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花紅在害怕,從有意識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天已經亮了,這是第五天了,清夜月開口的時候說得胸有成足,她害怕第七天之後就是她崩潰消失的時候。


    果然還是不甘心啊!


    也對,這種事情,任誰遇到也是不甘心的吧!


    天亮了,天訣真人開口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燭花紅想不出辦法,下意識的抬頭望著卷柏。


    卷柏歎了口氣,指了指小包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此時此刻,麵對小包子,燭花紅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糾結的。小包子跟她關係再好,那也是玩家。畢竟,千回沉和蘇硯背叛起自己來可是幹淨利落。


    如果不是捅破了事情的真相,看到小包子昏迷,她應該會很著急的吧!畢竟,她心裏是真的把小包子當成是自己妹妹來對待的了。可是現在,她雖然憂心,理智卻告訴她不要去管玩家的事情。所以隻好假裝沒有看到小包子昏迷。


    看吧,她燭花紅果然不是唐玥,如果是花滿渚,她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解決事情,而不是逃避。


    卷柏歎了口氣,明白燭花紅心中所想,便開口透露了一點口風:“轉機也許就在小包子身上。”


    這下子燭花紅發了愁:“難道我們一直在這裏守著她?”


    天訣真人臉色一變:“不能留在這裏,我們必須去魔窟!”


    燭花紅詫異的望向天訣真人。


    修真界最注重輩分什麽的,燭花紅雖然輩分比天訣真人低,可是她是主腦,禦簟聽裏麵有誰能比她尊貴!至於卷柏,人家是上古神君,要跟天訣真人論起輩分來,隻怕幾頁紙都不夠寫的。按理說,在燭花紅和卷柏商討的時候天訣真人應該是畢恭畢敬的聽著。就算是要開口也應該是一種恭敬的語氣。此時此刻他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帶了幾分命令的感覺,所以燭花紅很是詫異。


    卷柏心裏清明,用眼神示意天訣真人繼續講。


    天訣真人道:“如果真的是兩位猜測的那樣的話,我們必須現在趕去魔窟。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花滿渚和清夜月是想要鼓動修真正宗跟魔頭離臨對上,到時候修真界的實力大幅度下降不說,還有可能因為封印出問題引出天罰!”


    “天罰?”燭花紅詫異,這又是一個什麽東西!她自己不就是天地麽,怎麽又冒出一個天罰來了?


    天訣真人接著解釋:“那封印是上古神仙們留下來的,既然已經留下來了,那麽就有一重天道護著它,如果封印打開了,邪魔們從魔界來到人間還算不得大事。那重天道卻是跟著毀了,天道被毀,自然會引發天罰。這個天罰需要有人來扛,如果扛不了,整個天地說不定就毀了!”


    天地毀了。還有係統主腦什麽事情?


    燭花紅恍然大悟,原來花滿渚和清夜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白輕卒也開口了,帶著禦簟聽首富的精明:“這個花滿渚也算是七竅玲瓏了,本以為讓玩家們恨上燭花紅是她的底牌,沒想到居然隻是一條後路。”如果天罰奈何不了燭花紅,還有千千萬萬的玩家們。


    天罰攻之以力,玩家攻之以計。總有一個。會讓燭花紅招架不住。好吧,即使這兩個燭花紅都能夠招架,那萬一人家一起上呢?


    更何況,誰也不能肯定花滿渚手裏就隻有這兩張牌。


    卷柏開口:“帶上小包子,去魔窟……至於千回沉和蘇硯,就困在這天伏洞吧!等我們離開了。他們就算是醒了也沒什麽關係。”


    燭花紅點了點頭,然後想到什麽似的,問道:“那天訣真人和白輕卒怎麽辦?”


    天訣真人和白輕卒都睜大了眼睛望著卷柏,看樣子也是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卷柏輕描淡寫:“帶上唄……不帶上,那些偽君子未必會信你!”


    燭花紅撇撇嘴。就算是帶上天訣真人和白輕卒,那些偽君子也未必會信他們的話啊!白輕卒先不說了,他隻是一個修為淺薄的商人,在那些結了丹的修仙者麵前,哪有他開口的份兒。至於天訣真人,說是天夜道人的師伯的徒弟,可是燭花紅打聽過了,天夜道人的師父並沒有師兄,所以說,天訣真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燭花紅也不知道。又怎麽能指望他在那些修真正宗麵前說得上話!


    很快,燭花紅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白輕卒還好說,天訣真人是這個副本的獨boss誒,怎麽可能離得開副本?”


    卷柏回答得一本正經:“按理說是不行的,但是有你在,不行也得行。你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嗎?主腦雖然不能讓這個遊戲隨心所欲,但是一些小小的改變還是能夠做到的。”


    “也就是說,隻有小燭花可以帶著天訣真人離開這個天訣宮副本?”白輕卒眨了眨眼睛,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燭花紅瞬間就哭喪著臉了:“又沒有試過,萬一不行怎麽辦?”


    卷柏安慰道:“別怕,你可以的……你不是把我從玉虛洞副本裏麵帶出來了嗎?你是天地,你做什麽都應該是可以的。”


    燭花紅恍然大悟,安下心來。


    把小包子交給白輕卒背著,眾人走出了內洞,燭花紅親自給內洞加上了結界,然後大家走出天伏洞。站在山崖下,卷柏轉身對著上方的天伏洞雙手結痂,嘴裏念念有詞,一道白光鑽進了天伏洞,然後轉身對看得一臉茫然的燭花紅笑笑,說:“走吧!”


    燭花紅訝異:“我做的結界再不濟,攔下千回沉和蘇硯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卷柏一聽燭花紅這麽說,便知道她是誤會了,解釋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實力的,整個禦簟聽,你辦的事情,沒有別人能夠比你辦得更好的了。隻是,雖然是上古神君,我還是有些小心眼的。他們背叛了你,我又豈會讓他們好過!”


    燭花紅嚇一跳:“你做了什麽?”


    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其實他們也沒有對不起我。”


    卷柏道:“我乃獬豸,獬豸會辨真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我弄虛作假的本領也是舉世無雙的。我不過是在外洞製造了一個幻象,你,我,以及清夜月坐在那裏親切的交談罷了!”


    白輕卒噗嗤一下樂了:“我沒想到上古神君也能一肚子壞水!”


    卷柏說得雲淡風輕:“以牙還牙罷了!”


    天訣真人一邊點頭,一邊感歎:“真天人也!”


    燭花紅是最後反應過來的那個人,千回沉和蘇硯要是看到清夜月和自己、卷柏在一起親切交談,給他們又被困在內洞裏麵,自然會對清夜月產生懷疑。既然懷疑已經產生了,很多事情就不會對他們講了,更不可能發私聊跟清夜月對質問個清楚。甚至有可能會發私聊給花滿渚,說一些清夜月的壞話什麽的。


    燭花紅看了一眼卷柏,誰說話少的人腦子不靈活來著?


    為了避免遇上那些刷本的玩家,燭花紅非常幹淨利落的在自己一行人周圍弄上了一個結界。雖然天伏洞的懲罰機製激怒了大家,也嚇退了大家,但是除了獨boss,別的怪也是可以刷一刷的嘛,尤其是,新副本剛開沒多久,係統給的殺怪獎勵那是非常的豐富。所以,進來刷本的玩家還是挺多的。


    一行人光明正大的離開了天訣宮,都站在天訣宮門外了,天訣真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就這麽出來了!如果說剛開始心裏還有所懷疑,現在卻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了燭花紅的身份。


    看了一眼副本傳送入口,也不管有白輕卒這個後輩看著,竟然轉身對著燭花紅直挺挺的跪了下來,虔誠的三拜,認了燭花紅這個係統主腦。


    除了白輕卒,幾人的修為都是特別的高。就連實力被封印的卷柏,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折騰,也突破了禁製有所提升,現在已經到了出竅期的修為。於是幾人幹脆禦空而行,向著魔窟的方向飛去。


    燭花紅等人離開天訣宮沒多久,就有玩家上論壇發帖子了,帖子名字叫做《臥槽,老子的建城令跑了!》。看著這個標題,大家都以為有哪個玩家打到建城令又被別人奪走了,心裏還在埋怨為什麽係統沒有出消息,等點進去帖子一看,才知道那個二貨玩家說他想去天伏洞單挑boss,結果天伏洞之前那群邪魔都不見了,地圖裏麵代表獨boss的那個紅點,也消失不見了。


    當然,他並沒有看到千回沉和蘇硯,燭花紅下的那個結界,裏麵的人可以看到外麵,外麵的人卻是看不到裏麵的。而且,外洞和內洞因為有結界,是完全隔音的。


    對於這個消息,眾玩家有所反應,但反應不大,畢竟,天訣真人就算是不跑掉,他們也不一定能拿到建城令。然而,那個發帖子的玩家,到底還是因為二這個屬性火了一把。很多妹紙們稱他特別的萌,蠢萌蠢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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