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眾聯援軍抵達前線的這天,夏安安也在迎接的隊列中。[.mhtxs超多好看小說]看著走在援軍最前列的兩個領頭人,夏安安的心底湧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對眼前的這兩個人,夏安安再熟悉不過,畢竟她曾無數次的看過這兩個人的電子影像以及數據資料。但像現在這樣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印象中仿佛是第一次。唯記得陸成殉國的那一戰,在那片至今仍會出現在她夢裏的丘陵帶,她和林響都步出駕駛艙,實打實的肉搏。後來,樓靖駕駛幻影來營救她的時候,聯合軍的喋血也來了。當時,兩位不同陣營的機甲隊隊長似乎經曆了一場談判,兩人也都出了機甲艙。照道理來說,夏安安在那次就應該已經麵對麵見過這位名叫麥肯尼的聯合軍機動組組長,無奈那天慘烈的情形,讓夏安安根本無暇去顧及其他,哪怕隻是看某個人一眼,也無暇……


    所以,對於夏安安來說,眼前的這兩個人,無論是麥肯尼還是羅恩,真正常態下的麵對麵,都還是第一次。


    援軍在麥肯尼和羅恩兩人的帶領下,井然有序的走下遣送艦,而後在距離帝國迎接的隊列大約十米的地方停下,由麥肯尼喊口號,所有援軍整裝列隊。


    整隊完畢的援軍雖然氣勢不差,但若細看就會發現,這些援軍幾乎無一例外的看起來都有些憔悴,有些麵黃肌瘦……


    看來昆萊死後,失了主心骨的他們,應該在合眾聯本土遭受到不少壓迫,夏安安在心下如此揣測。隻是她雖猜到了壓迫卻不知這壓迫也分輕重,而這些昆萊的追隨者,這些援軍在合眾聯本土所遭受到的迫害絕對是非人的。聯合軍d組那是什麽地方?在合眾聯本土對這個組別有一個十分形象的稱謂――‘廢軍集中營’,專門收納不服管、不識時務及觸犯了《聯合軍軍法》,但又有一定用途的兵士。但凡進了d組的,除了每天定額定量的軍事訓練外,還必須像重刑犯一樣參加勞作,且都是些極度消耗體力、精力的高危工作。不做?也行!那你就餓著吧!分派給d組的軍用物資與其說少倒不如說幾乎就是沒有,在物資如此匱乏的情況下,所有d組成員這其中當然也包括d組的組長,全部就靠這些勞作所得過活,每人每天的食物配給與其當天的勞作所得掛鉤。所以,如果你什麽都不做的話,自然也就隻能餓著了。反抗?除非你愚蠢到想和整個聯合軍為敵……


    事實上就是他們此時身上穿著的看起來簇新、整潔的軍服,那也是在他們登上遣送艦以後才分發到他們手裏的。


    不過援軍的氣色雖差,但那一雙雙透著狠絕、淩厲光彩的眼睛,卻能令人清晰的感受到潛藏在他們身體深處的實力,完全生不出哪怕一絲的輕視意味。


    一番稍息立正後,麥肯尼踏著正步走到樓煌跟前,右腳一個踢踏,衝樓煌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軍禮,屬於東帝國的軍禮。這無疑是在向樓煌向在場所有出迎的帝國軍中高層說明他以及他身後援軍的立場,既然他們主動申請增援東帝國前線,便絕不會有二心。且他們會盡快融入到帝國軍中去,與帝國軍並肩作戰。


    樓煌神情冷淡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昔日的勁敵,從他的角度上來看,這五年麥肯尼的變化著實是巨大的。若在五年前,他是斷不敢想象聯合軍機動組的組長會這樣走到他麵前,向他示忠。樓煌的視線又狀似不經意的掃向站在麥肯尼身後的羅恩身上,印象中聯合軍機動組的狼嚎,好戰、桀驁、囂張以及駕駛員一頭怪異的雞冠發是它的標簽。然而現在,羅恩的臉上雖仍然殘存有當初的不羈,卻更多的被沉穩和隱忍所取代。這樣的羅恩,就像一頭受過傷蟄伏的凶狼,戾氣更甚,又脫去了當初的衝動易燥,讓人倍感威脅。尤其,樓煌記得羅恩的哥哥羅德死於帝國同合眾聯的最後一戰……、


    感覺到樓煌的目光也覺察出這目光中所包含的猶疑,在跟麥肯尼示意並得到應允後,羅恩跨步向前站到樓煌跟前,和麥肯尼一樣,他先朝樓煌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東帝國的軍禮,而後才沉著聲道:“羅德的仇我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增援東帝國前線,這一點我不會忘記,也請您能信任我們。(.mhtxs無彈窗廣告)我們要為昆萊大人報仇,至少現在帝國軍和我們有著相同的敵人。”


    羅恩的話直白而坦誠,他沒有隱瞞自己對於帝國軍的敵意,這反而要比遮遮掩掩的表示自己全心臣服更具可信度。


    樓煌與羅恩對視了一會兒,對於羅恩的話他未置一詞,不過投向羅恩的目光,隱隱的,其中的疑慮之色淡了不少。


    “那麽,合作愉快。”目光再次轉向麥肯尼,樓煌淡淡道。


    麥肯尼勾唇痞笑,應道:“合作愉快!”


    原本‘迎接援軍’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諸如援軍的安置、軍用物資的分發等問題都將交由軍需部及後勤處處理。然而,麥肯尼卻在此時忽然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黑色‘匣子’。長寬約5cm,薄厚不足1cm,說是匣子不過是因為它的外觀酷似這個時代的煙匣,但顯然不會隻是一個煙匣這麽簡單。


    介於東帝國和合眾聯之間那些數不清的恩恩怨怨,帝國軍方麵幾乎在麥肯尼伸手掏東西的同時就已經全員進入了備戰狀態,站在樓煌身側的莫子熙更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鐳射短槍,瞄準麥肯尼的眉心。


    而羅恩的速度也不慢,在莫子熙舉槍瞄準麥肯尼的時候,他手中的短槍也已經對上了樓煌。


    “別動。”莫子熙和羅恩同時喝道。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包括夏安安在內的其他帝國軍‘迎接者’都緊張的紛紛屏住了呼吸,心髒也隨之提了起來。


    麥肯尼卻在此時笑了起來,嗬嗬的幹笑聲在眼下針落可聞的死寂中異常刺耳。


    “不用這麽緊張。”麥肯尼笑著說,“有件事我想請樓軍事長幫忙,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是我們對與帝國軍合作所表示的誠意。”


    聞言,樓煌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麥肯尼,良久,他抬手按下莫子熙的槍口,冷冷開口道:“你說。”


    “破解它的核心技術,且務必再製作出至少三個。”麥肯尼道。他口中的‘它’自然指的是他手中的‘黑匣子’。


    幾乎在同時,帝國軍方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看似不起眼的‘黑匣子’上。


    “我需要知道它的用途。”樓煌依舊冷酷著一張臉,跟所有人一樣,目露探究的盯著那個‘黑匣子’。


    麥肯尼垂眼,神色肅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黑盒’,是的,它的名字就叫作‘黑盒’,是當初昆萊大人親自命名的。


    大概是麥肯尼臉上的神情太過鄭重又太過哀痛,所以即使他沉默良久,也沒有人出聲催促。


    “我說過它是我們援軍向帝國軍所表的誠意……至於它的用途,它是昆萊大人研發專門用來對付特殊兵工的……絕密武器。”麥肯尼將視線從黑盒移到樓煌臉上,此時他的神情已不複剛才的沉痛,而是換上了慣常的痞氣。之前那一幕便好事從未發生過,隻是其他人的錯覺一般。


    “我想樓軍事長應該很清楚這些年我們這些援軍在合眾聯本土的處境,能保住一個樣本已實屬不易。我想帝國軍對那個特殊兵工應該有所了解了,他的實力我就不在贅述,如果沒有它,我想僅憑帝國軍現有的軍事技術很難將其殺死。在這裏我必須申明一點,作為特殊兵工,林響的程度隻能算殘次品,隻有亞瑟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品。”麥肯尼又道。


    聽到林響的名字,夏安安的臉色不由白了白,不過很快就恢複到了常態。


    樓煌凝眉作沉思狀,正如麥肯尼所言,由亞瑟驅使的修羅在帝國與desert的戰場上無疑是一個可怕的戰力,而這一點,在帝國與合眾聯的戰場上表現的卻並不明顯。不過從亞瑟做了逃兵後又不惜自身安危潛回合眾聯刺殺昆萊,就不難看出他和昆萊之間應該存在著很深的仇怨。也許當初在帝國和合眾聯的戰場上亞瑟出於某種原因受製於昆萊,不得不臣服聽命於他。隻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在戰場上必然不可能使出全力。這也就造成了他們以為兵工不過如此的誤解……


    現在,昆萊已死,亞瑟展現出了他身為兵工的真正實力,那確實不是常人可以匹敵的。從多方分析所得到的數據來看,他的平均手速就已經超過了帝國以手速著稱的夏安安的手速峰值,且他的運算錯誤率極低,反應力又至少是常人的1.5倍……


    綜上,機甲修羅於帝國軍來說,絕對是相當棘手的存在!


    片刻,樓煌有了決斷,隻聽他道:“我批準你的請求,既然它的破解和製造對帝國軍有利,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夏安安從麥肯尼道出手中‘黑匣子’的用途之後便一直盯著它,‘兵工’這個詞對於她來說那就是無止無盡的黑暗和噩夢,她是親眼見識過兵工的厲害的,無限再生,再大的傷口,再重的致命傷都能恢複如初,那幾乎就是擁有了不死之身。強大如斯,在麥肯尼的口中卻不過是一個殘次品。她不清楚當初西亞是用何種方法殺死的林響,但應該與她猜測的相差無幾。冷靜下來之後,她曾暗自分析過林響的‘不死之軀’,她發現每一次的受傷對林響並不是沒有影響的,哪怕傷口可以恢複如初,但受傷時的疼痛、失血這些卻無可避免。也就是說,疼痛也許會隨著傷口的恢複而消散,但流掉的鮮血卻不可能收回……而且那些傷口的恢複應該不會是全無損耗的,約莫類似於細胞的加速再生,修複所造成的損耗還是需要本體來提供。所以,如果不斷的重創林響的身體,持續的時間足夠久的話,大概就會死吧!隻不過這種死法對林響是一種折磨,對施予者的西亞又何嚐不是?


    印象中,修羅的駕駛員亞瑟似乎還是個孩子,如果殺死他也要像殺死林響一樣,甚至更為殘忍,那真的不是什麽人都能下得去手的……


    始於此終於此,昆萊已然自食惡果,隻盼他留下的這項技術能將他殘存在這世上的罪孽了結,將‘兵工’這個詞永遠封存,消失於人們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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