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鸞見歐飛如此不由臉一陣紅暈,微低著頭也不搭話,手輕輕地碰著那**上包紮好的傷口,心裏卻有些酸又有些甜,一時間春心蕩漾,心神不定起來。歐飛雖是背過背去,腦中卻抹不去方才荊鸞撩人的身姿,體內有一種莫名的騷動,他不停地咽下一口口水,忙站了起來便向那洞口去,隻見那洞口處雨卻下個不止,他怕入洞中見到荊鸞會心亂如麻,於是便站在了洞口處看雨。


    “歐大哥,你怎麽了?你怎麽站在雨下呀?”歐飛正想得入了神卻聽荊鸞的聲音就在自已背後發出。歐飛一轉身,隻見荊鸞站在自已背後用一種靈性而無瑕的眼神看著他,見歐飛轉過頭來卻沒逃避反倒大膽地直視著他那雙幽深的眼睛,那兩瓣桃花唇不由一顫,全身似發出一種情迷般讓人無法控製的香味。


    歐飛突然無法控製,伸出手去抓住荊鸞那雙柔軟纖手,荊鸞一驚想縮回去卻又半推半就地任歐飛抓在手裏,她呼吸突然變得局促,心想正想是不是自已得了怪病,為何突然無法呼吸,可心裏同時又莫名喜悅,直想被歐飛攬入懷中。


    歐飛此時猛地拉過荊鸞入懷,荊鸞縮入他緩和的闊懷中,隻覺歐飛的手在自已背上撫摸著,突然她神色一定,抬頭一看,隻見歐飛氣色不對,此時方想起國中前輩曾說過,天籟國中之人身上的奇香會在遇到自已喜愛之人時散發出來,這種奇香幽幽沁入男子心中,能讓男子沉入**渴望之中無法自拔,如今看歐飛這樣子,荊鸞方才恍然大悟,這時她腦中又閃過“肌膚之親”、“私定終身”諸如此類之語言,才知原來情愛就是如此讓人渴望而沉迷,而此時眼前這個男子便就是她等了二百多年才遇到的心愛之人。


    荊鸞心想,本遇著心愛的人便是為其死也無憾,更何況這**之身,可又想及歐飛是因她身上的奇香所迷方欲與她有**之愛,並不出自於他本意,這些天來又見翁藍與三娘二人與他的非常關係,又見歐飛整日因二人之事煩惱,她如今又闖入他們三人的世界豈不是更為他添些煩惱,使他左右為難?想到此處,她心有不忍,忙推開歐飛,壓製住心中那翻騰的**,衝到洞外淋起雨來。.tw


    過了良久,隻覺自已已定來神來,全身的奇香已散,這才走進了洞中,此時隻見歐飛的神情像是剛睡醒一般,他輕拍著頭又用力甩著頭,再看一身雨水的荊鸞驚訝道:“你怎麽出去淋雨了,小心傷口發炎。”說著正想上前去看她的傷口,卻聽到洞外有人在叫喊他們的名字。


    “藍!是藍和布諾。”歐飛聽了忙走出洞口一看,此時雨變得細小,在雨霧中隻見兩個人影從奇石那頭一路尋來。


    “藍姐姐,我們在這裏。”荊鸞臉上調皮的表情像是方才未發生任何事一般,直向雨霧中兩個人叫去。


    隻見兩個人突然一定便快步向這山洞走來,一入山洞中便見翁藍一臉的擔憂頓時消散,拉住荊鸞的手看著她受傷的腿,她未開口問及,卻聽荊鸞笑道:“隻是方才燒傷了一點兒,不礙事兒的。.tw[]”翁藍見荊鸞如此懂事,心裏不由酸起來,又忙察看歐飛身上是否有傷,歐飛此時見翁藍眼眶都紅了忙將她攬入懷中:“傻瓜,我沒事!你不像是如此感傷的女子,如今竟急出淚來了。”


    “你不知方才我二人在下麵看著你們在半空的情形,難怪她會哭了。”布諾聽歐飛這麽一說忙說道,“閃電雷鳴,這鸞兒如同火鳥一般在半空中盤旋,又見你二人突然墜入那泉水那頭去,我們二人心都提到了喉嚨了。我二人便是不停步地尋了來,幸而尋著你留下的那粉末找著了你們,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如何!”布諾說著歎了一口氣看著翁藍,翁藍眼眶微紅卻緊緊地抱住歐飛的腰。


    荊鸞隻是微微一笑道:“幸而歐大哥幫我治了傷,否則我該疼死了。”說著又安慰翁藍道,“藍姐姐,如今我們沒事兒,你就別再擔心了。”


    翁藍聽荊鸞這麽一說,臉上便沒了方才的傷感而是眼睛一抬笑道:“你這丫頭真會說話,倒是我想問問你,為何方才突飛上雲端去?”


    荊鸞一聽,心裏一震,卻不知如何回答,隻是羞紅了臉微低著頭,眼睛卻偷瞄了一眼歐飛,隻見歐飛並無發現,竟也疑惑地看著她,荊鸞想想方才奇香之事,心裏多盼望歐飛是在清醒之時對她有意,而非在奇香的催情之下,心裏想著便有些許失落,可卻沒敢顯露在臉上。


    “對了,三娘呢?”歐飛此時才發現三娘不見,於是忙問道。


    “我二人將她安放在一處安靜之處,我已施了法將她圈起,野獸魔怪不容靠近,你且可放心。”布諾拍著胸脯道。


    歐飛探頭一看外頭已見烏雲中顯閃光線,又見雨已停下忙道:“快些去找她,這裏古怪,她又昏迷不醒,如遭遇不測後果將不堪設想。”說著便領頭走出了洞口,布諾與翁藍隨後上前領路,四人便快步走出泉石那頭,直奔那怪石之處。


    歐飛走出山洞,隻見方才在崖上所見的這一片看似不大的“通靈幽穀”現今身在其中方知其路之難尋,到處怪石林立,穀通錯亂,處處景境相同,竟不知是否在原地打轉。翁藍此時卻是一點兒不差地轉過一塊塊怪石行走著那穀道而去,歐飛四處一看,這才暗笑,原來翁藍每拐一彎處都放置了石頭作記號,難怪沒有走錯,看來在迷宮森林時她已然學到了一些尋路的技巧。


    走出半晌,在怪石中四處拐彎方見一處石岩洞穴,布諾指著那洞道:“就是那裏!那裏較高,不容易有野獸又不容易進水,所以我們將她的軀體放在那裏了。”


    歐飛抬眼一看,隻見那岩洞下方有一米多高的岩石,上方是怪石,確實是一個不容易受攻擊的洞穴,於是四人從那小道上了洞穴,隻見裏頭並不寬,卻見有一縷光射入洞中,歐飛抬頭一看,隻見那洞上方有一個透明小洞,竟是雨水不得入內之處,但卻能見天空。


    “好美!你們看!”荊鸞幾乎快跳了起來,直指著那透明洞下方一處,三個人忙看去,隻見天空已放晴,雲層漸漸舒展開去,便見陽光照射而入之處,一條七色彩虹從上空雲端橫跨而來,直穿入這岩洞之中,方才進入洞時,陽光不如現在強,便沒注意到這七彩彩虹。


    四個人不覺被這彩虹看住了,過了一會兒,歐飛才恍過神來便問道:“三娘呢?你們不是說她在這個洞裏頭?”


    翁藍與布諾此時忙向四周找去,隻見平放她軀體的地方枯草仍舊平鋪著,卻不見了三娘,布諾驚了一跳慌了起來道:“豈有這等奇事,我明明已施了法……到底是何物將她擄走?”說著便又四處尋去,卻一時不見三娘,他一陣懊悔竟自打起嘴巴來。


    “看來是個有術法的人才能破你的巫術。”歐飛緊皺著眉頭說道,“這裏四下古怪,連名字都叫什麽‘通靈幽穀’,依我看這裏很有可能有其它異物或是異人存在,隻是隱藏起來不為人知。”


    說到這裏荊鸞突然一叫道:“那彩虹有古怪!”


    此時幾個人抬頭一看隻見到那彩虹的一端不知何時開始已慢慢移動至那剛剛有過的寫著“通靈幽穀”的怪石上頭,隱約中可見到虹端直深入怪石之裏頭去,荊鸞探出腳來向那洞中的彩虹端一點便是一喜道:“原來這是條路,這裏有一個巫族的,這條路很可能便是通向巫族的路,方才之事想來也隻有這巫族人才能做到。”


    “看來我們得走一趟了。”歐飛說著也再不遲疑,自己便先行要踏上那虹端,荊鸞卻執意要與歐飛同行,荊鸞不知這道彩虹橋是否安全,她怕歐飛獨自過去會掉落,於是便跟隨他,以免半空摔落。


    歐飛背著荊鸞踏上那彩虹道,卻見腳下柔軟非常,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那彩虹橋橫跨而上,幅度極大,行走之時並不方便,荊鸞伏在歐飛背後隻覺他行得艱難,剛想往下看去,卻聽歐飛道:“別往下看,會嚇著你的!”荊鸞才不怕,心裏卻暗笑歐飛有些癡傻,她常在空中高飛,居高臨下之事也是常事,這歐飛怎麽忘了,但想想他方才關愛之言,不免又心裏羞喜起來。


    荊鸞也顧不得許多,低頭便往下看,隻見那虹橋高高跨去,到了中間部分幾乎已聳去雲端,難怪方才見到的彩虹是從雲端而來,別說歐飛了,就連荊鸞看了都心有餘悸。二人艱難行了許久才到了怪石那頭,隻見這裏隻有一處凹入之地給他們落腳,看看這頭狹窄似乎也別無奇處,隻是那怪石上頭有兩句莫名的詩:“奇石那裏通靈道,幽穀隱虹端。”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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