍好奇起來,為何在這棺床之上懸著一個玉蛋,於是便伸手小心托起那蛋,輕輕地解下懸著的金絲。


    將玉蛋托在手中這才發現,這玉蛋一側竟然的一道隱隱的裂痕,翁藍本以為是這玉石懸了這千年之久身上產生裂痕,可細一看去,這才發現這並非是自然開裂的痕跡,這裂痕很整齊竟像是故意開裂的,翁藍這樣一想便雙手輕輕一掰,隻見這蛋竟然被掰成了兩半,此時卻見一團金絲一般的絲綢狀物就收縮在這玉蛋之內。


    翁藍心頭一震,奇怪地細看這絲狀物卻仍不敢輕易下手去拿,因為她知道這些千年之物特別是絲綢類的冥物如若輕易碰觸很可能就會毀於一旦,但當她看到那金絲內一些奇怪的符號之時眼睛竟瞪得極大,迫不及待地伸手就去拿出那團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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