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布諾急著道:“不可能的,先前她狼毒掌發都能活到現在,如今有了這草藥更是沒問題的,你不要危言聳聽了。.tw”


    歐飛看了看翁藍,又看了看荊鸞,隻見荊鸞一臉無奈,歐飛再細細把脈,卻覺脈息與方才一般靜如死水,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翁藍見狀竟心有不忍起來,平日裏雖說她與三娘並無多的交流,可也二人也並未因為歐飛而有正麵衝突,如今見三娘躺在那裏,狀如已死,又見歐飛難過,不由地也難過起來。


    布諾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回族中去,找那石燈籠老神,他定能醫治好三娘的。”說著,那不爭氣的淚水便流出了眼眶,想著從小與三娘長大至今,見三娘受過無數痛苦煎熬,他心實有不忍,自從犬王墓出來之後,雖三娘失蹤過一段時間,可他卻從未像如今這般緊張過,如今見三娘躺在這裏,麵色慘白,脈息全無的樣子,他心裏便極慌起來,胡亂回憶著,這才想到那石燈籠老神。


    “你到哪裏去?”翁藍見布諾背起三娘就要往回走,於是大喝道。


    “回族中去,我要救活她!”布諾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要邁步。


    “等等!”歐飛大喝一聲叫住了布諾,“你怎麽回去?你以為你出得了這卡巴山就能逃得出血魔的手掌嗎?”


    布諾一聽,全身一震不由地身子軟癱下去,然後又苦喪著臉道:“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麽辦?別忘了,你是她的丈夫!”布諾喃喃地說著後半句話,卻見翁藍臉色一沉,轉頭走向一旁去。


    荊鸞見歐飛一臉苦惱,心裏便不自在起來,她隻想幫歐飛解決所有難題,她想了想登時便道:“想來隻有這樣了!”說這話時,幾個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她。


    “你想著主意啦?”布諾用懇切的眼神看著荊鸞道,“你如若救了三娘,你便是我這輩子的恩人了。求求你救救她!”


    “荊鸞姑娘,想來你的法子是最好的,你就說出來讓我們聽聽。”歐飛看著荊鸞.


    隻見荊鸞委婉一笑,然後又說道:“沿著叢林過去便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深穀之地,那裏有一個族群是巫族後裔,也說不上他們叫什麽族,但許多人都說這個族群中的巫師有死回生之術,如若我們去那裏,她可能還有得救。”


    “起死回生?巫師?”布諾一聽這話倒感起興趣來,一抬頭便道,“巫族早已滅亡,又何來的巫族後裔?這倒奇了。還有這起死回生之術聽起來極為玄乎。”


    翁藍聽及此處便拿出那張圖來,隻聽上方標識的族群位置確實就在那深穀一帶,於是又拿去給歐飛瞧,歐飛接過來一看,再看看天色,這才說道:“這裏應該可以在天黑前趕到,我們快些上路。”


    說著,幾個人啟程上路,布諾與歐飛則輪流背三娘,荊鸞則在前方開路,她時刻都警惕觀察那卡巴鷹是否來到,時而高飛看遠處,時而又低飛向四周觀望。.tw[]幾個人加快步伐,而不遠處的大樹後頭卻有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他們,緊跟隨著他們。


    荊鸞停在枝頭之時往遠處一望,隻見那雲霧之中夕陽之下,一些奇石林立在不遠處,繞成一個圓形凹陷在山穀之中,荊鸞一喜便道:“快到了,加快些步伐才行。”


    下麵三個人聽了便是一喜立時加快步伐往前邁動,走了一陣子,隻見竟到了懸崖邊上一般竟沒了去路,布諾正抱怨荊鸞領錯路,卻見荊鸞精靈一笑,指著下方道:“你們看那裏,那裏便是了。”


    歐飛低頭一看,隻見狹溝深穀,奇石林立,地上寸草不生,石上有山泉滑落,但卻不知這山泉流至何方,隻見山穀中一點濕氣也沒有,從上往下鳥瞰全景幽靜之中竟帶著一絲陰森之意,閃眼一看見眼前正中央立的高聳入雲的石壘上寫著:“通靈幽穀”四個大字,幾個人一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山穀從這裏看已有一種怪異氣勢,如若身入其中還不知道能見到什麽古怪東西,再說此時也沒見有一條通入山穀之路。


    “這不會是讓我們從這裏滑下去吧?”布諾看著這高有千丈的山崖斜坡不由大驚。


    “待我來馱你們下去,如何?”荊鸞立時回應道。


    幾個人見這形式也隻好如此,歐飛便讓布諾、翁藍與三娘下去,布諾將三娘平放在荊鸞背上,與翁藍一同抓住荊鸞的羽毛便下了去,他們隻覺得自已從千丈高的高空中往下墜落,


    待將三個平穩放下之後,那荊鸞又上來接歐飛,歐飛坐上了她的背,她展翅而飛,心裏卻不由心神蕩漾起來,她隻感到歐飛在往她身上貼近,她隻覺此時她身輕如燕,於是往高空中飛去。


    突然卻見遠處一片烏雲密布而來,荊鸞卻仍舊沉醉在自已的世界中,隻聽到歐飛大叫:“不好!要下雨了!”話還沒說完便見那高空之中一閃,一道閃電迎麵霹來,歐飛見荊鸞竟無反應,忙抓住她雙翼往下斜飛,荊鸞隻覺那閃電一劈,那身上的羽毛竟開始燃燒起來,頓時之間被烏雲團團圍住。


    翁藍與布諾在下方急得不行,直跳著腳喊著什麽,荊鸞頓時一急便在空中盤旋而飛,全身顫抖起來,隻見那羽毛上的火越燒越旺,歐飛轉身拿著衣服拍打著卻見無濟於事,歐飛聽到那火燒著“滋滋”響,卻覺荊鸞全身顫抖起來,為了讓她冷靜,歐飛用手撫摸她的羽翼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有我呢!”說著隻見前麵那泉水之處,便指著前方道:“躲開雲層快向那裏去。”


    荊鸞本是恐懼到了極點,但卻聽到歐飛這般柔聲細語不免心裏踏實許多,順著歐飛手指之處,這才定下神往那泉水處衝去,歐飛見去勢洶洶忙抓緊她的雙翼,登時之間隻覺頭上一重,那水從上方直衝而下,眼前一片模糊,又聽“沙”一聲火滅的聲音,荊鸞此時已全身無力,從那山泉中翻滾而下,二人倒在了地上,此時天上的雨已“嘩嘩”而下落在二人的身上。


    荊鸞緩緩收起了雙翼,卻見腳部已被燒焦了,那玉一般雪白的小腿竟是皮肉焦爛,歐飛忙上前一看,卻見血從裏頭流出來,荊鸞此時已淚流了滿麵,見歐飛過來立時便投入他懷中一時也說不話來,隻是嬌滴滴地哭泣著。


    歐飛一時被這嬌美精靈女子攬住,頓時有些愣住,隻覺她身上香氣襲人,全身柔軟非常,竟讓他不由地有些心神蕩漾,他頓了頓然後輕拍著她的手臂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幫你敷藥吧。”隻見荊鸞低著頭緩緩點頭,臉上掛著的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痛苦的表情。


    歐飛轉頭看翁藍與布諾與他們相隔還遠,現在又大雨臨盆,想來他們現在已在四處找著,於是他想起一樣東西,他隻拿出翁藍當日在犬王墓給他的,那失散之時所用的白色粉末,他將這粉末撒在岩壁邊上,於是便抱起荊鸞來轉入一個石洞中去避雨。


    來到山洞中,歐飛將荊鸞緩緩放下,又出去摘來些葉子,轉頭一看坐在地上的荊鸞,隻見她全身濕透,身上作裙衫的草葉都貼緊玉體,那長發甩在一邊,另一邊露出線條極美的脖子,雖腿上有一塊被燒焦的皮膚,可那**修長地彎曲著,姿勢竟極為撩人,歐飛這一見不由地心中一顫,被這絕美至極的女子驚住。


    荊鸞自見到歐飛之時起便有些春心蕩漾,可她自已卻不知這是什麽感覺,長年已來她生活在與世隔絕之地,周邊的人全是女子,聽說母親下山與男子私定終身,她心裏卻無端地羨慕起來,她從未嚐過什麽叫愛情,一直渴望著也有一日也能嚐試愛情的滋味,而這種情感就在她遇到歐飛之時悄然來臨,她卻不知道。


    “歐大哥,你怎麽了?”荊鸞抬頭一看,隻見歐飛愣愣的表情,於是便問道。


    歐飛被她一叫這才恍過神來,便是尷尬一笑:“沒事。快些敷藥吧。”於是便為她清理傷口,又拿出隨身帶著曬幹的草藥幫她貼上,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包上,這才完了事。


    荊鸞立時便有傷口好了許多的感覺,也許是好心情所致。她不知為何自已隻要和歐飛在一起便會心情格外地好起來,就如同方才,她看著歐飛幫她清理傷口時那棱角分明的臉上認真的神情,看著他下巴那微顯的胡渣,心裏便莫名地羞澀起來,於是便盯著歐飛看著不放。


    歐飛抬頭觸及荊鸞那癡迷的眼神,頓時間心頭一動,卻忙克製住心頭的**幹咳一聲轉過身去佯裝拭幹身上的雨水,一邊又道:“那傷口則包著,待我們與他們匯合之後找到歇息地時我再去找些草藥來幫你換。這些日子行動有些不便,你且好生休息。”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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